她就知道跟丘爷爷说准没错。
自己又轻松一点的去了外头,安心等小刘过来时,就见霍米娜的骚包跑车来了,同来的还有玉茹小姑娘。
见她在农场外徘徊,霍米娜还以为她跟自己心有灵犀,一个急刹笑哈哈的就下了车。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还特意在这迎接我,多不好意思啊。”
桑缨:“……”
名媛的自我感觉都这么好吗?
“桑姨姨。”玉茹拖着小行礼箱兴奋的下了车。
“呀,小茹茹是想来桑姨姨这住吗?”
李玉茹嗯嗯的点头:“爸爸要我去国外参加夏令营,我和爸爸说,桑姨姨这里就是最好的夏令营,我可以来这住一个月吗?”
桑缨摸着她头笑:“可以啊,小茹茹来,大家欢迎的不得了,正好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你就自己进去吧。”
李玉茹没什么大小姐架子,屁颠屁颠的拖着行礼就跑了。
霍米娜也没管,嘿嘿的把手搭在她肩上:“帮我照看一个月啊。”
“电话里也不说一声。”桑缨白愣她。
“那多没惊喜,快说,是不是在这等我?”
桑缨都懒得理她,直接上了她的跑车,拉了手刹就要往外开。
霍米娜眼一亮,二话不说翻身上车:“去哪去哪?”
“小刘回来了,我在这等他送东西来。”
唏,这事她感觉有戏。
但想着之前电话里说的换人工心脏,便巴啦巴啦的问。
桑缨也没开多远,就开到三岔路口停了。
这儿视野开阔说话更方便,也能杜绝隔墙有耳。
“人工心脏九月份给你,但这个东西不能外传,做手术的时候,最好只有咱两在。”
霍米娜感觉身上有些发麻。
“你真有这东西?不可能啊,据我所知就是医疗最先进的漂亮国,他们也只在研究当中,并不能用到人身上,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有没有开玩笑,你九月份不就知道了。”桑缨看着路的前方,将车里空调开到最大。
酷暑高温快三十六度,没有空调跟风扇,真心顶不住。
也不知道易瑧在西城好不好,都很久没打电话回来了。
霍米娜皱眉,看了桑缨好久,久到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就认真道:“东西从哪来的?”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那这手术我不接,我害怕。”
“当初是谁说死马当活马医,让我来花城找你治的?”
霍米娜撇嘴,坚持的摇头:“你不说清楚,我真不敢接。”
桑缨往后靠了靠,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来回摩挲。
“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跟你说清楚,是说不清楚,你要信我,就帮我把手术做了,若不信我,我就只能自己再想办法。”
霍米娜越发看不透桑缨的道。
“来路正不正,你总得告诉我吧。”
“正,不但正还没有任何麻烦,如果我会做换心手术,都不用你,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若若给治好了。”
这是实话,她知道霍米娜担心什么,一颗还没面世的人工心脏,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尖端科技,此事非同小可,她害怕属于情理之中。
霍米娜咽了口唾沫。
“我要收回以前说你神奇的话,因为我说轻了,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东方人!”桑缨翻了个白眼,语调轻松的接:“咱俩就不能保持点默契吗?尤其是在想不通的事上面,心照不宣行不行?”
霍米娜头上挂了三条黑线,有些想骂人的腹议,这特么是心照不宣的事嘛,平时闹归闹,正事牵扯太大,拖上她家老李,都扛不住好吧。
“越看你越不像好人,像spy。”
桑缨:“……”
她像spy?
那真是抬举spy了。
“我可不是,快停止你的瞎想吧,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说,但不是现在。”
说着,小刘开车来了,看到霍米娜的车,立马就知道桑缨和老板娘在这等。
拿着东西钻进车里后,桑缨一目十行。
霍米娜瞅着那厚度。
“这可够看了,你该不会把他一天尿几泡都整理进去了吧?”
小刘尬笑:“专业,专业,我们这叫专业。”
桑缨抿笑,不置可否的快速翻页。
小刘调查的资料确实很专业,差不多五十页纸,小到王盛强婴儿时期用了什么颜色的尿片,都记录在内。
“我不看这玩意,你直接说重点。”霍米娜没兴趣逐页逐字的看。
小刘清了清嗓子,便抓住重点道:“据我调查,王盛强和雨鸽确实有过一段……”
还是五年前,雨鸽刚满十九的时候,忽然有天早上,她从王盛强屋里走了出来,恰好被王家保姆撞见。
当天下午,王盛强就去见了王海东,说自己想娶雨鸽,但结果是大家能想到的,对权门二代和三代来说,婚姻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而是家族的事。
王盛强身为王海东的长子,肩负王家一半基业,他的妻子必须要门当户对,所以哪怕那个时候,雨鸽父亲是跟了王海东一辈子的人,还曾经救过他,并忠心耿耿,在这种事上,王海东也不同意。
要知道雨鸽一家,说好听点是救命恩人,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人家给过他机会,但他硬要做家生家奴的人。
那么家奴生的女儿,又怎么配得上顶尖权二代?
为了这事父子俩大吵一架,据说差点动手,第二天雨鸽就被送到了花城文工团。
而王盛强也被王海东强行送去了东三省。
王海东算是棒打鸳鸯,彻底把“有情人”分了个南和北。
从此以后,雨鸽就属于无事不得回北平的边缘人,直到前年,王盛强在王海东的安排下结了婚,王海东才同意雨鸽回北平看父母。
也就是那次看父母,碰上了地震,因缘际会的救了王家子孙,又因缘际会被邓昆所救。
并因此,雨鸽父母也双双死于天灾。m.χIùmЬ.CǒM
小刘说的时候,桑缨正好看到这一页,还看到小刘标注,王盛强现在的妻子姓何,父亲是东三省的总参何建业。
两人在东三省认识,并无感情基础,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两人都相敬如宾。
至今没有孩子。
再翻一页就是何晴的资料,中间同样用加粗线标注,何晴有外遇!
外遇对象是她大学学长,目前是东三省XX总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叫岑岚风。
看到这桑缨嘴角抽了三抽:“这些底细一点都不比贵圈乱。”
霍米娜听得津津有味呢:“什么贵圈。”
“你们香城的娱乐圈。”
霍米娜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少见多怪。
“这算什么乱,明明就是正常操作,要没有这些,我才真好奇。”
正所谓掀了那层衣冠楚楚,谁不吃喝拉撒“睡”。
只不过有钱人跟有权人,比普通人更会掩饰,也更在乎公开人设罢了。
“怪不得总念叨,原来是真有露水姻缘。”
桑缨摸下巴,只知道雨鸽茶,却不知道她是很有野心的茶,并从十九岁开始,就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怪不得不管多委屈,也不敢回北平。
更更更怪不得,她那套组合拳砸下去,也没带出泥。
王海东对她,那有什么疼爱不疼爱,简直就是防她都来不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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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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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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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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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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