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自己被吸得有多疼,就说易小樱咕咚咕咚的咽奶,就有种形容不出的成就感。
阿珂在旁边看着,喜笑颜开的夸:“小劲可真大,是个身体健康的,还懂事不怎么哭和闹,吃饱就睡,跟面团团一样,真招人喜欢。”
桑缨低眉淡笑,身上不知不觉全是母性光辉。
直到感觉沉甸甸的右边被吸食一空,才赶紧换了左边让她继续。
这时阿珂的孩子也饿了,两人对视一眼,笑得无比幸福。
“能吃是福,你家小樱一看就是好养活的,我家这小子啊,可一点都不省心,刚开始还不会嘬奶,我们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让他找到了诀窍,那时候差点没疼死我。”
桑缨好奇:“嘬奶还要有诀窍啊?不是生来就会吗?”
阿珂唏了一声,言之凿凿:“有的,但主要问题还是我,我这个头陷进去了知道吧,他不好吸。”
桑缨懂了,瞬间有些脸红的想,自己好像没有嗳,但聊这些好羞涩,仿佛都没了隐私一样。
阿珂看她脸红也不促狭,毕竟都是刚当妈的人,还没习惯开荤呢。
等到凌晨一点,几个脸熟的公安来了,见着桑缨先是恭喜恭喜,然后才小声告诉桑缨,他们需要例行一下公事,再隐晦的告诉桑缨,今晚不要出去,等会记得把门锁好。
桑缨一听便知道陈阿桂的家人来了,想到那个尖酸刻薄相的老太太,便心烦意躁。琇書蛧
真要依了她的狗脾气,胡搅蛮缠便弄死。
“我家易瑧呢?”
“在外面挡着呢。”公安意味深长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就目前来看,他们绝对相信桑缨和易瑧不是杀人犯,而是恰好看到,想救但没救成。
但李家那些人,现在是疯狗,还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桑缨明白,配合的做调查就躺下安静的等了。
阿珂也是明白人,趁机问了下发现的详细经过,最后认真的对桑缨道:“如果那些人不依不饶,到时候我就出来做个证,而且也是巧了,你俩去的那个地方,恰好我和我家那位也去过。”
桑缨惊呆,目光在她鼓鼓的胸前溜了一圈。
“你一开始也堵啊?”
阿珂翻了个白眼:“废话,谁一开始不堵,就直接有奶水啊,都要用力揉,再……咳咳……嘬一嘬才彻底通顺畅了。”
咳咳……桑缨尴尬的也低咳,害她一开始还以为就自己这样,原来不是。
而顶楼的小平台,也不是很隐密嘛。
当晚,易瑧一直没回来,等到第二天何希月,李小红,以及董玉珍过来,她才知道外面搭灵堂了。
“这医院啊,真不个好地方,一来就听说有人跳楼,怎么回事?”
何希月脱了外套,特意把手搓暖和了,就把易小樱抱起来亲香,连李小红都没抢过她。
桑缨也是无奈,便跟她们说了一下昨晚的事。
李小红一听就吓得脸变色,急忙问易瑧有没有事。
“我没出去,现在还不知道。”
何希月这下没心思逗孩子了,转身把人交给李小红,说自己出去找找易瑧,再顺便给苏凯程海打个电话。
可事实上郭警昨晚就通知了区里,为了保证易瑧安全,还让他在派出所呆了一晚。
很快何希月回来道,说李家人在门口打灵堂,目的是讨伐医院,只有偶尔几个来帮忙的本地人说,人是被易瑧推下楼的,但也只是说,他们不会掺合,要等李家人从派出所再决定下一步。
桑缨明白,大概是公安把人都拘在了派出所,所以她这才平平静静,仿佛没受到波澜。
就这么提心吊胆,到了下午易瑧总算回来了。
“怎么样?没人再冤枉你了吧?”李小红着急问。
易瑧平静的安抚:“本来就没我什么事,我只是配合调查,真正逼死产妇的,是她家老太太。”
“啊?这话怎么说?”
易瑧喝了口水,娓娓道来。
首先是这家人姓李,是本地人,家就住在河沙弯筒子楼哪边,媳妇陈阿桂是邻县清州人,小夫妻经人介绍,四年前结的婚,婚后李家老太太一直瞧不起儿媳妇,说儿媳妇嫁到他家,就是傍了李家的福,靠一嫁便成了城里人。
婚后让儿媳承包了所有家务先不说,平时对儿媳的苛刻和刁难,也是家常便饭,还常常骂陈阿桂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而陈阿桂呢,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包子,有时候被李老太太骂狠了,也会插着腰跟李老太太对着掐。
直到怀上孕,情况才稍有好转。
但没想到生完孩子,李老太太居然抱着孩子就回了家,不但不让陈阿桂看,还不准儿子去医院伺候,说什么坐月子的女人晦气,非要陈阿桂在医院住满一个月再回家。
知道这些的陈阿桂再也受不了,一崩溃就跳了楼。
好在死前写了封信给娘家,诉说她这几年受过的苦和委屈,信到最后墨透纸背,写着她恨李老太太,也恨李阿水,以后自己做了鬼,也不会放过这两人。
阿珂听得摇头叹息,插了句嘴道:“她什么时候写的信?信又是在哪找到的?”
易瑧看了下里面床:“应该是在医院写的,信就放在里面那个抽屉里。”
桑缨回想了下,公安过来找她做记录时,是好像在里头翻了翻,但她没想到会有信。
这样一来,她和易瑧就轻松了,李家人想冤枉,也冤枉不到他们头上。
阿珂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还好有封信。”
不然做好事的人,还可能被纠缠不清。
“那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处理,女方娘家那边来了不少人,都在李家坐着,要李老太太以命还命。”
李小红唏嘘,喃喃道:“何必呢,人家把姑娘养大,好好嫁过去,就不能好好对人家么?都是人心肉长的,何必去个恶人。”
阿珂深痛恶绝:“这世上啊,就是有些恶婆婆喜欢刁难儿媳,好像不刁难一下,就衬托不出她是婆婆了一样,还不准儿子来伺候,我呸!要不是我在做月子,我一定给她写个长篇报道,让这天下的恶婆婆,都警醒警醒。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劝女人自己,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嘛,何必自己葬送自己?到最后还不是亲者疼,仇者快,让一个好好的孩子,出生就没了母亲。”
看着义愤填膺的阿珂,李小红点头道:“是这个理,最可怜的还是孩子啊。”
桑缨叹了口气,实在不想点评和关注后续的问董玉珍。
“若若还好吧?”
董玉珍回魂:“还好,不吵不闹特别乖,就跟以前那个女婴一样好带,只要吃饱了睡觉。”
桑缨笑着点了点头,众人看她跳过话题,便没有再议论陈阿桂了。
但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有人在外面又喊了起来:“医生?医生在哪?快救救我儿子!”
刚合眼的桑缨一个机灵,立马听出这是陈阿桂男人的声音。
也就是那个年轻爸爸。
叫什么来着,李阿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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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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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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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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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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