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橙气恼他一言不合就强吻,拼死抵抗着,她的身躯剧烈的扭动着,不但没有起到反抗的作作,反而更大限度的挑起了柏天翊的征服欲。
柏天翊伸出巨掌钳住她的手,并将其反剪在枕头上方,膝盖紧紧的压着她不停踢腾的腿,唇瓣撬不开,他就沿着唇瓣一路往下吻,从下巴到脖颈,直吻到锁骨。
他的唇冰凉有有如带了一道电流,他席卷过的地方一阵酥麻,他的动作不停的蹭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电力转化为热力,血红素迅速的沿着他的攻战过的地方漫延。
窦芷橙挣扎无果,所幸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装死,她闭着眼睛,不想看他,无声的反暴力令柏天翊胸口的那把火烧得更旺。
“窦芷橙,你答应过我要离他远一点的,这么快就反悔了?嗯?”柏天翊分出一只手去扳她的下巴,她闭着眼眸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的样子令他一度胸膛剧烈的起伏。
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柏天翊快要将血管憋爆了。
“我说的话你不是当耳旁风,啊?难不成我会骗你,苏晓毅也会骗你吗?两个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告诉你的都不能抵过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何映寒吗?嗯?”柏天翊声音又冷又沉,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一般。
窦芷橙睫毛轻颤了一下,并没有睁眼看他的意思,虽然她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她讨厌他老是这么恃强凌弱,动不动就用吻强迫她屈服,甚至是用更激烈的方式迫使她点头。
这样的柏天翊,跟法西斯有什么不同?他强势霸道腹黑且不讲理,明明自己做了亏心事,却非要理直气壮的制裁她。
凭什么?就凭他权势比她大?就凭她现在得靠着他帮忙夺回窦氏?还是凭他此刻力气比她大,想将她放在案板上怎么宰杀都可以?
一股羞愤交织在胸怀,转化成一道强烈的怒火,她越火大,就越压制着,无声的抵抗别柏天翊几度抓狂。
柏天翊宁可她对着他闹,对着他破口大骂,也不愿看她这副样子,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样的窦芷橙,令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你看着我,装死没有用,你如果非要跟我对着干的话,那我只好把你的羽翼给折了,我宁可你什么都不会的待在我身边,也不愿你飞到最高点的时候,被人给打落。”柏天翊嗤笑着,抚手用指腹绕着她的脸。
她的脸光滑得如玉脂一般,吹弹可破,冰凉的指尖触她仍有些泛红的皮肤进,一股奇妙的感觉涌遍全身。
他明明只是轻轻的碰了她一下而已,可是他已经有一种即将要火山喷发的感觉,周身的热度一下子便窜上去了,室内的气温都跟着上升了好几度。
柏天翊的最后几句无疑刺激到了窦芷橙,她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眸,冷冷的瞪着柏天翊,也不恼,更不发火,只是声音冷静得超乎平常的道:“喔?柏先生还真是权势滔天呢,想让我飞就让我飞,一旦我不听话了,就要打断我的翅膀么?”
柏天翊得逞的勾唇一笑,声音低低哑哑的道:“你终于肯理我了么?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装死到底呢!”
窦芷橙眼中划过一抹冷凝,她知道上了当,柏天翊是故意激她的,这个腹黑的男人,她居然又着了他的道。
不过,像他这般真真假假绕来绕去,弯弯肠子多得数不胜数的男人,她是抓不住他的,也没办法判断他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而在他无数的真真假假里,她到底还能不能信他?
他说要折断她的翅膀,他也说过他爱她,可是爱一个人怎么能下得去重手?那他到底是想爱她,还是想要占有她?
这也许对于男人来说是一回事,可对于女人来讲,这完全是两码事,而且如果男人拎不清,会在女人心里留下一道过不去的坎。
她也许无论是权势还是身体力量都拼不过他,但是她心里要是种了这么一根刺,即便每天都跟他生活在一起,她的心也永远无法向他靠近。
这种貌和神离的夫妻生存方式,对于动了感情的那一方来说,应该会很痛苦吧。
她不由得想到了苏晓毅和吴紫夕,两个明明都有感觉的人,非得用极端的方式被迫绑在一起,他们所扮演的夫妻生活,也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他们的人明明每天都触手可及,心却离得很远。
可叹的是,他们偏偏又那么骄傲,那么执拗,谁也不肯先妥协,向对方靠近一步。
她跟柏天翊近半年的夫妻生活里,一开始做得最多的那个也许不是她,可是一旦发现自己先一步沉沦其中,她就会下意识的想要更多,这个更多里,包括情感。
可是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不会懂,在他们看来,给了她们在别人看来所有的一切美好生活,那就是爱。
在司嘉莉出现以前,她了一度以为柏天翊心里只有她,真的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只装了她一个,可是司嘉莉却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她现在就算远在美国,都能将她残留的气味涂毒到她这里,令她想甩都甩不掉。
“芷橙,咱不闹了好不好?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说,我一定改。”柏天翊扳过她的脸颊,迫使她的眼睛与他对视。
她的眼瞳清澈得有如溪流般的,清楚的倒遇着他的影子,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被迫与他对视,她就那么睁大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柏天翊读不懂她瞳深处的意思,也看出她此刻的情绪。
“柏天翊,为什么你一直认为是我在闹?我一没哭二没闹三没上吊,我好声好气的跟你一起回家,然后好端端的躺要这里,你却一直在我身上拱火,还说是我在闹?”窦芷橙平淡无波的叙述着,看着他的眼眸里也充满了审视。
她不得不承认,柏天翊的感官是敏锐的,她心里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可还没到生气的程度,但是柏天翊却从一开始就认为她气大发了,并一个劲儿的在她身上试探,想要套出点什么来。
可是无论她说多少遍她没有生气,他也不信,闹到最后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她生气还是不希望她生气。
他好像害怕她生气,想要千方百计的对自己的疏忽进行补救,可是对于她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他似乎又有些不满,一个女人连气都不会朝他撒,那说明肯定是从头到尾都没拿他当回事儿,至少,她一定是没那么在乎他。
这个认知令他很不高兴,男人有时候也很矛盾,他们有时候要的不是一个乖顺的妻子,而是一个真实的女人,不需要压制自己的不满,有什么都可以尽情向他发泄的女人。
因为这代表着,那个女人是真心信任和依赖他。
因为只有信赖了,才会将自己所有不为人知的毛病毫无避讳的统统使出来。琇書網
“窦芷橙,你不是不觉得我很好骗?还是觉得我没那么在乎你,所以你一直在试我对你有几分真假,你觉得你高不高兴我都看不出来吗?那我在你身上用的心思都是用来喂狗的么?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但你记着,答应过我的,离何映寒远一点。”
柏天翊最终于没有再逼问她,他说完这此话后便自动从她的上方离开,径自走到了书房里,将门关上,窦芷橙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个晚上的谈话就那么不欢面散,让窦芷橙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就好像原本以为会一直守在那里的那只等她回家的宠物,突然间有一天却不见了,那种拥有了以后突然失去的感觉,比之以往从来不曾拥有时更加空虚和寂寞。
第二天早上窦芷橙起床的时候,柏天翊已经不在了,心头突然间空了一大片,很不是滋味儿。
她吃过早饭,刚踏出柏家别墅大门,何映寒的车便已经停在了柏家别墅大铁门外,他带着一缕晨曦,潇洒的倚在车门上对她挥了挥手。
窦芷橙愣了愣神,说实话,她很难突然间跟何映寒划清界线,毕竟,他并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强迫她干什么,所以,她潜意识里宁可相信,柏天翊跟苏晓毅都小题大作了。
司机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太太,二少爷说了,让我送您去上班。”
窦芷橙勾着薄凉的唇,心中划过一道了然,识趣的走过去,声线清朗的对着何映寒说:“不好意思,我家柏先生醋味比较大,他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单独待在一起,所以,我让司机送我就好了。”
何映寒的眼眸陡然一冷,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常态,他淡淡的笑着回应道:“没关系,你们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也是一样的。”
何映寒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如保镖般的,仿佛真的是在替窦芷橙的人生安全担心,窦芷橙闻言都快要感动了。
说实在的,这样的何映寒,她真的没有理由怀疑他居心不良。
车子一路驶出了柏家别墅,窦芷橙刚坐进车内,电话便响了起来,柏天翊的电话,窦芷橙本能的不想接,可是对方似乎异常的顽强,非要打到她接为止。
无奈,芷橙只好接听,但电话那端却传出男人低低的警告声:“你记着不要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离何映寒远一点。”
窦芷橙回头透过后座玻璃往后看,见何映寒那辆白色的跑车远远的跟在后面,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距离是挺远的。
窦芷橙刚挂断柏天翊的电话,电话又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眼中划过一道狐疑,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便传来一个尖锐的女音:“窦芷橙,识趣的话就离何映寒远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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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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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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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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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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