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说岳飞拥兵自重,骄横跋扈,既不不完全听从朝廷号令,也不互相配合友军作战,而且大敌当前,竟然自请解除兵权,不等官家回复,就擅自擅自弃军而去了庐山,这是擅离职守,威胁君上,是欺君大罪,理当问斩。
而张宪则代表岳飞说张浚不知军事,刚愎自用,任用私党,最终导致淮西兵变,损失几员大将和四万人马不说,还让整个宋军的防线门户大开,危机四伏,是罪大恶极,应该斩首示众。
他们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林冲大怒一拍帅案,“你们两个都给本王闭嘴!”
因为林冲用力过猛,一掌把一个结结实实的帅案给硬生生地拍成两截,两旁的中军侍卫马上换了一张帅案。
林冲斜睇着垂手而立略显不安的张浚和张宪两个人,冷冷地问道:“你们两个说了半天,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两人同时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说完了,本王来说两句。”
“俗话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两个一个是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一个是四品将军,现在国难当头,你们不思为国为君分忧,却在这里扯皮推诿,该当何罪呀?”
两人相互看了看,都有些悚然,也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林冲的话。
林冲冷哼了一声,“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是吗?那好,本王先把天子赐于本王的尚方宝剑请出来,再议你们二人的罪!来人呐,请尚方宝剑来!”
林冲的侍卫长陈五双手擎着尚方宝剑走了进来。
尚方宝剑一来,如帝亲临,所有的人全部跪下,“臣等拜见官家。”
林冲指了指张宪和张浚,冷声道:“除此二人之外,别的将军都起来吧。”
众将重新站起,盯着林冲。
张浚早就听说林冲治军甚严,当年连赵构眼前的大红人监军蔡攸只了几句话就打了五十军棍,何况他现在有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而且他刚来军中,正急于在军中诸将面前立威,他可不想让自己成了林冲立威的牺牲品,所以马上很识时务地磕了个头,说道:“王爷,卑职知罪了。”
林冲扫了他一眼,“你什么罪呀?”
张浚马上答道:“卑职身为封疆大吏,诸军统帅,国难当头之际,不思为国为君分忧,却在这里扯皮推诿,在王爷面前妄议同僚之罪,实属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说着又磕了三个响头,把地磕得直响。
林冲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回脸问张宪,“你呢,你可知罪?”
张宪磕了个头,“末将知罪了。”
“哦?你是什么罪呀?”
张宪想了想说:“末将身为下属,和上官咆哮,是罪一;国难当头之际,不思为国为君分忧,却在王爷面前妄议军政是罪二,请王爷依军规责罚。”
林冲也点了点头,“好吧,依你二人之罪,按军规本该削手警示,但你二人知晓自己所犯之罪,还自求责罚,想来已经有了悔改之意,就从轻发落了你们,罚你二人每人杖责二十,下去领刑去吧。”
两人同时又磕头,“谢王爷从轻发落。”转身要走。
韩世忠站出来,叉手施礼,“王爷,末将有话要说。”
林冲其实本来就是想吓吓这两人,他知道韩世忠是替两人求情的,于是说道:“韩世忠,有什么事,你说吧。”
韩世忠说:“王爷,他们二人罪是很大的,也是该责罚的,但是,现在军情紧急,正是用人之际,一旦把他们两个人打了,受了伤,无法为国出力,反倒让军中少了两个帮手,末将建议:这二十军棍暂且记下,让他二人戴罪立功,等此次战事之后,再责罚不迟。”
其他将领也上前扶手道:“王爷,韩大人说得是,这二十军棍暂且记下,让他二人戴罪立功,等此次战事之后,再责罚他们,请王爷夺情下恩。”
林冲扫了众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板着脸对正在去受刑的张宪和张浚说道:“本王看在众将的面子上且记下你们这二十军棍,此战之后,如无战功,定打不饶,听清楚了没有?”
张宪和张浚一定不打了,马上齐齐拱手道:“下官听清楚了,多谢王爷。”
林冲指了指众将,“你们俩个也不用谢本王,要谢就谢韩世忠和众将。”
两人又向韩世忠和众将表示了感谢。
众将又开始围着林冲议军事,这一回没有人吵了,只听林冲一个人说。
林冲指着地图对韩世忠说:“韩世忠,这里是我们这条防线的最薄弱处,以前有刘光世部在此防守,现在,你马上调集本部人马到这里驻防。”
韩世忠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林冲又指着韩世忠原来的防区对张宪说:“张宪,你带着岳家军接防韩世忠原来的防区。”
张宪很为难地说:“王爷,按说呢你的将令,末将不敢不从,可是您有所不知,岳家军的众将当中多是骄兵悍将,除了我们岳爷,没有一个人可以镇服得了他们,末将恐怕无法调动他们。”
林冲刚要发火,韩世忠插话道:“王爷,张将军所言不虚,他们军中的那些骄兵悍将的确是个个桀骜不驯,除了岳飞没有人能调得动他们。”
众将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韩世忠的说话。
林冲幽幽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就让本王去你们那里见识一下这些骄兵悍将怎么个桀骜不驯法儿!”
众将一听都有些慌了,张浚劝道:“王爷,岳飞军中的这些人真的是不好管,如果王爷去了,有个闪失,我几十万大军怎么办呀,请王爷三思而行。”
林冲看了看张浚和众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他扫了一眼众将道:“我林冲也算是戎马生涯多少年了,连几个骄兵悍将都治服不了,如何统率几十万大军,来人呀,给本王备马抬戟,本王要去会会这些骄兵悍将。”
林冲穿着龙鳞甲,执着龙吟戟,骑赤骥马在陈五等二十几个侍卫的随同下,跟着张宪来到岳家军大营。
只见远处一群将领正围成一圈儿在看什么。
林冲举目抬眼看去,似乎有两员战将在厮杀,这两员将都是使枪的,不过却是不同的枪,一个使的是錾金虎头枪,另一个使得是六沉四尖双枪,两人杀得难解难分,围观的那些将领们发出阵阵的喝彩之声。
林冲看了和自己并辔而行的张宪一眼,问道:“这是干什么呀?”
张宪苦笑了一下,“这两员将一个叫高宠,一个叫陆文龙,是我岳家军中最勇的两员悍将,两人都说自己是岳家军的第一猛将,谁也不服谁,有一闲工夫就在会斗上几个回合,这都不知道斗了多少年了,一直没分出个胜负来。
林冲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张宪说:“你把他们全叫过来,我要向他们训话。”
张宪应了,一抖马缰催马跑了过去,先让高宠和陆文龙两人停手,又把他们所有的将领全部叫到林冲的马前。
众将先是下马向林冲行了拜见之礼。
林冲没下马,也没说话,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地慢慢地扫视着他们。
这些将领也目光幽幽地看着林冲,这个他们的岳爷多次跟他们提到的无敌将军,都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神人。
林冲把手中龙吟戟交给身边的陈五,一个漂亮的翻身,下了马走到众将面前,面色凛然地说:“各位兄弟,现在大敌当前,军情危急……”
那高宠一直傲慢地仰脸看着林冲,听林冲说了这番话,突然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林冲的话,高声问道:“王爷,末将之前经常听岳爷说您的武功天下无敌,末将不才斗胆想和您走几个回合,怎么样?”
站在林冲旁边的张宪吓了一跳,喝道:“高宠,不得无礼,你是什么人,敢和王爷动手,还不退下!”
高宠撇撇嘴,很不服气地用眼瞟着林冲,满脸的挑衅味道。
张宪知道高宠是个武疯子,更知道他的厉害,担心一旦他和林冲动起了手,伤了林冲,别的不说,岳飞知道了就第一个不答应,必定是会斩了他和高宠的。
想到这里,张宪上前一步挡在林冲面前,喝道:“高宠!还不退下!”
林冲摆了摆手,推开张宪,笑着瞟了高宠一眼,“你是高宠?”
高宠傲然道:“正是。”
林冲仔细打量了这个黑铁塔一般的勇将,只见他铜盔铜甲,脸色黝黑,虽说身上穿着盔甲,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身上的肌肉隆起,块块分明,尤其是他的眼神非常得奇怪,如死神般空洞冷漠一般,毫无生气,冷气森然,显然是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琇書蛧
再看他手中拿着的那杆錾金虎头枪,腕口粗细,枪体不像普通的枪一样是木质的,他手中的大枪是铁质的,又粗—又长,看上去能有120斤。
这么重的枪拿在他的手里看上去毫不费力,如同普通人拿根小木棍一般。
这个高宠可不是一般人,他曾经在牛头山一战,单枪匹马冲进金人阵营,如无人之境,杀的番兵番将,人亡马倒,死者不计其数,连续冲开十几座营盘,被金人惊称为“楚霸王重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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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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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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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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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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