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听李逵当众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脸一沉,喝道:“李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口出反言,乱我军心,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呐,把他给我拖出去打三十军棍!”
左右侍卫冲上来把李逵按倒在地绑上,拉了出去。
一旁的宋江赶忙上来救情,“大都督息怒,李逵说出这样的反言实在是罪不可赦,但是,大都督,他说的也是兄弟们的心中之想呀,您看,现在咱们的粮饷马上就接济不上了,兄弟们都快饿死了。
俗话说:皇帝不养饿兵,不给钱粮光让我们打仗,这仗可怎么打呀?这样下去弄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每次林冲要处罚梁山这些头领,宋江都会装老好人去求情,这次又是这样。
林冲沉着脸问宋江,“宋江,你说,刚才这黑炭说得这大逆不道之言。不要说打他三十军棍,就是斩了他,也不为过吧,这话要是传扬出去,是不是让人家以为咱们梁山又要反呀?”
宋江从来没见过林冲发这么大的火,而且现在已经怪罪到自己身上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都督说得是,这李黑炭所言就是千刀万剐也不冤枉,可是大都督,我军刚刚受挫,正是用人之际,这李黑炭虽说口无遮拦,却是有一股勇力,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去阵前杀敌。”wWW.ΧìǔΜЬ.CǒΜ
众人也纷纷求情,林冲的气也慢慢消了,觉得也不好驳了众人的面子,就把宋江给搀扶起来,又叫人把李逵带回来,指着他骂道:“李逵,你给本督听好了,非是本督不打你,是众将替你求情,我看在众将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如果再敢胡言乱语,蛊惑军心,本督定斩不饶!”
李逵吓得浑身打颤,连连磕头谢罪。
宋江骂道:“还在这儿啰嗦什么,等着领赏呢,还不滚出去!”
李逵站起来,讪讪地出去了。
林冲坐到大椅上,又让众人坐下,然后说:“各位,我军刚败,并不是真败,是我和曾大人设下的一条计,目的呢是让祝虎当上祝家庄的新主,祝虎这个人有谋无断,做事瞻前顾后,没有人主之材,我想着我们正好可以利用此败,和祝家庄之胜来个以退为进之计,再打祝家庄。”
不提林冲等人仔细研究再打祝家庄之计,再说祝虎擒了曾升回城后马上把两个叔叔请到自己的府里。
他得意洋洋地两个叔叔说道:“二位叔叔,你们也看到了,祝彪出城迎敌,没用取胜不说,还让自己受伤了,可是我呢,一出战,不但大败官军,还擒了他们一员上将军,你们是不是按之前说的拥我为祝家庄新庄主呀?”
祝老—二和祝老四对视了一下,同时点点头,祝老—二说:“行了,我们就拥立你为祝家庄的新庄主,不过,祝虎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置曾升?”
祝虎得洋忘表地说:“我当上祝家庄的新庄主,得拿个人头来祭旗,我想就用曾升的人头来祭旗。”
祝老四忙摆手,“祝虎呀,千万不能杀曾升呀。”
“为什么?”祝彪不解地问。
祝老四叹了口气,“祝虎呀,独龙岗这几大家族,以祝家庄和曾头市的实力最大,也可以说是实力相当,之前我们已经把曾家老大曾涂给杀了,已经得罪的曾弄,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如果我们再把曾升杀了,这个结就永远解不开了,以后曾、祝两家就会成为世仇,这对咱们祝家庄是有百害而无全利的事情,所以呢,我和你二叔都觉得咱们不但不能杀了曾升,还得把他好好地送回去。”
祝虎刚胜了一阵,正在兴头上,他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说:“四叔,以前我还以为曾头市的兵马有多厉害,可是经此一阵,发现他们也不过如此,所以,我们祝家庄完全没有必要怕他们,他们来一个,我杀他们一个,来两个我杀他们一双!”
祝老—二连忙说:“祝虎呀,你现在是庄主了,可不能意气用事,凡事要从大局着眼,这个曾升是万万杀不得的。”
两个人都苦劝祝虎,祝虎就是不听。
正这时,桐原香子从门外进来,施施然行了个礼,“见过二老爷,四老爷,大爷。”
祝虎一看桐原香子来了,大喜,站起来迎了上去,“香……九姨娘,你怎么来了?”
桐原午子咬唇斜睨,露出一脸淫媚露骨的表情,“我听说大爷出城大败曾头市大军,我特来向大爷贺喜来了。”
“好好好,对了,九姨娘,还有件大喜的事我要告诉你,刚才两位叔叔已经答应拥立我为祝家庄的新庄主了。”
桐原香子先是飞了个媚眼,地深深地施了个万福,笑盈盈地说:“那我再向大爷贺喜了。”
祝老—二和祝老四一直以为自己大哥祝朝奉之死和这个东瀛妖女有关,非常恨她,现在见他竟然越礼跑到祝虎的家里来了,非常生气。
祝老—二冷着脸说道:“我们这男人在谈大事呢,你进来胡搅什么,还不出去?”
祝老四也喝了一声,“出去!”
桐原香子并没有出去,扫了他们俩人一眼,“哟,两位老爷,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怎么反倒要撵我走呀?”
祝老四一愣,“你帮我们?你帮我们什么呀,我们有什么要你帮的?”
桐原香子泰然自若地说:“我刚才进来时,听到二位老爷劝大爷不要杀曾升,小女子也认为不可能杀曾升,所以呢,想着一起来劝劝大爷。”
说到这里,她转过脸先是向祝虎抛了个媚眼,然后风—骚入骨说道:“大爷,我觉得吧,二位老爷刚才说得非常对,咱们祝家和曾家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这冤结只能解,不能结。”
祝虎看了她一眼,“你也这样认为?”
“是啊,大爷,杀一个人太容易了,可是不杀一个该杀的人反而不容易,您想呀,之前那个曾涂死在阵前,是被乱箭射死的,属于我们祝家无意杀了他,这事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如果这次咱们要真的杀了曾升的话,这就属于我们有意而为之,到时候就是想和曾家和,也没法说呀,说到底,咱们祝家不能和曾家闹得太僵,这对咱们祝家没什么好处。”
祝虎低头想了想,“好吧,那就不杀他了。”
桐原香子说:“不但不能杀他还要待为上宾。”
祝老—二和祝老四万万没想到,刚才自己都是以长辈地身份那么劝祝虎不要杀曾升,祝虎就是不听,可是这个东瀛妖女三言两句,祝虎就听了,两个都诧异不己。
让他俩更诧异的是桐原香子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会有这样远长卓识,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当他们听桐原香子说要把曾升待为上宾而不是送回去,都有些不解,祝老四问道:“什么?把曾长虹待为上宾?你是说不把他放回去,留在咱们祝家庄?”
桐原香子瞟了他一眼,“正是。”
“为什么要这样呀?”
“四老爷,您想呀,如果我们这就么把他放回去,那曾弄也不一定能说我们什么好,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我们祝家庄怕了他,而我们把他留下来,也不杀他,也不难为他,把他待为上宾,等将来咱们和他们曾家谈判,咱们还可以以这个曾升和他们曾家讨价还价,用这个曾升替我们祝家庄换些大好处回来,不是更好?”
还没等祝老—二和祝老四说话,祝虎一拍桌子,“好好好,九姨娘说得好,九姨娘这话真是高屋建瓴,深谋远虑,比我们这些爷们儿看得还远还周全呀!”
祝虎这话表面上是在夸桐原香子,实际上却是在贬损祝老—二和祝老四,把两个老头说得满脸愠色,却又无言以对。
两人一齐站起来,祝老四有些生气地对祝虎说:“行了,祝虎,你有这么个高屋建瓴,深谋远虑巾帼英雄,女中豪杰辅佐你,就不需要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了,你好自为之吧。”
两个转身向外就走。
祝虎在后面喊道:“两位叔叔,明天我的继位大典你们可一定要参加呀。”
两个老头儿也没理他,悻悻而去。
祝虎见两个叔叔走了,挥手把其它下人也赶了出去,上前一把搂住桐原香子,“香子,以后这祝家庄就是咱们俩的了。”
桐原香子似乎是自怨自艾地说:“大爷,我和你没名没份的,怎么说是咱们俩的呢?”
“那有什么,我现在已经是祝家庄的庄主了,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明天我就跟他们说,我要纳你为妾。”
桐原香子听了祝虎这话才转怨为喜,一下扑到祝虎的怀里。
祝虎淫淫地说:“香子,你今天晚上就别走了,在我府上睡吧。”
桐原香子一听这话,一下从祝虎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摆摆手,“不行不行,在你还没向人说明我的身份之前,我不能住在你府里,你现在是祝家庄的庄主了,不是一般人,要多注意别人的眼睛才是。”
说着,向祝虎盈盈一拜,也没等祝虎说什么,转身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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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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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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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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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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