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上前,劈手夺过桐原香子手中的那把小刀,扔到地上,拉住她的小手直直地看了桐原香子。
慢慢的,祝虎的眼睛里涌起了两团冷森森的杀气,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吧,常言说无毒不丈夫,我就听你的,把老三干掉,我当了庄主之后,你还是九姨娘,不过是我的女人。”
桐原香子一听这话,脸上马上转冰为喜,用仰慕的目光看着祝虎,点了点头,“这才是我想要的大英雄。”www.xiumb.com
祝虎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转身就要出去。
桐原香子一把拉住她,无限风情地问:“二爷,都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祝虎回过头看着桐原香子,一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桐原香子指了指里屋自己的香闺,满面春情地昵声道:“我的新庄主,好二爷,天这么晚了,我一个人睡怕,你这个大英雄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护着我睡吧。”
祝虎眼中射出炽烈的欲焰,“你让我……你让我今天晚上睡在这里?”
桐原香子扑闪着快要滴出水来的大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要等到我当上庄主以后才和我……”,
桐原香子一下把香躯扑进祝虎的怀里,紧紧闭着眼,呢喃地说:“刚才人家只不过是想试试二爷有没有男人气,是不是大英雄,现在看来二爷是世间难寻的大男人,大英雄,香子这辈子就依靠二爷了,什么以前以后的,以后香子这个身子就是二爷你的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第二天上午,祝虎召集了三位叔叔议事。
祝朝奉兄弟四个,其它两个都是老实人,只有老三祝朝孝以前是跟祝朝奉打天下的,是祝朝奉的左右手,为祝家庄立下了汗马功劳。
后来,祝朝奉当了庄主,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一直有当庄主的野心,所以,一直不让他管庄里的事,近二十年来,就那样一直让他闲呆着,不让他管任何事。
祝朝孝一直暗中不服,心有怨恨,多年以后,他一直想着能找个合适的机会夺得祝家庄庄主之位。
自从祝朝奉死了以后,他对庄主之位的觊觎之心又重新复活了。
可是他知道祝虎、祝彪兄弟都武艺高强,而且经常这么多年以后,整个祝家庄的人都把祝朝奉这一支的人当成正统,自己强夺不行,于是他把目光放在祝彪的身上。
因为他经常多年的观察,发现祝彪是个有勇无谋,作事孟浪,难以成大事的人,而这恰恰是他最需要的。
他的如意算盘是:把祝彪扶上位,然后利用他们兄弟的矛盾干掉祝虎,然后自己再从祝彪的手里把庄主之位夺过来。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和祝彪走得很近,经常在祝彪耳边煽风点火,要祝彪尽早夺位。
祝彪虽说粗莽,老却并不呆傻,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和二哥势力平均,各有长处,一时难分出高下来,而且他知道自己的短处,非常需要一个有资历,有头脑的长辈支持自己继承庄主之位。
两人一拍即合,但是祝彪并不知道祝朝孝这个三叔的险恶用心。
祝虎把三位叔叔找来之后,先历数了祝彪的种种不是,接着又说到昨天晚上看见祝彪闯进父亲的小妾九姨娘桐原香子的房里欲行无礼。
祝虎之所以这样倒打一耙,一则是因为他知道这三个老头儿都是老于世故的老油条,如果不是那种非常之事,他们是不会站了说话。
另外一个原因是昨天晚上自己和桐原香子办事儿时,桐原香子又叫得满院子都听见,他担心有人向这三个长辈告状,所以,他就把这盆脏水先泼到祝彪的头上,反正这三个老头儿都住在他们自己的府里,昨天晚上他们也没听见。
三个老人一听说祝彪跑到自己亡父的小妾房里乱来,有两个都非常生气,又因为祝彪并没在场,所以,他们俩个大声地指责着祝彪,骂他是畜生之类的话。
只有祝朝孝不以为然,他看了两个兄弟一眼,淡淡地说:“二哥、四弟,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呀,不过是玩了个日本娘们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得撵出去嫁了让别家的男人玩,让别家的男人玩,不如让我们祝家的男人先玩玩。”
刚才,那两个叔伯大骂祝彪,祝虎还非常高兴,觉得自己的妙计得逞了,接下来他就准备和三位长辈商量如何惩罚祝彪的事。
他是个心肠很软的人,他不想真的就把祝彪给杀死,他的打算是把祝彪撵出祝家庄,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一旦祝彪离开祝家庄,祝家庄里有资格继承庄主之位的只有自己。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他万没想到三叔祝朝孝会说出这种话来,他黑着脸看着祝朝孝,“三叔,你也是长辈,怎么能说出这种无视伦理纲常的话来呢,我爹虽说死了,但是他的小妾毕竟是他的女人,和祝彪有母子之份,这天底下的儿子都这样对母亲,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祝朝孝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二侄子,你也太认真了,你今天把我们三个老家伙找来不会就是为了谈这件事吧,我看这件事是你们自己家的家事,我们三个老家伙就不便管了。”
祝虎满脸不悦地说:“三叔,您也是姓祝的,现在我爹不在了,你们三位都是我的长辈,我们的家事怎么也得跟你们三位长辈商量商量,怎么能不管了呢?”
“好,我们管,那你说我们怎么管?”
“老三现在做出这种混乱—伦理的事,我怕他再呆在庄子里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来,所以呢,我打算着让他去东京玩一段日子,也见见大世面,收收心。”
祝朝孝一听祝虎这话,马上明白了他的用心,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二侄子,你们是亲兄弟,你要他去东京,就让他去嘛,怎么这样的小事儿还要我们这些老家伙草心呢?”
祝虎为难地说:“三叔,你不知道,我爹这不刚去世嘛,我们家老三一直为了祝家庄庄主之位的事跟我闹别扭呢,我说的话,他不听,所以,只能请你们三位长辈来劝劝他。”
祝朝孝装作忽然想起来似的,一拍脑门,“哎呀,二侄子,你不说这话我差点忘了,大哥去世也有几天了,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咱们祝家庄这么大,也得选出个当家人来,我觉得这件事比你刚才说的事要紧要的多。”
说着,他又看了祝老—二和祝老四一眼。
祝老—二和祝老四都点了点头,他们觉得老三说得有理。
祝老—二转脸问祝彪,“二侄子呀,你三叔这话在理呀,小彪子玩女人的事毕竟是小事,和这庄主之位的事没法比,这庄主之位你是怎么想的呀?”
祝虎尴尬地看了看三位长辈,“那三位长辈看由谁来继位比较合适呢?”
祝老—二和祝老四对视了一下,祝老四说:“二侄子呀,按说呢,如果你大哥没死,你大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现在你大哥死了,按长幼有序的老理儿来说就由你来当比较好。”
祝虎一听两个长辈这么说,不由得心头狂喜,刚要说话。
那祝朝孝一拍桌子,“不行,这个庄主之位不能让祝虎来继承,我认为祝彪比祝虎要合适!”
听三叔这么说,祝虎气得差点跳起来,但是他还是压着满脸的怒火,盯着祝朝孝,“三叔,你觉得老三比我合适继位,总得有个理由吧,你的理由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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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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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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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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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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