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向紫薇一拱手,“请姑娘帮忙通禀一声,就说花荣就急事要见林寨主。”
紫薇说:“这一大清早的,我们爷还没起呢,有什么事,不能等等再说呀?”
花荣深鞠一躬,“姑娘,万万火急,不能等了。”
紫薇见花荣真的很急的样子,只得进了屋,把林冲叫醒,服侍着穿上衣服,用毛巾替他擦了脸,这才把花荣叫进去。
花荣一进屋,拱手道:“寨主,大事不好,曾头市曾弄亲带曾家五虎和所有的精兵倾巢出动,把咱们大寨团团围住了,看样子是要强攻。”
紫薇端了一杯水递给林冲,林冲泰然自若地把水含在嘴里轻轻地漱了漱,把水吐到紫薇端过来的一个盂里,这才抬起头,看了花荣一眼,淡淡一笑,“花荣兄弟,你先不要慌,不过是曾头市的几个兵嘛,天塌不下来。”
花荣见林冲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心里说:这位爷是一味托大,还是太无知?
他陪着笑脸说道:“寨主,曾头市、祝家庄,还有咱们梁山泊是山东、河北两地最大的三处镇寨,这其中以曾头市实力最强,士兵勇猛,将领凶悍,寨主不可小觑呀?”
林冲似乎没听到花荣话,突然没头没脑地笑着问道:“花荣兄弟,你人称‘小李广’,箭术高明,有百步穿扬,箭无虚发之功,是这样吗?”
花荣更懵了,他实在不明白林冲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军情紧急,曾头市兵马倾巢出动把梁山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这位爷现在不着不慌,却跟自己谈起了箭术。
他连忙拱手道:“寨主,末将的箭术很是一般,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明,”说到这里,他马上又说:“寨主,现在军情紧急,公明哥哥已经还着众头领去了大寨城头,寨主您看,您是不是也去看看呀?”
林冲轻轻发摆了摆手,“不急,不急,我早上起来必得先饮一杯香茶,否则一天浑身不自在,”转过有问紫薇,“紫薇呀,爷的茶煮好了没有?”
紫薇应道:“爷,正在煮呢,我这就去看好了没有。”
林冲点了点头,紫薇出去了。
过了好久,也没回来。
花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地踱步。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寨主,事情紧急,现在如果您不上城头看看,一时群龙无首,没人拿大主意,弄不好曾头市的兵就打进来了,请寨主立即动身!”说着,连磕三个响头。
林冲把花荣搀起来,笑着说:“花荣兄弟,你要是着急,我倒是有个法子,你马上去叫人制一面大旗,上书五个大字:‘梁山之主林’,那曾头市的兵见了这面旗,定然不敢攻寨。”
花荣半信半疑,可是眼前这位梁山新主就是不动地方,他也没什么办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花荣快步出去,找来几个人弄来了材料,很快地就按林冲的要求制了一面大旗,拿到大寨的城头。
只见城头宋江等人正焦急地等着林冲,却见去请林冲的花荣并没有把林冲请来,倒是拿了一面旗回来。
宋江生气地喝问:“花荣,怎么回事?”
花荣万分委屈地把事情跟宋江以及所有的头领说了一遍,众头领没想到林冲是这样,一时议论纷纷,有些开始对林冲有些微辞。
宋江故意把花荣手中的那面旗夺过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故意大声说:“一寨之主,面临危急时刻,竟然如此儿戏,这是唱大戏吗?”
他话音未落,有人大叫了一声,“公明哥哥,快看!”
宋江往城下一看,只见城下一员将,顶盔挂甲,胯下乌锥马,掌中一柄三尖两刃刀,只见他一挥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城下曾头市的兵马上开始行动了,呐喊着开始攻城了。
宋江知道以现在梁山的实力,一时还无法和曾头市的兵马对垒,只能守,所以,他也顾不上等林冲了,马上叫来弓箭手向城下射箭,又吩咐人准备了滚木雷石,热油等曾头市的兵要是冲下寨下,就往上扔。
宋江正指挥着,城下突然飞来几枝箭,有一枝直向宋江的咽喉射来,宋江吓得一矮身,那枝箭从他的头顶飞过,把他的帽子给射掉了。
宋江无比的狼狈,转身就要下城头,却见林冲骑着那匹照夜玉狮子来了,扔蹬离鞍下了马,向城头走上来,见宋江披头散发的,就问:“公明哥哥这是要去哪儿呀?”
宋江尴尬地向上指了指,“曾头市的军力甚墙,我,我,我……”他差点说出,“我得下来躲躲。”
林冲皱了皱眉头问:“我让花荣制一面大旗挂在城头,他没按我吩咐得做吗?”
“这个……”宋江有些尴尬。
林冲略略沉了沉脸,“那就是没立了,这个花荣真是不堪大用!”说着从宋江身侧走过上了城头。
城头的这些头领正在指挥着小喽罗们准备守城,林冲上来指着花荣大喝一声,“把旗挂起来!”
花荣没办法,只好吩咐时迁爬上城头的旗杆,把旧旗扯下来,换上刚刚制成的新旗。
因为东南风很大,那面崭新的大旗在风中迎风飘摆,烈烈作响,很是威武。
这旗刚挂起来,那城下的喊杀声马上停止了,也不再有人往城上射箭了,那些军将都仰着头看着这面大旗。
城头上这些梁山的头领见状,都有些懵,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攻城甚急的曾头市的兵,见了这面大旗竟然会有如此的表现,看他们的神情,好像见到,天神一般,一时心里都有些诧异。Χiυmъ.cοΜ
宋江也从城下重新上来,看到这种怪状,也非常得诧异。
林冲嘴角含着笑,挥手把花荣叫到跟前,笑着说:“花荣兄弟,咱们俩比试一下箭法如何?”
花荣连忙拱手,有些惶恐地说:“花荣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寨主比箭。”
林冲脸色微沉,“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行伍出身,比试武艺用不着有什么上下之分,来人呀,拿弓箭来。”
燕青连忙把身上硬弓和箭壶递给林冲,林冲并没有接,而是指了指花荣,让花荣接了,然后林冲回头指了指城下刚才那个带兵的将领,“咱们就射他!”
花荣马上弯弓搭箭,林冲摆手拦住了他,“等一下,花荣兄弟,我话还没说完,要是一箭射死了他太容易了,随便一个弓箭手都可以,咱们要比,就比射中他,但射不死他,如何?”
花荣想了想,“明白。”又弯弓搭箭瞄准了那个带兵的将领,“嗖”的一箭射出去,那枝箭带着啸声飞出去又疾又快,正中那将的头盔,一下把他的头盔射落在地上。
那员将一捂头拨马向后就跑。
花荣一见这员将跑了,一时有些担心,因为他和林冲比箭,一旦这员将跑了,林冲射不着,可能会非常没面子,说不定能记恨于他。
其它的头领见那员将跑了,有的人也想看看林冲的笑话,李逵大声喊,“林寨主,该你的了,你射呀,再不射就射不到了。”
林冲一直在盯着那个已经跑出好远的将领,突然抢过花荣手中的硬弓,以一种非常潇洒的手法从箭壶中一下摸出五枝箭一齐搭在弓上。
包括宋江在内,几乎所有人见林冲这样搭箭手法一时都惊得目瞪口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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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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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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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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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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