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微微睁开眼睛,见粉妆玉琢,皓齿朱唇,杏脸桃腮的李师师一头刚洗的长发,香气四溢,光亮可鉴。
林冲不由得伸手抚了她秀美万端的脸一下,轻轻问道:“师师呀,你给我做个妾,委屈不委屈呀?”
李师师抬起头眼睛看着林冲闪了闪,又羞涩地低下头,咬了咬嘴角,嗫嚅着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师师全凭爷做主就是了,只要爷心里存着小奴家,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林冲刚要伸手把李师师抱在怀里亲热亲热,突然听楼下一阵的喧哗,似乎是紫薇和锦儿两个小妮子在吵架。
李师师羞涩地把林冲伸进怀里的手乱摸的手拉出来,走了出去。
原来,锦儿和贞娘出卖买菜,因为菜买多了,锦儿提着一些菜先回来了,叫紫薇去接贞娘。
紫薇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累得头昏眼花,听锦儿像主子使唤奴才似的指使自己,回了句嘴,“你没见我这正忙着吗,就几颗菜还得一百个人去拿呀?”
锦儿一直觉得自己和李师师一样,而紫薇是李师师的丫鬟,她自认比紫薇高了半头,所以经常对紫薇颐指气使。
现在见紫薇竟敢回嘴,当时就恼了,和紫薇吵了起来。
李师师出来时,两个小妮子已经揪扯在一起了,李师师对紫薇喝了一声,“紫薇,你干什么,还不住手?”
紫薇见李师师出来了,只得恨恨地收了手,又坐下来洗衣服。
李师师又小意地向锦儿说了几句小话哄她。
锦儿见李师师骂紫薇,哄着自己,不由得洋洋自得瞥着紫薇。
紫薇见她嚣张得意的样子,越想越气,把手中的衣服一下摔进盆里,对李师师说:“姑娘,我是奴才命,我让人欺负,我无话可说,可是您不是呀,我劝您还是早做打算,早成了半个主子,咱们主仆也不像现在这样让人欺负来欺负去的。”
锦儿听她话里有话,指着她喝道:“你个小丫头,你说谁欺负你,谁欺负你了?”
紫薇刚要回嘴,贞娘提着一篮子菜走进来,见两个小妮子吵架,李师师两边劝。
贞娘笑着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锦儿一指紫薇,“大奶奶,人家想当主子呢。”
贞娘怔了一下,“谁要当主子呀?”
李师师忙过贞娘手中的菜,笑着说:“没有谁要当主子,两个小妮子闲着磨牙斗嘴呢,大奶奶,你不用听她们的。”
贞娘见李师师话里话外遮遮掩掩,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四分,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林冲从门里出来,忙迎上去,“官人,你这是要出去呀?”
林冲点了点头,高声叫茗烟和岳飞。
茗烟和岳飞从屋里出来,岳飞去牵了马,茗烟背着个公文袋,跟着林冲往外走。
林冲刚走了几步,回过头对贞娘说:“娘子,后天是十五了吧?”
贞娘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林冲的意思,会意地点点头,“是啊,后天是十五。”
林冲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就准备准备,把咱们那事儿给办了吧。”
贞娘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李师师见贞娘满脸喜色,不觉心中疑惑,笑着问:“大奶奶,咱们家十五有什么喜事儿呀?”
贞娘看了李师师一眼,脸上掩不住的笑,“没啥事儿,没啥事儿,对了,我刚刚买了韭菜、虾仁,还有一块好肉,晚上咱们包饺子吃,咱们爷最喜欢吃三鲜馅儿的饺子了。”
不提林家这边四个女人忙忙活活准备包饺子的事。
再说,那高衙内家这也边闹了起来。
原来,高衙内的正妻夏婉秋有个贴身的丫头叫春芹的,因为是通房丫头,经常和高衙内有些首尾,觉得自己也是小半个主子,一直和李秀月等妾不怎么和睦。
别的妾还让她三分,可是李秀月却不怎么买她的账,两人一直暗中较着劲儿。
这天上午,这个春芹他和府路里的一个叫金钟的小厮在后园的假山后面胡混。
那金钟眉清目秀,口舌天甜滑,颇得府里的丫头们喜欢。
前几天金钟在院子里扫地时捡了个金头滴翠的银簪儿。
这天,他为了讨春芹的欢心,把这个银簪儿送给了春芹。
这春芹眼尖,一看这东西在李秀月头上戴过,这几日不见她戴了,马上起了疑心,想着和李秀月平时的争斗,不由得心生一计,马上收了银簪儿,和金钟在假山后胡混起来。
和金钟胡混完了,她简单地整理了衣衫。
就跑去找夏婉秋,那金钟给的那根簪子递给夏婉秋看,问:“大奶奶,你看这是谁的东西?”
夏婉秋一看,笑道:“这是不李秀月的东西吗,怎么在你手上呀?”
春芹别有深意地一笑,“大奶奶,这是那金钟送给我的。”
夏婉秋听了这话,心里一惊。
原来,前几天李秀月找高衙内说自己的房里旧了,要高衙内支使人给重新刷一遍。
高衙内就派了金钟还有几个家丁到李秀月的房里刷墙。
那金钟眉清目秀,又是个乖巧会说嘴儿的人,他对李秀月连奉承带夸赞,哄得李秀月十分开心,也跟她调笑了几句。
一个家丁暗中把两人调笑的事儿说给高衙内听。
高衙内十分生气,一时又没什么把柄,也就先忍了。
一次,高衙内在跟夏婉秋房里过夜时,把这事跟夏婉秋说了,让她在暗中查看,一旦抓到两人有私的把柄,一定要好好教训李秀月那婬妇。
夏婉秋就留了心。
今天,夏婉秋见李秀月的这根值二两多两银子的簪子竟然在金钟的手里,马上想到两人一定是有私睛。
傍晚时,高衙内从外面回来,夏婉秋就把簪子的事儿给高衙内说了。
这高衙内这几日正为陈府尹在鲁达的案子上迟迟不决,还接二连三敲自己的竹杠的事心里窝着火。
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先叫人把那金钟叫来,不由分说让人剥了衣服,先打板了二十几板子,把个金钟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叫娘,连声问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被责罚。
高衙内见他跟自己装糊涂越想越气,抢过一个家丁手中的板子狠狠地打了金钟一下,喝问“狗奴才,还不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那金钟被要了半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又不敢问,见高衙内问自己,也顾不得浑身的伤,马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爷,奴才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请爷明示。”xiumb.com
高衙内拿出那簪子来,又打了他一板子,问,“你这簪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钟看了看,说:“是小的前几日在院子里扫院子时捡的。”
高衙内恨恨地说:“你个狗奴才,还敢撒谎,为什么别人捡不到,就你能捡到,是不是哪个婬妇偷偷赏你的呀,说出来就饶了你!”
金钟听这话吓得半死,连连磕头,“爷,并没有哪个赏我的,真的是扫院子时捡的。”
旁边的春芹要故意栽赃李秀月,指着金钟说:“你还敢骗爷,不是你亲口说是六娘与你私会时,说你懂风情,耐力久,赏你的吗?”
春芹这话,字字插在高衙内的心上,高衙内心中暴怒,又让几个家丁拿皮鞭往死里抽。
那金钟挨不过,只得说承认说是和李秀月私会时,李秀月赏的他。
高衙内见金钟认了,火气更大,没想到李秀月会跟小厮有首尾,让自己戴了绿帽子,马上让人去把李秀月也叫来按在厅上,和金钟对质。
李秀月死也不承认,说这簪子是前几天丢了,不知丢到哪里,并不知道被金钟捡了去,更不承认和金钟有私。
高衙内见她不承认,气往上撞,这些天心里窝着火全部冲了上来,叫人拿来家法没命地打李秀月。
一会儿就把个李秀月打得血染衣衫。
李秀月虽被打得遍体鳞伤,口中还是连连叫屈,死也不认。
高衙内见她不认,打得更狠,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李秀月打得昏死了过去。
旁边的夏婉秋见了,怕打出人命,上前拦住了高衙内,小声说:“官人,可别弄出人命来。”
高衙内也打累了,扔了家法回了屋。
夏婉秋叫来几个婆子丫头把李秀月抬回屋,连夜叫来大夫给上药治伤,李秀月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李秀月的贴身丫鬟绣春吓得六神无主,想到李秀月现在只有李师师一个亲戚,于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来到林家找李师师拿主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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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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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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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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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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