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耍我呢?把我抓回来,不杀不审,现在还放了我,你们到底想干嘛?”刑天愤怒的说道。
“你闭嘴。”破晓指着刑天说着,看着段然问道:“为什么放了他?你不是挺欣赏他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天天看人看多了,总有眼瞎一次的时候吧?”段然说着撇了一眼刑天。
破晓挠了挠头说道:“龙头,你在想想,这个刑天,怎么说身上还是可以的。”
“你看看他那个熊样,除了张的跟熊似的,现在还有什么本事,你看看你看看。”段然指着刑天身上各处脏兮兮的地方说道。
“老子那是因为没洗澡,别指指点点的,就凭你们还想让你刑天爷爷归顺,呸。”刑天说着,破晓笑着说道:“呦呵,口气还不小,鬼鹰跟血鬼都死了,姚龙江跟鬼狼跑了,你认为你现在还有什么靠山?”
“不可能,这不可能。”刑天怒吼着说道。
破晓冷笑了下,从兜里拿出了录音笔,播放了下说道:“来大块头,听听。”
“刑天,我是鬼鹰,我的声音,你应该熟悉吧?”听着录音笔里的话,刑天慌张的说道:“鬼鹰。”
“刑天,我们已经没有了活路,死,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些话,你走上这条不归路,是因为我,别在坚持了,你斗不过他们的,战盟也斗不过,他们想招揽你,就归顺了吧。”
“鬼鹰,你胡说什么,你没死对不对。”刑天自顾自的说着。
“咳咳咳……刑天,我们虽然贵为八大鬼王,但是只有我的心是向着你的,因为我们是兄弟,他们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刑天,相信我,没有我护着你,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跟着他们或许你还能有一线生机,或许还能活的在久一点。”
听着鬼鹰的话,刑天激动的扯着锁链:“啊……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是他们要杀我,你错了,我们为什么在跑的时候,遇到了他们,都是鬼狼,是鬼狼要我们死,他把我们的行踪透漏给了这些人,你想象,从一开始鬼狼漏掉了多少情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不说。”
刑天喘着大气,站在一旁的段然明显听得见刑天的牙齿在打颤,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鬼……狼……”
“血鬼已经死了,是鬼狼杀的,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相信我,归顺他们你才能活的更久。鬼鹰,绝。”
破晓拿回了录音笔,看着激动的刑天,并没有说话。
刑天开始发狂,怒吼,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啊…………”
“鬼狼,从今日起,我刑天跟你势不两立……啊……”
看着刑天青筋暴涨,怒吼滔天,段然跟破晓捂上了耳朵,皱着眉头等待着刑天稳定情绪。
吼了一会儿,刑天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鬼鹰的尸体在哪,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你先别这么激动,我就告诉你。”段然说着刑天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说道:“好,好。”
看着刑天穿着粗气,但是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段然说道:“其实,我现在真的没有招揽你的心思了,你的确让我很失望,我带你去见他,见完你就走吧。”
段然说着示意破晓,破晓点了点头,打开了刑天的锁链,刑天活动了下手脚说道:“鬼鹰在哪?”
“跟我来。”段然说着,往山的另一边走去。
大概走了十分钟,破晓一直拿着手电在后面照着,来到了一处墓碑前,段然说道:“鬼鹰说,要我们把他埋在这儿,因为你在这儿。”
刑天看着鬼鹰的孤坟,看着墓碑,走上前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堂堂九尺男儿,一个如刑天一般的男人,一个一米九多粗壮的大汉,竟然开始泣不成声。
良久,鬼鹰缓和了许多,抽泣着说道:“哥,我视你为兄长,这么多年了,我从没有叫过你哥,你把我带上了这条路,我不后悔,你说的话,我信,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刑天虽然笨,但是也知道情义二字。”琇書網
刑天说着,站了起来,看着段然说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四天前了,龙门刚刚成立要做的事情太多,我没时间来找你,也没时间来安置他,是破晓安葬的他。”段然说着看了眼右边的破晓。
刑天看着破晓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近,为什么不让我来送他?”
“是鬼鹰不让告诉你的,他说,如果你要是看到了他的尸体,肯定会失去理智,当场翻脸,那时候又免不了一场恶战,所以他嘱咐我们,让你消沉几天在告诉你。”破晓回应着。
刑天擦干了眼泪,说道:“他怎么死的?”
“那天,我们把他跟你分开之后,遇到了鬼狼的阻击,他因为受伤严重,只能背着他,背后中弹。”破晓回应着,刑天看了看破晓问道:“他都受伤了,我们是敌人你竟然还要背他?”
破晓没想到刑天会这么问,这个大块头偶然机灵一下还挺吓人,段然急忙说道:“我们虽然是一类人,但是我们不是牲畜,我们也有感情,我们也重情义,我看重了你们俩,想带回来跟着我,只是着了鬼狼的道。”
段然说着看了看墓碑,叹了叹气说道:“不过现在不重要了,你可以走了。”
刑天握紧了拳头说道:“你不招揽我了?”
“哼,你看看你现在,还值得我欣赏吗?如果你能在破晓的手底下走出二十招,我倒是可以在考虑考虑。而且你也知道,我怎么能确定你归顺是诚心诚意的,万一有一天你反水,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段然轻描淡写的说着,让刑天感觉,段然看不起他。
“哼,我刑天虽然笨,但是我也知道什么叫情义,就凭你们救了我哥,我本应归顺,而且我要找鬼狼报仇。”
刑天说着,段然耸了耸肩说道:“这更不管我们的事了,为了你的仇,我们可要搭上很多人。”
刑天想了想问道:“你怎么才肯收我?”
段然心中暗笑,上钩了,说道:“我放你回去不好吗?”
“我现在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相信我,我绝不会背叛,你怎么才会收我?”刑天再一次问道。
段然做出难为情的样子说道:“兹兹,好吧,我相信你一次,还是那句话,你能在破晓手底下走出二十招,就行。”
刑天不敢相信的问道:“我跟破晓打过两次,哪一次不是二百招开外?”
“大块头,你真的以为,你很强吗?我那是让着你的,龙头早就赏识你,才让我手下留情的,不过,你现在的状况可以打吗?”听着破晓的讽刺,刑天碰了碰拳头说道:“这几天一直休息,吃也吃饱了,当然可以打,我要是走不出二十招,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小弟,绝无怨言,绝不背叛,如违背誓言,天打雷劈。来吧。”
“等等。”
“干嘛?”
“我想问一句,你当时进战盟的时候,也发过这样的誓言吗?”破晓问道。
刑天眉头紧皱,脸上横肉跳动着说道:“不要跟我提战盟,想想那些人的嘴脸我就恶心,当时是鬼鹰带我加入的战盟,那时候他已经有了地位,所以我没有发誓。你满意了吗?”
“我就是问问,你看你,何必动气呢,来吧。”破晓说着,刑天爆喝一声冲了过去。
“我靠,来真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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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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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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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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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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