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回来一伙人都望着我,经历了昨晚上的事他们望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我扫了众人一眼:“没事了,所有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杀害英子两人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并且还给他们两人报了仇。”
没有人反驳或者质问我,都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英子的父亲走到我面,就要给我下跪,我手快把他给拉住了。
“小哥,谢谢你,谢谢你!”英子的父亲哽咽,他知道昨晚上要不是我,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祸乱来。
“不用谢,我是地师,这些事是我应该做的。”我轻声道:“把英子的尸骨收起来葬下去吧,这个阴宅不能用了,另外再找个地方葬下去。”
一个阴宅只能葬一次,不管是葬下去自己爬起来的还是挖出来的,这要这个阴宅落了一次棺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这是规矩,也是禁忌。
无论是三道岗的事还是英子两人被害的事,最后的凶手就是那条青蛇妖在作祟,事情弄明白了,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交代了英子父亲一些事我便去了那老大爷那里,他这两天一直在家里等我消息。
昨晚上坟地里的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走在村里大伙儿看我的目光不一样了,主动上前和我打招呼。
“小哥,你不愧是九叔的孙子,太了不起了。”来到了大爷家里,大爷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昨晚上的事他也听说了。
“杨大爷,你叫我千斗就可以了。”我呵呵一笑。
“我是地师,我干的就是这方面的活儿,术业也专攻,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摇了摇头。
“名师出高徒。”大爷感慨了一声,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瞅了大爷一眼,皱眉道:“杨大爷,这几天晚上又做噩梦了?”
大爷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点头道:“是啊,那个噩梦越来越严重了,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噩梦就来了,搞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我向堂屋香案上瞅了瞅,香案上那股黑气更加浓郁,说明问题变得更加严重,难怪杨大爷的噩梦会越来越强。
“杨大爷,你都做的是什么噩梦?”
“每天晚上我都梦到我老伴来找我,她说她在下面过的好苦,让我救她,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她就来了,到后来她埋怨我不去救她,她还说要杀了我。”大爷眼睛红了,抹着眼泪。
“这个梦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一年前吧,刚开始还是偶尔做一下,到现在每天晚上她都来。”大爷又是重重叹息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找人到家里来看看?”我问。
“找了,找了好几个人,不仅不管用,而且晚上噩梦做的更加厉害。千斗,要不是我儿子还没有结婚,我也要下去陪她。”大爷望着我。
“千斗,帮帮我,我还想看着我儿子结婚,等儿子结婚了我就下去陪她。”大爷紧抓着我的手,眼中充满了乞求。
“杨大爷,你先不要着急,这事我会帮你的。”我安慰了一声。
那天我只是看到老人身上有黑气浮出所以猜测他家里应该有点事,现在听大爷这么一说,他死去的老伴来找他,让他去救她,难道是老人的阴宅没有葬好?
阴宅没葬好里面的人不得安身,所以就来找活着的人。
“杨大爷,你老伴是怎么去世的?”我问道。
“她,掉进水里面淹死的。”大爷眼中有着哀伤:“那是一个冬天,水里面都结冰了,她说要去把菜地里的菜都摘回来,结果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就那么淹死了。”
淹死的,那是横死之人,心中有怨气。
“大爷,那当时是怎么葬下去的,阴宅又是怎么安放的?”
“阴宅是我随便选的一个地,下葬也是按照村里的习俗葬下去的。”
我眉头微皱,横死的人不处理随便葬下去的确是容易出问题,看来问题应该就是出在阴宅。
“杨大爷,我们去看看老婆婆的阴宅。”我得需要去阴宅看一看才知道情况。
大爷把我带到了坟地,他老伴的坟葬在坟地西北位置,最边缘地带,坟前面还栽了一棵松树。
土坟清理的很干净,上面没有一根杂草,土坟是坐西朝北,正对着黑水之位。
我取出罗盘判定着阴宅的方位,脚踩罡步左右移动,一边看着罗盘,一边观看着四周的风水地势,走到阴宅的正北位置我停了下来,望向阴宅的东南方位,距离阴宅大概十几米位置有一个大坑,坑里面装满了水。
在阴宅的西北位置大概二十几米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河里面有水流动。
我眉头皱了起来,用脚丈量着那个大坑和小河,最后经过测量,东南方向的大坑、阴宅、西北方向的小河在同一条直线上,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爷,那条小河是什么时候有的?”
“那条河是放水到村里的,很早之前就有。”大爷说道。
“那个大坑呢?”我指着东南方那个大坑。
“那里之前有棵大树,后来被挖走了,就留那个坑在那里,大概是一年前挖走的。”大爷想了会。
“这就对了,杨大爷你看,这个坑和你这坟还有那条小河,三者刚好在一条直线上,刚才我丈量过,坑和小河在阴宅的三十米范围内,这两样东西和阴宅在一条直线上并且距离阴宅没有超过三十米,这种情况都有害,在风水上讲这个东西就叫做两肩洼风。风水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坟墓两肩现洼风,其家必然绝男丁。”我指给杨大爷看。Χiυmъ.cοΜ
“啊,怎么会这样,这事我一点都不懂,现在该怎么办啊。”大爷慌了,一句绝男丁让他六神无主,他就只有一个儿子,这意味什么他很清楚。
“想要破这个风水局也并不困难,有两种办法,第一,起棺重新下葬,其二,只要在这阴宅旁还有一座阴宅这局便会破掉。”我说道。
“难怪我老伴让我下去陪她,她是想我躺在她的旁边。”大爷惨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拿着罗盘走到了阴宅的正北位置,在距离阴宅六步半的位置蹲了下来,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
我此刻所站的这个点是这阴宅的正煞位,如果阴宅里有什么变故在这个点就可以觉察的出来,我抓起来的那把土中有一股阴邪的怨气。
“杨大爷,起棺重葬。”因为老婆婆是横死的,下葬的时候又没有处理的缘故,现在阴宅的风水已经彻底不对了,不止是两肩洼风的问题,还有其他的问题,重葬是最好的办法。
大爷点头同意了,我看了一下日子今天就很适合起棺重新下葬,我提议今天今天就把这事搞定,大爷同意,找来了人天黑之前就把棺材重新葬下去了。
棺材重葬了后我去大爷家里一看,香案上的那股黑气几乎不可见,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散。
“你现在可以安息了。”望着墙上老婆婆的黑白照片,我喃喃低语,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谢谢。
在大爷的感恩戴德声中我回家了,回到村子已经是深夜。今天是九月十五,天上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看起来就像是白天一样。
回到家里我清洗了一番,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有诸多疑惑闪现,最后干脆起床拿着地师经爬上屋顶看书。
月光皎洁,一道月光照射在罗盘上反射在了我眼中,我将罗盘拿起向四周打量着,我突然发现在我这个位置竟然可以看到整座灵山的全貌,而且还能够看的很清楚,尽收眼底。
“咦,那里是狐仙坟,似乎有些不对劲,和上次看到的不一样……”我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盯着灵山上的狐仙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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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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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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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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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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