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看看他到底什么什么情况。”
“他的伤在腿上,脑子根本没碰到,说自己失忆无非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步枭的脸色非常不好。
这么低级的套路,他不相信陆陆看不出来,现在是要怎么样,配合杜海堂在这演一出失忆的戏码吗?
步枭感觉自己胸中堵着一口闷气,咽不下也吐不出。
“你这个狗男人,说谁装呢?小爷就是不记得了。”m.xiumb.com
“杜海堂,你再敢骂我?”步枭一把抓住杜海堂病服的领子。
杜旋慈吓坏了,生怕步枭扯到杜海堂的伤口。
“步枭,你先松开手,无论他是真是假,总要听听医生怎么说啊!”
步枭冷哼一声,松开了杜海堂,两个男人的视线再空中交汇,只差没有擦出火星来。
“杜海堂,你老实点,让医生给你检查。”傅雪现神情严肃。
“那……你得在旁边陪着我,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万一他们是坏人,却打着亲人的名号来害我怎么办?”
杜旋慈:……
“呵……”步枭嘲讽的轻嗤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属于后者,不用怕被害。”
杜海堂咬呀瞪着步枭,差点被他气吐血。
“没有人会害你的,杜海堂,这是你的姐姐,为了你一天操碎了心,不许你胡说八道伤害他,给我老老实实做检查,不然就把你另一条腿打残。”
傅雪现撂下狠话,然后随着步枭一起出了病房,杜旋慈也跟在身后,只留杜海堂一个人,在病房里委委屈屈的,不敢再发脾气了。
“我弟弟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明明伤的是腿,难道脑袋也碰了?”
或者,真的是装的?
杜旋慈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杜海堂的主治医生是国内很有权威的主任,若不是杜海堂身份在那摆着,很少有人能请得动他。
“杜总,失忆并不一定是脑子受伤才会产生的现象。”
医生否认了杜旋慈的说法,然后继续道:“大脑是消耗能量非常大的一个组织。”
“如果人体缺乏必要的蛋白质、维生素、氨基酸或者矿物质,都有可能影响到脑部神经的新陈代谢和生理功能,也就是说,严重的营养不了,就有可能造成失忆。”
“其次,像一些脑血管疾病,比如血栓、血管狭窄等,都会造成对应脑组织缺血、缺氧,从而引起脑细胞大量损伤和死亡,也会造成失忆。”
“现在想要确定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必须给他做一个全面检查,一切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后再看。”
杜旋慈点点头,“你这边安排一应检查吧!”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好!”
傅雪现看了眼步枭,仿佛在说,看吧,他有可能不是装的。
步枭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傅雪现也顾不上杜旋慈了,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步枭,你等等我。”
回了自己的病房,见步枭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落地窗前,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阴郁的让人有些胆寒。
傅雪现笑着走了过去,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怕他,她也不怕。
“生气了?”
侧面看过去,步枭下颚的线条冷硬,按面相来说,这是较为冷清、狠心、手段强硬的一种面相,但是只有傅雪现知道,他对自己有多深情。
“步枭,何必跟他计较,就当他是个孩子。”
步枭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他明明是一个成年男人,你跟我说是个孩子?他杜海堂如果今天十岁八岁,那我什么话都不说。”
“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有意,却不想着避嫌,他有家人、有朋友,有钱有势,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你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跟着凑上去吗?”
说着,步枭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傅雪现的手腕,“还是说,你心里有他?”
“步枭,你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傅雪现咬着下唇。
“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心里有鬼?”
步枭的指腹因心中的愤怒而越发用力,将傅雪现的腕子捏的生疼。
“松手,你松手!”
傅雪现想要将人甩开,奈何力气敌不过。
“让我松手,去陪他是吗?傅雪现,你做梦,这辈子,除了我步枭,我不会允许任何男人接近你,除非我死。”
最后一个字,步枭咬的很重,带着冷冽与阴鸷,一把将傅雪现扯到病床上。
“步枭,你要做什么?你听我解释……”
眼看着步枭在脱自己的衣服,傅雪现有些慌了。
“不必解释,傅雪现,如果你爱的是我,就留在我身边,他失忆也好,脑瘫也罢,都不许你再去管,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你对我的感情。”
这一刻的步枭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只想着将眼前的女人彻底占有,让她再也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去管别人的闲事。
“步枭,你冷静一点。”傅雪现刚刚起身,却再一次被步枭按在床上。
随即,冷硬的身子压下来,傅雪现的双手被置于头顶之上。
“傅雪现,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所有觊觎你的人,我统统都不会放过。”
话落,不再给傅雪现任何说话的机会,薄唇直接覆了上来,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在傅雪现的口腔内肆意。
傅雪现拼命推拒,“唔、步……”
为什么不肯听她解释,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她?
她承认,杜海堂在最后关头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护她周全的行为感动了她,但那也仅仅是感动而已,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她会用一生的友意来回报他。
为什么步枭就是不能给她多一些理解和信任呢!
步枭的大掌已经扯开了傅雪现的衣服,傅雪现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却不想越是这样,越是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那欲望带着不甘、嫉妒、愤怒等种种负面情绪,几乎要把傅雪现撕裂。
“步枭,不要,求求你不要,这里是医院。”傅雪现的眼圈泛红。
若是以往,步枭早就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安抚了,但是这一刻,内心的空洞和浓浓的嫉妒已经将步枭的理智全部吞噬了。
余下的都是疯狂的占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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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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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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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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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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