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步枭趴在软榻上,上半身赤裸。
“陆陆,对,就是那里,再用点力气……”
“哦……啊……好舒服,陆陆,你真棒,就是这样……”步枭低沉的嗓音顺着那滚动的喉结溢出。
若是帐外的人听见,绝对会以为军帐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傅雪现咬着下唇,模样认真,小脸红扑扑的,“枭哥哥,真的舒服吗?”
“当然了。”
雪白的小脚踩在宽阔且精壮的背上,一个颜色如瓷白,一个如蜜蜡,两相对比,形成一种视觉上的反差效果。
陆陆帮自己踩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爱上了这种感觉。
那柔嫩的小脚丫仿佛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抵挡不住,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足癖!
“陆陆,你还记得孟小婉吗?”步枭问道。
“不记得,步枭哥哥,她是谁啊?”
随着傅雪现心智的退化,她的脑子了仿佛加了一把锁,把很多人和事都锁在了记忆深处,有时候,任凭她想的头疼,也想不起来。
“不记得就算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步枭没有再提,但心中却打定了主意。
如果是张少阳对步鸾变了心,背信弃义,那他绝对饶不了他,但如果这里面有什么使了手段……
步枭危险的眯起眼睛,他绝饶不了这中间做手脚的人。
正想着,傅雪现脚下一滑,哎呦一声,步枭连忙转身,把即将跌倒的傅雪现接了个满怀。
少女柔软馨香的身体似无骨般嵌在他的怀中,步枭的喉结滚动,下腹猛然一热。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种甜蜜的折磨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陆陆,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枭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好红,是不是病了?”傅雪现的双眸无比清澈。
“陆陆……”步枭的声音低沉且嘶哑,面对这样一双眼睛,自己怎么舍得下口。
“乖,你先睡,枭哥哥去洗个澡。”
直到给傅雪现盖好了被子,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步枭才调暗了灯光,然后咬牙冲进了屏风后面的浴室,三两下脱了衣服,一舀凉水从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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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枭这边为了浇灭体内的欲望淋着凉水澡,远在华北的张少阳此刻也在步鸾的军帐外面淋着冷雨。
几个副官想要上前打伞,全被张少阳给挥开了。
“滚,都离我远点!”
步鸾坐在军帐里面,心中一阵阵的刺痛。
张少阳让自己给她时间,她给了,数日过去了,他给自己什么交代了?
事实上,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他和孟小婉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这一刻的步鸾,是彻底的死心了。
“张少阳,你回去吧,什么时候你让我回云锡市,我什么时候见你。”
一连几天,步鸾连军帐都没有出,一日三餐都是警卫员送进来的,她想回云锡市,她想回自己的家。
此时的步鸾,像是一只受到威胁的蜗牛,只想着缩回自己的壳中寻求保护。
可是张少阳死活不肯,“鸾儿,你所有的痛苦我都感同身受,但是我求你,不要把自己憋在军帐里,时间久了,会憋出病来的。”
“那你就让我回云锡市去!”军帐内再次传出步鸾的声音。
小雨淅沥,将张少阳打了个半湿,那雨水顺着发尾滴下,渐渐滴水成流。
张少阳握紧双拳,垂下双眸,“鸾儿,你想回云锡市可以,但是必须带着我一起,我和你无论谁跟着谁,注定是不能分开的。”
军帐内的步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钻心一样的疼着。
军帐外,张落怡举着雨伞,一脸的担忧,“少阳,你再这么淋下去,淋出病来怎么办?”
“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张落怡无奈,收起雨伞进了步鸾的军帐,守在门口的华南军警卫并没有阻拦,因为大小姐的命令就是规定张少阳不得进入,其他人倒是可以随意。
见步鸾也在帐内抹眼泪,张落怡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小两口这是何苦,一定要这样相互折磨吗?”
“二姐,对不起,我和张少阳的婚约,解除吧!”步鸾忍痛道。琇書蛧
“鸾儿,婚姻不是儿戏,怎么可能说解除就解除?就算你想解除,是不是也要我父帅和步少帅都在场的时候双方正式说明啊!”
“我哥那边没有问题,他不会勉强我的,至于张大帅……”
说到张崇明,两个人都想起来北面漠江城的失守,“张大帅那边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还是不要拿这些小事去惹他分心了,将来待他得胜归来,再由二姐你代为告知吧!”
“鸾儿,你如果真的决心解除婚约,就不应该对少阳避而不见,你这样,分明是放不下。”
张落怡知道如今再怎么苦劝都没有用,倒不如试试激将法,先让两个人见面再谈下一步。
“我没有!”步鸾的眼圈再次泛红。
“如果真的没有,你就自己和少阳说清楚,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你真的忍心让他在外面淋一宿。”
“我……”步鸾看看帐外的雨点,终究还是不忍心,刚要开口吩咐警卫,却听帐外一道声音传来。
“少阳哥,我求求你,不要再淋雨了,别人不心疼你,我心疼你,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你离我远一点。”张少阳推开孟小婉举过来的雨伞,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少阳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们一个郎情一个妾意,我呢?到头来我算什么?一个无辜的牺牲品吗?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幸福了。”
孟小婉说完,扔下雨伞,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军帐内,步鸾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二姐,你让他们都回去吧,我想安静的休息,行吗?”
张落怡恨恨的咬呀,她的激将法本来都要成功了,结果被孟小婉的出现彻底破坏了。
这个孟晓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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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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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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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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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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