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车夫见这几人手里握着钢管,啪啪的打在掌心上,深知对方来者不善。
“走,赶紧走,走啊!”张少阳对着车夫拼命喊。
“走?呵呵……恐怕你们是走不了了。”为首之人嘲笑道。
这时的傅雪现意识已经逐渐薄弱,只是在黄包车上本能的擦蹭着自己的身体,只有掌心的鲜血还在汩汩的流着。
车夫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这几人上前,将两个车夫一把推倒,面目狰狞的警告,“没你们的事,滚!”
话落,拉起车子就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不、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车上,张少阳赤红着双眼。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张大少帅就不要逞强威胁我们了,兄弟几个也是拿钱办事,你放心,很快就让你舒服了。”
“放、放过我们,要多少、多少钱随你们开口。”
“哈哈哈哈,少帅待会美人入怀,恐怕会感激我们的,到时候再打赏也不迟。”
“你们敢!”
张少阳将舌头咬破,用力的晃晃头,趁着这一刻的清明从车上一跃而下,滚到了路边。
拉车的连忙停下,跑过去查看张少阳的情况,“不好了,他晕过去了。”
为首之人看了看四周,决定道:“这里没人,就在这吧,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扒了,让他们搂在一起,拍几张相片,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是!”几人七手八脚的把张少阳扶了过来,另外几个人奔着车上的傅雪现而去。
傅雪现本能的觉得有陌生人接近,嘴里拼命的呼喊,“救命,救命,不许你们……碰我。”
其中一人摸了一把傅雪现水嫩的脸蛋,一脸猥琐,“这小妞真是极品啊,小爷我这辈子还没睡过这么漂亮的妞呢,要不咱们几个先尝尝鲜。”
傅雪现挥开自己脸上的脏手,“敢、碰我……死。”
那人抬手给了傅雪现一巴掌,“臭丫头,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妈的,还当自己是贞洁烈妇呢,看你待会怎么求我。”
这一耳光力气不小,瞬间就打肿了傅雪现的脸颊,却也同时让她恢复了一些意识。
她从车上翻身而下,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奈何身上的药劲过大,没几步便被那群人抓住。
其中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把傅雪现架起来,为首的男人一把撕掉的她身上的外衫,裸露的手臂和肩膀让几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只差口水没有流出来。
“救、救命……”
傅雪现用最后一丝力气叫出了声,随后便再一次的失去意识,在药物的作用下,本能的扭动着身体。
几人哈哈大笑出声,其中一人迫不及待的奔着傅雪现的肩膀就伸出了手,可是还未等碰到,突然一声枪响,子弹从他的掌心穿过,这人捂着手心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随即又是砰砰两枪,扯着傅雪现的两个人手臂被打中,疼的立刻放开了人。
傅雪现的身体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瘫了下去,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陆、陆陆,你怎么样?”
步枭脱下军装,将傅雪现紧紧的包裹住,心疼的整颗心都抽搐着。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虽然有些忽远忽近,但是傅雪现本能的知道抱住她的人绝对不会伤害她。
“陆陆……”
“步……枭,是你吗?”
“是我,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雪现的心终于安下,挣扎着从军装里伸出两只白里透红的手臂,紧紧的环住步枭的健硕的腰身,身体也在他怀中蹭了蹭,仿佛只有这样的接触才能让她不至于被火烧死。
“难受,我难受……救我……”
步枭将傅雪现打横抱起,紧紧的圈在怀中。
这时,旁边唐风和季李已经制服了所有的人,季李扶着额间流血的张少阳。
“少帅!”
步枭的面上一片阴鸷,周身透出来的气场仿佛地狱里的阎罗王,“送他去医院,其他人……”
步枭狠辣的目光从这群已经被打的半残的人脸上划过,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挖眼、断手,交给柯烈扔进盐池。”
所谓盐池,便是放满了盐水的池子,将身上有伤口的人丢入,是柯烈的刑罚之一。
话落,步枭抱着陆陆上了车,“最近的医院,快!”
车上,傅雪现的手从步枭的腰间一路摸索,胸膛、肩膀、脖颈、然后是那张线条冷硬的面庞。
步枭用尽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将傅雪现的手从脸上拿下来,“陆陆,乖,再坚持一下,我先给你包扎手心的伤。”
没想到话音刚落,傅雪现的另一只手又伸了上来,勾着步枭的脖颈缓缓往下拽。
“热……渴,我要喝水!”
她的唇奔着寻找水源的目的覆上了步枭的唇,没了命的吸允着。
步枭一只手搂着傅雪现,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拳头上青筋暴突,像是极力忍住什么似的微微轻颤着。
含着傅雪现的唇,步枭柔声开口,“陆陆,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雪现再次往步枭怀中拱了拱,“步、步枭!”
喃喃的声音十分微弱,可听在步枭的耳中确如振奋人心的号角,这一刻,他的心怦怦的险些跳出胸口。。m.χIùmЬ.CǒM
“陆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有我的是不是?”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陆陆能把给了六爷的爱分给他一点点就好,哪怕只有一点点。
此时的傅雪现哪听得进去这些,唯一的意识就是又热又渴,而唇边就有一道凉爽的清泉,她哪里肯放过。
步枭的自制力逐渐沉沦,反客为主的回吻着,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受得了这份诱惑。
要了她,步枭,亲自给她做解药!
这样的想法像是春天的野草,在步枭的脑海中疯狂的滋生。
然而上一次,他就差一点强夺了陆陆的清白,想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和瞪着自己愤恨的双眸,步枭体内的欲火一下自被浇个透彻。
“陆陆,陆陆,不可以,你醒了会后悔的,你会恨我的,我不可以……”
步枭将傅雪现的手臂塞进军装里,用手帕给她简单的包扎伤掌心的伤口,然后紧紧的把人搂在怀中,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陆陆啊陆陆,如果这一刻,你是清醒的那该多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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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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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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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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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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