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吸人阳气,阳刚的人能稍微顶一顶,病人虚弱,阳气散尽,多半人就完了。”
“师妹,她只比你大一岁诶,你有没有像她一样憧憬过爱……”
“师哥!你说什么呢。”
陈楠一脸嗔怪地打断。
陈展干咳了两声。
“我们把她收了吧,别让她整天胡思乱想了。”
“怎么收?”陈楠问道。
陈展记得僵尸电影里面是用坛子收。
陈楠说师傅从没教过怎么收,自己也没见过。
说来说去,两人都表示不会。
“那怎么办?”
“要不我给她活活打死吧。”陈展道。
女鬼连连磕头。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修炼大道,充满向往,我真的……我……把那个大师给我的报酬给你,求您放我一命……”
说着,女淹死鬼不知从哪摸出一枚金币,塞到了陈展的手里。
陈展仔细端详,一枚古朴的金钱,外圆内方,没有铭文。
想放到嘴里咬一口,试试纯度。
但一想,从淹死鬼身上拿出来的,还是算了。
“懂事啊,知道投币。”
二人一鬼来到洛玉成病房,只见女鬼轻轻一吸。
洛玉成头上的鬼气就像一根连根拔起的草一样,被吸附了出来。
女淹死鬼又处理了陈楠手腕上、脖子上的紫色鬼气。
不过紫色疤痕并没有全部消失,只是变淡。
还残留着极小一部分,还需要几天时间的代谢,才能彻底消除下去。
“师哥,从鬼气情况上看,她确实没背过杀孽,说的像是真的。”
陈展和陈楠交换了一下意见。
“唉,我心怎么这么善呢?”
陈展一踢女鬼,女鬼连连叩头。
陈展道:
“如果你害死了人,那你必万劫不复,但我师妹以德报怨,给你求情。
谁给你的这个钱,你清楚,你就是被他害的。
知道我是怎么扇你的大比兜子吗?给他狠狠扇回去。
今后好好修炼,不许做坏事,知道吗!”
“知道知道。”
说着,陈展一松手,女淹死鬼捂着脸跑了出去。
随着女淹死鬼跑出去,院内紫雾消散。
监控又发出了闪光。
师妹撒的五谷还在静静躺着。
陈展踢醒了三名保安。
洛家的马桶堪比五星级,特别干净。
但是三人还是一阵恶心。
陈展笑道:
“不是我说,刚才你们不都自称敬业爱岗吗?
一上班就站得笔直、戴墨镜、不说话。
怎么心里想的都是上厕所呢?”
两名保安直感谢陈展救命之恩,十分惭愧,也不好说什么。
最年轻的保安一脸委屈,一指旁边的两人。
“赌神,你不知道啊,其实我心里时刻想的都是下班,刚才是他们俩非得拉我上厕所!”
……
且说,胜天道长正在屋内盘膝打坐,忽然念头一动。
门口声音不大,但他能听出是敲门声。
打开房门,门口赫然站着女淹死鬼。
“任务完成了?给你剩下的报酬。”
说着,又掏出了一枚金币……
女鬼低着头,一只手默默接过金币。
另一只手暗中攒劲。
出其不意,抡圆了,给了胜天道长一个大逼斗。
胜天道长毫无心理准备,直接被扇得双脚离地。
倒飞出几米,后腰将屋内的八仙桌砸得粉碎。
然而他被摔得七荤八素,还不忘反击。
一落地,身上立刻飞出一道金符。
如同羽箭射出,在门口发出一声爆响。
可是,女鬼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胜天道长捂着腰,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吐出了一口血沫,wWW.ΧìǔΜЬ.CǒΜ
刚才那一下不仅仅让他的脸高高肿起,左脸上面,清晰得印着一个深紫色的巴掌印。
不仅如此,胡子也被打掉了一大撮。
索性,他伸手在腮帮处摸索,一大把假白胡子,被他撕了下来。
原来仙风道骨是装出来的。
去掉白胡子的他,露出的面孔根本不到70岁,也就30几岁的样子,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长相。
他的眼中浮现出了陈展的面容,不用多想也知道对方破坏了他的计划。
不禁咬牙切齿。
“小道士,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
……
第二天天亮,洛家人一众亲戚聚集在洛玉成的病房前。
陈展已经通知了洛心仪,也将昨天的发现的事情说了清楚。
判断洛玉成的病为胜天道长引妖怪入宅所为,至于什么目的,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了。
又将胜天道长的符咒摘下,拿给洛心仪,作为证据。
洛心仪有些为难,毕竟胜天道长是她哥所请。
而且昨天的监控仍然没有拍到鬼的踪影。
只拍到三个保安一起去厕所的情景,还有陈展和师妹在对着空气窜蹦跳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名哑剧演员。
还有符咒这种东西,很难鉴定为证据。
胜天道长估计做贼心虚,已经连夜逃了,没有办法问到口供。
要想凭借这些线索抓捕胜天,恐怕很难。
不过如此,洛心仪还是第一时间联系了律师,做了备案。
现在只剩洛老爷子还未苏醒。
陈展表示他立刻就可以着手治疗。
洛家上下一片沸腾,各位亲属和想讨好洛家的人闻讯,纷纷前来观看。
和洛家搞好关系是一方面,顺便也见识见识神医治病。
洛家也乐得如此。
小院内,站满了众位宾朋。
红毯铺地,他们自觉地分立两侧,让出道路。
院门打开,陈展在前,黄三鼎步履沉稳,身着云纹古朴唐装,背着药箱在后。
一行人众星捧月,簇拥着走进了病房。
黄三鼎手持金针,作为前阵。
按照昨天的针法,一针一针一板一眼地刺下。
不多时,金针插满头颅,洛玉成的脑袋像个刺猬。
黄三鼎恭恭敬敬拔出了陈展昨天放在他药箱里的金针。
施最后一针之前,再次双膝跪倒,给陈展磕头,口中说道:
“感谢师爷赠针!师爷的恩情晚辈铭记在心,请师爷刺最后一针。”
说着,将金针举过头顶,只等陈展去接。
闻言,全场哗然,人人议论。
之前很多人没敢认,还以为陈展是那位的御医的小跟班。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辈分如此之高,竟是那位老者的师爷。
“英雄出少年啊!”
人群中一个个衣着华贵,此刻却都不吝啬赞美之词。
“嗐,不客气。”
一旁人羡慕的眼光中,陈展没有接针。
因为他发现拿着太二神针的黄三鼎,眼神变得比昨天智慧了不少。
银针丛中插上一根金针固然视觉效果好看。
可是现在没有妖气所顶,银针足以医治,何必用金针。
万一旁生枝节怎么办,憨憨系统可是指望不上的。
陈展对黄三鼎说:
“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用银针就好。”
黄三鼎起身甚是恭敬:
“师爷虚怀若谷……”
陈展没有拿金针,抽出了一支银针。
朝着昏迷的洛玉成的天门穴扎下。
双指稳健,针如臂使。
轻轻一插,深浅正好。
那种感觉,妙到巅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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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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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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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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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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