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池都哭出来了,她想要去触碰更多的肌肤,但眼前的男人显然是不允许她这么做的。
要疯了!
让她碰一碰能死吗?
再不碰她就要死了!
暮池呜咽的声音传到季景言耳中,季景言觉得头痛了。
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季景言才发现——小白真的是只缠人的猫儿。
实在是不擅长对付这种事,季景言也不敢乱动,最后只有僵硬地站直身子,任由小家伙儿胡作非为。
眼纱,眼纱有些松了,季景言也不敢动手去整理。
——原本以为紧贴着脖颈是小白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了,但季景言完全没想到,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小白!”
意识到小家伙儿想要干什么,季景言再也忍不住,高声制止。
——她、她居然,居然去解他的腰带!
被季景言的高声吓到了,暮池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居然真的往后仰了一下。
担心小家伙儿抓不住摔倒,季景言又借着力道,慌忙去揽小白的腰。
这一揽不要紧,季景言担心小家伙儿受伤,季景言随着少女的动作,被带到了床上。
“噗通——”一声。
那摇摇欲坠的眼纱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季景言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周身的气息都燥热起来。
季景言又听到了少女浅浅的呜咽,夹杂着几分或是痛苦或是欢愉的情绪,季景言不敢细听。
环着他脖颈的那双滑腻的手臂还没松开。
季景言终于腾出一只手,想要先把小家伙儿的那两只手放下来。
只是一只手刚触碰到少女的一只手臂,季景言便愣住了。
怎么这么烫?
“小白?你跟我说,是不是着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看的眉头紧锁,季景言的声音都颤抖了几分,是真的担心了。
暮池咬着唇,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自己不能说话。
所有的思考都被她用来控制这件事了,所以,她完全听不到季景言在说什么。
只是一个劲儿地抱着他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呜咽,滚烫的泪水低落在男人不算工整的衣衫上,像是要灼出一个洞。
季景言是真的慌了。
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去安抚她的情绪。
“小白乖,小白不哭好不好?小白想要什么?”
“小白……”
听不清楚了……
季景言,好像问她,问她,想要什么……
想、想要……
暮池半眯着眼睛,目光之中露出迷茫与懵懂。
她看到了那碍眼的衣物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纹理,洁白如玉。
想要什么……
鬼使神差的,暮池仰起上半身,缓缓靠近。
滚烫的吻如同羽毛,又如同岩浆,就那样落在了季景言的锁骨上。
季景言的睫毛分明剧烈地颤动起来!
哪怕是没睁开眼睛,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的震惊与错愕!
唇上终于传来温凉的触感,暮池终于舒服了一些。
如同贪吃的小猫,暮池的吻逐渐向上,再向上,一路吻到了他的脖颈。
是凸起的喉结。
她分明看到那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无端引人遐想。
为什么一直在动啊?
好烦。
暮池撇了撇嘴,想也不想地去咬男人滚动的喉结。
“唔——”
季景言闷哼一声,一只手撑着床榻,另一只手却是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身,如同帮助她作乱一般,甚至在她咬着自己喉结的时候,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了。
季景言没有睁开眼睛。
撑着床榻的那只手,指骨微微收拢,像是极力控制着什么。
小奶猫的力气能有多大,更何况少女并没有用多大力气,留下一圈浅浅的咬痕后,又伸出舌尖去舔舐。
“小白,不可以……”
季景言觉得痒了。
他想要推开少女滚烫的身体,手却是帮着她作乱。
耳尖红得发烫。
他的灵魂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一半挣扎着想要逃离如今这荒唐的场面,另一半却叫嚣着让他沦陷得更深。
不知什么时候,少女身上不再是那浅淡的奶香味。
而变成了浓烈的花香,如同诱人沉沦的妖孽,尽情展现着她的妖娆,诱哄着掌中的猎物。
——季景言变成了那只猎物。
而彼时的少女,全然不知道她轻轻舔舐着的男人,内心正遭受着怎样的挣扎。
“小白……”
“小白……”
季景言轻声唤着少女的名字,与其说是想要唤醒少女,不如说是在警告自己。
“喵……”
少女甜甜腻腻的叫声传来,带着浅浅的委屈与难过,一同钻进了季景言的脑海。
“嘣——”
季景言分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分崩离析,溃不成军地断裂。
但是如今,他顾不得思考了。
暮池难受的情绪没有丝毫地缓解,正当她毫无章法地想着要怎么靠近眼前的“冰块”时,忽然,放在她后腰上的那只手动了。
如同铜铸的铁手发力,少女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合了上去。
暮池甚至一脸茫然来不及反应,那温凉又湿热的吻便胡乱地落了下来。
如同细细密密的小雨,用了几分力道轻咬着她的全身。
身上的衣襟不知何时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暮池脑中的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比起刚才,她终于舒服了些。
只是那气息又乱又热,暮池本能地想要躲。ωωω.χΙυΜЬ.Cǒm
她才往后退了一步,那吻便往前进一步。
直到她被逼到床角,退无可退,男人一双坚硬的手将少女娇小的身子困住,吻便又乱七八糟地落下来。
有热气喷薄在少女的脖颈上,暮池才不管这么多,觉得难受,她就哭着想要推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人格外强硬,直接将她的两只手抓过去,带着她抱着他劲瘦的腰身,温凉的吻渐渐滚烫。
那吻太乱了,毫无章法,落在她的脖子,锁骨,下巴,甚至睫毛上。
随后,便含住了她的耳垂。
暮池本来就热,如今被他含着,更热了,便呜呜咽咽地挣扎。
“别动。”
眼前的男人,长长的睫毛颤动,如同漂亮的鸦羽。
他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蛰伏待杀的兽。
“小白,别动……”
他声音分明是颤的,睫毛扫过少女的耳鬓,好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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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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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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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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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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