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身一件紧身毛衣,下身一件紧身弹力塑形裤,将女性曼妙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估计是这两年流行这种搭配,疤脸一直接触的都是公司女同事为主,都穿着工作服。
平时也不怎么上街,所以对这些都不是很清楚,在他看来,只要能体现身材特点的衣服都很好看。
疤脸进来后,准备上上铺躺着看书,少妇总盯着他看,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那个中年妇女,可能是有些累了,用大肥后座拱了两下躺着的男人,说道:
“你往里点儿,我也在这躺躺。成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
“你上你上铺睡不行吗?非得和我挤。”男人背朝外面躺着,不满意地往里挪了挪。
原来这看上去相差十岁的男女,原来是夫妻关系。
“每次坐车都是我在上面,你咋不上去呢。”女的背对着男人躺下,嘟囔着说。
“我这一晚上得上好几趟厕所,这爬上爬下的多不方便,再说你不是体力好,干啥都喜欢在上面嘛。”男子说话有些一语双关。
疤脸正要上去,听到这话感觉很有意思,和那个少妇对看了一眼,都很不好意思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我一会儿也要尿尿去。等尿完了就上去,像只猪一样,谁愿意和你挤。”中年妇女说道。
这时疤脸也已经躺在了铺位上,百无聊赖,就听着人家老两口聊天。
“有尿就尿去,还等一会儿干嘛。”两个人还是小声聊着天。
“再憋会儿,晚上就不用再下来了。”女的估计是这样躺着不太舒服。
说完转了个身,大半个屁股就搭在床外,两个人就没再说话。
这时疤脸下铺的少妇,刚把孩子哄得睡着了,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还是看着疤脸。
忽然小声的说:“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吕家正?”
“啊。是啊,你是?”疤脸想按照这个年龄,这个少妇应该是自己的同学了。
“刘佳倩。还有印象吗?”少妇说道。
“噢。真是认不出来了,咋变得这么漂亮了呢?”
疤脸想起来了,这个刘佳倩不是和他同班,是和刘梓彤一个班的,原来的学校信使。
大部分给刘梓彤的情书,都是她给传递的,由于与刘梓彤形影不离,所以也算是学校的名人。
因为两人原来的学习都不错,在学校里尤其同年级也算是小有名气,所以互相认识,但不是很熟。
但是原来留着短头发,皮肤也不白,性格比较外向,像个假小子一样,在男生眼里很不起眼。
“看你这话说得,我原来不漂亮?”
“你看你非逼着我说假话?原来就是一个假小子,再说了你选择的参照物不同,就让你漂亮的容颜大打折扣。”
“有文化了不起了,别跟我拽文啊,我怎么也是中文系毕业的。
哎,说正经的,你现在干嘛呢,我记得你当初上的滨大,是不是在滨城工作。”
“嗯。前两天刚辞了工作,先回家办点儿事,准备过完年再说。你怎么会也在滨城呢?”
“没有。我是在京城工作,这车是京城首发的。我从京城师范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京城。现在海淀区的一所高中教书呢,这次带孩子回家过年。”
“你老公哪儿的人,怎么没一起回呢?”
“他是山东人,他们公司没放假,等年二十九那天再过来。你咋样,怎么没带媳妇,是不是也没放假呢。”
“嗨。还不知道在谁家给养着呢,还舍不得给我送过来。”
“你可真逗。真的假的,单着呢?”
“嗯。没办法,没人要,不单着还能咋地。”
“眼光别太高了,娶媳妇又不是找模特,差不多得了。岁数也不小了,总这么单着也不是事儿。”
“不是我眼光高低的事,是没人看得上。”
“得了吧你。看你的这身打扮和气质,收入就低不了,小伙子长得也帅气,肯定是挑三拣四的。不过男的还好说,四十岁之前都不算晚。”
“哎。不说这些了,你和刘梓彤还有联系吗?她咋样?”
“你还别说,刘梓彤的高中同学里,好像就和我还经常联系。怎么说呢,总的来说挺好的吧,但是很多事又怎么说得清呢,一切都是命。”
“看来有故事?”
“故事多了去了。我不想说这些,总之我俩关系挺好,过的都不错。”
两人一起聊起了在县一中上学时的一些趣事,又各自谈了谈高中毕业后的事情,等到晚上十一点了还没聊完,越聊越高兴。
这时对面的男女同时起来了,两人先后上了趟厕所,男的回来后就又背朝这边躺下了。
女的坐在边上打着哈欠,和他俩随便聊了两句,这时刘佳倩的儿子醒了。
“妈妈我要撒尿。”孩子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说
“嗯。来妈妈带你去厕所。”刘佳倩一边说,一边就要给孩子穿衣服。
“还带去厕所干嘛呀,孩子还迷糊着,别再摔着,就在这撒呗。来尿到这里。”
中年妇女看上去很喜欢小孩子,递过来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谢谢阿姨。”孩子很懂事的感谢着。
“还阿姨呢。该叫姥姥了。”中年妇女一边帮着刘佳倩,一边说道。
“不是吧。您看上去也就四十岁。”疤脸和刘佳倩同时说,这让中年妇女很是受用。
“你们两个不愧是同学,都这么会说话。我今年都五十了,我外孙今年都一周岁了。”中年妇女笑着说
“啊。真看不出来。”疤脸和刘佳倩又是同时说,这时孩子也尿完了。
“小机溜子不大,尿的倒是不少。”刘佳倩给孩子提裤子。中年妇女接过矿泉水瓶子,把盖子给拧上,笑着说。
“我爸还有个大的呢。”孩子尿完了,稍微清醒一点儿了,听到这话不服气的说。
“胡说什么呀,睡觉。”刘佳倩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就是嘛。这么大,还往我妈屁股里钻呢。”孩子比划着,很不服气的说。
疤脸在上边,看不到刘佳倩的表情,估计也是尴尬至极。那个中年妇女一边笑着,一边上床睡觉了。
“这孩子,睡觉。”刘佳倩将儿子安抚的睡下,把刚才的尿給倒了,回来也没再与疤脸说话,估计还尴尬着呢,于是也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中年妇女也和他们两人聊了起来。那个中年男子除了上了几趟厕所,吃了两顿饭之外,一直都是背对着在床上睡觉。
中年女子很健谈,性格也很开朗,一边说这话,一边不停地咯咯笑。
中年女子姓何,两人都叫她何姐,在何姨和何姐的问题上三个人还理论了几下,最后何姐笑呵呵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通过聊天得知,何姐今年就要退休了,现在也没什么事,这几天是去京城看外孙去的。
女儿一家过年准备出国旅游,本来想让他们两口子也一起去的,但老公是吕梁市电力部门的大领导。
突然接到通知,市里的大领导年前要对他们部门进行整改,涉及一些重要的人事变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护照签证都办好了,最后没能走成。何姐想自己跟着走,女儿女婿都让她陪老爸,万一家里有事,也有个照应,所以就和老公回来了。
到了吕梁,何姐和老公就被手下的人接走了,疤脸和刘佳倩一起坐车,回到县城。
刘佳倩的家人也在汽车站等着她,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就分开了。
疤脸在县城住了一天,跑了两个公墓,将该了解的信息都了解清楚。
最后一个人回到了圪洞镇,他是走到哪里都没人迎接,感觉很孤单。
想想别人都是与家人团聚,他却是形单影只,心情就有些失落。
一个人在镇政府的招待所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张桂梅的面馆,幸好面馆还在,但是早上这里不开门,也就从外面看看。
疤脸搭了个顺风车,回到村子里,先在奶奶和父母的坟前烧了纸。看着周围的环境,感觉如果再不迁坟,估计很快就会被农田淹没。
回来看了看原来自己的家,有些感慨,看来这次只要一迁坟,和这个村子的关系就彻底断了。他已经准备好了,将父母和奶奶搬到县城的公墓里。
这个村里唯一能有点儿联系的就是杨连奎家,疤脸带着两瓶好酒去了杨连奎家。
还有十天就过年了,杨静和杨敏都在家,刘艳看到疤脸也挺高兴,但是也不再用二女婿来称呼他了,毕竟二丫也长大了。
二丫杨敏现在在陕西师范大学上大二,长的和刘艳不像,瘦高的个子,五官上看有些像杨连奎,在学校估计也是系花或者校花级的大美女,对疤脸还比较热情。ωωω.χΙυΜЬ.Cǒm
大丫杨静前两年就和赵军离婚了,孩子也给了赵军,现在和第二任丈夫在镇上打临工,也没个固定工作,当然也没有固定收入了。
看上去有点儿老面,像是三十五六岁的人,眼角已经有了明显的鱼尾纹。
和第二任丈夫也是奉子结婚,一起鬼混时不小心怀孕了,赵军当时在外地打工,半年没回来过了。
她也不愿意和赵军过,所以就死缠烂打的和这个比她小六岁的情人结婚了。
应该像她这种做过绝育手术的是怀不上的,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怀上了。
据医院的医生说,是带的环掉了,杨静给疤脸说,是老公使劲太大给撞掉的。
说这些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脸上还是满满的幸福。幸好说话声音不大,其他人都在忙,没人注意,要不连疤脸都会感到尴尬。
疤脸看杨静的第二任老公,有些老实巴交的,不像是那种混不吝。喝完酒尿尿时也偷看了一眼,感觉也不像是杨静说得那么威猛的人。
估计又是被谁给撞掉,最后找到这么个老实人来接盘,赵军当年不也是个接盘侠吗,孩子说不定还是疤脸的呢。
杨静生完两个孩子后,体型变化很大,原来本就丰满的身体,变得更加突出,让疤脸看都有些赶上大表姐了。
不过大表姐的骨架大,看上去还比杨静好看一些,没那么臃肿,五官也比这个朱元璋好看多了。
疤脸从县城找的丧葬一条龙,将迁坟的事办完以后已经是大年二十八了。一直也没去看过张桂梅,正好这天准备走,到镇上时是上午十点。
到面馆门口,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张桂梅忙碌的身影,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蹲在那儿玩。
疤脸估计是张桂梅的孩子,就准备过去逗孩子玩儿一会儿。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疤脸在大人看不见的角度,蹲下来和小男孩说话。
“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男孩不怕生,但也很警惕,一看就特别聪明。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的儿子,我就给你买糖吃。”疤脸继续逗着。
“真的。”小孩有些狡黠地看着疤脸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叔叔不会骗人的。”疤脸一脸郑重地说。
“不许耍赖。”
“肯定不耍赖。”
“我是我大我妈的儿子。快给我买糖。”
“不行,你耍赖。谁不是爹妈的儿子,你没说你大你妈的名字,不算。”
“你耍赖。大人还骗小孩,不要脸,你又没说要说名字的。”
“好、好、好,算我输了,走跟叔叔去那边的商店买糖去,你喜欢哪种咱就买哪种,喜欢多少就买多少,好不好。”
“大、妈,外面有个坏人想拐走我。”
小男孩突然站起来,一边喊着一边跑回了饭馆,疤脸刚站起来,就听里面哗啦一声。一个身体粗壮的男人提着菜刀就冲了出来,紧接着张桂梅也拉着小男孩出来了。
疤脸估计这个男的就是赵二宝,自己前几年调查过,还有点儿印象,不过看上去可老多了,三十出头的人,看上去像是五十岁的人。
“谁,谁要拐我儿子,是你个王八蛋吗。”赵二宝喊着就出来了,一出来看见外面只有疤脸一个人,就要和疤脸动手。
“哎呀,是家正啊,什么时候来的。二宝。干啥呢,快放下。”张桂梅一出来就认出了疤脸,赶忙说道。
赵二宝一听张桂梅认识,就放下手中的菜刀,傻呵呵地看着儿子笑。他已经完全认不出疤脸了,所以对于以前的事应该也都忘了。
“梅子姐看着气色还不错,挺好的啊。我前几天回来的。”疤脸被张桂梅邀请到里面,将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说了一下。
现在事情都办完了,准备一个人去云南旅游去呢,今天专程来看看梅子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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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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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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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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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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