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气候适宜,从阿尔卑斯山脉弥漫过来的水汽,让这里空气一直都保持着湿润;因为地形相对崎岖,所以这里被大自然割裂为一个个独立的区间,而相对稀疏的人口,让它远离了大城市的喧嚣,可以完全地展现大自然的秀美与壮丽。
就在离国境线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山的支脉上,有两座葱茏苍翠的山头,在两山之间有一-个峡谷,山里流出的溪流经过一道道小型瀑布注入到峡谷当中,然后与杜河清澈的河源汇合,因为峡谷之间的口子非常狭小,所以于是水流会暂时淤积在峡谷当中,形成一个美丽的小湖,然后以两股瀑布倾泻而下,汇聚到一条清澈的小河当中,这条河灌溉山下的谷地,滋养着各处的生灵。
山峰山谷、湖泊瀑布、还有一望无际的森林和灌木丛,还有那山脚下的农田和农庄,种种美景汇聚成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图画,既壮丽寥廓又遗世独立,不受任何外界打搅,甚至就连时间都仿佛凝固在了这里。
在山峰之间的湖泊旁边,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城堡,这座城堡呈现出不规则的棱形,红色的砖石和灰黄色的粉刷让它与周围的树林相得益彰,而周围开阔的视野,让住在这里的人们可以充分饱览阿尔卑斯山的美景,又不必担心被外界的无聊人士窥探。
这座城堡之前是一位大主教晚年退休后的休憩之所,而在多年前它悄悄地易主了,落到了一位神秘买主手中。
在城堡易主之后,买主也对城堡进行了改造,虽然外观低调地选择保留下来,但是内部却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城堡内部装潢极尽奢华舒适,还特意扩建了藏书室,作为主人留驻期间办公所用,而在城堡下方,还扩建了地下的酒窖,装满了来自各地的美酒,以供主人享受之用。
如此一番改造,当然需要花费巨额资金,不过对于买主来说,这些花费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每到秋冬相交的季节,他都会秘密来到这个地方,躲开各种繁杂的事务,享受清静的假期,让自己焦躁的心态得以平缓下来。
当然,这座城堡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作用……一个永远也不会载入史册但却足够香艳迷乱的作用。
无论是帝国的官方史,还是那些或恭维或抹黑的野史,都不会将这里真正深藏的秘密揭露开来,只有跟随在主人身边那些最得宠信的亲信侍从,才有机会偶然用他们的眼睛透过历史的迷雾,揭开笼罩在这座城堡上空的神秘帷幕——当然,他们都会明智地选择缄口不言,把秘密带入到坟墓当中,让它化为历史的尘埃。
此时,在城堡的顶层,城堡神秘的主人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经过特意改造之后,这间房间非常宽阔,并且装上了大幅的落地玻璃窗,透过宽阔的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山脉、残雪、湖泊和森林构成的如诗如画的美景,而房间里壁炉熊熊燃烧,让里面宛如春天般温暖。
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而在沙发扶手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摆放着酒杯和水果,供主人享用。
此时,这位主人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睛,手里拿着酒杯,酒杯里的酒液微微摇晃,折射出柔和的光线。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既俊美又充满了久居于人上的威严,而宽阔的额头和若隐若现的笑容,更是说明他不乏智慧机敏。
只是,此时他正一脸倦怠的模样,全身松弛无力,眼睛里细看之下也浮现出了细密的血丝,倒是让他身上多了几分被生活摧残的沉重感。
此时他一边看着窗外的美景一边发呆,呼吸也渐渐地清缓起来,眼看就要睡过去了。
然而,他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随着房门别轻轻打开,一个身着薄纱睡衣的女子轻轻走了进来。
她大概三十多岁年纪,不过因为保养得极好,所以身上看不出多少岁月的刻痕,反而皮肤越发白腻透亮,在一举一动当中,都展示着那诱人的身段,洋溢着醇美的贵妇人气质。
只是,那双眼睛里,却经常流露出颐指气使的傲慢,不经意之间让人望而却步。
她轻轻地走到了青年人的旁边,然后她也不说话,只是抓住了他的手,然后让它贴近了自己的腰肢。
透过薄薄的纱衣,那只手立刻就能够感受到肌肤相贴的温暖,以及这股温暖背后那种沸腾的欲念之火。
这是一种让人呼吸急促的极致诱惑,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让青年人难以抵御,如果是往常,在接收到这个信号之后,他必定会给予最为激烈的回应,让两个人再度享受那种不顾一切的欢愉。
只是……此刻身体的疲惫,却让他暂时有心无力。
“苏菲,让我休息一会儿吧……”他小声抱怨,“你和玛丽亚昨晚太折腾了……我现在有点疲倦。”
这种话,放在过去的他身上,绝对是说不出口的耻辱,只是这一次实在被掏空得厉害,所以只能忍着羞愧和尴尬说了出来。
他知道为什么苏菲要这样“折磨”自己——因为,过几天之后,就轮到她回到奥地利去扮演自己的角色了。
没错,这就是这里隐藏最深的秘密——每隔一段时间,苏菲和玛丽亚这对姐妹就会齐聚到这座位于国境线旁边的幽静美丽的城堡,然后彼此交换身份,其中一位回到奥地利去当她的皇太后陛下。
这个秘密是如此荒唐而且骇人听闻,以至于说出来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吧?
然而,它就是如此荒唐地发生了,甚至到现在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每到这个时候,皇太后陛下就会宣称要到奥地利国境这边的阿尔卑斯山脉脚下的温泉庄园打猎疗养,自然也没有人胆敢阻挠她的雅兴,于是她很快带着自己的极少数亲信一起,来到了那座不起眼的庄园。
而来到庄园之后,她立刻又改换了便装,然后轻装简从,以伪造的身份悄悄地穿过瑞士境内,来到了法兰西的境内。
在许久之前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她尚且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鬼祟行径被人拆穿,不过在多年之后,她早已经对这种秘密旅途轻车熟路,再也没有任何恐惧了——至于羞愧、自责之类的情绪,在她身上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位从小就颐指气使的公主殿下,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觉得自己来到世上就是为了我行我素,什么道德戒律什么规章制度对她都只是废纸一张——而她的孪生妹妹玛丽亚公主,自然也同样如此。
每次在这里的聚会,对青年人来说都是至高幸福和极度痛苦的结合——三个人见面之后,会一起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欣赏美景之余,也品味人间最为极致也最为原始的快乐。
这原本就是难以承受的重负,而姐妹中要回到奥地利的那个,心怀嫉恨,又知道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就要面对高高在上、但无腥可碰的孤寂生活,因此刻意地会加倍需索,更是增添了男人的重压。
因此,在年复一年的折磨当中,这个一直都以身体自豪的青年人,已经在考虑寻医问药以便延续自己的雄风了。
只是,虽然在口中会偶尔有所抱怨,但在内心深处,他当然不会排斥这种“痛苦”,甚至还挺迷恋呢……
“休息?你都睡了一个早晨了还要休息什么?”看到他居然‘怯战’了,苏菲没好气地回答。“你这个坏东西不是很贪婪吗?恨不得把什么好吃的都抓到自己面前,这下不是遂了你的愿了吗?结果现在却说自己吃不下了,真是可笑……”
不过,嘲讽归嘲讽,看着青年人那疲惫不堪的样子,很快她就笑了出来,接着,她伸出手来,爱怜地抚摸了一下情人的面庞。
“好啦,我也知道你现在不堪重负了……我就是不想便宜了玛丽亚,还有讨厌的特蕾莎,还有你的甜心们。”
青年人不敢回答这个敏感的话题,只能继续闭着眼睛躺尸。
苏菲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顺着话题说了下去,“说起这个,等我走了之后,你干脆也让珂丽丝忒尔过来看看我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会拦着她了,省得我一个人呆着那么难受。”
“我会试试看的。”青年人连忙回答。
每次来到法兰西境内,苏菲都会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们的女儿,而随着珂丽丝忒尔渐渐地成长,她终于开始懂得了人情世故,也渐渐地理解了父母亲的身份和微妙立场——当然,对于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一步,她小小的脑瓜还不足以理解,。
不过,理解不理解不重要,对她来说,能够同时有父母相伴那也就够了,纵使他们三个人的亲缘还不能见天日,但是这种幸福又岂是之前被幽闭在庄园内的她能够想象到的呢?
能够和女儿相伴,苏菲自然也恋恋不舍,见到女儿渐渐懂事,她也不再那么害怕她泄露秘密了,所以她这次回去之后,打算让女儿来奥地利探望她一次,陪她渡过一段难熬的时光。
对于母亲的私心,艾格隆当然理解,也乐意配合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就在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房门又重新打开了,接着一个同样穿着薄纱睡衣的女子也悄悄地走了进来。
一切正如十分钟之前的复刻,就连容貌和神态也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如此想象的话,她们两个也不可能暗地里做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吧。
一看到靠在一起的青年人和姐姐,她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怎么?还恋恋不舍呢?”
一边说,她没好气地坐到了沙发上,靠在了青年人的另外一边,然后强行拉住了他的肩膀。
“这段时间可把我烦透了!总有些难以应付的烦心事,而你们倒是开心,可以偷偷逍遥快活!”她皱着眉头抱怨,“现在该轮到我了,苏菲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别耽误我的时间。”
青年人和苏菲相视一笑。
每次从奥地利回来的时候,她都会有着大堆的抱怨,而他们也心里知道她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因此也就放纵了她的任性。
在苏菲离开之后,她还会和青年人留在这座城堡内,短暂地享受着女主人的乐趣。
不过,这非但不能满足她的心意,反倒是更加激发了她的好胜心和欲念——因为,再过不久之后,他就必须回到巴黎,然后去扮演他最重要的身份了。
最关键的问题上,在他扮演这个最重要的身份时,没有自己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她就对特蕾莎恨意浓浓。
当年她觉得特蕾莎抢走了她应有的一切,而这种想法并没有随着时光被消磨,反倒是越演越烈。
“我们要在这里呆久一点。”玛丽亚低声说,“等回去就没法这么尽兴了,她一直都想谋害我们,我还得小心提防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又何必说呢?”艾格隆摇了摇头,示意玛丽亚别再挑拨了,“我们确实对不住她。”
“哼,对不住又怎么样!她还对不住我们呢!就是她横插一脚结果让我们落到这地步!我巴不得她被气死,她若是肯现在升天,我一定会立刻对她改观,说多少好话都行!她可以去见上帝,而我们正好当皇后,岂不是两全其美。”另一边的苏菲刻薄地回答。
艾格隆只能缄口不言。
他决定绕开这种不愉快的话题,转移两姐妹的注意力。
而这对他来说很简单——只要动手就行了。
于是他的双手,开始在两边慢慢地滑动了起来,越过了那些他早已经熟悉无比的平原与峰峦。
当然,感觉几乎完全一样。
一开始他还能通过两个人之间身材的不同来辨认,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玛丽亚也渐渐地膨胀到了应有的高度,这下他真的已经无法从身体上分辨清楚她们姐妹两个了。
在两个人都在场的情况下,他现在只能借助发型服饰和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了。
好在他们都已经相处了多年,彼此之间算得上亲密无间,所以他还能够勉强区分。
“怎么?你刚刚不是抱怨累了吗?”苏菲眯起了眼睛,似乎也已经开始来状态了,“不怕玩火自焚~?”
一边这么说,她却没有制止的意思,反倒是掀开自己睡袍的一角,露出大片耀眼的白色。
即将要离开的她,恨不得把一切都享受个够,以便提前填补接下来长时间的空虚。
而对青年人来说,痛苦与欢乐又开始交织在一起了。
那撩人的柔情,让青年人感觉房间的温度似乎又提高了几度。
而因为两边都是如此,所以这种感觉是翻倍甚至指数效应的。
她们都在我的身边,现在任我予取予求……所以为什么不呢?
急速流动的鲜血冲向了他的大脑,让他思维速度变慢,视野模糊;也冲向了其他的部位,让他呼吸粗重,眼睛里露出了野兽一般的凶光。
都已经这个份上了,哪怕拼命也得硬着头皮顶上。
哎,回去之后是时候去找点药滋补身体了……
带着这样的哀叹,青年人鼓起勇气,也鼓起最后一丝血气,迎向那至福的瞬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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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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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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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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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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