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出现偏差,结局末尾发生意外。
而‘意外’则正是来自于女螝,来自于那只置身一旁恶毒观战的女螝玛丽肖!
‘她’恨极了阴兵,恨极了这只既不知从哪冒出又连续两次破坏其杀戮计划的未知灵体,诚然对方远非自己对手,可对方那宛如苍蝇般的不时骚扰不时现身终归极其讨厌,为了一劳永逸消除后患,玛丽肖不打算放过对方,‘她’要抹除这只苍蝇,彻底让其魂飞魄散完全消失,永远无法再次出现在!!!
至于如何抹除?
缠斗进入尾声,阴兵颓势明显,在大量能无限复原的人头撕咬下,阴兵千总趋于透明,距离消失已经不远,然而……
“呀啊!”
眼见阴兵即将消失,又见对方行将消弭,忽然间,玛丽肖动了,这只自打释放出大量人头起就一直未有动作良久围观的骇人女螝就这样毫无征兆突兀前冲,在猛然发出一声尖啸后裹挟阴风狠厉冲来,径直飘向阴兵,螝啸之响划破天际,速度之快持平闪电,甚至快到连同为灵体的阴兵都来不及躲闪避让,是的,察觉背后出现异常,阴兵果断回身,果断挥刀,试图抢在袭击到来前加以攻击阻拦对方,不料事与愿违,说时迟,那时快,阴兵刚一回头,不待腰刀挥舞,下一刹那间,尖啸而来的女螝就已经瞬间抓住阴兵脖颈,在阴兵那双因突发变故而猛然暴睁紫光大盛的双眼注视下死死扣住阴兵脖颈!
时间近乎定格,空间仿若虚幻,随着阴兵被抓紫光闪耀,玛丽肖笑了,等同骷髅的骇人脸孔径直显露一副足以吓死活人的残忍笑意,然后……
手臂猛然上扬!
下一刻,紫光扩散,阴风席卷,阴兵千总的脑袋竟当场同脖颈分离,随后就这样被玛丽肖提于手中!
此刻,如靠近细看,定睛观察,在看阴兵脑袋,那么则会目睹如下一幕画面。
随着手臂上扬头颅离体,紫光消失了,阴兵千总双眼中的紫光消失了,在头颅被女螝拽离身体刹那间如一盏断电灯泡般失去光芒,留下的只有笑声,只有残月下女螝那响彻云霄的肆意狂笑: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不过……
笑声不代表事情结束,枭首不等同泄愤终止,因为,更为恐怖乃至更为骇人听闻的还在后面!!!
………
随着头颅被枭紫光消失,果然,头颅刚一离体,阴兵那本就趋于暗淡身体更进一步转为透明,以更为明显的方式迅速变淡,但,事情并未结束,惊骇远未终止,怒火升腾下,玛丽肖显然不允许对方像上次那样轻易消失,因为‘她’要彻底解决麻烦,完全抹除对方,于是……
就在阴兵即将消失最后一刻,女螝长大了嘴巴。
以超出人类想像极限的方式猛然将嘴张到最大,张到一米左右,同时口中激射而出的舌头亦如毒蛇般席卷环绕,抢在阴兵消失之前卷住躯体,接下来,伴随着舌头猛然回缩,阴兵头颅连同其失去脑袋的躯体就这样双双被玛丽肖吞入口中!
女螝竟直接将同为灵体的阴兵千总给硬生生吃了,就这样将眼前即将消失的阴兵吞噬殆尽!!!
解决了,结束了,身影消弭于无形,存在隐没于黑暗。
待彻底解决了那只宛如苍蝇的盔甲灵体后,现场在度转变,人头消失了,近百颗原本漂浮周遭围攻阴兵头颅脑袋集体消失不见,而玛丽肖那狰狞骇人的骷髅螝脸亦在眨眼间恢复为早先惨白状态,一切的一切重回源点,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唯一留下的只有女螝,此刻,玛丽肖恢复原状安静无声,正久无动静竖立于街道正中,过了片刻,伴随着阴风吹拂黑裙飘舞,女螝有所动作,缓缓转动脑袋,眼珠看向前方,看向某处因夜色阻挡而漆黑无物的未知方向,没过多久,笑声传来,随着笑声悠扬回荡天空,女螝逐渐上升,离地漂浮,上升期间双手交叠于腰间,其后就这样维持着优雅姿势凌空飞舞,径直朝某一方向快速飘去。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ωωω.χΙυΜЬ.Cǒm
一时间,笑声环绕,经久不绝,宛如来自地狱的女螝笑声就这样混合着女螝飞舞回荡天际,回荡于整个瑞文埃尔。
………
瑞文艾尔小镇公墓。
沙沙沙……
夜晚黑暗与墓地寂静双双叠加在了一起,互相叠加下,气氛变得诡异,变得难以形容,整体给人一种阴森恐怖感,而秋季凉风亦不时刮过墓地带动周围树木沙沙作响,声音绵延,起伏不止,令本就阴森恐怖的陵园墓地隐隐多了丝地狱味道。
场景足以吓跑旁人,可惜这对饱经历练的何飞而言并不算什么,单凭区区环境还吓不倒他,对他造成的影响亦几乎等同于零,无视环境阴森,开启猫眼手电,光柱穿透黑暗,借助手电照射,此刻,何飞就这样面色难看低头垂目,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脚下,盯着地面,盯着下方那刚刚挖好的泥土大坑!
大坑内存在一副棺材,棺材盖不知何时早已打开,透过光柱向里看去,就见棺内的确出现一具人类尸骸,只是……
只是尸骸却早已化为粉末!!!
那是具没有丝毫血肉的人类骷髅,且骷髅全身百分之七十以上都以彻底粉碎,仅有半幅胸骨和小半个脑袋还勉强保持着原来外观,如所料不错,尸骸主人必然是玛丽肖,正是女螝那已经死了半个多世纪的尸体,猜测可谓正确,然而让何飞所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为何女螝尸骸会破损成这样?
不错,经过早先一系列卖力挖掘,何飞成功了,成功将装有玛丽肖尸体的棺材从地下挖了出来,其目的也不外乎烧掉尸体损毁尸骸,毕竟原电影里玛丽肖死后其尸体就曾经被改造成尸体木偶,和置放于废弃戏院的诸多人偶一样属于女螝命门之一,而何飞原本就是想在摧毁剩余人偶前优先毁掉女螝尸体,要不然他才不会闲得没事做这种在旁人眼里缺德至极的挖坟勾当,道理如此,不料当他亲手挖出棺材亲眼目睹玛丽肖尸骸时,才发现尸体早已失去摧毁价值,甚至可以说残破成现在这样已经属于被彻彻底底摧毁过了!
女螝尸体早已被摧毁过?很多年前就曾被外力破坏过!?
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事又是谁干的?又是谁抢在自己前损毁了棺中尸体?莫非是亨利?亦或是之前奥尔家族的人?
好吧,暂且不谈何人损毁,目睹着眼前场景,另一问题随之而来,既然当初有人曾试图破坏尸体,而尸体又明显为女螝命门之一,那女螝为何不阻止呢?为何放任对方开棺破坏?还是说玛丽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尸体被摧毁!?
“怎么会这样?”
终于,思考了半天,何飞自言自语说出上面那句话,非是他分析不出女螝尸骸所藏玄机,相反,而是何飞分析的太过透彻,甚至透彻到从尸骸现状中得出其他线索,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最新推论结果,那就是:
如果玛丽肖连自己的尸体被毁都毫不在乎,那么,其他人偶女螝还会在乎吗?
何飞的逆向思维与逻辑推理一向很强,往往能通过部分微末细节推测出很多常人所想像不到的事,至于此刻为何惊讶?原因很好理解,首先要知道本场任务是一场以恐怖电影为模板所构筑衍生的灵异任务,一场能以原电影加以参考的剧情式任务,也正是由于《死寂》大伙儿都曾看过,所以包括何飞在内的多数资深者才一致认为玛丽肖并非无敌,更非毫无弱点,何飞本人最初亦曾断定过玛丽肖百分之百属于载体型螝物,其弱点不外乎其生前所制造的诸多人偶以及女螝自身尸体,按理说解决女螝不算多难,只需把属于玛丽肖的人偶连同其尸体一个不剩统统摧毁即可导致女螝消失,如以上想法统统属实,逻辑上讲女螝则也必然会极其在意自身弱点从而十有八九会保护或隐藏自身尸体,然结果却大大出乎预料。
结果是什么?结果是女螝尸体早早被毁,而女螝却放任尸体被毁不予阻止!
从女螝任凭尸体被毁而毫不在意来看,莫名之间,何飞顿感疑惑,继而逐渐对自己的早先判断产生质疑……
(女螝竟毫不在乎自身尸体被毁?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之前判断错了?事实上玛丽肖弱点根本就不是人偶?这,这怎么可能?毕竟原著电影摆在那,而《死寂》全篇也都是以人偶作为关键线索所延伸出来的故事,假如人偶并非女螝弱点,那岂不是说我的之前判断毫无价值?任务本身不存生路,完全就是一场必死任务?)
(不,不会的,我想多了,诅咒不可能这么干,绝无可能颁布必死任务,不管何种难度等级的任务,内中总有生路,区别无非隐藏深浅而已,别说眼前只是场中上级任务,就算是困难级亦暗藏一线生机,如此说来,这场任务也肯定有生路存在,只是……)
(这场任务里的生路貌似隐藏很深啊,而我的最初判断似乎也错了,嗯?判断错误?糟了!程樱、陈逍遥以及赵平他们3个当初可是曾听信了我的判断啊,他们会不会……冷静,冷静下来,情况没那么严重,我其实没必要担心,如果人偶并非女螝弱点,那么去摧毁人偶的他们应该也不会遭遇危险才对,话虽如此,可就这么一直虚耗下去总归不是办法,时间越来越靠近任务最后期限了,要是再不尽快解决女螝,詹米可就危险了,一旦詹米被杀身亡,届时同詹米存有生命链接的执行团队也注定不会有好结果,根据灵异任务越靠近最后一天螝物袭击频率就会越高来看,目前已经是任务第四天,明天便是最后一天,可以想象,如果今晚不把玛丽肖弱点找到,到了明天,女螝必将限制消失大肆屠戮,届时等待执行者的必将为人员尽死全军覆灭。)
(但问题是弱点找不到啊?或者说女螝的真正弱点到底是什么呢?).
无视了冷风吹拂,忽略了周围阴森,此时此刻,何飞就这样置身墓地满脸纠结,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如一尊塑像般盯着棺材陷入沉思,脑海正思考分析着诸多问题,问题之多导致他陷入某种少见思维混乱当中,很明显,正如以往曾多次提及的那样,真相生路向来不会直接摆在执行者眼前,想要完成任务存活回归就只能在任务中收集线索,然后对线索剥茧抽丝逐一分析,只有这样才能最终抓住关键引出生路,也正因如此,导致何飞目前思维混乱的原因亦一目了然了,不错,线索缺失,非是他分析不出真相答案,而是线索太少无从分析,毕竟何飞只是名普通人类,一名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标准凡人,他既不是能未卜先知神仙上帝,更不是那种仅存在于意淫小说里的异能强者,他办不到硬钢螝物,所以他只能躲避,一边躲避螝物威胁一边动脑思考寻找生路。
简单来讲可理解为何飞有能力通过线索找到答案,但前提是线索必须足够,也唯有在获得充足或重要线索的情况下他才可以展开分析,于是,结果出来了,通过挖坟开棺观察尸体,当亲眼目睹女螝尸骸早已损毁后,何飞怀疑起自己,怀疑早先判断有误,由于严重怀疑人偶不一定是女螝弱点,所以他迷茫了,他就这样陷入迷茫,陷入坎坷。
是啊,没有线索,没有线索便意味着根本无从分析!
(该死,线索又断了!)
呼啦啦。
思考愤慨间,又是一阵冷风袭来,许是温度较低有所刺激,随着秋风拂过身体隐入黑暗,除灰色大衣抖动连连外,低温还额外将何飞拉回现实,诚然何飞本人不在乎环境如何,但期间仍出现一个任谁皆无法察觉的微小细节,那就是……
随着凉风吹过青年身体,另一股不同于自然凉风的诡异阴风却也掺杂其中刮过共同袭来,以凉风为掩护顺势席卷墓地周遭。
至于何飞……
身体微微一抖,眉头不由一皱,皱眉期间略有动作,下意识低头旋即目光扫向眼身体某一部位,可,就在这时,就在大学生瞥向下方,不待他下有所动作,响动传出,墓地对面传来脚步,随着脚步由远及近,一串呼喊声亦紧随其后贯入耳膜:
“何飞你在吗?喂,你在墓地里吗?”
(嗯?)
果然,刚一听到声音,何飞动了,除思绪翻腾紧张惊愕外,本人更是寻声回头高抬右手,径直将猫眼手电照往声音方向,与此同时空余左手亦慌忙伸进口袋探入衣兜,很明显,突听声音,青年本能戒备,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加之脚步接近,渐渐的,何飞有所察觉,察觉到对方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直到脚步越来越近,直到前方钻出身影,借助手电定睛看去,何飞才终于看清来人样貌,定睛细看,就见李天恒正背着着一人喘息而来,背着陈逍遥从对面树林径直走来!
“是,是你们!”
(咦?怎么回事?为何李天恒和陈逍遥会双双出现在墓地?还有陈逍遥为何昏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孤身一人形同落单的执行者而言,没有什么比遇到同伴能让人庆幸开心的了,说是如此,事实亦如此,维持着警惕戒备,待看清来人竟皆是同伴队友后,何飞既惊又喜,好在他心智坚定非同常人,仅仅惊讶数秒,青年便挣脱惊愕脱口而出,由于规则限制,他没有直接叫出李天恒名字,李天恒则同样心中有数,诚然心中有数知晓规则,可当他看清何飞,当亲眼目睹自己寻找多时的队长如今就这样近在眼前后,毛刺青年还是不免激动起来,激动期间,李天恒没有在意对方脸孔所带疑惑,直接以发现救星的急切姿态大步靠近,一边靠近何飞一边急不可耐诉说道:“队长,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消息非常重要!或许这就是能否解决掉玛丽肖的关键线索!”
“你说什么?重要信息!?”
果不其然,眼见对方急切靠近,又听对方边跑边喊,在加之青年那不似作伪焦急神态,见状,何飞心脏一紧,刚刚放下的心在度提起再次高悬,原因很好理解,他虽不清楚许久未见的李天恒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从对方所言所语以及其焦急态度中他还是猜的出毛刺青年早前必定接触过某些事,某些足以改变执行者被动现状的关键大事,或许对方正是从那场事件中得到线索,所以才会特意寻找自己,直至将消息告诉他这位团队队长。
至于事实是否如猜测中那样?关键不在何飞,在于对面,在于正拔足奔跑越来越近的李天恒!
哒哒哒哒哒。
奔跑堪称急促,距离越来越近,不知是为了尽可能稳住对方还是唯恐对方受惊逃跑,见何飞面露惊疑好奇询问,李天恒再次补充,一边加快速度一边继续用凝重语气诉说证明道:“我没说谎,消息非常重要,极其重要,无论如何我都要亲口转告于你!”
说着说着,双方距离也已经从最初较远逐渐缩短,直至不足3米。
然而……
刷!
下一秒,就在李天恒身身背一人大步靠近,同时也正当双方之间亦仅剩最后两米时,忽然间,何飞瞬间动了,不知为何,刚刚还满脸好奇似在疑惑的大学生竟毫无征兆面容一冷,旋即闪电抬手,将那一直放于身侧衣兜的左手猛然伸出,连同一起的,还有一枚手镯,一枚银白色手镯。
“额啊,呜哇啊啊啊啊!!!”
呼啦,呼啦!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何飞就这样抢在李天恒靠近前莫名其妙掏出了镇魂镯,拿出他那件个人专属驱魔道具,接下来,是哀嚎,是嘶吼,是突如其来阴风扩散,狂风笼罩下,一串女人特有的凄厉哀嚎顷刻间响彻墓地,与此同时一团半圆形蓝色光壁亦瞬间以何飞为中心将其包裹,完整覆盖,覆盖之余,光壁正上方还凭空出现一个女人,一名通体泛蓝长发女人,由于女人头发太过浓密,以至于连脸孔都被浓密头发遮挡大半,诚然看不清表情脸孔,可那响彻现场覆盖墓地的哀嚎嘶吼却无疑来自女人。
蓝衣女人漂浮半空,身体下方则为光壁,而何飞则恰恰被女人和光壁共同包裹其中,此情此景可谓骇人,如果说以上场景足以让任何目睹之人呆滞当场震惊凝固,那么更为惊恐乃至出乎意料的还在后面……
电光石火间,就在蓝色光壁与蓝衣女人共同出现之际,对面两米开外,现已靠近何飞拉近距离李天恒却也没来由神情骤变双目圆睁,竟当场从嘴里发出了一道完全不符合自身性别的女人惨叫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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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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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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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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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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