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何飞陈海龙>第九百四十三章:计划确定
  就比如当初的庄园血螝那样,那只由百年前惨死亲王所转化的血螝不可谓不强大,不可谓不凶残,短短数日便几近屠光了庄园所有活人,可,结果呢?结果是弱点暴露,载体为房,随着弱点暴露发现载体,执行者就这样凭借区区一把火间接干掉了那看似无敌的庄园血螝。

  既然载体受损灵体不存,举一反三,同样的,《死寂》里的玛丽肖虽也近乎无敌强大无比,但也极有可能存在弱点,存在某个和血螝类似的弱点命门!

  至于那女螝载体弱点到底是什么……

  答案无疑是人偶,无疑是原电影就曾着重表现多番映射过的傀儡人偶!

  玛丽肖生前痴迷于制造傀儡,构筑人偶,甚至连死后尸体都被改造成人偶模样,如此痴迷下,如人偶仍非女螝命门的话,那么就实在有些不合理乃至说不过去了。

  以上推论听起来很像废话,原因在于电影里的主角詹米就曾想到过,想到利用摧毁玛丽肖生前所有人偶作品的方式间接干掉女螝,是的,为了躲避女螝追杀,走投无路的詹米和吉姆探长双双赶往那栋坐落于失落之湖的废弃戏院,然后抢在女螝出现前放火燃烧,一把火烧毁了玛丽肖生前制造所有人偶,只可惜最后却失败了,失败根源来自于人偶并未尽数摧毁,实际上仍有残留,仍有一具至关重要的傀儡人偶未被摧毁,那就是艾拉,正是那居住于奥尔庄园的詹米继母,可想而知,假如断定摧毁玛丽肖所有人偶作品才可真正消灭女螝,那么残留一具和一个不烧之间有区别吗?

  答案不言而喻,结果没有区别,但凡残存一具人偶,女螝就不会消失,而电影里的詹米之所以失败则也正是来源于他被女螝全程戏耍,全程蒙蔽,并不知道自己的继母竟然也是人偶,一具和活人无异的完美人偶!

  正因如此,詹米被耍了,在自以为自己已烧光人偶解决女螝的情况下遭到偷袭,被他那名义上的后母艾拉偷袭毙命,最终惨死,死后被尸体转为傀儡,被制成了一具同其父亲一般无二的尸体傀儡。

  以上说法有理有据,种种论述合情合理,最初何飞在看完《死寂》电影时也同样这么认为,不单何飞,事实上其他团队成员亦大多持相近观点,既然如此,既然包括何飞在内的所有执行者皆集体赞同以上观点,问题随之而来……

  如果这便是解决方法,那为何一开始何飞又或是赵平等资深者无一人去做呢?

  是啊,为何不提前这么干?为何趁早动手?反正实施起来并不麻烦,只需跑到位于失落之湖的废弃戏院里放火烧毁所有人偶,然后在赶往小镇庄园摧毁艾拉即可,如此一来女螝不就消失了吗?事件不就解决了吗?

  很遗憾,凡是这么想的人统统犯了个主观逻辑性错误,先不谈私自行动必然会被诅咒判定为违反规则惩罚扣分,就算没有规则限制也依旧不会有人去做,了解内情者不会去做,拥有丰富经验的资深者们则更加不可能贸然动手了。

  至于原因?

  具体可划分为以下两点……

  ………

  第一,首先大家都知道玛丽肖是那种少见具备自我意识之灵体,也就是说‘她’虽是螝,但却和人类一样拥有智慧,在结合女螝神通广大的能力,你认为女螝会放任执行者去烧‘她’的那些载体而视若无睹?如果执行者真这么干了,行动过程中被螝袭击的可能必然极高。

  当然了,有句话说的好,叫凡事无绝对,关于是否动手程樱就曾下定过决心,而她起初之所以请假离开诊所就是抱着这种打算,他打算独自一人冒险实施,不过与大部分人所想不同的是,程樱并未选择去戏院烧毁人偶,而是打算直接去墓地查看玛丽肖尸体,她想证实这只女螝的尸骸到底还在不在,如果在,那么她会烧毁其尸体,然后在跑到庄园击杀那具与常人无异的完美人偶艾拉,在她个人看来以上两件事一旦做完或许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ωωω.χΙυΜЬ.Cǒm

  不得不说程樱的胆量真的很大,和当初彭虎试图击杀疯老太婆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可以说为了团队她现已将个人生死置之不顾!

  可惜,她受到了干扰,抵达墓地时恰逢詹米等人置身墓前,赵平则更是被人偶无声偷袭,为了救下赵平,她只能无奈现身击飞人偶,而后引来女螝追击,至此计划受挫,直到现在仍未实施,可就算说了这么多,第一点顾虑仍非重点,真正让除程樱之外多数资深者皆不敢贸然动手的最大原因则来源于第二点。

  第二,最为关键的一点,即,位置与数量。

  直白点可理解为谁能知晓玛丽肖到底制作了多少傀儡人偶?还有每具人偶的具体位置?

  注意,这点极为重要,原电影曾透露过玛丽肖先后共制作了101具人偶,而观众所经常看的人偶比利则是玛丽肖生前最后一部作品,在加上玛丽肖死后所造制造的完美人偶艾拉,综合起来共计102具人偶,根据电影显示,除人偶比利以及艾拉那具完美人偶两个外,剩余100具人偶则全部存放于废弃戏院,通过以上论述,按理说女螝的所有人偶数量连同所在位置都已清楚才对,但问题是,你细数过了?就算原电影通过詹米之口说出了具体数量,可电影里的詹米终究没有细数过人偶数量,仅仅只是从传言消息中获知,正因如此,问题随之而来,那就是……

  无论是原著电影还是如今任务,谁都不知道废弃戏院里的人偶数量到底是不是100具!

  先不提其他资深者是否想过这点,至少善于思考的何飞与攻于算计的赵平两人曾切实注意过,而这也是眼镜男为何一直待在詹米身边可却始终不敢施行摧毁计划的主要原因,他知道摧毁大半有所残留和什么不做一具不烧的结果是一样的,既然不敢确定,那他便自然而然犯不着冒险,于是无可奈何的他只好跟着詹米按照原剧情走,在不敢冒的情况下选择了保守策略,以步步为营的方式逐步调查并期望从剧情发展中获取线索,至于何飞,青年想的更深,比如在猜测人偶为女螝载体的情况下仍有怀疑,怀疑人偶到底是不是女螝载体,不错,正因始终不太确定,所以他之前才不敢动手,转而另辟蹊径寻找他路,试图以其他方式找出解决女螝的有效办法,直到……

  直到不久前何飞从赵平、程樱以及陈逍遥3人口中得到一大串价值信息,大学生方才排除疑虑做出决定,做出那正确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最终决定,将早先举棋不定的摧毁人偶判定为基本可行,或者说解决女螝的办法极有可能是摧毁人偶,毁掉玛丽肖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所制造的所有傀儡人偶,是啊,不管人偶数量多寡,不论人偶是否隐藏,只要确定了女螝命门系存人偶,那么寻找并摧毁人偶便是必然,无论如何都要动手去做!

  只是……

  办法说起来简单,然执行起来却极其凶险!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凡参与并执行这摧毁计划者就等同被女螝列入了速杀黑名单,对,速杀,设想下,面对一只拥有人类思维的女螝恶灵,你不招惹‘她’对方都不打算放过你了,那么,如果你试图摧毁‘她’的命门载体,女螝会怎么做?

  想都不用想,只要你敢做,对方就敢不管不顾攻击你,优先弄死你,把原本还能多活几天的你迅速送进地府,所以,这是个送死工作,但凡参与进摧毁计划的人皆会时刻处在被螝杀死的恐怖境地当中,然……

  那又如何?

  正如刚刚所谈及的那样,早死晚死有区别吗?

  就算不执行摧毁计划女螝就会放过他们这群执行者?答案是否定的,早前的彭虎赵平先后遇袭便是最佳例子,好吧,在退一步说,哪怕从现在开始女螝不在攻击执行者,实际上执行者依旧会死,早晚会死,终将团灭,原因在于诅咒给执行者强行来了波生命绑定,将詹米的个人生死和整个执行团队硬生生绑在了一起,而詹米却又恰好不好为女螝必杀目标,一旦詹米死亡,届时他们这群执行者亦会随之完蛋,被诅咒集体抹杀,最终下场依旧还是个死!

  想到此处,何飞嘴角抽搐额前冒汗,本就难看的脸进一步演化为煞白无色。

  “我想……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冒险寻找并摧毁所有人偶,只有这样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终于,何飞打破沉寂,沉默良久的他率先抬头当先开口,抬头朝对面3人说出了他的最终分析结果,至于赵平、程樱以及陈逍遥……

  听罢此言,3人反应各不相同,程樱的反应很是平淡,女生淡然自若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猜出这是唯一结果般轻点其头不置可否,陈逍遥则愕然微怔短暂纠结,但随后还是牙关紧咬默默点了点头,如果说以上两人整体还算平静,那么现场反应最为激烈的便是那名叫赵平的眼镜男了。

  和程樱又或是陈逍遥一样,赵平当然也清楚何飞的以上言论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属于思前想后所做决定,虽碍于规则无法陈述理由,然理解能力高如他者还是从对方话里明显听出那是何飞犹豫已久的最终决定,目的就是在向众人传达一道执行目标,要求近期众人改变策略,将早先各不相同的应对策略转为统一,而后力往一处用,劲往一处使。

  意图已经传达,逻辑同样已明了,可,可是这办法也实在太冒险了!

  虽说灵异任务危险不可避免,但他赵平却从来没有在任务期间主动以身犯险过,从未做过一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冒险之事!

  你何飞不怕死,你程樱不怕死,你陈逍遥不怕死,你们3个倒是个个敢打敢拼无所顾忌,可我赵平和你们这群疯子不一样啊!

  或者说这并不符合他赵平行事风格!

  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墓地遭遇实在过于刻骨铭心,那明明队友近在咫尺自己却无法呼救的无助绝望感,那明明螝在眼前却慢如蜗牛的通体颤栗感,那种挣扎无效只能等死的束缚压力他再也不愿经历第二次。

  所以……

  当何飞将其个人决定传达给众人后,一时间,眼镜男的脸色可谓难看到极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

  视野延伸,穿透房门,就在何飞等几名执行者聚集卧室商讨事情时,同一时间,客厅,吉姆探长和詹米亦同样正进行一场言语交锋。

  双方各自凝视,现场压抑至极,在某一无法明说的怪异气氛下,金发青年表情变换不断,脸孔一会青一会白,最终发展为厌恶不满。

  作为从警多年优秀警查,吉姆探长察言观色,从詹米那有些精彩的脸上清晰看出对方的不厌其烦,对方倒是厌烦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情烦躁?眼见青年表露不满,因案件毫无进展而心情颇烦的吉姆探长亦紧随其后展现无奈,耸了耸肩膀,先是不客气一屁股坐至沙发,而后面朝詹米当先开口道:“我好像曾对你说过,在整个案件调查清楚前你最好不要离开城市。”

  探长的打破沉寂并未换来对方好感,反倒因话题内容进一步刺激了对面青年,果然,一听对方话语中满含警告,詹米登时恼火,旋即反驳道:“我来小镇给我老婆下葬,这有问题吗?”

  啪嗒。

  嗡嗡嗡,嗡嗡嗡。

  听着青年言辞切切,看着对方面露不满,吉姆探长没有回应,没有理会对詹米的恼怒反驳,而是习惯性探手入兜轻松掏出了他那万年携带电动刮胡刀,按下开关开始剃起下颚胡渣,一时间,呲啦响动不绝于耳,无论是动作还是行为简直和当初警局盘问时几近相同,直到胡渣剃尽,男人才摸着下巴面露满意,转身用一副若有所指的语气回应道:“不,没问题,你来家乡给你老婆举办葬礼既合法又合理,警方无权干涉,但问题是你来这下葬的可不光只是你老婆啊,貌似还有一个东西……”

  说到这里,吉姆探长在度动作,收回剃须工具,转身继续摸索,从他那随身带来的中型背包里掏出一具人偶!

  黑色的上衣礼服,鲜红的脖颈领结,还有那颇为滑稽的表情面容,不错,人偶非是其他,赫然是不久前因慌张逃命从而被詹米丢弃在小镇墓地的人偶比利!

  拿出人偶晃了两晃,吉姆探长随手将人偶抛至茶几,不待青年说话,探长神情肃穆转变表情,就这样盯着詹米沉声道:“詹米,告诉我,你为何要埋掉人偶?还是说你打算消除物证?”

  “你在跟踪我?”

  “不,我只是执行我应该做的工作而已。”

  很多时候真话不见得有人相信,唯有眼见为实方可成真,作为不久前身在墓地乃至曾亲眼见识过女螝全貌的绝对目击者,詹米相信了灵异之说,相信了螝魂作祟,既然相信有螝,青年的主观意识亦自然试图让旁人相信自己,结果他失望了,通过观察,见吉姆探长直到现在仍拿自己当杀妻嫌疑犯后,金发青年可谓要多恼火有多恼火,恨不得一拳打在小胡子脸上,当然,不爽归不爽,恼怒归恼怒,他暂时还没那胆子袭击警查,加之懂得克制自己,无奈只好强忍怒意压下不满,开始耐着性子详加解释,在吉姆探长满是怀疑的目光注视中边手指人偶边郑重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当初那句老话,有人把这玩意匿名寄给了我,然后这具人偶的主人玛丽肖就杀死了我的妻子,只有把人偶埋了,小镇才能重新恢复安宁!”

  啪啪啪!

  青年强压怒意叙述实情,不料话因刚落,吉姆探长竟顷刻间面露微笑抬手鼓掌,顺带还用饶有兴致语气朝詹米调侃道:“很好,我承认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你不去当作家真是可惜了,如果可以,等你出狱后我可以为你介绍出版商。”

  说到此处,男人结束调侃,继而话锋一转,学着青年那般边指向人偶边皱眉反驳道:“你说是这具人偶的主人杀死了你妻子对吧?凶手叫玛丽肖对吧?但问题是可能吗?现实吗?别忘了我也是刚从墓地回来,而你口中所说的那啥玛丽肖早就死了,甚至死了都半个多世纪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那女人的螝魂杀死了你妻子?”

  探长言词切切,满口嘲讽,不料他那满是嘲讽的试探询问竟直接获得了詹米认可!男人刚一言罢,詹米便情绪激动走至近前,走到探长面前点头认可道:“对,没错,是玛丽肖的螝魂干的!我之前甚至都曾在墓地里亲眼见过!”

  无视了詹米的激动认真,撇了撇嘴,吉姆探长耸肩回答道:“很遗憾,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这混蛋!”

  终于,面对男人的死不相信,听着对方的满口嘲讽,怒气值至此攀升顶点,忍无可忍之下,詹米瞬间爆发,在骂了句脏话后果断伸手抓住对方,一把抓住对方衣领,一边情绪激动一边口吐芬芳,至于吉姆探长……

  果不其然,眼见青年似要动手,顿感不妙的他立即起身,先是用力甩拖詹米拉扯,旋即后退伸手出言警告道:“喂喂喂!詹米你冷静点!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希望在你的应有罪名后边在额外添加一条袭警罪!”

  说句题外话,当了这么些年警查,吉姆探长确实经验丰富,他不单接手过众多不同类型案子,对于案件侦破亦向来有一套独有办法,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但凡他接手的案子几乎就没有破不了的,只是,最近他接手的这个案子倒当真有些怪异乃至不同寻常了,按照以往侦查手法居然查无所获?这没理由啊?如今都好几天过去了最不济也应该找到些许蛛丝马迹才对,可,结果呢?结果是啥都没有,任凭他走访询问跟踪尾随,直至今日仍未曾找到任何有利于案件进展的价值线索,除了他个人虽严重怀疑可又因毫无证据从而无法抓捕的詹米外,旁人皆无嫌疑。

  不否认他一直围绕着詹米这一重点嫌疑人展开调查,更不否认詹米近期的举止行为也确实古怪诡异值得调查,但,古怪的是……无论是当初身在警局还是目前置身小镇,面前这名青年却频繁强调螝魂作祟,一直认为是螝魂杀死了自己妻子!?

  原本的他当然不会相信,不过,此时此刻,当目睹过詹米那不似作伪的激动情绪后,一时间,中年探长隐隐动摇了,倒也着实在心里逐渐狐疑,逐渐疑惑。

  (难道说当真是螝魂作祟?有只名叫玛丽肖的恶灵在残害无辜?不,不可能的,有螝?开什么玩笑!?)

  “好吧,你先冷静下,我要走了。”

  怀揣着犹豫狐疑,见詹米仍在激动,感觉已无法详谈下去的吉姆探长果断终止谈话,表示告辞,顺便朝对面卧室大喊道:“何飞探员,我想你是该暂时结束那令你感兴趣的灵异调查了,喂,我们该走了!”

  通知过助手,吉姆探长并未如预想中那样转身就走,而是稍稍一愣再次回头,回头看向茶几,接着便摆出幅差点忘了某一重要物品般越过詹米走向正中,重新拿起人偶,而后侧头对詹米道:“我想你不介意我将此重要物证带回去研究吧?”

  许是唯恐对方不同意,说到‘物证’二字时,男人额外加重语气。

  “你要带它去哪?”

  “隔壁。”

  听罢此言,詹米不由一怔,吉姆探长则嘴角一扬微笑解释道:“yes,我和我的助手就住在你隔壁客房,从现在起咱们是邻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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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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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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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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