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何飞陈海龙>第九百三十四章:护士程樱
  (嗯?)

  此言一出,詹米懵了,被疯老太婆这段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给搞的一阵莫名其妙,说是如此,实际呆滞仅仅维持数秒,过了片刻,不知是金发青年反应过来还是从对方话语中察觉感悟,眉头不觉皱起,瞳孔本能一缩,同老太婆类似,詹米也没理会身边陈赵两人,转而如抓住了某一重点般瞪大眼睛随即反问道:“你说什么?杀我妻子?谁杀我妻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詹米的疑惑合情合理,毕竟老太婆言词过于唐突,过于莫名其妙,有此反问倒也正常,至少没有人会在不明所以的情况接过话头,然而,奇怪的是,青年虽疑惑紧张本能追问,但他没有得到回答,老太婆不在说话,她只是维持惊恐左顾右盼,在这片满是墓碑的陵园中寻找观察目光搜索,直到目光停滞锁定某物,顿了顿,玛丽恩才一边盯着前方某座坟墓一边再次开口,朝面前青年吐出一段童谣诗词:

  “双目瞪人玛丽肖,傀儡为子常怀抱,汝儿小辈需切记,梦中见她莫尖叫。”

  听着熟悉的小镇童谣,受其影响,詹米亦下意识侧头,侧头顺着老太婆的目光侧看向对面,看向那座因岁月久远而遍布枯枝的神秘荒坟。

  “玛丽恩!你在这做什么!?”

  不料老太婆刚刚说完,亨利的高声呼喊就已经传入耳膜回荡现场,果然,和原剧情一模一样,发现妻子半路失踪,亨利无奈折返,穿过树林寻找而来。

  哒哒哒哒。

  “别闹了玛丽恩,快跟我回家!”

  不知何时,就在詹米被荒坟吸引注意力,就在玛丽恩也正欲继续说话吐露线索时,响动再生,搭配着脚步由远及近,亨利重返墓地,果不其然,见妻子面朝詹米吟唱童谣,老人大惊,忙跑至近前一把抓住,抓住妻子胳膊的同时嘴里不断训斥。

  已经明显到不能在明显了,不说别的,单从老人此刻的慌张表情中便可轻易看出其中倪端,如果没有,那么这位在小镇生活近大半辈子的殡仪馆馆长又为何阻止妻子?为何强拉硬拽试图离开?.

  于是,詹米有所察觉,在目睹完亨利神情动作后转头凝视,目光投向老人,继而朝亨利试探询问道:“她在说什么?”

  “抱歉,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们知道的,她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先失陪了。”

  找到了妻子,亨利先是朝詹米、赵平以及陈逍遥3人道了声歉,旋即拉扯女人转身告辞,唯恐老太婆会继续说些什么的他就这样强拉对方原路回返,本以为此事将暂时告一段落,岂料事态发展超乎预料,甚至比刚刚更为严峻,许是老太婆仍有话要说,纵使被亨利强行拉拽身不由已,可她仍在挣扎,在难以抗拒的渐行渐远中挣扎回头看向詹米,最后撂下一句话,一句若有所指的话:

  “她在这里!她就在这里,有她在没有人是安全的,没有,任何人都不会安全!”

  ………

  当一个人执着于某件事时,这个人将有所改变,会变得坚持,固执,敏锐,以至于不放过任何细节线索。

  詹米是这样,赵平暂时也是这样。

  “请等一下亨利先生!”

  就在拉亨利着老太婆转身欲走时,詹米还没说话,身后的赵平却抢在他之前及时叫住了老人。

  亨利面露疑惑好奇转身,见对方看向自己,早已将某个问题憋在心里多时的眼镜男自是不加迟疑立即问道:“亨利先生,为何今日没有在葬礼上看到你那位名叫彭虎的助手?他没有来参加葬礼吗?”

  同一时间,眼镜男询问之际,陈逍遥亦本能一惊眉头微凝,旋即如明白了什么般忙紧随其后看向亨利。

  (彭虎的身份是亨利助手?今日未曾参加葬礼?莫非昨晚发生了什么?)

  排除青年道士的推测遐想,一听对方问的是这个,刚刚还故作镇定的亨利脸孔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慌张,随后显露出明显犹豫,不知为何,老人短暂沉默,沉默片刻,良久才在赵平的注视中支支吾吾吐露实情:“嗯,是这样的,我的助手昨晚受了些伤,目前正在霍尔顿医生那接受治疗,这不算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回答半真半假,言词尽量轻松,由于事关重大涉及隐情,亨利没有把彭虎昨晚遇螝的事如实告知,毕竟有关于玛丽肖种种过往他本人也确实长久维持着保密状态,既然保密,老人便只能以轻描淡写作为回答。

  “那个,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告辞了。”

  言罢,似乎很不想在此类话题继续纠缠下去的亨利果断告辞离开,拉着老太婆再次朝来时道路折返撤离,至于老太婆……

  疯女人依旧如故,仍如一开始那样抵抗挣扎胡言乱语,除不停呼喊着‘无人安全’外,临了还以警告语回头朝詹米撂下最后一句话:

  “一定要把木偶埋了,把木偶埋了!”.

  身形隐入树林,呼喊逐渐消失,随着亨利夫妇彻底离开,赵平若有所思,和身侧稍显不安的陈逍遥一样维持着默然思考,思考间,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通过对视,双方各自明悟,各自从对方眼神中获得了所谓答案,答案是什么?答案是彭虎受伤,虽不知是伤势如何或是否威胁到性命,但至少没死,目前正在小镇唯一一家医院诊所接受救治。

  不错,这就是聪明人,很多时候无需深入解释无需详加回答,聪明人总能从言语间剖析深层找出结果,其中以赵平最为娴熟,男人用询问的方式一箭双雕,既从亨利那获得了答案又顺便将彭虎讯息变相告知了陈逍遥,不出所料,与行事向来稳重以至于稳重到缺乏人性的赵平不同,得知光头男受伤住院,陈道士神情不觉微变,心脏不由高悬,原因无需解释,作为智商不输于赵平的聪明人,他当然猜的出前因后果,试问在区区一座小镇里能给彭虎这种高手造成伤害并导致其住院的会是谁?

  回答只能是螝!

  没想到彭虎竟是执行者里第一个被螝袭击之人!

  通过此事,某个存在已久但一直未曾证实的猜测至此获得证实,那就是……

  除了百分百必须杀死的詹米外,女螝同样不会放过执行者,执行者也早就和詹米一样统统被女螝拉进了必杀名单!

  当然,猜想归猜想,实际上执行者什么都做不了,纵使担忧于彭虎生死,然以目前情况而言不论陈逍遥还是赵平,二人皆不具备赶往医院探病调查的理由,毕竟剧情中的二人身份同彭虎之间互不认识,贸然前往的结果只有违规扣分,所以待想通以上关键后,无奈之下,陈逍遥也只能强压担忧从而在次将注意力转移至詹米身上。

  (彭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至于赵平,早先描述完全正确,眼镜男那近乎冷血的镇定程度决非常人可比,他虽和陈逍遥一样推测出彭虎遇螝生死未卜,然男人却出奇镇定,在得知光头男暂时未死的答案后瞬间恢复如常,其后就这样尾随着詹米共同移动,双双走向前方,走向那座被枯枝覆盖的神秘坟墓。

  话归正题,和原剧情相同,待从老太婆那获得关键讯息后,主角詹米立即行动,在好奇驱使下迈动双腿走向墓碑,见状,赵平不觉一惊,二话不说尾随陪同,陈逍遥亦紧随其后唯恐落下,很明显,作为熟悉剧情者,二人不单清楚荒坟意味着什么,更明确知晓墓主是谁,随着距离缩减越走越近,尾随詹米的两人双双心跳加快,双双将警惕提至最高。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詹米,无论如何詹米都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虽说电影里的詹米第一次找到玛丽肖坟墓时并没遭受攻击,可别忘了这里已不在是原电影,而是一处以《死寂》为模板的相似世界,是一处随时都有可能被诅咒改变剧情的任务世界,这里不同于原著电影,看似剧情一样,实际隐藏变数,为了预防变数,深知詹米性命同自身挂钩的执行者又如何敢轻信剧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女螝突袭击杀了詹米,到那时乐子可就大了。

  于是乎,警惕顿起,就在詹米靠近坟墓过程中,身后,不单赵平探手入兜,就连那一向艺高胆大的陈逍遥都不自觉袖口微动紧捏道符。

  常言道人与人不同,作为事件调查者,身为真相搜寻者,加之所知有限,詹米并不知道危险近在咫尺,而目前满脑子都老太婆临走留言他也只是在好奇驱使下靠近坟墓,打算拨开迷雾,试图从墓主身份获取线索。

  越过杂草抵达墓前,先是伸手将覆盖墓碑的诸多枯枝拨开,然后……

  他获得了重要线索!

  枯枝刚一剥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文字,一串由英文标写的墓主姓名,下方还额外附加着一串日期数字。

  玛丽肖,1948。

  正如电影里男主曾通过些许蛛丝马迹分析并摸索出事件线索那样,这位任务里的詹米同样是名脑筋活跃之人,目睹眼前场景,金发青年本能思考,瞬间将墓中女人同人偶比利以及丽莎之死联系起来,他先是眉头紧锁琢磨片刻,其后转身就走,怀揣着某股念头打算离开陵园赶往他处,赶往某处能进一步为其提供大量信息的关键地点。

  可……

  就在这时,就在詹米火急火燎即将动身之际,旁边,一段话语却也在此刻冷不丁传至耳膜回荡现场:

  “如果你真心想死,那你就继续按照那疯老太婆的话去做吧!”

  嗯?

  听到声音,詹米先是一愣,旋即寻声侧头看向右侧,看向声音主人,接着,陈逍遥那满是严肃脸径直映入眼帘。

  “咦?神父,你,你怎么还在这?”

  很明显,由于从始至终将注意力集中于荒废墓碑之故,詹米未曾多做观察,没有发现那早先主持葬礼的年轻神父竟自始至终停留现场,直到现在才发现对方,在对方的一句古怪提示中面露好奇神情诧异,他当然知道对方是位神父,但这对如今正心事重重的詹米来说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神父为何不走,为何葬礼结束仍旧滞留?以及对方刚刚那句话所含意思?.

  “忘了介绍,詹米,这位是陈神父,我刚刚认识的新朋友,另外,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听其忠告比较好。”

  见陈逍遥果断开口试图阻止,赵平亦随后出面展开介绍,一边熟络介绍一边在金发青年面前公开支持神父言论,至于詹米……

  青年一时沉默,一时不语,不在像早先面对赵平劝阻时那般直接拒绝坚持己见。

  原因?

  原因简单至极,或者说原因恰恰在于对方是名神父,属于标准神职人员。

  对于任何信奉上帝耶稣的欧美人而言神父大多受人尊敬,传言神父还往往拥有着同上帝交流的力量,正因如此,受从小到大宗教影响,对于神父,詹米是客气的,而对方的那番警告言词也确实令其稍有在意,他一时不语,一时沉默,良久才用较为认真的态度面露狐疑张口询问道:“神父,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在阻止我吗?”

  因詹米生死事关重大,一听青年询问,无奈之下,陈道士只能表演,只能模仿,模仿起欧美电影里的神父又或是教士语气开始回答,以神职人员所独有的淡定表情回应道:“主的光辉笼罩世间,世人皆是主的孩子,主不会放任孩子们自寻死路,作为主的忠实仆人,我有义务告诫主的孩子并劝阻其走向深渊,是的,我来找你的目的便是为告知你一件事,我,发现了异常,刚刚在主持葬礼时发现你现已被一只恶灵盯上!”

  “恶灵?救我?阻止我踏入深渊?为什么?为什么救我等同于必须阻止我?我相信神父你的话,我同样认为是玛丽肖的螝魂杀死了我的妻子,否则这一切又是如何发生?话虽如此,但我依旧拒绝,至少在我彻底揭开真相前是不会收手的!”.

  詹米的性格令陈逍遥大为头痛,虽说他借着神父身份光明正大的向对方透露了螝的存在,然而万万没有想到金发青年的性格竟比电影里更为固执!面对青年一再坚持,在加之诅咒规定执行者不得强行阻拦詹米,终于,此言一出,陈逍遥顿时傻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怪他语塞茫然毫无办法,关键在于他是假货,终究不是真正神父,说不出那些充满宗教哲理的劝阻言论,刚刚的言词段落也只是他剽窃影视剧里的神父台词而已,当然了,凡事无绝对,如果用道家哲理进行劝阻的话,他倒着实是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可惜,他不能说,不敢说,是啊,设想下,你一个神父滔滔不绝讲道家哲理?作死啊,诅咒能放过你才怪!

  察觉神父不再吱声,詹米动了,越过对方朝前走去,见状,赵平亦沉默尾随同样不语,看模样眼镜男放弃了,在目睹陈逍遥劝阻无效后随之闭嘴放弃说话,理由不出其右,可想而知,连神父都劝不动对方,只是名律师的赵平又如何翻得起浪花劝的动对方?

  眼见劝阻失败,于是,二人就这样在双双对视了一眼后尾随詹米离开墓地。

  毫无疑问,两人现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既然无法劝阻詹米,那么接下来就只能继续维持,继续按原剧情走,至于后面的事……

  就目前而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来到傍晚。

  傍晚的秋风有所增幅,裹挟大量落叶隐入小镇,最后隐没于昏暗,隐没于那似有若无的阴凉雾气中。

  画面转移,镜头拉伸,转移至小镇医院,一家典型私人诊所。m.χIùmЬ.CǒM

  镜头越过诊所大门,而后继续延伸,在穿越了前方建筑后途径走廊抵达终点,抵达某间病房。.

  此刻,在这间明显为重症病房的空间中存在着诸多事物,两侧多为器械,中央则摆放着一张病床,而床上却赫然躺着名双目紧闭光头大汉!

  定睛细看,就见大汉昏迷生死不知,手臂插有针管,针管链接吊瓶,吊瓶内部尽是血液,除此以外男人嘴巴还戴着枚输氧面罩,面罩则链接床边一台偌大氧气瓶,伴随着氧气供给,搭配点滴流逝,如靠近细看,还可额外发现床边右侧摆有机器,机器亦不时弹跳出各类符号数值,各类寻常人所难以理解的医学数据。

  床上之人不是彭虎还会是谁!?

  当然,既为重症病房,那么房间便不可能仅有彭虎一人,如转移视角继续观察,会发现在床边正环绕着另外两人,其中之一装扮正规,为一名白种男性,一名因人到中年而发量偏少的男人,男人相貌普通身着白褂,标准的医生装扮时刻证明着此人身份,只是,不知为何,男人并不轻松,看似严肃的脸孔隐隐携带着疲惫,毋庸置疑,此人正是瑞文埃尔唯一一名医生,那位曾被亨利称为霍尔顿的外科医生。

  正如昨晚所发生的那样,为了保住彭虎性命,亨利不敢怠慢,连夜将自己这位重伤助手送进了小镇医院进行抢救,结果有得有失,坏消息是男人伤势严重性命垂危,好消息则是医生在场设备齐全,不错,别看这家医院规模较小面积不大,但好在设备不缺,各类抢救器械还算齐全,于是,经过一番彻夜抢救,失去半条舌头的彭虎命倒是堪堪保住,而所换结果却是霍尔德医生被硬生生累成半死,累的他汗流浃背,整个人几近虚脱。.

  不怪霍尔德医生,毕竟他这只是家小型医院,直白来讲干脆就是家个私人诊所,既为私人诊所,医生自然只有他一个,虽说他还有一名护士帮忙,但最为关键的抢救事宜终究要靠他一人完成,也就是说从昨晚半夜到此时此刻的近20小时里他一直在治疗病患,一直未曾休息,如此现状,霍尔德医生有多疲惫可想而知,且值得一提的是,纵使手术早已结束,霍尔德医生仍硬着头皮置身病房,和身边那名女护士一起环绕于病人床前。

  看到这里一定会有人疑惑,疑惑于明明手术早已结束,治疗早已终止,加之身心俱疲劳累不堪,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不去休息?

  答案只有一个,即,护士不允许!

  或者说那位担任他助手的女性护士不允许他休息,非要让他待在病房从而时刻关注病人情况。

  典型的医生守护,标准的预防万一,是啊,有专业医生守在床前,就算病人状况突然恶化,负责守护观察的医生亦势必能及时发现立即抢救。

  是的,早在数小时前他就已经完成了抢救手术,结合一通附加检查,待确认过病人已暂时脱离危险后,那时的他本想把随后监护事宜交由护士负责,自己则回房休息,可,谁曾想,就在他放下听筒准备离开时,对方一把拉住自己,以极其反常的紧张模样拼命阻止,阻止他脱离病房,阻拦他睡觉休息!

  结果可想而知,见对方胡搅蛮缠横栏竖挡,霍尔顿医生面露不悦,那时的他就曾用不满语气回应过护士:

  “程樱护士,你这是在做什么?请你放手,我已经完成了手术,就算病人状况不佳需要看护也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所以请……”

  “嗯?这,这张卡是?”

  “医生,这是张银行卡,里面有10万美金,如果你想要的话,那么我建议你放弃休息继续滞留,留在病房观察看护,直到床上这人度过危险期,如实在支撑不住,我可以为你注射一些提神药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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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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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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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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