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赵平不以为意,只是将对方的存活坚持当做侥幸,对女人依旧冷漠如斯。
可……
渐渐的,随着时间流逝,赵平发现了异常,发现对方虽和普通女人一样胆小,但却并不懦弱,是一个他讨厌不起来的女人,对方骨子里拥有大部分女人所不曾具备的良好品质,比如从来不拖队友后腿,从来不谈伤痛辛苦,温柔且不自私,懂得为他人着想,于是,慢慢的,团队接纳女人,认可了这名善解人意的坚强女性,当然以上描述仅仅只是旁人看法,而旁人是何看法总归妨碍不到自己,同样并非重点,重点是……
此刻,当发现对方身处险境后,他竟莫名其妙替其担忧起来,心脏就这样不受控制狂跳起伏,整个人彻底惊慌!
………
相同的,赵平看到钱学玲的同时钱学玲又何尝没看到赵平?各自发现对方,如果说赵平的率先反应为担忧惊慌,那么钱学玲则略有不同。
随着双方门前相遇,当发现主角詹米背后还尾随着另一人而后看清那人模样时,钱学玲原本苍白畏惧的脸瞬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对方样貌出乎她预料,因为,那个人是赵平!
赵平,一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男人,一个在她个人眼里能力不亚于队长何飞的男人,同时还是一名被她寄托着浓厚感情的男人,那一刻,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也是她担惊受怕一天以来首次从眼眸中流露出喜悦之色,但是,喜悦仅仅维持数秒,数秒后,她重新认清了现实,继而隐去喜悦恢复如初,不错,与那些想法较为简单的新人不同,钱学玲是资深者,经验提醒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了,理由源自于她清楚的知道这场灵异任务比较特殊,特殊到足以让任何执行者全程压抑难受,关键词,强制角色饰演,诅咒除给大伙儿安排了不同身份外,临了还为所有人制定了极其严厉的规则与处罚制度!
目前她的身份为奥尔庄园一名女仆,按照她此刻的身份来说自己不可能认识赵平,如今也只是两人在剧情里第一次见面,属于陌生人,既然互不相识,那么她就决不能同对方多说什么,更不能说出某些不符合剧情以及所赋身份的无逻辑话语,虽然看到眼镜男第一眼时她确实很开心,实际上没什么卵用,规则严格束缚着双方,这点两人皆心知肚明,另外还有一点……
她,处境危险,情况不妙!
可以想象,赵平能一眼看出女人境遇堪忧,作为当事人的钱学玲又如何不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和那不知是人是螝的艾拉长期待在同一栋房子里,天知道对方将做些什么?又天知道那可怕女人会何时对其下手?而这种需终日生活在恐惧中的提心吊胆感不亲身经历很难体会,然遗憾的是,受限于女仆身份,她跑不了,没办法脱离庄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赵平帮不了她,不单眼镜男无能为力,任何队友都帮不了她。
不过,就算处境危险,钱学玲仍然朝赵平投来了一个无需担心的宽慰眼神。
(你现在肯定怕的要死吧?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敢反过来宽慰我?连短暂身处庄园的我都恐惧异常,更何况是你?又或者说你其实是在掩饰,在我面前强行掩饰自己的内心恐惧……)
察觉到女人眼神,男人茫然无措,坎坷纠结。
………
眼神交流不言不语,双方互视沉寂异常。
别看上面描述颇多,事实上过程极短,仅仅只是门口遭遇时二人刹那间由然顿生心理活动,画面重返现实……
“詹米少爷不喝过茶再走吗?”
“不了,我还有事。”
“詹米!詹米!你要去哪?你既然都已经回家了难道不住下来吗?”
听着陌生女仆客套招呼,心事重重的詹米自是不加在意随口拒绝,旋即绕过女人继续前行,脱离房间步入走廊,见儿子要走,因中风瘫痪无法移动的父亲亦如原剧情那样忙高声呼喊试图挽留,可惜没用,种种呼喊被恨透父亲的詹米当成了耳旁风,就这样义无反顾走出房间赶往楼梯,至于那尾随詹米继续移动的赵平……
期间男人做了件事,做了个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细微小动作。
当他途径钱学玲身边的时,一枚通体赤红且仅有玻璃珠大小的红色珠子自怀摸出,旋即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红色圆珠偷偷塞进了女人衣兜。
与此同时,诅咒特有的冰冷声音则也在此刻瞬间浮现于赵平脑海:
“执行者赵平,私自做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轻,扣除生存值1点!”
………
几分钟后,无视父母挽留的詹米气冲冲驾车离开,身为朋友的赵平亦自然而然一起告辞,陪着青年行出庄园。
先不提詹米两人离开庄园后接下来要去小镇哪里,画面一转,镜头移动,先是穿过大门前正目送汽车渐行渐远的陈水宏,又穿过不远处正手持剪刀整修花草的李天恒,最终重返别墅延伸近前,延伸至于1楼某房间。
此时此刻,在这间专用于女仆休息的个人卧室里,强行压下对艾拉的恐惧,刚刚返回房间的钱学玲本能深呼一口气,而后关闭房门凝神静听,听了良久,直到确认门外无人客厅寂静,女人才显露疑惑探手入兜,继而取出了那个东西,那个不久前曾被赵平偷偷塞进她右侧衣兜的小型物件,是的,早在5分钟前置身2楼时,当眼镜男途径身旁时虽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对方的隐秘动作却还是被近在咫尺的钱学玲发现目睹,由于当时现场人多,钱学玲倒也强行忍住未有动作,只是用狐疑目光回头看了眼男人背影。
随着走下2楼回房休息,确认房间仅有自己,钱学玲终于忍不住了,她打算揭开谜团,必须搞清男人临走时往自己衣兜塞了什么。
于是,怀揣着好奇,夹杂着疑惑,在这间仅有自己的卧室里,她掏出了那个东西。
只不过……
低头凝视,当她彻底看清手中物品,亲眼目睹手中事物后,钱学玲愣住了,竟毫无征兆凝固原地,过程中表情逐渐转变,直至转为愕然。
时间一秒秒过去,足足愣了半分钟,女人才稍有反应,拿着东西的手微微晃动本能颤抖。m.xiumb.com
(这,这,这个是……)
视线中,就见手中为一枚通体赤红小型圆珠,珠子光滑绚丽,宛如一颗红宝石那样散发着红色光芒。
璀璨珠!!!
近似璀璨夜空般晶莹,堪比繁星点点般耀眼,璀璨珠很强,是至今为止钱学玲所见过的诸多灵异道具中最强防御道具,一种能完全无视螝物实力高低从而有效为使用者提供保护的罕见特殊型道具。
又过了数秒,陷入惊愕的钱学玲除持珠右手颤抖外,整个身体都渐渐颤抖起来,如仔细观察,则能进一步发现……
颤抖之余,女人眼睛里不知何时早已布满泪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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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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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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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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