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很遗憾,没有答案,没有办法,经过多番思考,结论是毫无办法,自己竟无丝毫应对手段!
遇螝时自己必然要凭借道具保命,但问题是女螝的延迟能力却彻底打碎了自己连同其余执行者的唯一对抗手段,逻辑很简单,按照诅咒规则,绝大多数道具不可以随意暴露于外界,唯有当自身遭遇危险时刻方能掏出使用,往常任务中大伙儿都是这么干的,不曾想……
不曾想如今却赫然出现了一只特殊螝物,一只能力极其诡异,诡异到能使人顷刻间动作大幅延迟慢如乌龟的凶煞女螝,以女螝那种能力,也就是说一旦遭遇女螝,危急时刻执行者别说使用道具了,就连跑都做不到!
最佳例子便是自己,刚刚他就曾亲身体验过那中任你如何拼命都无法加速半分的绝望沉重感,慢,慢到极致,慢到连驱魔道具都拿不出来,所幸女螝目标不是自己,否则此刻的自己早已如丽莎那样横尸当场毙命多时。
“执行者何飞,私自做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中,扣除生存值3点!”
思考间,冰冷声音涌现脑海,当场宣布违规当场扣除分数,对于惩罚通告,这点倒也在何飞预料之中,毕竟他原本就是抱着违规念头赶来此处,如今被扣分数可谓理所应当,唯一略显意外的是……
没想到诅咒居然将他的这次行为判定为中度违规,所扣数额比起初查阅资料是更多,上次为轻度违规扣除1点,这次竟直接扣了3点!
看来诅咒对如何扣分确实有一套严谨框架啊。
轰隆隆!
窗外划过闪电,搭配阵阵雷鸣将何飞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恍然回神,环顾现场,先是打了个激灵,旋即脱下外套忙碌开来,一边徐徐倒退撤往客厅一边躬身弯腰清理痕迹,借助衣服擦拭起地面脚印,不错,他要消除自己在房间里的一切活动过痕迹,毕竟他深知在过不久丽莎丈夫也就是主角詹米即将返回家中,稍后警方也将随之赶来,虽说人不是自己杀的,可一旦被警方寻找到自己所留脚印的话终究不是好事,为避免惹来不必要麻烦,无论如何都要消除痕迹。
好在印象中自己仅仅只在房间留下些水渍脚印而已,指纹没有,毛发没有,当初被暴力踹开的房门也只需稍加擦拭重新关闭即可,何飞动作飞快,仅用一分多钟便完成清理退出民宅,至此脱离公寓隐入黑暗。
刚一下楼,何飞马不停蹄展开奔跑,他,越跑越远,最终消失于街角尽头,消失于雨夜之中。
………
哗啦啦。
天空雷电翻涌,黑云肆意笼罩,密集雨滴仍在冲刷着城市,时间分秒流逝,待何飞离开公寓又过了大约5分钟,一辆在暴雨中闪烁车灯的私家汽车从北侧街口驶入路易斯大街,最后停靠于公寓楼下。
停车熄火,一名金发青年冒雨走出,只见男子身着白色衬衫,外边则随意套了件黑色外衣,样貌以欧美人眼光来看较为帅气,看年纪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毫无疑问,来者正是《死寂》原电影里的绝对男主角,詹米。
待将车门关闭后,手持一袋食物与一朵鲜红玫瑰的詹米兴冲冲走进公寓楼。
食物是自己平时最爱吃零食,这点可以忽略,唯有玫瑰意义重大,就好像以往他经常做的那样,要以玫瑰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爱着丽莎,而妻子也一定在家中等待着自己。
………
时间,夜晚21点31分。
目前何飞正身在市区一间廉价出租屋里,这里是诅咒在赋予其警查身份后所刻意安排住所,住所好坏并非重点,重点是合情合理不存漏洞,毕竟单单赋予一个身份却没有居所实在说不过去,而临时住所的存在则无疑令所赋身份趋于完美。
回到住所,何飞所做第一件事自然是抖落雨水更换外衣,将湿透外衣全部脱下,旋即从衣柜翻出套干净便装穿在身上,且值得一提的是,过程中青年动作很快,神情略显仓促,就好像更换衣服仅仅只是为某件事提前准备般,不管怎么看都和预想中的睡觉休息毫不沾边。
因为他知道,事情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如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注定将是场不眠之夜。
叮铃铃!
说来也巧,何飞刚刚穿戴完毕,铃声响起,早先被放于床头的手机就这么冷不丁释放响动传来杂音,拿起手机低头看去,不出所料,来电人可谓熟悉,正是其顶头上司吉姆探长。
确认过对方身份,何飞立即按下接听键。
“喂,长官,我是何飞。”
“我都说了,下班后不要叫我长官,额,不过你现在这么叫倒是没啥问题了。”
“嗯?你的意思是……”
察觉吉姆探长话中有话,何飞明知故问询问开来,果然,问题刚一出口,对方语气随之改变:“大约1小时前局里接到一起报案,一起凶杀案,地点在路易斯大街霍非公寓,目前案件调查工作上边已下派给我们。”
说到这里,吉姆探长先是一顿,而后继续补充道:“但你没必要去案发现场了,那地方法医已初步勘测过,尸体我也亲自查看过,现场自有人处理,你直接来警局就行。”
“明白。”
挂断手机,重新穿戴整齐何飞推门离开住所,不错,正如以起初所提及的那样,何飞之所以行色匆匆快速准备,主要归功于他那执行者身份,或者说看过电影的他不可能不清楚剧情发展,随着詹米下班回家,发现妻子惨死的他势必痛苦流涕当场报警,同时作为报案人的詹米亦会在此后被吉姆探长视为重点嫌疑人,至此,剧情步入正轨,按照原著剧情,目前詹米应该在警局接受盘问,正和负责案件的吉姆探长斗智斗勇。
………
如以往那样,受限于路程较远,挥手拦了辆的士,何飞匆匆赶到警局,由于今晚发生了一起少见凶杀案之故,夜晚的警局不在如往日般无聊寂静,除值班人员行色匆匆外,众多因案件而紧急加班的无辜警员亦面带不爽各自忙碌,见此情景,何飞心有数,穿过忙碌大厅拐过数条走廊,最终在一处标有‘调查室’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咚咚咚。
“进来。”
果不其然,随着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为一幕似曾相似熟悉画面,房间空荡,环境昏暗,正中摆有书桌,而房间唯一光源亦来自于那架惨白台灯,借助光亮,就见木桌两侧正分别坐有两人,其中一人自然是通知其加班赶来的吉姆探长,另一人则同样眼熟,就算素未谋面,实际上仅看一眼何飞就瞬间确定了对方身份……
詹米!
正是那名贯串整部《死寂》电影的主角,一名因在意爱妻死亡而不管不顾调查真相的痴情男子。.
当然,认识归认识,眼熟归眼熟,介于身份限制,何飞还不敢光明正大客套熟络,定睛细看,可以明显发现这位年轻主角情绪非常低落,台灯映照下,詹米近乎出神,不语良久,深邃的眼睛里始终流淌着茫然恍惚。
看来妻子的死对其打击很大,以至于久久呆滞通体颓废。
见助手赶到,一直用怀疑眼神紧盯詹米的吉姆探长朝门前何飞点头示意,何飞则同样会意般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脚近前坐于身侧,其后就这样和吉姆探长一起双双观察起对面青年。
盘问继续进行,之所以是盘问而非审讯,那是因为不管是警方还是吉姆探长自己皆未从案发现场以及尸体检查中寻找到詹米指纹,没有指纹,没有毛发,没有任何痕迹,加之詹米还有明确不在场证明,所以严格来说吉姆探长没办法对其进行拘留,同样也无法对其进行审讯,既然如此,那么就只能按法律程序对詹米展开盘问调查。
话归正题,抬头看了眼对面仍恍惚呆滞的詹米,吉姆探长并不着急,而是拿起桌前汉堡咬了一口,此情此景堪称经典,同样证明了出中年人颇为敬业,敬业到为忙案件连晚饭都一时顾不上吃,好在食物诱惑颇为暂时,随着咀嚼结束咽下汉堡,男人起身离坐忙碌开来,先是脱下风衣挂至墙角,接下来一身西装打扮的他才悄然转身看向詹米,一边手指詹米一边用惊讶语气质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古怪质问打破沉寂,顺带将金发青年拉回现实,话虽如此,然实际效果却大不相同,面对质问,或许是一时没搞懂对方意思,詹米眉头微凝面露不解,见状,吉姆探长没有解释,反倒在青年那愈发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再次动作忙及其他,伸手入兜,掏出了他那把永远随身携带电动刮胡刀开始习惯性蹭起下颚,聆听着机械嗡嗡作响,直到胡渣消失重现光滑,男人才满意点头收回工具,旋即以随意语气咧嘴提醒道:“对,玫瑰,就是那朵玫瑰,小伙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每当我碰到有人给自己老婆买玫瑰花而那天又恰好是雨天,我就知道那是不在场证明了。”
此言此语若有所指,先不谈对面詹米狐疑更深,反正何飞是瞬间明白了话中意思,当然了,就算明白他也不会开口解释,自己终究只是名助手,就目前而言并不适合自己说话,更何况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故事发展仍会按原电影进行下去,而目前他唯一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静待事情发展。
至于詹米……
青年不在沉默,不在呆滞,面对吉姆探长步步紧逼,近乎被逼入死角的詹米最终开口狐疑追问:“什么?不在场证明?”
宛如互相哑谜,类似双方竞答,见青年依旧举止茫然,吉姆探长双目微眯,不仅没有详加解释,其后更进一步加大惊愕好奇反问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你心里不比我还要清楚的多吗?”
懂了,彻底懂了!
从疑惑中彻底醒悟的詹米终于搞懂了对方意思,原来对方竟怀疑自己!
想到此处,詹米不由心中愤慨,但嘴里却仍旧以平静口吻故意反问道:“为什么?我为何需要不在场证明?”
其实看到这里是个人都能清晰察觉到金发青年已然愤怒,只可惜此举全然无用,由于吉姆探长早已在潜意识里将詹米判定为重点嫌疑人,即使詹米如何生气愤怒都改变不了现状,其反问式自辩解不仅没有说动对方反倒被吉姆探长当成了故意狡辩,对于案犯狡辩,吉姆探长自有一套应对办法,紧了紧西装领带,大步重返座位,直到此时,男人才终于褪去表演显露认真,就这样死盯詹米,最后说出一段话,一段满含警告韵味的逻辑陈述:xǐυmь.℃òm
“关于你老婆之死,检控方会继续调查,你的指纹也会被进一步采取,初步结果为家中并无强闯痕迹,而你又是最后一个见到你老婆的人,小伙子,你的麻烦不少,你所要应付的事也多得很啊。”
詹米则毫无惧色予以回瞪,回瞪之余,嘴里亦不假思索果断反问:“你认为是我杀的我老婆?”
可以一眼看出詹米对吉姆探长的怀疑愈发难以忍受,正因如此,不愿继续维持哑谜的詹米直接点明对方意思,他倒是怒气升腾直接挑明,可惜吉姆探长不予理会,反而话锋一转隐去慎重,依旧用他那暗含嘲讽的语气继续调侃道:“不,我不认为是你杀的你老婆,我只是在为你将来要聘请的律师考虑,我认为你的律师必须要想办法寻找到过硬证据来为你排除嫌疑。”
(法可鱿!)
任何人总有忍耐极限,旁人如此,詹米同样如此,面对男人的频繁调侃,心中暗骂一句,詹米辩驳道:“嫌疑?要是你想谈嫌疑那你为何不先查查放在我家里的那个包裹?”
“哦,对,包裹,我看看……”
见对方提出新问题,吉姆探长以一副貌似认真表情低头翻找,随意翻看起桌面张档案资料,一边翻看一边陈述:“你收到一个没有标记的匿名包裹,时间是在丽莎被害前不久?”
詹米匆忙补充道:“对!包裹里有一具人偶,一句用于傀儡表演的木质人偶。”
很明显,从詹米话中能发现青年已经如原电影那样涌现怀疑,怀疑妻子的死和那名叫比利的傀儡人偶有关,不否认詹米怀疑正确,然遗憾的是吉姆探长却不这么认为,仅仅翻看几眼,中年人便蹦出段令詹米既一时语塞又无可奈何的回应:“神秘玩具科在2楼走廊右侧,我们这是凶案科,除非你能找出切实证据证明你老婆之死和人偶有关,否则我不会将其当做调查重点,至少我个人实在看不出其中联系。”
说罢,吉姆探长就这样用询问眼神盯向对面,看向那明显怀疑人偶但又不知如何作答的詹米,而詹米则陷入沉默,期间表情犹豫神色纠结,良久,青年才宛如下定决心般先是长呼一口气,最后将自己为何怀疑木偶的原因如实吐露:“在我老家镇上流传着一种说法,腹语傀儡等同凶兆,有人相信这种傀儡会给周围活人带来死亡。”
如上所言,詹米叙述了实情,直接将傀儡人偶与家乡传说联系起来,同时也为不久后其返回家乡探寻真相埋下伏笔,当然,先不管对错与否,詹米的怀疑仅仅只是他个人看法,而个人看法永远不代表主流,更不代表吉姆探长也会这么认为,果然不出所料,詹米话音刚落,男人神情变换,低头喳巴两下嘴,而后耸动肩膀以无奈摊手道:“OK,听着詹米,听好了,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是名警方探长,以前办过很多凶杀案,逮捕过很多嫌疑犯,可我唯独从没逮捕过假人。”
说到这里突兀一顿,旋即话锋一转默然挑眉道:“不过嘛,我倒是逮捕过好几个丈夫。”.
房间气氛有所降温,心中怒意在度翻腾。
此时此刻,吉姆探长就这样用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同詹米的愤怒目光互相对视着,现场重归沉寂,直到半分钟过去,忍无可忍的詹米最终恼怒起身,他先是身体前倾凝视对方,接着神情激动高声质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包裹一来丽莎就被杀了,而且死的那么惨!她的舌头也不见了!你难道真不觉得奇怪吗?”
吉姆探长摇头回应道:“不,我并不认为有多奇怪,办案多年,我曾见过各种诡异各类血腥,就算你妻子死状骇人,严格来讲在我眼里依旧不算什么,顶多只是场变态凶杀而已。”
见吉姆探长不为所动,詹米尽量克制情绪改口反问:“好吧,那你想怎么做?逮捕我吗?”
毫无疑问,经过一番交流,金发青年认清了现实,认为自己和吉姆探长的谈话已然失去意义,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和一个始终不相信自己的人谈自己想让对方相信的事本就是愚蠢行为,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此刻,詹米彻底愤怒,他不打算继续谈下去了,而是中断话题直接向挑明,挑明我不愿在和你废话,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
对此何飞颇有印象,印象中詹米并未被捕,电影里缺乏证据的吉姆探长最后还是放詹米离开警局,正因如此,所以在听到詹米此言后大学生倒不紧张,本人也确实以为吉姆探长会如原剧情里那样放走詹米,然……
出乎预料的是,面对詹米直接摊牌,吉姆探长的回答不单让金发青年本能一滞,甚至连旁边默然观察何飞都下意识心中一惊!
“是的,詹米先生,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出确凿证据证明你有罪从而将你逮捕,但我仍然可以根据法律拘留你24小时,也就是说你必须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离开。”
万万没想到这里的吉姆探长脾气比原电影还要大,竟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已行为,聆听此言,何飞不免惊讶,心态趋于紧张,原因很简单,自打不久前拯救丽莎失败后,何飞就一直坎坷不安担忧不止,对詹米即将前往瑞文埃尔寻找真相一事持畏惧心态,何飞倒是希望吉姆探长就此将詹米扣留甚至巴不得对方被抓进监狱才好,并非何飞与詹米有仇,而是因为这样一来詹米就无法前往瑞文埃尔,只要被抓入狱,届时不单詹米性命能够保住,执行者也同样会将卸下一份千斤重担,毕竟女螝无法攻击身处小镇之外的詹米,只要詹米不死,执行者便无需担心抹杀惩罚,可问题是……
问提是如果仅仅只拘留一天的话,那么其意义就不大了,印象中整部电影只有3天时间,也就说期间一切剧情皆发生在3天内,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被拘一天改变不了现状,这么做并不能阻止詹米,一天后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相反,吉姆探长此举反倒极有可能打乱剧情,打乱执行者对剧情的提前预知!
(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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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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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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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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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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