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见客厅场景竟然在自己的奔跑中越发恐怖,终于,萨米不敢跑了,饶是他曾被身后笑声吓掉魂魄,可在更加骇人的场景面前,暂时还没有被完全吓疯的他也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至少不敢在逐渐异化的房间里肆意奔跑,尤其在看清家具竟变成一根根人类骸骨后,他尿了,裤裆一片精湿,大量尿液沿裤管流向地面,脸孔也逐渐从最初的惊骇泛白演变成此刻的完全惨白。
于此同时,借助已充斥满屋的渗人红光,萨米打着哆嗦继续观察,然后……
他看到其他场景,继变成骸骨的家具之后,客厅墙壁也发生异变,红光笼罩下,墙壁浮现出人脸,大量枯瘦如柴的人类脸孔!
血色红光的映照下,墙壁除毫无悬念变成红色外,体表亦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张张枯瘦如柴的人类脸孔,宛如半骷髅的脸孔则个个维持痛苦之色,继而铺满所有墙壁,凹陷如洞的眼睛正集体盯着屋中正尿如泉涌的萨米!
“啊!”
面对如此画面,萨米再次发出了一声凄厉尖叫,恐惧中,他发现自己好像掉进了地狱,他想逃,想立刻离开这里,可他却做不到,因为他陷入了无限循环,只要他奔跑,前方便永远是客厅,且跑的越快,客厅的场景就越发恐怖,愈发骇人,但不跑就只能面对这种地狱场景,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逃无可逃,那种让你跑你都跑不掉的绝望感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所以萨米崩溃了,然后抱着脑袋蜷缩在地,像一只鸵鸟般自己欺骗自己,以为不看就能安全,甚至认为这本就是一场恶梦。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绝对是在做梦……”蜷缩抱头的过程中,萨米喃喃自语,瑟瑟发抖的同时不停用做梦来自我解释,可……
“呵呵呵呵呵。”
自我安慰期间,熟悉的笑声映入耳膜,那串好似近在迟尺的女人笑声就这样在萨米身旁重新响彻,为了不在听到笑声,萨米赶忙捂住耳朵,就好像他抱头蜷缩紧闭眼睛那样继续封闭着自己,试图以封闭的听觉的方式阻隔笑声,然而诡异的是,明明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甚至整个人都如鸵鸟般蹲身蜷缩,但,无效,完全无效,因为画面能透过眼皮映入眼帘,就好像眼皮在此刻突然透明了那样,任凭眼睛如何紧闭,客厅的场景仍能清晰映入瞳孔,被手捂住的耳朵也一样能清晰听到那响彻不休的女人笑声,察觉闭眼捂耳双双无效,终于,萨米疯了,在已经崩溃的情况下被进一步逼到绝路。
“不,不,不……”
“不!”
先是猛然发出串癫狂呐喊,接着,萨米起身就跑,朝身后方向拔腿狂奔,既然向前奔跑全然无用,那就尝试向后奔跑,或许这样就能逃出这里。
为了避免被活活吓死,萨米在绝境中继续挣扎,只可惜,他没机会了。
因为,就在他起身转头行将奔跑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黑色。
客厅的地面浮现黑色,一大团漆黑如墨的东西正自下而上缓缓升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地面突起,开始在萨米那越睁越大的眼睛注视下不断上升,徐徐起伏。
那是头发,或者说一颗人头,一颗偌大无比的女人头颅!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伴随着那此起彼伏的诡异笑声,此时此刻,巨型头颅正缓缓上升着,当着萨米的面正一点点突出,一点点显露,明明地面全是砖石,可头颅却无视砖石,就这样如突出水面般轻而易举,最后,随着巨型头颅的完全突出,一张腐烂脸孔映入眼帘!
那是何等骇人的一张脸啊,除皮肤溃烂满脸血污外,大张的嘴巴甚至连嘴唇都没有,一双比面盆还大的眼睛更是布满血丝,此刻,这名因体积过大而仅露头颅的巨型女人正张嘴窃笑着,一边发出渗人笑声一边死死盯着对面萨米。
至于萨米……
“啊,啊……啊……啊……”
注视着眼前这颗大到夸张的女人头颅,聆听着耳旁那串响彻不休的尖利笑声,对面,仿佛失去了灵魂,萨米没了反应,只是嘴巴大张颤栗呜咽着,喉咙则接连发出一阵阵毫无意义的呢喃呻吟,整个人被恐惧刺激的屎尿齐流!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明白了,终于确认笑声由谁发出,终于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可,确认又有什么用?清楚又有什么用?现在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他只能看着,像一只被吓破胆的老鼠那样站在原地呆呆看着,看着那颗比自己还大的巨型女人脸!
刺耳的笑声在客厅中起伏回荡,迫使萨米开始后退,在明知后退无用的情况下本能远离巨型头颅,下意识朝女人头颅的相反方向仓惶倒退,可奇怪的是,退着退着,他退不动了,而导致他无法后退的原因是波纹,一团凭空冒出的空气波纹!
是的,就在刚刚,正当萨米想通过后退来远离那颗窃笑不止的巨型女人头时,他的身后浮现波纹,波纹则如一堵看不见的墙壁般径直堵住了他,导致他退无可退,察觉身后异状,萨米仓惶回头,岂料刚一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女人,另一个完全不同于前方头颅的美丽女人。
相比于前方那巨大又容貌骇人的恐怖女人头,身后的女人体型正常,她身穿古代宫装,容貌极其美丽,或许乍看之下很是好看,但,女人却是飘着的,皮肤亦惨白到等同白纸的程度,不仅如此,除身体悬空肤色惨白外,她的身边全是波纹,大量连空间都能扭曲的震荡波纹就这样包裹着女人,而刚刚挡住自己的则正是那团空气波纹!
另外,宫装女人同样在笑,自打凭空出现的那一刻起,宫装女人便发出了和女人头颅一模一样的渗人笑声:
“呵呵呵呵呵……”
此时此刻,萨米被包围了,他就这样被两只外形不同的女鬼一前一后同时堵住,见状,萨米的呻吟更加剧烈,或许维持原状他还能多活片刻,可过度恐惧却早已把他完全吓疯,彻底丧失所有理智,于是……
“哇啊啊啊!”
萨米动了,在猛然发出凄厉尖嚎的同时拔腿就跑,在发现退路被堵的刹那间冲向对面,试图绕过那没有波纹的女人头颅,打算用最快速度逃离这里,然……
嗖!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他拔腿狂奔试图逃跑的那一秒,他听到了呼啸,看到了头发,女女头颅的发丝竟当场如活物般无风自动扩散开来,如一片汹涌奔腾的海浪般迎面扑来,然后瞬间笼罩了萨米,将其牢牢包裹捆成粽子,过程中,萨米叫喊不停,挣扎不停,可惜毫无意义,他的尖叫没有作用,他的挣扎徒劳无功,且更为可怕的是,身体刚被裹住,下一秒,他感受到了力量,数股难以想象的变态巨力袭上身体,接着……
咯啦啦!
伴随着一串渗人耳膜的骨骼脆响,萨米撕裂了,被发丝缠绕的他就这样在无数发丝的拉扯下整个人四分五裂!头颅脱离脖颈,四肢脱离躯干,就连身躯都从中断裂变成两截,而夹杂无数内脏的滚烫鲜血则更是如下雨般飞溅泼洒。
萨米死了,死的极为痛苦,就这样被女人头颅用头发硬生生扯碎身体,死状则刚好和卡姆杜尔一模一样,同样的身首异处,同样的四分五裂!
随着整幅身躯分崩离析,萨米的尖叫戛然而止,狂喷鲜血的残躯则被女鬼头颅如丢垃圾般径直扔向对面,甩向那全程不动的宫装女人,至于宫装女人……
见一堆残躯飞向自己,宫装女人微微抬手,然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手臂抬起的那一刻,波纹开始推进,原本聚拢在女人身边的空气波纹就这样随女人抬手骤然扩散,将迎面飞来的死人残躯笼罩包裹,而被波纹包裹的残躯则眨眼间崩塌粉碎,最后化作了一团碎屑飞灰!
随着萨米残躯化作粉末,现场就只剩下那颗体积巨大的女人头颅与那名悬浮半空的宫装女人。
接下来……
“呵呵呵呵呵!”
互相对视期间,无论是女人头颅还是宫装女人,双方没有动作,只是各自发笑,共同发出串近乎一样的阴森笑声。
维持着阵阵笑声,女人头颅缓缓下沉,正如其当初显行时那样由上往下沉入地底,而飘在对面的宫装女人则也在波纹中身形模糊,最终,女人头颅在沉入地底后消失不见,宫装女人亦同样在波纹中隐匿踪迹,随着双方各自消失,房间恢复如初,哪里还有最初那无限循环的房间客厅?哪里还有早先那恐怖骇人的的骨架人脸?眼前只是个普通房间,唯一不同的是,房间多了些东西,一具四分五裂的男人尸体与一堆不明其意的碎屑灰烬……
哒哒哒哒哒。
奔跑在一条漆黑阴暗的巷道中,哈勒正不管不顾带头奔跑,跟在后面的阿卜杜拉与艾维斯也同样牙关紧咬只顾狂奔,哪怕附近什么都没有,可三人就是跑个不停,集体在狭窄幽暗的巷道中高速移动。
看到这里或许会有人疑惑,继而错愕于三人的拔腿飞奔,但哈勒三人却清楚他们为何要跑,奔跑的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他们在逃命,若是跑的慢了,他们结局只有死!
早在10分钟前,被同时转移进一条陌生巷道的阿卜杜拉与艾维斯碰到了熟人,当时二人没有移动,只是在商量应对策略,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哈勒大师突然出现,从另一条巷道拐角走来,首先可以肯定,哈勒的出现并非巧合,而是其努力寻找的结果,凭借其堪称神奇的感知力,自打被莫名转移的那一刻起,这位年近60的老者便果断开启了神识感知,不否认神识能帮助他让他探查附近种种情况,可他毕竟年龄大了,加之维持神识需不停消耗精神力,所以哈勒不敢将神识范围大幅扩散,只是维持百米区域,这样便能一定程度降低精力消耗,当然,就算神识仅仅扩散百米,实际也为他带来了一定负担,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凭借神识,期间他找到了阿卜杜拉与艾维斯,见来人是哈勒,正双双紧张的两人顿时大喜,有哈勒在身边,至少能感知危险,于是,在随后时间里,三人结伴而行,开始在地陵里谨慎探索,目的也正如他们最初商量的那样,寻找定魂珠。
只是……
沿巷道七拐八拐,就在三人途径一条平平无奇的巷道时,他们发现了灰烬。
一堆好似纸张灰烬的黑色碎屑映入眼帘,见状,三人不免好奇,纷纷俯身观察,可也就在这个时候,还不等阿卜杜拉与艾维斯看出灰烬是什么,哈勒表情骤变,就好像发现了某种足以致命的威胁般当即招呼两人逃跑,而深知老者能力的两人也果然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在哈勒的带领下仓惶飞奔,跑了整整5分钟,最后,许是逃离了危险区域又或是体能实在不支,在途径一条巷道的过程中,哈勒率先停下脚步。
“哈勒大师,莫非你刚刚发现了什么?”
此刻,盯着正扶墙喘息的哈勒,不待阿卜杜拉开口,艾维斯便抢先询问起老者,面对询问,哈勒倒也直接,虽气喘吁吁满头汗珠,可他还是朝两人如实答道:“刚刚有一股强度很高灵异波动在靠近我们!”
作为相熟已久的同伴队友,二人自是知道哈勒在说些什么,同样清楚‘灵异波动’是指什么,果然,见老者的回答和预想中一模一样,二人先是一惊,惊慌中,阿卜杜拉试探问道:“那现在……”
“现在安全了,我们现已甩掉了那股灵异波动。”面对追问,哈勒依旧如实回答,言罢又额外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目前的神识只能扩散百米范围,若是继续扩大的话,我会支撑不住。”
见哈勒那喘息疲惫的样子,正欲让老者继续扩大神识范围的阿卜杜拉不说话了,只是神情复杂的与艾维斯互相对视了一眼,期间双方也皆从各自眼种看到无奈,有哈勒这位感知强悍的巫师在,他们虽能提前发现危险,可哈勒终究年纪大了,因年龄关系,老者的精神体能双双下滑严重,纵使有堪称神奇的感知能力,但却无法长期维持,若想维持久点,那就只能缩小范围。
“好吧,就算感知范围只有百米,实际也勉强够用了,此地不宜久留,快,我们赶紧离开这。”
怀揣着些许无奈,阿卜杜拉叹了气,接着便招呼两人继续移动,而同样意识到附近并不安全的哈勒与艾维斯亦紧随其后动身奔走。
随后时间里,三人在巷道中边走边找,或许这种寻找方式非常笨拙,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现在的他们已经迷路,甚至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在加之地下巷道四通发达,如今除盲目寻找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凡事无绝对,穿梭在宛如迷宫的巷道中,5分钟后,三人有了发现,就在刚刚,正当三人因途径路口而本能调转手电的过程中,他们看到了一扇大门。
“咦?快看!”
不出所料,在艾维斯的提醒下,很快,三人途径巷道来到门前,来到近前定睛打量,就见大门虚掩,未曾上锁,好奇之下,阿卜杜拉推开大门,然后,一座颇为豪华的古代院落映入眼帘。
与此同时,地陵某处……
“队长你们在哪?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喂,库尔斯,你不是说只要一直走就能找到队长他们吗?为何直到现都不见人影?”
常言道人与人不同,应对问题的手段亦不尽相同,此刻,行走在某条漆黑巷道中,两名隶属阿拉伯队的新人正打着手电呼喊不休,虽说被阴森环境吓的够呛,可二人仍硬着头皮连番叫喊,试图用声音寻找同伴,先不说这种行为是否正确,但现实是喊了半天全无结果,于是,喊着喊着,那名声音最响的新人不喊了,转而质问起那名被称之为库尔斯的新人。
“达奇你这话什么意思?”面对同伴的质问,库尔斯自是不愿背锅,忙摇着脑袋对其驳斥道:“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这么做对我有啥好处?若真是骗你,那我岂不是连自己都一起坑了?别忘了我可是一直在陪着你喊!”
“咕嘟。”
被库尔斯这么一怼,刚刚还急躁质问的达奇登时哑火,当然哑火归哑火,可现场的阴森气氛却迫使他愈发紧张,故而在咽了口唾沫后打着哆嗦继续说道:“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这里就好像迷宫似的,既找不到同伴又找不到出口,万一中途遇到……”
作为新人,达奇嘴里的危险自然是那只曾差点杀光他们的武将僵尸,而武将僵尸的可怕也的确让所有新人记忆犹新,虽说武将僵尸最终被坍塌的墙壁整个掩埋,众人也趁机从封闭墓室逃了出来,但傻子都知道那武将僵尸根本就死不了,而在一众新人的猜测中,武将僵尸目前肯定在巷道搜寻他们,若是他俩继续盲目乱走,一旦期间遇到了僵尸,届时他俩还有活路吗?
答案肯定是没活路,所以达奇怕了,唯恐再走就会遇到僵尸他就这样额头冒汗瑟瑟发抖,倒是库尔斯稍微冷静些,见达奇瑟瑟发抖,好似想到了什么,库尔斯回头观察左右,待扫了眼左右黑暗后,他靠近达奇认真说道:“的确,正如你说的那样,这里太危险了,若是一直乱走,说不定就会碰到那只可怕僵尸,一旦碰到,咱俩谁都活不了,既然如此,那咱们跑吧?”m.xiumb.com
“跑?”
闻听此言,达奇有些错愕,库尔斯则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对,跑,咱们现在立刻回去,重回那最初下来的盗洞,只要到了那里,咱俩就基本安全了,至于定魂珠?谁爱找谁找。”
库尔斯的话中意思可谓简单明了,但达奇却并不这么认为,故而毫不犹豫张口质疑道:“等等,就算咱们放弃寻找定魂珠立刻逃跑,可咱们现在已经迷路了啊?你看看,这里全是四通发达的巷道,根本就做不到原路返回啊?”
“嘿嘿!”
面对达奇的不解质疑,库尔斯嘿嘿一笑,从衣兜掏出枚指南针,然后不紧不慢继续说道:“早在当初下盗洞时我就留了心眼,特意找资深者要了个指南针,下来时又提前看了眼方向,盗洞刚好在东北方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咱们能跑了,现在只要咱俩一直往东北方向走,早晚能离开这!”
的确,在拥有指南针并同时锁定盗洞方向的情况下,凭借指南针,他俩还真有可能原路退回!重新回到那代表安全的盗洞起点,至于诅咒定下的抹杀惩罚?没关系,只要不出盗洞,抹杀便不会生效。
想到这里,达奇心动了,刚刚的质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兴奋,而早就想立刻逃跑的库尔斯也自是不在迟疑,正想招呼达奇离开,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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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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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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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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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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