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遵照自我意识的警告提醒,刚一撞翻偷袭黑影,赵平便瞅准机会果断逃跑,为了自己能够存活,生死之际,他抛弃了同伴,彻底放弃了这群仍深陷梦境的众多队友,把所有人留给了这名凶残歹毒的偷袭黑影,毕竟世间只有自己的生命最为珍贵,就算其他队友的死亡确实能严重影响自己的将来存活,可那也是以后的事了,总比现在就死要强,更何况他就算留下也没多大意义,无非只是多一具尸体罢了,于其整个团队全军覆灭,还不如优先保住自己性命,毕竟活一个总比尽数死光要强。
赵平是这样想的,现实中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为了活着,顾不得肩膀剧痛,眼镜男疯狂奔跑逃向房门,并自认为自己有很大希望逃出旅馆,然遗憾的是……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永远是残酷的!
由于逃跑时太过仓促,奔跑过程中,他不小心踩到了韩学典横躺客厅的尸体,如果,注意是如果,如果赵平的双臂仍然健在,那他定然能利用双臂保持平衡,然后越过尸体继续奔跑,只可惜,他的手臂没了,而手臂又向来是人类维持平衡的重要肢体,所以,在失去手臂的情况下,刚一踩到韩学典,赵平便身体失衡,其后就这么身体倾斜侧翻倒地!
(不,不,不!!!)
噗通。
随着整个人失衡倒地,男人的内心发出惨嚎,惨嚎之余彻底绝望,因为他知道自己完了,或者说当身体扑倒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起来了,至此失去了唯一逃生希望,没有手臂起身困难只是一方面,关键在于……
他被踩住了,就在赵平倾斜扑倒的下一秒,一只脚便狠狠踏中了赵平后背,从而彻底杜绝了眼镜男挣扎起身的可能,不仅如此,也正当赵平被脚踩住动弹不得的时候,他还听到了声音,额外听到串满含兴奋的扭曲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
肆无忌惮的狂笑在房间里清晰响彻,先是充斥旅馆最后开始在万物沉寂的小镇中起伏回荡,由于声音过于响亮,小镇的死寂被首次打破,而笑声则像极了一只刚刚复苏的恶魔呐喊,在恶魔的影响下,小镇成为了死镇,活人变成了死人,任何生命都不敢在恶魔面前发出声音,有的只是恐惧、颤栗、胆寒以及那所有生命瑟瑟发抖,因为恶魔是生命的克星,恶魔所到之处,所有生命尽数死绝!
而此刻,聆听着身后正此起彼伏的扭曲狂笑,赵平艰难回头,然后,他看到了恶魔,或者说看清了人形黑影的真实样貌。
那是一个原本不该存在的男人,一个和世间生命截然不同的邪恶异类。
回头看去,就见男人头戴灰色礼帽,身穿红白相间格子毛衣,衣着装扮虽不特别,可男人的身体却惊悚无比,他的体表全是火焰烧过的殷红疤痕,就连脸孔都遍布着让人胆寒的扭曲伤疤,右手还戴着件纯铁打制的金属手套,五指前端的锋利尖爪则血红一片,目前正不断滴落着散发腥味的浓稠鲜血,那是弗莱迪,正是那只喜好梦中杀人的恐怖梦魔!
此时此刻,这只杀人成瘾的梦魔出现在了现实,竟首次在现实中暴露了自我真身!且刚一暴露,他就砍断了赵平双臂,让眼镜男彻底丧失了反抗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客厅内,疯癫的大笑就这样毫不停歇起伏响彻着,许是过于兴奋,弗莱迪扬起头颅张开双臂,接着以胜利者的姿态环视现场,入目所及,程樱仰靠沙发昏睡不醒,彭虎、汤萌、陈逍遥、李天恒亦统统如死人般或仰或靠全无反应,而待在卧室的何飞、空灵以及陈水宏也全部沉浸昏迷无声无息,是的,这些人全是执行者,但如今却集体丧失了意识,继而清一色成为摆设,不,并非执行者集体昏睡,而是整个小镇的数千人都已睡着,被他用邪恶力量尽数催眠,这是何等的恐怖能力?又是何等的神通广大?然而也正因他的能力太过恐怖,所以他毫无悬念成为了最后胜利者,从而有资格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众生,更有资格享受那即将到来的杀戮盛宴。m.χIùmЬ.CǒM
今晚他要杀人,要把包括执行者在内的所有小镇居民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不,不对,也不能说他完全催眠了所有了人,若非要严格描述的话,实际仍有一人没有睡着,一个他因某种原因而故意放过的家伙,那个和自己互相算计了很久但最终还是输给自己的可怜失败者。
“呼,呼,呼……你,你是弗莱迪!”
借助灯光,待看清偷袭黑影正是弗莱迪后,地面,强忍着断臂剧痛,赵平挣扎说出对方名字,而在听到赵平的声音后,不知怎么的,刚刚还狂笑不止的弗莱迪不笑了,他神经质般突然止住了笑声,然后低头看向正被他踩着脚下的眼镜男,盯着赵平看了片刻,待确认眼镜男已双臂尽断身负重伤且百分之百不存在威胁自己的可能后,弗莱迪才大发善心收起右脚,同时用看待蚂蚁的可怜眼神盯着男人,一边观察一边还绕着男人踱步绕圈,足足绕了好几圈,弗莱迪才堪堪止步,接着用怜悯语气开口说话:“啧,啧啧啧,可怜,可怜啊,没想到赵先生你竟然落了个此等下场,这种结果是不是有点出乎你的预料呢?”
在优先确认了自己已完全掌控所有局势的情况下,弗莱迪本能激活了恶趣味,面对已身负重伤逃生无望的赵平,他果断开启了并不好笑的玩笑,而了解弗莱迪性格特点的赵平亦自行无视了滑稽幽默,他没有理会梦魔的嘲讽调侃,只是在确认生机为零的现实后气喘吁吁挣扎答道:“我确实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但我仍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到这里,赵平环视周遭,直到确认了某种真相,男人才话锋一转,一边仰头盯着弗莱迪一边提出了他的问题:“现在的你,应该是真正的你吧?”
“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知道赵平为何要提这种不管怎么看都毫无意义甚至明知顾问的问题,不过弗莱迪却显然未曾多想,见赵平明知故问,对面,早就掌控局面的弗莱迪笑了,直接裂开嘴巴哈哈大笑,就这么盯着赵平窃笑不止,直到笑够了,梦魔才眯起眼睛淡然回应道:“看来赵先生很想确定一件事啊,不过没关系,毕竟以你现在的状态,你什么都做不了,简直就是一条摆在案板上的死鱼,面对一条死鱼,我还真不怕告诉你,不错,赵先生你说对了,这里是现实世界,所以现在的我也自然也是真正的我,正是我弗莱迪在现实中真正本体!”.
不知是为了故意刺激对方还是已彻彻底底有恃无恐,待承认完自己就是现实中的梦魔本体后,不等赵平说话,维持着嘲讽笑容,弗莱迪马不停蹄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真正的那个我,那么你以为我为何要直到现在才肯出现?又为何要在现身之初首先砍掉你的双臂?保险,这一切都是为了保险啊,不率先把你的威胁降到最低,我又如何能放心大胆的把你连同你的所有同伴一股脑送进地狱呢?”
所谓的保险具体指什么赵平自是心知肚明,当然现在谈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弗莱迪亲口承认了,承认目前置身房间的确实是他在现实中本体真身,关于弗莱迪的真实本体,赵平是知道的,不同于梦境中的完全不死神通广大,现实的弗莱迪却颇为脆弱,几乎和普通人没区别,纵使仍有死而复生的特性,但若是在现实中被杀,其复活时间则会大幅延迟,往往要间隔很久才能重生,也正因如此,所以弗莱迪永远谨慎,除非百分之百掌控事态,否则他从不轻易现身,绝不在现实中暴露自己,描述如此,实际亦是如此,只可惜……
也正如弗莱迪刚刚说的那样,就算他亲口承认了目前的自己就是真身,可,那又如何?那又怎么样?毕竟弗莱迪现已用大范围催眠把包括执行者在内的所有小镇居民催眠了,且弗莱迪的催眠又向来无解,完全就是只要睡着就别想醒来,可想而知,在所有人皆集体昏睡的情况下,弗莱迪暴露真身又有何不可?至于目前唯一清醒的赵平自己?
他废了,被向来狡猾谨慎的弗莱迪瞅准时机突袭得手,被活活砍断了双臂,如今更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而在失去手臂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哪怕一丝威胁弗莱迪的能力了。
“不愧是谨慎到极点的梦境恶魔,呼,呼,呼……”
见弗莱迪亲口承认,地面,赵平没有被嘲讽激怒,更加没有露出不甘表情,弗莱迪话音刚落,赵平便喃喃自语,先是随口称赞了梦魔一句,接下来,不知是期间参悟了什么又或是从弗莱迪的刚刚话语中嗅到了某股异常气息,喘息过后,赵平突然神情微变,竟也像弗莱迪那样双目微眯,然后当着弗莱迪的面缓缓阐述了某个他临时想到的事情经过:
“看来你很谨慎啊,不单谨慎,你还是个十分聪明的算计专家,凭借那神乎其神的诡异能力,你在这场博弈中占尽优势,轻松戏耍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可饶是你占尽优势,谨慎如狐的你却依旧为自己留了个后手,你悄无声息控制了韩学典,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结果你算对了,最后时刻我洞悉了某个能够在梦境中威胁到你的梦境规则,所以你才故意放过我,没有把我拉进梦境,当然,就算你不把我拉进梦里,被你控制思维的韩学典却也足够把我送进地狱了,利用因思维被控而变成疯子韩学典追杀我,你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可你却没想到我会用计把韩学典杀死,竟反过来把原本追杀我的韩学典送进地狱,随着韩学典的身死毙命,你用来对付我的棋子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具体保留了多少能力,但我仍敢肯定韩学典被我杀死的事你是知道的,按理说就算韩学典死了对你也没太大影响,毕竟除我以外,其余人皆深陷梦境,而我又没有能力唤醒他们,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以你那极度谨慎的性格,你其实是没必要在现实中暴露自己的,完全没必要在我杀死韩学典后亲自出手攻击我乃至声称要在现实中屠杀我和我的这些同伴,因为单靠催眠你就能在梦中把这些人杀死了,既然明明能够在梦中把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屠戮殆尽,那你又为何不惜暴露真身从而打算在现实中杀死我们呢?如所料不错……”
“你,应该在梦中遇到变故了吧?在某个超出你事先预料的突发变故的影响下,你杀不了程樱他们了,无奈之下,所以你才被迫改变计划,打算在现实中杀死他们,当然了,就算你临时改变计划,试图在现实中杀死他们,最初的你也仍不打算亲自出马,而是打算借韩学典之手杀死程樱他们,但韩学典却被我杀了,也正因韩学典被我杀了,所以你才不得不亲自出马,不得不得在现实中露面,你悄悄来到了旅馆,然后趁我不被偷袭得手,目的就是要在现实中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屠戮殆尽。”
以上便是赵平的个人猜测,是他从弗莱迪刚刚的所言所语中分析得出的答案猜想,诚然他的这些言论只是猜测,可谁又能想到,他,猜对了!靠着一颗聪明绝顶的大脑,赵平竟赫然洞悉真实答案,甚至连事情经过都剖析了个八九不离十!不错,向来谨慎到从不露面弗莱迪如今之所以肯冒险现身来到旅馆,原因绝非他突然间胆量变大,而是弗莱迪不来不行,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在梦中杀人了,而那个被赵平称之为梦中变故的存在则恰恰是何飞!由于何飞意识的突然苏醒,除程樱等人外,弗莱迪早先释放的大范围催眠竟刚好把意识苏醒的何飞也囊括在内,竟把何飞也一并催眠拖进梦中,于是何飞就这样机缘巧合来到了梦中,按理说何飞入梦无非只是多了个被害者罢了,可谁又能想到,早在弗莱迪发动大范围催眠之前,何飞就提前洞悉并掌握了那最为完整的梦境规则!
此外,也恰恰因弗莱迪催眠何飞,他自己给自己挖了大坑,随着何飞的进入梦境,弗莱迪全灭众人的计划被干扰了,还不等他把程樱等人尽数屠光,掌握规则的何飞出现在了梦境中,然后在梦里把向来无敌的弗莱迪吊打成狗,最后干脆把弗莱迪炸成肉酱。
好在弗莱迪极度谨慎的性格救了他,由于天性谨慎或者说天生胆小,弗莱迪并不敢亲自入侵他人梦境,入侵梦境的只是一具意念分身,别看那只是个意念分身,但分身获得的杀戮快感却能被本体享受到,此举既完美又安全,以往弗莱迪每次杀人也都是这种方式进行屠戮,分身在梦里滥杀无辜,本体则往往躲在旁人找不到的地方,不过也正是靠着这股谨慎小心,弗莱迪逃过一劫,只是……
凭借着谨慎小心,诚然弗莱迪十分侥幸的没有被获取最高梦境权限的何飞干掉,但梦里有何飞在,弗莱迪梦境杀人的计划也算是彻底泡汤了,无法在像往常那样进入梦境屠杀无辜,于是乎,随着意念分身的爆炸死亡,弗莱迪果断更改了计划,利用执行者绝无可能挣脱梦境的优势把杀戮从梦境转到现实,打算在现实中干掉仍深陷昏睡的何飞等一众执行者!
既然要在现实杀人,依照弗莱迪的谨慎性格,他肯定会优先利用早早被控制的韩学典,先让韩学典把唯一清醒的赵平弄死,接着在控制韩学典把执行者全部砍死,计划倒是完美无缺,不曾想世事难料,本以为何飞能够在梦中消灭他的分身已经算得上始料未及了,没想到留在现实的赵平竟也把他的棋子韩学典做掉了!.
梦里的分身被何飞消灭,现实的棋子被赵平解决,如此弗莱迪便失去了所有屠杀执行者的手段,失去攻击手段则无疑意味着失败,他输了,他弗莱迪已经输了,拿这伙东方人毫无办法了!
以上描述虽说属实,但……
弗莱迪不甘心!!!
他不甘心这场博弈自己会输,不承认自己竟会败给一群向来被他视为蝼蚁的渺小人类,他是谁?他是梦境恶魔弗莱迪,是永远无敌的恶魔,恶魔败给人类?居然拿一群人类毫无办法?开什么玩笑!
所以,怀揣着无尽愤恨与极度不甘,弗莱迪决定兵行险招,他决定亲自出马,首次以真身前往旅馆,打算亲手把这群敢反抗自己的该死人类解决掉!
当然了,就算决定本体真身亲身出马,但弗莱迪毕竟是谨慎的,作为一只活着时就享有‘犯罪大师’称号的恐怖梦魔,他不单精通算计智商卓越,其谨慎程度更是达到了世间罕有的地步,为了尽可能确保自身本体的安全,来到旅馆的他没有立即现身,而是暗中窥视,窥视并观察赵平这名唯一有能力对其构成威胁的清醒者,且值得一提的是,其实以弗莱迪的能力,那时的他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催眠赵平,待把赵平催眠后,届时他就能肆无忌惮屠杀执行者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弗莱迪毕竟是个心理变态,一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疯子,他除喜欢杀人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欣赏人类的恐惧绝望,享受他人的崩溃痛苦!
所以他没有催眠赵平,转而在赵平自认危险解除一时放松的时候发动偷袭,果不其然,靠着极度谨慎,再加之以有心算无心,弗莱迪偷袭成功,就这样在撞碎窗户冲进房间的下一刻把全无防备的赵平手臂砍断,一只手臂还不保险,随后竟把眼镜男的两条手臂统统砍掉!也是直到把赵平的两条手臂尽数砍掉,弗莱迪才真正感受到安全,是啊,连能使用工具武器的手臂都没了,那赵平又如何攻击自己?还有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吗?
既然眼镜男以双臂尽断宛如死鱼,那么接下来自然是发表胜利宣言的时候,面对重伤瘫软的赵平,现已完整掌控局势的弗莱迪笑了,顺带竭尽所能嘲讽对方,他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先嘲讽这个有胆和自己比拼智商但最终输给自己的手下败将,然后当着赵平的面挨个杀死他的这群男女同伴,同时欣赏赵平的痛苦绝望,直到把所有人屠光杀尽,最后他才会把眼镜男送进地狱。
首先可以肯定弗莱迪赢了,他确实赢得了这场博弈的最终胜利,目前的何飞、程樱、彭虎等所有执行者皆无一例外昏睡不醒,唯一醒着的赵平也已被他砍成废人,成为了一条威胁为零且任他摆布的案板死鱼,赢倒是赢了,不料眼镜男却也在这个时候洞悉了他的全盘计划,竟仅凭自己的一段话便剖析出他弗莱迪为何要冒险出现暴露真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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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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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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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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