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吧,别说村民们不相信刘成海上吊自杀,连我都不信,也正因谁都不信,所以村里人才下意识想到阿翠,毕竟最早宣扬阿翠被强奸的就是刘成海,最后强奸的阿翠依旧是刘成海,可以这么说,若要问阿翠最恨谁?答案肯定是刘成海,恨固然恨,可问题是阿翠已经死了啊,或许这才是让村民们个个不安的主要原因。”
老者的叙述到此结束,其实说一千道一万,王村长所表达的意识很简单,那就是担心鬼魂作祟并隐隐怀疑刘成海之死和阿翠有关,而一众村民之所以坎坷紧张的原因也十有八九来源于此,王村长倒是实话实说了,可让老者顿觉意外的是……
待了解事情大体原委后,以刘广水为首的几个记者竟个个淡定,根本没有产生类似村民的紧张反应,反而还引起几人极大兴趣!一时间,除了最初对阿翠的悲惨命运长吁短叹几声外,随后时间里,四人竟饶有兴致讨论起来。
“等等,这事有蹊跷,肯定有人作案!”
“你这不是废话吗?鬼神之说我反正是不信的。”
“那,那凶手又是谁呢?”
此刻,当着王村长和一众执行者的面,刘广水就这样和宋知、周小兰以及刘浪三人讨论起来,且全程没有任何惧意,很明显,这些人之所以不害怕令村长和村民统统畏惧的冤魂复仇一说,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信!和迷信思想比较浓郁乡村不同,这些人不管哪个都是打小在城市里长大,所接受的也一直是现代科学教育,虽不一定全是百分之百全无神论者,但在几人的潜意识里,实际仍不相信世间有鬼,反而认定这肯定是一场披着灵异外衣的谋杀案件,从而认定有人谋杀了刘成海并故意将现场伪造成冤魂复仇!看的王村长和小娟目瞪口呆,好在执行者早有预料,对此予以无视,就这么任凭几人在那商讨。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随着晚饭结束,或者说就在众人离开堂屋并打算各自回房睡觉休息的时候,赵平却私下做了件事,一让韩学典、杨磊以及马文海纷纷大感意外的事。
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赵平拦住了正欲回房三个人,然后在三人因睡眠不足而满含倦意目光中,眼镜男淡淡吩咐道:“昨晚你们貌似没休息啊,这样吧,明天白天你们三个就待在房里不要出来了,大可放心大胆的睡觉,想睡多久睡多久,届时我会派资深者陪着你们。”
……………
月黑风高的夜晚,环境再次如昨日般变得死寂,在缺乏娱乐活动的偏僻村庄里,人们的生活永远是那么的单调枯燥,每当夜晚降临,家家户户也只剩下生火做饭一种活动,描述固然如此,不过今晚却貌似发生了些许例外,一种对部分人而言堪称恐怖的诡异例外。
“呼!呼!呼!”
迎着寒冷透骨的阵阵夜风,刘传蓝正沿着村路仓惶奔跑着,在明明没有被任何东西追赶的情况下跌跌撞撞拔腿疾驰,奔跑期间,女人被吓破了胆,看什么东西都不正常,平时月光下极其常见的路边树木变得莫名狰狞,树干好似一张张枯槁人脸,树枝好似一条条扭曲手臂,就连随风摇摆的诸多树叶都仿佛变成了密集可怕的头发般自行飘舞,而位于两侧的民宅则像极了一张张吞噬万物的深渊巨口!黑暗中,这些白天时还正常无比的场景如今就这样变了幅模样,哪怕刘传蓝自己也知道这完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她还是坎坷惊慌,故而在惊慌笼罩下一路奔驰,急急忙忙朝家赶去。
直到……
哐当!
借着天空暗淡月光,终于,刘传蓝成功了,顺利飞奔回家,先是慌慌张张冲进院子,接着马不停蹄钻进堂屋,且刚一进屋,所做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屋门牢牢关闭!
“呼,呼,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
此刻,依靠着屋门,又回忆着之前惊悚一幕,饶是已经身在家中,刘传蓝依旧身体颤抖,整个人惊魂未定。
许是听到了外面动静,这时里屋传来丈夫杨学成的声音:“今个回家咋这么晚?害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吃饭,还不赶紧去厨房做饭……咦?你这是咋了?听声音咋气喘吁吁的?”
惊魂未定的刘传蓝哪里会在意做饭?她挣扎而动走进里屋,然后对朝房里正编制箩筐的丈夫说道:“喂,我说,咱们,咱们明天去给阿翠烧点纸钱吧。”
“啥?你说啥?”
“我说咱们明天去给阿翠烧点纸钱吧。”
听到妻子的话后,杨学成海先是愣住,疑似听错的他又特意问了一遍,直到完全听清妻子所言,杨学成才放下箩筐,同时抬起脑袋皱眉训斥道:“我说你这老娘们今个是抽的哪门子邪风?不单晚回来这么晚,刚回来就谈烧纸?你没事吧你?”
见丈夫果然板起脸来训斥自己,刘传蓝不为所动,依旧神情严肃认真说道:“白天时你我可都看过那刘成海的尸体,咱这村就这么大,村里谁不知道谁?你认为那刘成海像是自杀的人吗?我,我怀疑是阿翠……每次想到这里,我,我心里就不踏实啊……”
由于实在太过后怕,刘传蓝没敢把她在城隍庙遇到怪事以及她误杀死张玉红一事告诉丈夫,但却利用刘成海之死对丈夫说出了自己的坎坷担忧,且说话的同时眼睛还不时观察窗外。
其实严格来说,对于刘成海的死,不单刘传蓝坎坷紧张,杨学成也差不多心里发毛,尤其当白天看过刘成海死不瞑目的模样后,他和其他在场的村民皆清一色内心发慌,这事虽说蹊跷,但有句话说得好,叫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初阿翠被偷狗贼强奸的事在村里传开,虽然很多人议论纷纷,可他杨学成却没参与,也正因未曾参与,相比于其他村民,杨学成紧张并不算太过厉害,唯一遗憾的是……他个人虽未参与,但妻子刘传蓝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自打得知阿翠被强奸,刘传蓝就和村里一众喜好乱嚼舌头的村妇一起整天谈论此事,不单谈论此事,碰到阿翠还冷嘲热讽,简直把侮辱演绎的淋漓尽致!起初他也曾私下说过刘传蓝,劝妻子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有些事别乱参和,可惜妻子根本不听,反倒变本加厉的侮辱阿翠,无奈之下,杨学成也只好放任不管,直到阿翠在村民长期以往的闲言碎语中被逼自杀。
原以为事情会随阿翠的自杀到此结束,可谁曾想,仅仅过了一个月,当初曾恶意散播阿翠隐私的刘成海竟然死了!不单死的莫名其妙,死法居然还和当初的阿翠一模一样!也是自打看到刘成海的狰狞死状后,村民们开始心慌,某种可怕猜测亦不由自主冒了出来,也不知回家前遭遇了什么,刘传蓝慌的更加厉害,回家后不单魂不守舍,如今还提议给阿翠上坟烧纸,这……
“你个老娘们早干嘛了!”
听到这里,杨学成怒了,直接摔下箩筐起身就骂,当场手指妻子破口大骂道:“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我当时又是怎么劝你的?我说咱别掺和这事,最好连提都别提,阿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到底怎么了也轮不到你来乱嚼舌头,我当初是不是这样劝你的?可你呢?你听过一次吗?你不仅不听反而还变本加厉的侮辱人家!得,这下好了,现在知道害怕了?说不定已经晚了!”m.xiumb.com
“呜,呜呜呜……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见丈夫突然发怒大骂自己,对面,平时一向喜欢胡搅蛮缠的刘传蓝竟罕见没有争辩,如今更是在丈夫的指责下慌张呜咽道:“谁知道那阿翠会自杀?又谁知道刘成海会莫名其妙的死了,且死法还和阿翠一样,刘成海到底是咋死的啊?会不会但凡得罪过阿翠的都会……”
说到这里,已经被恐惧折磨崩溃的刘传蓝流下泪来,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见妻子被吓成这样,本想继续大骂的杨学成才不得不放弃,只是在叹了口气后转变语气,从而硬着头皮出言安慰道:“行了,其实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刘成海干的缺德事实在过分,虽不知道他到底是咋死的,可总的来讲也算报应,这事应该牵扯不到其他人,如果你实在害怕……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就陪你去阿翠坟前烧纸祭拜。”
说话间,杨学成又顺手将妻子拉到床边坐下,同于语气缓和缓继续说道:“好了好了,别在害怕了,那刘成海死就死了,说不定那家伙真是自杀呢,因良心发现而悬梁自尽。”
此刻,卧室里,杨学成如是对妻子安慰着,他倒是好言安慰说着理由,可心中愈发慌乱的刘传蓝却丝毫没把丈夫的安慰听心里去,理由很简单,如果说刘成海突然上吊大伙儿还能强行将其当成自杀,可不久前她在城隍庙遇到的事又该作何解释?那颗突然冒出老鼠脑袋,那颗被她用锄头打烂可事后又重新变成了张玉红脑袋的诡异变故!
所以……
“不,不对!刘成海绝非自杀,这绝对是鬼干的,闹鬼了,真的闹鬼啊!”
想到这里,刘传蓝猛然抬头开始争辩,正打算告诉丈夫自己在城隍庙的那段经历,岂料刚一抬头,就见丈夫愣住了,原本还站在身前好言安抚的丈夫竟瞬间愣在原地没了动作,不仅整个人陷入凝固,看向自己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惊慌,先是两眼圆睁脸色泛白,其后竟进一步演变为恐惧,就在表情恐惧的下一刻,男人突然大叫:
“啊!怪,怪物啊!!!”
呼啦,哒哒哒!
如上所言,刘传蓝才刚抬头看向丈夫,下一刻,杨学成便毫无征兆惊恐大叫,同时跌跌撞撞朝后退去,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杨学成却亲眼看到了一幕恐怖画面,是的,就在他安慰妻子的时候,仅仅眨了下眼,便看到刚刚还坐在身前的妻子已模样大变,竟赫然变成了一个猫头人身的畸形怪物!
而此刻,这只长着猫头脑袋的恐怖怪物正突然抬头,一双充斥绿光眼睛亦刚好盯着自己!
由于异变发生太过突然,加之全无任何心理准备,见状,杨学成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当场尖叫颤抖仓惶后退,于此同时刘传蓝也果然被丈夫的激烈反应吓到,吓的她大脑空白呆愣当场,本以为丈夫此举已算反常,但让刘传蓝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
不知是恐惧过度起到了反效果又或是认准眼前是个怪物,跌跌撞撞退至墙角,杨学成竟面露狠色,本人则随手操起了墙角铁铲!
接着……
“呀!去死吧怪物!”
维持着满脸狰狞,杨学成就这样一边厉声狂吼一边举起将铁铲,旋即朝对面正目瞪口呆的刘传蓝狠狠砸去!
(我,我是怪物?).
这是刘传蓝在听到丈夫怒吼时脑海本能冒出的疑惑,同时她还从丈夫的举止反应中额外嗅到了熟悉气息,总感觉眼前画面似曾相识,貌似在哪见过,然而遗憾的是,刘传蓝没机会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寻找答案摸索真相的机会了,因为还不等她想通因果,下一刻,伴随着一道破空呼啸,那柄乌黑雪亮的铁铲就已经狠狠砸中了女人脑袋,赫然劈在了脑门正中!
碰!噗嗤!
伴随着一串猛然激射的殷红血花,突遭重击的刘传蓝当场脑浆迸裂扑倒在地。
刘传蓝死了,她就这样被自己的丈夫当场砸死了,到死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至于杨学成……
“呼,呼,呼!”
见这只莫名冒出的猫头怪物被自己一下砸死,杨学成并未放松,转而盯着地面已脑浆崩裂的怪物尸体大口喘息,直到挣脱呆滞恍然回神,男人才宛如触电般身体狂抖,旋即丢下铁铲拔腿就跑,疯一般逃向外屋,很明显,杨学成被吓疯了,难以想象的恐惧惊慌就这样死死笼罩着他,他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只能跑,只能在自我保护的本能驱使下优先选择离开这里,逃离这座早已异变的恐怖民宅。
然而……
刷!
就在他奔出卧室途径客厅乃至还差几步就要脱离堂屋的时候,忽然间,一根自上而下的麻绳却突然出现,且刚好套在了杨学成脖子上!接着,还不等杨学成反应过来,伴随着一股无法抵挡的磅礴巨力,下一刻,在麻绳的骤然拉扯下,杨学成被瞬间提到了堂屋半空!
“呜!”
“咳,咳咳咳,救,救命……”
由于身体突兀悬空,再加之全身重量集中脖子,现已被凌空吊挂的杨学成目前已无法呼吸,他既恐惧又痛苦,过度缺氧导致自他凄厉呜咽,悬在半空的手脚亦毫无目的四处摆动,他想挣脱这根索命麻绳,可惜没用,早已紧勒脖子的麻绳根本无法挣脱,更何况被紧紧勒住的他也不可能使出全力,众所周知,人在上吊时,气管是无法呼吸空气的,而无法呼吸所带来的结果亦永远是大脑缺氧,缺氧则间接促使身体无力,事实上当杨学成被麻绳吊住的那一刻起,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结局虽然已经注定,但,事情并未结束,恐怖远未终止!
“啊,额啊,啊啊啊……”
时间在男人的痛苦挣扎一秒秒过去,期间杨学成痛苦到极点,过度缺氧导致其脸孔越来越青,以至于连眼球都逐渐突出眼眶!可也正当杨学成愈发痛苦濒临死亡的最后时刻,不知是缺氧带来了视野错觉还是现实本就正在发生,恍惚中,他,看到了人脸。
大门旁边的雪白墙壁上,不知何时冒出颗脑袋,一颗足有两米多高的巨大女人头颅正缓缓探出!就这样无视阻隔透墙而过,最后将头颅伸进客厅,入目所及,就见头颅披头散发,密集海量的头发竟占据了大半客厅,且每一根头发都好似毒蛇般无风自动肆意盘旋,而发丝的正中则赫然是一张狰狞扭曲的惨白面门,面门沾满血污,表情满是憎恨,一双宛如铜铃的眼睛则更是红到极致!红到正不断流淌着滚滚血泪,大量鲜血像溪流般沿着眼眶疯狂流淌,仅仅数秒,客厅地面便被染红,彻底成为了一片由血组成的殷红世界!!!
此刻,流淌着海量血泪,维持着憎恨眼神,女人头颅就这样默默盯着,正一动不动盯着男人,看着杨学成在半空中绝望挣扎,挣扎期间,杨学成同样看到了人头,目睹了人脸,然而也正因看到了这张扭曲脸孔,杨学成流下泪来,本能朝死盯自己的女人挣扎呻吟,嘴里挤出段不甚清晰的苦苦哀求:
“阿……阿翠……放过我……我没参与过……没有参与过……不……不要……”
“咳,咳咳咳……”
作为乡邻熟人,杨学成似乎认出了女人身份,为了活着,他,疯狂祈求,凄厉求饶,希望对方能放过自己,而理由也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没有参与,没有涉及,全程没有讨论过有关阿翠的闲言碎语,正因如此,他认为自己不该死,无论怎样都不该落得这种下场,理由貌似充足,但遗憾的是……
寂静,沉默,雅雀无声。
注视着被吊在半空死命哭求的杨学成,女人头颅没有反应,‘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满含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就这么看着男人在那挣扎,看着对方身体抽搐,看着对方四肢痉挛,最后像一只被屠夫吊死的野狗般挣扎消失,抽搐停止,直至挂在半空没了动静。
杨学成死了,在女人满是恨意的注视中被活活吊死!!!
只不过……
随着杨学成的彻底死亡,此刻,若有人置身现场,那么则会看到如下一幕画面:
冰冷死寂的客厅中哪里有什么女人头颅?又哪里有什么满地血海?有的只是一幕和平时相差无几的客厅画面,堂屋环境一切如常,全程没有变过,唯独家里那根平时用来捆柴的麻绳却不知何时系在了房梁顶端,绳下则无疑悬挂着杨学成早已失去生命的尸体,尸体下则存在着一张凳子,一张早已翻倒的木质椅子,这是……
自杀!
是赤裸裸的自我了断,是自己杀死了自己,杨学成竟赫然是自己系上的绳锁,自己踏上的椅子,自己踢翻的凳子,最后又自己吊死了自己!!!
至于隔壁卧室……
同样正常的卧室内,之前被杨学成看成怪物的猫头女人目前正脑浆迸裂趴在地上,是的,猫头怪物已经死了,被杨学成用铁铲亲手砸死,看似如此,可若靠近细看的话,才发现地上哪里是猫头怪物?分明就是个普通女人,正是已毙命多时的刘传蓝!
呼啦,呼啦啦。
透过门窗看向外界,就见夜风开始加剧,伴随着冷冽夜风肆意席卷,一时间,无数树枝起伏摇摆,无数落叶飞往天空,继而工同组成了一串极似笑声的扭曲音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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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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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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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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