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光顾着在意婆罗州队了,我居然忽略了任务,只不过……)
话归正题,目睹众人看向自己,又见话题转至灵异任务,沙发前,何飞先是一惊,暗骂自己考虑不周,不过话又说回来,何飞毕竟是何飞,有些问题或许能困扰别人,但却唯独难不倒何飞,果然,仅仅沉吟数秒,何飞便有了反应,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在瞥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赵平后调转目光环视客厅,或者说看向几面作为房间装饰的豪华镜子。
注视片刻,何飞收回目光,视野转向众人,继而认真分析起当前任务:“关于本场任务,额,由于视频预览太过古怪,且全程没有出现灵体,所以我无法从视频中找到多少关键点,值的在意也就只有两点罢了,第一是视频里的男人曾在洗过澡后表情变冷,后来又毫无理由杀死了一个陌生女人,第二则是饭店里的确存在着很多和视频里相差无几的镜子,通过检查,镜子虽普普通通毫无异常,但镜子数量太多却本就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疑点,针对疑点,我们曾问过刘经理,可对方却回答镜子是装饰品,属于饭店风格。”
“等等,难道不对吗?当时刘经理确实是这么说的啊,看样子也不想撒谎啊?”见何飞说到最后竟再次谈及了饭店镜子,因期间无事发生而逐渐忽略镜子的执行者们不免集体茫然,李天恒更是一脸不解探头问道:“我反正没有从刘经理那看出隐瞒痕迹。”
“李天恒你先别忙质疑,听我把话说完。”
李天恒如是说着,何飞则在示意大伙儿安静后自顾自继续道:“虽然这场任务的疑点有两个,但却统统查无可查,我们暂时还找不到任何能做为调查起点的关键线索,所以……”
说到这里,何飞略一停顿,停顿之余露出苦笑,接着才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所以就算明知饭店有螝,明知这里危险,可事实上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何飞用苦笑和一句无奈言论做出了最后总结,听罢此言,众人这才明白何飞意思,原来大学生早就锁定了两个疑点,可却因疑点毫无线索而查无可查,哪怕眼前饭店的风平浪静足以引起大伙儿警惕,但在查无可查的前提下,只是凡人的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那你的意思是……”见何飞面露苦涩,程樱果然如以往那样率先洞悉了青年意思,而何飞则依旧直接,不待程樱把话说完,他就已肯定点头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我们暂时还没发现线索,那么目前我们便不得不采取保守策略,也就是维持守势,优先按任务要求待在饭店,期间务必谨慎小心,如果发现线索,不论是谁,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大家,我猜这场任务应该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以上便是何飞根据目前事态现状为团队制定的策略方针,在暂时还找不到价值线索的情况下优先采取保守策略,以存活为第一要务,其策略亦毫无悬念的被众人纷纷接受,毕竟何飞所言皆是事实,因缺乏可供调查的价值线索,执行者便只能防守了,只好在饭店里谨慎小心消磨时间。
不过……
“任务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吗?”就在其余人纷纷点头之际,汤萌却好似进一步领悟了何飞的深层意思般低声自语,先是重复了何飞那句复杂猜测,然后抬头朝何飞说了句话:“莫非你是因为任务复杂,很难解决,所以才同意与婆罗州队进行合作?”
……………
不同于思维单纯的其他动物,人是一种复杂生物,因懂得思考,擅于琢磨,于是很多能简单处理的问题往往会被人有意复杂化,但归根到底还是基于目的驱使,为了达成目的,人们习惯了表演,习惯了伪装,而少数聪明人则能进一步将伪装演化为一门艺术,继而沉浸在那经过优化的艺术当中。
“莫非你是因为任务复杂,很难解决,所以才同意与婆罗州队进行合作?”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任务本身谜团颇多,解决起来需抽丝剥茧,可谁又能保证期间咱们会一帆风顺?于其我们单独应对,还不如让婆罗州队也参与进来。”
“事实上那个叫辛格的队长表面说的没错,执行团队再强,终究都是由普通凡人组成,在神通广大的螝面前,人类太弱了,面对螝,人类只能团结,执行者和执行者之间如此,团队与团队之间亦是如,也只有两支队伍团结合作,双方才能最大限度减少损失。”
面对汤萌的猜测询问,何飞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见状,众人自是无话可说,毕竟他们也同何飞一样明白合作有利的道理,如果不是,那么当初他们就不会在何飞点头同意的时候集体沉默了,只不过,就好像从何飞刚刚的阐述中察觉了某一关键,沉默期间,不少人都面露狐疑,下意识互相对视,最终,程樱忍不住了,当先看向何飞发声询问道:“等等,你,你刚刚说辛格表面说的没错,表面?表面什么意思?莫非是指……”
(看来大伙儿都差不多理解了啊。)
啪嗒,呼。
许是有了某种猜测,程樱没有把话说完,她,欲言又止,倒是何飞在察觉到众人的表情变化后暗自点头,点头之余眉宇微拧,他先是眯起眼睛扫视众人,期间又掏出香烟点燃一根,直到深吸一口吐出烟雾,何飞才用一副若有所指的语气对众人说了句话:
“那个叫辛格的男人,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啊……”
辛格确实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至少在早已了解其行事风格的婆罗州队资深者眼里,此人极其复杂,复杂到难以应付的地步。
同一时间,就在何飞等神州队成员聚集房间商讨问题的时候,在5楼大厅的另一端,也就是距离颇远的519套房中,目前正上演着相差无几的一幕。
同样豪华且镜子颇多的客厅里,韦诺娜、基兰、伊姆斯、阿米尔、威亚斯连同新人统统汇集与此,对面则坐着一个神情和善的俊秀青年。
“咕嘟,咕嘟,呼!”
在一众队员的注视下,对面,替自己倒满了一杯饮料红茶,辛格一饮而尽,这是他的习惯,每当思考事情时,青年总会不自觉喝起饮料,时间一久,大伙儿便见怪不怪了,而辛格也果然在放下水杯后谈及重点。
“看来是该做个实验了啊。”
“实验?什么意思?找谁做实验?”一听辛格竟冷不丁冒出句莫名其妙的话,别人暂且不提,近期刚成为资深者的基兰却坐不住了,故而睁大眼睛好奇问道,基兰如此,其他人也同样心生好奇,搞不清辛格到底有何意图。
见人群纷纷面露好奇,对面,辛格没有墨迹,直接了当公布答案:“找谁做实验?当然是找神州队做实验了啊?”
什么!?
见辛格如此回答,这一次,不单基兰惊讶,就连认识更久的韦诺娜等人都忍不住心中惊愕,皱了皱眉,阿米尔忍不住了,忙抢在基兰之前出言问道:“先不管你的实验具体是什么,可咱们已经和神州队达成合作共识了啊,目前咱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分析灵异任务吗?优先把螝物威胁解决再说,更何况你之前也说过,这场任务有点复杂,所以你才主动找神州队合作。”
“嗯,我之前的确是这么的,直到现在我都坚持这一观点,毕竟毫无逻辑的视频预摆在那,满是镜子的饭店亦同样令人生疑,这场任务注定棘手啊。”
许是很赞同黝黑汉子阿米尔的观点,对此,辛格不置可否,然话音刚落,辛格却又面露苦涩无奈摇头道:“可问题是没有线索啊?虽然有视频预览和镜子两大疑点,但无论是不明其意的视频预览还是多到诡异的镜子,咱们都难以从中找出线索,连线索都没有,分析又何从谈起?事实上我们目前只能被动防御,暂时等待,然后在等待期间查找线索,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
(唔?无聊?)
先是把众人皆知的无奈现实阐述而出,接下来,还不等旁人做出反应,辛格便掩去苦涩,接着嘴角一扬继续说道:“既然明知无聊,那还不如趁螝动手前做些对我们有益之事。”
“有益之事?”
听着辛格那饱含深意的所言所语,对面,因实在搞不懂青年话里的意思,阿米尔神情错愕,基兰和伊姆斯顿觉茫然,新人则干脆听得云里雾里,但现场仍有人露出了与茫然区别极大的表情,不错,如果说在场之人多数还搞不懂辛格话里的意思,那么这两人便是少数能领悟辛格深层意思的执行者,闻听此言,韦诺娜眉头微拧,而全程仰靠沙发无聊假寐的威亚斯则更是在辛格话音刚落的刹那间猛然睁眼,接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笑意。
至于辛格……
无视了队员种种反应,青年维持笑容继续说道:“很早以前我就对大家说过,诅咒对人类心理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它是玩弄人心的行家,且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它的每次安排往往都有其具体深意,就拿这次团队模式来说吧,乍看之下乃诅咒增加的一种新花招,把两支原本隶属不同且永远不可能碰面的执行团队放进同一个任务世界,然后让两支队伍合作应对各种危机,可事实上呢?事实上这只是诅咒的表面意思罢了,以我对诅咒的了解,它肯定还有其他意思,如所料不错,那所谓的团队模式其实有一明一暗两种选择,明的自然是两支队伍互相合作,至于暗的……”
“我目前还不敢肯定,毕竟这只是我们首次参与团队模式,由于首次参与并不清楚,所以我们才有必要做些实验啊。”
“另外还有一点不知大家想过没,这场任务固然复杂,可任务难度终究是普通级,明明只是场威胁不算太大的普通级灵异任务,按理说一支队伍足够应对了,不料诅咒却把两支队伍同时放进了任务里,诅咒这么做难道就没有隐藏意思吗?”
都说聪明人的思维逻辑向来特殊,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往往不同寻常,此言当真不假,随着辛格做出解释,众人纷纷愣住,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青年竟能对团队模式展开剖析,其后更是得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人惊讶的分析结论,结论虽说惊讶,实则却很有道理,可也恰恰因以上结论很有道理,于是,待听完辛格那若有所指的解释后,对面,绝非笨蛋的众人表情变了,他们好像明白了,隐隐明白了辛格意图,为了加以证实,怀揣着些许紧张,基兰试着探问道:“莫非你是指……利益?”m.χIùmЬ.CǒM
见现场终于有人领悟含义,辛格笑容更甚,继而眯起眼睛淡然笑道:“呵呵,别说的那么直接嘛?于其用利益形容,还不如用好处概括更为恰当,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从神州队那里搞到好处,足够让我们任何人欣喜若狂的大量好处,比如灵异道具,又比如那弥足珍贵的生存值!”
不错,其实看到这里,辛格的意图已经明显,在完全洞悉并发现了诅咒深层意思后萌生念头,一个但凡执行者都很难拒绝的诱人猜想,那就是利益,而促使他萌生利益猜想的原因也正如他上面说的那样,诅咒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在结合诅咒对人性了解,最终,辛格得出结论,断定诅咒在暗示他们,暗示执行者可以做很多对自己有利的事,所以……
刚一理解青年意思,果不其然,维持着满脸惊骇,基兰第一个质疑道:“不,咱们不能这么做啊?傍晚的时候咱们可是刚和神州队达成合作啊?这么搞岂不是背信弃义?”
“对对对,基兰说的没错,神州队毕竟和咱们达成了合作协议,若贸然动手,搞不好会激起对方愤怒,届时对方很有可能会和我们开战啊!”基兰言罢,同样有此理解的伊姆斯亦紧随其后仓惶附和,至于辛格……
注视着对面那一张张犹豫惊骇的脸,辛格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我何时说要背信弃义了?既然同神州队达成了合作协议,那么合作就必然会维持下去,只不过……”
“维持合作虽然肯定,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获取好处啊?比如暗中做些事情,做些神州队难以察觉或者说就算察觉也不会怀疑我们的隐秘举动。”
言罢,就见刚刚还满脸和善的辛格双目骤然闪烁寒光,彻底撕下了他那平易近人的虚假面具,事实诚然如此,但基兰却依旧满脸惊慌,许是实在不赞同青年的观点,辛格话音刚落,基兰便硬着头皮继续辩解:“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难道不想获得无需花钱的灵异道具吗?你难道不想早日凑齐足以脱离诅咒空间的生存值吗?顺便再想想死在上一场任务的达尔塔吧。”
基兰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辛格用另一段满含诱惑的反问打断了,此刻,听着辛格那接连不休频频反问,基兰不说话了,伊姆斯同样沉默不语,而导致两人双双沉默的原因则是辛格所言有理,是啊,毕竟谁都知道诅咒空间堪比地狱,这里充斥危险,遍布危机,在这里新人很难存活,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资深者也一样有可能身死毙命,而例子则恰恰是辛格嘴里的达尔塔,说到达尔塔,直到现在,包括辛格在内,每一名婆罗州队的资深者都顿觉惋惜,那是位元老资深者,属于和韦诺娜同一时期的团队老人,甚至比队长辛格的入队时间还要早,属于最早一批执行者之一,和韦诺娜一样,达尔塔不单近期抵达了地狱轮回站,期间还经历了整个地狱列车时代,甚至连最早的地铁站时期都经历过,由于执行任务次数颇多,毫无疑问,达尔塔除经验丰富外,自身亦积攒了大量生存值,原以为他会在诅咒空间继续走下去,直至凑齐点数回归现实,可……
谁曾想,就这么一位经验丰富的元老资深者,却在执行上一场灵异任务时不幸身死,死在了任务即将结束的最后几分钟里!
对于达尔塔的不幸身死,众人虽说悲伤,可这也变相证明了诅咒空间的危险性,没有谁能保住一直存活,更无人敢说自己一定能最终回返现实世界,而导致他们不得不继续留在诅咒空间的原因则无疑是生存值不够,他们还远未凑齐为自己赎身的生存值,生存不够,那么他们就只能在诅咒空间继续挣扎,继续面对那一场场永无止境的灵异任务,而灵异任务又向来危险,每场任务都有团灭他们的可能,自白来讲可理解为,任务经历的越多,死亡风险便越大,然而也正因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才迫切渴望生存值,想尽快凑齐点数逃离地狱!
想到这里,基兰不说话了,伊姆斯不说话了,最初神情惊骇的阿米尔也一样脸色变换犹豫不决,与此同时……
“辛格,你确定要这么做?”
就在其他人纷纷犹豫大多纠结的时候,忽然间,原本全程沉默的韦诺娜说话了,在明明没有睁眼的情况下轻易锁定辛格,然后面朝青年开口询问,或许在其他人眼里女人只是单纯问问罢了,但辛格却从韦诺娜的复杂语气中听出了言外之意,所以辛格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说了句答非所问的话:“诺娜姐,我的脾气你最了解,一旦决定的事,永远不会改变,更何况我这也是为了大家。”
就好像早就料到青年会如此回答,辛格言罢,韦诺娜不说话了,只是面露无奈叹息一声,见韦诺娜沉默不语,辛格笑了,露出了满意笑容,是的,随着韦诺娜闭口不语,他清楚在场唯一能阻拦自己的最大障碍消失了,既然最大障碍已经消失,那么接下来……
“你确定能从神州队获得道具和生存值?道具我知道,可生存值又是怎么回事?”貌似终于被辛格说动,踌蹴片刻,就见基兰不在犹豫,早先还覆盖脸孔的犹豫纠结统统消失,就这么在无法拒绝的利益驱使下默认了青年提议,旋即面露好奇提出问题,而同样被说服的伊姆斯等人也纷纷抬头看向辛格,见资深者纷纷默认,无视了依旧迷茫的6个新人,辛格话归正题:“关于生存值,这也是我为何要实验的主要原因。”
“实验?怎么实验?”
听辛格重新把话题拉到了实验上,果然,基兰等人愈发好奇,辛格则马不停蹄予以解释,解释倒是解释了,可唯独内容却听得众人个个变色:
“注意,接下来我的话全是个人猜测,只有在实验过后方能肯定,我认为我们除可以从对方那抢夺道具外,若杀死对方执行者……还有可能获得诅咒从未提及的隐藏奖励,即,生存值!”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辛格话音刚落,对面,众人无不大惊,部分人更是直接被惊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而辛格则好似没有看到众人的反应般自顾自继续道:“当然了,以上只是我的个人猜测罢了,为了验证猜测,实验以势在必行,至于实验方式嘛……”
说到这里,辛格眼珠转动扫视众人,目光逐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锁定了和他一样微笑但却笑容间满是残忍的威亚斯!
四目相对,维持着虚伪笑意,辛格当先说道:“威亚斯,出来一趟,我有些话要单独对你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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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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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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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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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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