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一进来,峰鸾长公主就拉着红桃打10分,太美了!这是人间能有的脸蛋吗!
然后奥屯樱照例要求掰手腕,随后她收获了今天的第二场惨败。
白不灵、雲轻,这两个名字深深烙印在她心底,说好的大岳第二勇士呢,莫非你们不是大岳人!?
然后胡图考验了雲轻的谈吐、才艺、学识等,全都无可挑剔,就连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宫廷礼仪,她也做的赏心悦目,甚至比如今宫中的那套还要严谨,松嬷嬷这样的宫廷老人都自愧不如。
没办法,不打10分是要天打雷劈的,胡图打了10分,梅先生和洛河师太自然跟上。
唯一丢掉的一分是松嬷嬷那里。
虽然她觉得雲轻的身段也相当梦幻,但比之前面的白不灵选手还是略逊一筹的,有白不灵在,别人就不可能满分,所以只能打9分。
松嬷嬷:白不灵,你,是,我的神!
雲轻顺利过关,但鹿久久出来后却伤心地扑进她怀里,估计是要止步于此了,毕竟年纪还是大了些,好多选手都比她小一轮。
松嬷嬷甚至以“这个年纪还能生娃吗”为理由给了1分,哪怕这最低的一分会被去掉,依然不容乐观。
雲轻拍着鹿久久的肩膀,“以前都是你请我喝酒,今日我请你吧。”
鹿久久拧了拧鼻涕,“你请我喝,不还是喝我家酿的酒?”
雲轻摇头,“这次喝猴子酿的酒,你且随我回客栈。”
回到汉亭客栈的房间,雲轻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酒葫芦,然后她笑了,“我这葫芦还能叫葫芦吗?”
鹿久久,“当然了,陛下千古名君,心胸宽似海,自他亲政后,出于对他的敬爱,百姓家中随处可见种葫芦的,却从未有过逼葫芦改名的事。”
“如此便好。”雲轻手上一动,打开塞子的一刹那,鹿久久立即就把选秀的事抛诸脑后了。
“这,这是什么酒啊,这也太香了!”
“算是果酒吧,我在山中所得,”雲轻道,“虽不如你的久久纯酿那么浓烈,却也自有一番风味,你尝尝。”
鹿久久是酒道高手,轻抿一口后眼睛都直了,不仅是口感独特,而且喝进肚里,感觉身体都舒泰了不少,她当即断定,“这不像是人能酿出来的酒。”
“对啊,猴子嘛,我说过的,”雲轻道,“这是我经过某处深山,从一群猴子那里讨来的,不过我自己并不爱喝酒,这才留到了现在。”
当然,因为猴子酿酒的某项材料算是灵果,故而此酒也非凡品。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事去什么深山啊?”鹿久久眼睛一眯。
“因为我家就住在深山啊。”
鹿久久又喝了一杯,嘿嘿一笑,“小娘子原来是个山野村姑啊~”
两人正说笑间,有人敲门,是老板娘。
“我是循着酒味上来的,楼下的客人都在问是什么酒,多少钱呢?原来是鹿老板,这是新品?”
鹿久久把酒葫芦往身后一藏,“对,新品,实验阶段,暂不售卖。”
“好吧,”老板娘把雲轻拉到一旁问,“今天可顺利?”
雲轻谦虚道,“还行吧。”
老板娘急了,“还行可不成,必须要有十足把握,姑娘若是没信心,给我一些银钱,我可以帮你打点疏通一番。”
“这种事还能用钱解决?”雲轻轻蔑道。
“那当然了,献王胡图大人出了名的为人正直,品性高洁,只要收了钱就肯定帮忙办事!”
雲轻:“……”
~
献王府,胡图对何坤诉苦道,“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再帮你了!”
“老王爷,小抄都能帮忙夹带,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何坤无所谓道。
“还不算!”胡图站了起来,“你要保的那个人答案照抄也就罢了,连文章都抄人家的,而且那位姑娘还是长公主和奥屯将军看好之人!”
何坤也是无奈,刚从衙门回来就被胡图的人请了过来,说是他之前让关照的那个孙巧儿舞弊了。
何坤就很奇怪,我知道啊,不就是我请献王爷帮忙舞弊的吗?
后来胡图说明原委,何坤才知道,这个没出息的孙巧儿,小题抄答案,文章也是抄别人的,而且连标点符号都不带改的。
何坤还想挣扎一下,“那会不会是另一个人抄的孙巧儿呢?”
“前面的题目两人都是满分,也就不说了,”胡图把两篇文章摆在他面前让他看,“看看,凭良心说,你觉得是谁抄的谁!”
白不灵的字确实也不算多好看,毕竟她也就最近才开始跟赵嬷嬷系统性地练字。
但孙巧儿的字是真的丑,也就勉强能认出来的水平。
何坤不再说话了,这孩子不争气啊!
胡图继续道,“帮你这件事,我本来就觉得心中有愧,陛下那毕竟是我的血亲侄孙啊,那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绝望的何坤一听这个顿时一喜,不就是加钱吗!
“小的明白,”说着,何坤往胡图衣袖里塞了一把银票,“还请老王爷给孩子一个机会,让她有机会瞻仰龙颜!”
胡图摸了摸银票的厚度,叹息道,“看在那孩子出身农家,出头不易,本王就勉为其难再帮她一回吧。”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这边正在进行肮脏的交易,另一边,奥屯樱和红桃也正在向胡禄汇报今日京城秀女大选的情况。
等胡禄运行完《引气诀》后,樱子就迫不及待地激动道,“两个啊,两个超级超级大美女!”xiumb.com
胡禄心静如水,“哦。”
“禄哥,你一定要把她们两个娶进来啊,一个叫云轻,一个白不灵!”
这是胡禄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他笑笑,“你怎么比我还急切。”
红桃在旁笑道,“因为将军掰手腕输给了这两人,这是要等她们进宫找回场子呢。”
“什么?!”胡禄看看奥屯樱的胳膊,同时开始脑补。
掰手腕能赢她,这都不能说是金刚芭比了,这就是金刚吧!
胡禄摇摇头,深深记住了这两个名字,一定要珍爱生命,敬而远之。
奥屯樱怕胡禄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还在一旁补充,“那个叫雲轻的冷傲了一些,却有一张天仙般的脸蛋,而白不灵就活泼多了,而且身材极好,走起路来不灵不灵的,看得人心尖儿都跟着一起颤!”
胡禄呵呵一笑,“倒是人如其名啊,行了,你们回吧,朕再练一个周天就回了。”
红桃顺势拿出牌子请皇上翻。
想到白天果儿多次暗示她亲戚已经走了,亲闺女也送到太后那里了,而且眼神里稠的都要留蜜了,于是胡禄翻了贤妃的牌子。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突然房顶有声音,像是敲了三下房梁。
胡禄便道,“三儿啊,什么事?”
“今日接到手下消息,说是京城秀女中有目的不纯,背景难测之人,请示陛下是否提前处理掉。”一个女声传来。
胡禄冷冷一笑,“无妨,若是真能进了这宫里,也算她本事,而且这种人朕又不是没见过,还不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想到这,胡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他想到虞之鱼给自己送来的诗词插图,从中翻出了《青玉案·元夕》对应的画作。
画中有一个女子婀娜的背影。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那是灯火通明的元夕节,当晚非常热闹。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着看着,胡禄又是一叹。
何以解忧,唯有运动,摆驾长乐宫。
“对了三儿,你说的那名秀女叫什么来着?”
~
胡禄到了西九宫,长乐宫已经挂起了灯笼,预示着今晚被临幸的是长乐宫之主。
不过胡禄一个拐弯,却进了隔壁储秀宫。
樱桃葡萄都很震惊,难道是灯笼挂错了?
胡禄摆摆手,“朕就是过来坐坐,探望一下虞美人。”
虞之鱼早就躺在床上了,初经人事的她一整日都疲乏的很。
屋内没有别人,蔡芯刚刚卷了铺盖去隔壁长乐宫了。
“朕的美人~”胡禄揉了揉虞之鱼的脑袋瓜,又爱惜地亲了几口。
“陛下怎么也不通传一声,臣妾都没来得及换衣服。”
“无碍,朕只是路过,不必太正式,”胡禄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了一番,“今日本想再陪你一晚,又怕你操劳。”
“是陛下操劳才对。”
胡禄哈哈一笑,捏着虞美人的腮帮子,“鱼儿如此乖巧,朕该赏你点什么呢。”
虞之鱼不喜金钱珠宝,唯独对绘画情有独钟,于是她羞答答请示道,“陛下,如之前那般的画册,可还有新的吗?”
胡禄愣了一下。
怕他误解,虞之鱼忙解释,“我从那些画作中领悟到了一些对人物绘画技法的心得,只是领悟的还不太深,想,想再研究一番。”
她眼神真挚,像是在说,臣妾真的只是为了学习,不是做不正经的用途。
胡禄搓着手道,“我这里倒是有一门更新潮的人物绘画技法,只是需要被画者不着片缕,你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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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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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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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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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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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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