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你要的详细失踪信息属下已整理完毕了。”
魏幺还是先向公主行了礼,这才向王穿回报着。
“此事等会再说,你先看看这个红衣姑娘是不是在东山酒楼的那个红衣妖女。”
王穿还是半开玩笑的问着魏幺。
而魏幺此时还真的仔细看了看七公主,到让七公主心里有些发毛,就怕魏幺说就是红衣妖女那就麻烦了,而她也是后悔今日为何偏偏就穿了一件大红衣服呢?
“回统领大人,那夜袭击我们的红衣妖女要比七公主高一些,而且也更妖艳,年岁也要比七公主大,更成熟妩媚一些。
七公主并不是东山酒楼的红衣妖女。”
七公主一听,心是放下了,可脸色却有些难堪。
“你这个死太监,难道你说本公主还比不上一个妖女吗,什么不成熟,不妖艳的,是你不懂本公主的美。”
“是是是,是奴才看走了眼。”
魏幺也不敢得罪眼前的七公主,但他不知道为何七公主竟然会被请来此问话,心里也是十分郁闷。
王穿一看,从刑部一个捕快手中接过所描画像,仔细看了看,再扭头看着七公主道:“七公主,其实魏幺公公说得不错,这个昨日所见水粉店的红衣女子,你也看看认识不认识。”
王穿把纸递给七公主,七公主再看,心里也是一惊,似乎有些认识,又说不上来。
但有一点画中女子确实够妖艳漂亮,而且看起来更成熟一些,而不像她,虽然穿着大红的衣服,可别人一看就知道还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
“不认识,我更不是他,你现在满意了吧。”wWW.ΧìǔΜЬ.CǒΜ
“不是我满意,而是公主应该满意,既然不是你,那现在就请公主自便吧。”
王穿说完接过描画就往堂屋里走,也不想理此时的七公主,毕竟还有更多事需要王穿处理。
“公主,就由我送公主回去吧。”
玄静看了看王穿像是很了解王穿一样。
“好,有静儿送你回去,本公子也放心了。”
七公主此时想留下来听一听他们查案,可却脸上一红,又不好意思,只是低头生着闷气,小声嘀咕着跟着玄静向外走。
此时的她心里有事,自然也不想再去找朱由检了。
七公主一走,王穿把刑部的凶案简告诉了魏幺,所以此时也把所描红衣女子的图像给魏幺看。
魏幺十分小心的看着,片刻之后才抬头看着王穿道:“统领大人,画像所描之人到是极像东山酒楼的红衣妖女,只是却又有些并不太想像,属下也不敢肯定。”
王穿一听,脸色也是有些失落,但他又想起刚才七公主看到画像时的表情,显然与魏幺有些相似,而魏幺是见过红衣妖女人才会如此慎重,左看右看的,而七公主自然是没见过此妖女,但她却也像此时的魏幺一样表现出一种似是而非不敢肯定的情色。
王穿想到这里也是一惊却看着魏虎道:“魏虎公公,你现在马上着东厂的公公,要时刻盯紧七公主,不管她去什么地方,随时向我通气。”
魏虎与李捕头此时也是有些郁闷,为何七公主明明已经洗清嫌疑,为何还要盯着七公主不放呢?
“统领大人是担心公主的安危吗?”
“不仅是安危,而且此事不可迟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在下也只是有些直觉,但涉及公主安危不可大意,你现在就去安排吧。”
王穿还是没有说得清楚,但魏虎也不得不马上就去安排。
魏虎一走,李捕头也是眉头紧皱,他似乎也看出七公主当时的异样表情了。
“统领大人,你的意思是觉得刚才七公主在见到此人的时候,其实似乎有些犹豫,说明她也跟魏幺千总一样似是而非,不敢确定,所以才会担心七公主的安危。”
“不错,还是李捕头细心,以后有你助我,在下到是要轻松许多了。
断案就是如此要大胆假设,小心论证,而且要时刻注意所接触人物的每一个表情,这或许也透着一些讯息。
静儿当然最明白此中道理了,因为他道心通明,可以感受这些细微地变化,所以她才会主动送七公主回府。”
王穿在表扬李捕头的时候也不忘肯定玄静的想法,其实早已看透了此事。
魏幺听了两人的话,此时也不得不佩服王穿与李捕头。
虽然他们是东厂千总级人物,察言观色自不在话下,可却没有李捕头与王穿这般细心,更难与比得上玄静了。
“统领大人,还有一事未向你汇报,那就是今日我在街上偶遇了那个崂山捉妖人,原本想带他回信王府与大人一聚,可他却并不愿意来此,只让在下代话给大人说今晚请大人到鸣翠楼一会。
由此来看,这个崂山捉妖人一直追着红衣妖女,他既然来了京城,想必那个红衣妖女应该也来了京城。
所以刚才属下才十分矛盾,若说所描此画中的女子确实与红衣妖女相似,可属下觉得这其中又有些蹊跷之处,才不敢肯定,还望统领大人见谅。”
魏幺也把自己刚才为何为难说清楚,一是不敢确认画中之人就是红衣妖女,可根据崂山捉妖人的情形,又知道红衣妖女确实来了京城,行凶之人又极有可能就是红衣妖女,十分矛盾。
王穿一听,脸上也是忧虑起来,刚才他其实想否定红衣妖女的作案嫌疑,可现在又无法否认。
因为他觉得若是七公主见过的人,那么此人当不会才来京城,而在听魏幺把捉妖人的事一说,那么此女又极有可能是红衣妖女,那么七公主为何会有刚才如此复杂的表情呢,难道说七公主很早就见过红衣妖女?
此时王穿也陷入沉默无法确认了。
此时一个刑部捕快带着一个老婆婆也是小心的进了池院,一进院里,老婆婆就跪在地上,十分恐惧的样子。
“统领大人,捕头大人,千总大人,这个稳婆已验过两日被害的姑娘,现在小的把她带来,亲自向几位大人汇报查验的情况。
马婆婆,你把两个被害姑娘验身情况向几位大人说一说。”
小捕快还是十分机灵,对于这种人事他恐怕还并不懂,所以直接就把稳婆给带来了。
王穿一看微微一笑道:“老婆婆快起来,先喝口水再说也不迟。”
王穿说完亲自给这个稳婆斟了一杯茶水,亲手递给马婆婆。
李捕头与魏幺一看,也是有些不习惯。
王穿虽然是统领,脑子好用,有时也会耍些官威,像刚才对七公主,可对这些下层贫苦,以及下九流的人反而十分客气,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就连李捕头也十分好奇,十分佩服,毕竟就算是他这种十分固执不懂讨好献媚之人大部分问话也会摆出一些官威,这样会给受审犯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审案也会更容易一些。
可王穿却不一样,这也是两人好奇的地方。
“谢统领大人,老身喝好了。”
马婆婆也是有些胆怯,但见王穿年轻而且没有官架子,也很快就轻松许多。
“那你说吧,只是说完此事,记得别人问起你们就说不知道即可。”
王穿还是有些怕这些老妇人的嘴,若是把持不住就会好事变坏事,坏了姑娘家名声,而且此时凶手还没有半分着落,更不能让此事传之出去了。
“回统领大人,这两位被害的大小姐,已非完壁之身,死的当晚有过男女交欢之事。”
王穿原本有这种想法,但后来一直在否定,现在一听,脑袋里也是嗡嗡着响。
若说此案是女人所作,那么如何就破了两个姑娘完壁之身,若说是男人所作,那红衣妖女就更无作案可能。
而这个男人又会是谁呢,这是一个严重的方向问题。
可王穿还是十分镇定,再看了看稳婆道:“婆婆,那两个姑娘体内有没有留下些什么证据。”
王穿问出来此问,又有些后悔,这是现代社会破此种案子的常规手段,当然可以提取体液进行分析以确定作案人了。
可现在是大明朝天启,就算把这些体液提取出来,王穿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分析。
更何况就算是分析出成分甚至DNA来,王穿也没有办法去验证,去靠此抓捕作案人。
因为他不可能去把作案人的体液也弄出来再分析对照的。
“回统领大人,老身仔细验察过,并无男人体液留存。”
王穿一听就更意外了,难道说这大明朝的奸人这么聪明,竟然会想得到不把体液留在受害人体内,就是不想留下证据。
“那么床上有没有落红留下?”
王穿惊诧归惊诧,但事情还是要问得清楚,虽然两个姑娘已非完壁,既然没有体液,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凶手作的案,破的完壁之身。
“回统领大人,两个死者床上都没有落红,但有一点老身可以肯定,这两个受害的小姐是在死前被破的完壁之身。”
老婆婆似乎也知道王穿的怀疑,所以说得更直白一些,让王穿可以肯定凶手就是采花杀人大盗。
“好好好,婆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身没有了,这两位姑娘身上也没有抓痕,只是这位捕快小哥在刘家小姐床上到是发现一片指甲,却并不是刘家小姐的。”
老婆婆说完也是躬身让开,小捕快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放在王穿桌上,再缓缓打开。
王穿一看,指甲有半公分长,看起来像是小指头的指甲。
王穿此时更是郁闷不得,说是男人作的案,那么又有红衣女妖这个嫌疑点,而且此时竟然还弄出一个小指甲来。
王穿也看了看魏幺,但魏幺手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小指并没有指甲。
一些电影电视里所太监都会翘兰花指,都是一副娘娘腔,可此时所见大明朝的太监其实与现代社会描写的出入很大。
在此时王穿看来,太监只是比正常男人少了那个活儿而已,并不是像现代社会那些变性人,那些变性人其实变的是性,是性别上认知错误,却非是太监,而太监却也算是男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而现在王穿与东厂太监合作,自然也是把他们当成男人来看的。
“好了,辛苦了,你们下去吧。”
王穿说完伸手怀中,想掏点银钱出来,可却还是有些尴尬,他怀里有的是银票,却没有碎银。
此时还是魏幺很快就拿出二两碎银递给马婆婆。
“记得统领交待的话,不可再说与其它人知道。”
老婆婆此时也是十分意外,连忙躬身感激着,再慢慢的与小捕快退出小院。
此时王穿喝了一口茶,心情也是极为复杂。
原本想此案会十分简单,可现在看来十分复杂,自己忙活了半天,连作案人是男是女都难与判断清楚。
“看起来这个采花贼到是有许多奇怪的癖好,想来虽然封了江南春,但这个彩花贼并不会罢手,你们知道一般大家闺秀,而且知书达礼,读过书的一些大家小姐平时除了买水粉还会去什么地方呢?”
王穿此时知道的是这个采花贼自负甚高,不仅喜欢的是年轻漂亮的未婚姑娘,而且对于这些姑娘还要读书,懂得风花雪月。
而他想起了现代社会那些渣男,除了会坑蒙拐骗之外似乎是一无是处,但在大明朝,若是没有点才学都不敢当采花贼。
“回统领大人,一般大家闺秀除了胭脂水粉店之外,常去的就是一些女红店、首饰店。”
李捕头当然要比魏幺理解女人,毕竟太监对女人就算有兴趣也没办法,所以对于女人的了解,李捕头显然要强一些。
“好,那李捕头就回去安排,多布置一些捕快,化身成普通百姓,在京城内布下天罗地网,暗查一个妖艳女子,只要有可疑之人立刻回报于我,不可轻举妄动。”
李捕头一听也是马上起身作揖领命而去。
“魏幺,到书房里再说,关于调查大爆炸之中已死或失踪之人之事,你不可跟任何人讲,以免露了痕迹,让黑衣刺客逃之夭夭,那到时想抓这些人就比登天还难了。”
魏幺一听,也是点头承诺,其实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王穿为什么要查找这些已报死,或失踪的官员的目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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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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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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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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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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