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说此杀手是想激起你的愤怒,那他此时已得偿所愿,难道说你真的想让他得逞吗?”
玄静此时淡淡然的对着脸上带着愤怒的王穿说着。
而大家也都看着玄静这个得道真人,看她能有什么高招。
“不错,玄静真人心灵剔透,自然能看得清楚,不知玄静真人对此事又如何看的。”
问话的还是赵南星,他不解的是王穿,同时不解的也是这个玄静,甚至于觉得玄静此时比王穿更神秘。
“既然杀手不怕被公子抓到,他为何还要杀人,让公子查清他的身份不就可以正面交锋了吗?
这似乎是有些矛盾,与此人自负之心相背,由此可见杀死董尚书其实还另有目的。”
玄静确实通透,刚才王穿所言刺客是怕王穿从董尚书口中知道是谁与董尚书同行,是谁想谋害于董尚书,又是谁发动了王恭厂爆炸欲图谋害皇上的。
可他却留下了杀人的回旋镖这么重要的证据,显然不符合这个刺客的心思,毕竟若王穿真的查到了那个与董尚书同轿的神秘人,那么可能因此而纠出幕后之人。
能动手杀人的人一般不会是幕后之人,只可能是爪牙而已。
可纵然是瓜牙,也不会如此愚蠢,故意引异王穿来破解此案,除非是另有目的。
“静儿,你说得不错,现在想想确实是在下草率了。
当时我想到此事之时即派魏虎与魏幺去董府,他们也未见黑衣人出手,而黑衣人当时却还在董府,事情远不会这么巧合,毕竟若是当时你去了董府,那黑衣人可能就没有办法逃走,这一点想来黑衣刺客一定会想得到,必定不会犯此大错。
那么后来魏幺所追的刺客就太愚蠢了,但如果说今日董府非是有一个刺客,而是有两个刺客呢,此事就十分好解释了。
第一个刺客知道此中事由,所以提前下手,而后面的黑衣人显然是我刚才分析的原由,想杀人灭口,断了查处此案的联系之人。
那么第一个刺客的目的自然是想借我之手抓到后面的黑衣人,因为此人知道后面来的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董可威透露王恭厂秘密之人,抓到他就可以纠出幕后的黑手。
那么第一个黑衣人留下回旋镖就不是挑衅,而是一个信息,因为他知道顺着回旋镖自然可以在京城锁定一些嫌疑人,若依东厂的手段,这些人最后难逃一死。
而第一个被引向的就是今日拜访的铁臂神猿,因为他也是暗器高手。
而此人也牵扯甚多,此事暂时不说。
不过此人的心机到也没有白费,若不是静儿聪慧,那么本公子就已经上了他的当,觉得杀死董尚书之人就是那个发动大爆炸之人了。”
王穿在玄静的点拔下很快就把事情重新理了一下。
把矛盾的两种分析彻底分开,把原本一个刺客杀手,看成两个刺客杀手,这样再各分析其目的与心思,那么此事就顺理成章了。
“统领大人的思略让人意外,也让在下十分欣赏,统领大人说得不错,人心不可能有如此矛盾的想法,既然一个人无法兼备两种矛盾的想法,那必是两个人,而且这两方利益显然对立,所以才会有如此借刀杀人的阴谋。
只是他们两方都没想到的是,统领大人智慧非凡,非是常人可比。
铁臂神猿确实也是一个暗器高手,可统领大人既然今日拜访了他,那么他必然不会如此不智,杀死董尚书让他盛成为最大的嫌疑,想来董可威他是不会如此低级,作茧自负的。
而统领大人显然也明白此理,所以在知道董尚书被害后并没有立刻去找铁臂神猿,这就说明统领大人其实心思慎密,并没有受刺客的影响。”
李延宗此时对王穿也是十分有好感,说话也是肯定了王穿,语气里也十分中肯。
“统领大人,若说董尚书要察看王恭厂与皇宫的下水道图,必须经其它两位侍郎共同开启工部的藏图柜,而且要在两人见证之下才能查阅,这是工部的规矩,因为两地都是机密要地。
既然董尚书看出了问题所在,那么崔呈秀侍郎与薜风翔侍郎是否也察出此中的阴谋呢?”
赵南星的话也不无道理,王穿的推断完全建立在只有董可威一人知道此事,而他却告诉了另外一人,这样另外一人就成了发动爆炸的罪魁祸手。
可若是另外两个侍郎也察觉到此事对皇宫有危险,那么范围就瞬间扩大了。
“赵大人,此事当不可能,因为老夫当年就曾在工部做过侍郎,而那时尚书是叶公。
对于皇宫的下水道一般少有人会察看,老夫当时是户部侍郎,就没有资格看此图,就算给老夫看了,也看不懂,因为这些图都是藏着专业的秘密,不是行内人是看不出来的。
崔呈秀是武将出身,此事李尚书应该知道,学识不多,在工部也只是挂一个职而已。
至于薜凤翔,当时他也去往皇宫,也因此而受伤,昨日老夫才去看过他,他对于工部这些技术活也并不懂,看了图也看不出什么明堂。
工部之中,就只有董可威本就是匠人出身,也精通木艺机关巧术,而且依老夫对董大人的了解,他忠心于皇上,皇上木艺如此精良跟这位董大人实分不开。
此事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若说告诉也只会告诉他所信任之人,而此人应该已是一个死人了。”
王穿一听,心里明白,刚才赵南星是想把火烧到魏忠贤,因为崔呈秀是魏忠贤之人,这一点王穿明白。
而听黄立极的话,王穿也知道工部的薜凤翔定然是黄立极的门生之类,所以黄立极才既维护了魏忠贤,同时也维护了自己。
那么现在董尚书已死,工部尚书空缺下来,此时赵南星提及两人,其实也是想排挤刚才所提两人,把自己的人安排在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之上。
而黄立极自然也明白,他既不想魏忠贤的人当上工部尚书,自然也不愿意身为吏部尚书的赵南星安排自己的人了,而且薜凤翔此时已是工部侍郎自然占得优势,与魏忠贤的崔呈秀是五五开的机会,若让赵南星横插一脚,他的机会又会少了三成,这或许就是朝堂之争,除了魏党与东林党外,其实还有其它一些小门小派,而控制门部之人,也是他们争斗的战场。
而黄立极最后的话到是让王穿忽然之间灵光一现。
黄立极的话说得隐讳,意思是那个发动王恭厂爆炸之人,其实已经死了。
因为就算是神仙怕也跑不过爆炸的威力。
同时黄立极也间接否认了刺客就是启动爆炸之人,也是给了王穿当头一棍,让王穿的调查又陷入困局。
因为王穿所认定发动爆炸之人就是刺杀董可威的人,若说发动之人已死了,那这个两个刺客又是谁,为何要刺杀董可威,为何会知道董可威活着就会泄密呢?
此时整个分析似乎都已站不住脚了,但王穿灵光一现,确实也是真的,死人难道就不可以杀人了吗?
“黄大人,发动爆炸并非就一定会死,此事李大人武技超凡当明白此中之理,而且要发动爆炸,也并非点火这种低级的伎俩,还有很多办法,在下就知道不少这种办法,只是此时也不还到时候,甚至于说了黄大人也未必会懂。”
王穿此时的话就说得有些重了,像是强辞夺理,而且最后的话有些让人觉得不懂礼数。
但这确实也是王穿的心里话,因为依现代社会要让一个火药厂爆炸,除了放明火之外,还可以有几十种方法,而这些方法要是说出来,在坐的应该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
更让人不解的是,王穿的话像是在帮赵南星,而刚才黄立极是在帮王穿解释,这让人听起来王穿有些不识好歹。
黄立极脸色一变,看了看信王,只见信王像是在听,又像是并没有在听刚才这一番话,对于王穿所讲最后的话,更是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
黄立极此时也是冷冷一笑道:“统领大人说得对,统领大人来自四百年后,自然懂得多了,此事虽然老夫一直不相信,但皇上都相信统领大人,老夫对此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统领大人尽快破获此案,不要让更多像董尚书大人一样清廉的柱国之臣妄送性命。”
“一定一定,在下定不会有负信王,有负于皇上,来来来,不说了不说了,今日能得赵大人宴请,在下也敬各位一杯,还望各位赏脸。”m.χIùmЬ.CǒM
王穿其实并不懂大明朝的规矩,可此时也没有人在意他这种没有规矩的敬酒。
而刚才信王像是睡着一样,此时一听王穿说起,竟然第一个举杯应承,而赵南星更是弄不清王穿什么意思,但此时黄立极生气,自然算是帮他了,所以他也十分愿意的举杯,至于其它人自然一看之下没有选择也都举杯共饮一杯。
“李大人,在下到也有事相询,不知可不可以。”
王穿见声面有些尴尬,可对兵部尚书却多有好感,所以也是凑近李延宗。
两人实际就坐在一边,只是刚才椅子之间空着,现在王穿却是拉了拉椅子,与李延宗说起了耳语悄悄话。
李延宗虽然不喜欢王穿这种作风,可却还是配合着王穿也低声回道:“统领有何事可以直问在下,在下若知道的必不会掩藏。”
李延宗虽然靠近王穿,可话却说得大声,也是要让其它人知道,说明其既不想得罪王穿,同时也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小人。
“好,那我就问了,李大人可听说过寒冰剑蚂?”
王穿看似神秘兮兮的,说了半天,其实只是问一个无关的问题,一个关于剑的问题。
“一剑秋寒秋再寒,难道他又出山了?”
李延宗也是一惊,显然他也听说过这个秋再寒之名,再回上王穿这种忽如其来的莫名之问,所以李延宗也是未曾想过,但却还是反应及时,像一个武林高手样,虽然对招式出乎意料,但依然可以随机应变,采取相应的招式来应对。
“非是秋再寒,而是寒冰剑再现江湖,据静儿所知,此时持此剑的人应该不会年过三十,自然不会是你们所认识的秋再寒了。
而且此人我怀疑就是劫持东厂大营倭人的刺客杀手,并且在东山再起酒楼也欲图行刺于我。
他当时是调虎离山之计,那么除了持寒冰剑的刺客外,当时应该还有其它刺客在,又或者说此人与妖魔勾结,就是想置在下于死地。
只是当时静儿知道来人意图,反而将计就计追了出去,与他斗了几个回合,此人见静儿修为高深这才借夜色远遁,而对他的认知,我相信静儿是不会看错人的。”
王穿此时声音已不像是说悄悄话,刚才低语是想吸引其它人的注意,而王穿却在观察着其它人的表情。
此时在说事情的时个又故意说得让大家都知道,其实也是想知道此时信王、黄立极,以及赵南星的表情。
因为发动王恭厂爆炸,他们都有嫌疑。
并且王穿虽然不知道玄静与黑衣剑客的争斗如何,可他却把玄静当成一个胜利者来说,这样既是此事的印证,其实也是对玄静的主何与肯定。
可话说完,王穿却有些失望,因为这几个人都像是吃惊一样,又像从来没有听过秋再寒名号一样。
“秋再寒此人当年以一柄寒冰剑闯荡江湖,那时在下都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几十年前他内力修为已达化境,至于是否以武明道,甚至更高境界,在下也不得而知。
若得其真传,怕是两三个同样化境高手也难与应敌。
看来若不是有这位玄静真人护卫统领,我怕就算是许纯君与田尔耕亲自护卫你都保不住你呀。”
李延宗此时也是有些感叹,说话之余也是看了看玄静,知道玄静才真是深不可测。
同时也算是对王穿刚才所说的肯定,借此时寒冰剑的主人来肯定玄静的本事。
“是,在下是有些福缘,听闻他当年归隐于辽东,而大人一直在辽东抗敌,应该知道一些此人的情形,所以在下才想了解一下此人,若他敢与倭人勾结,就算是得道的神仙,在下也不会放过他。”
王穿虽然身无半技,可说话却底气十足,是因为他身体里有葛仙翁的灵丹,只要一朝觉醒,那他自然就是得道的仙人了,又怎么会惧怕于世人。
更何况,放走倭人,欲图谋害大中华,任谁王穿都不会放过,这是王穿认定的死理。
“此事,统领大人不必着急,在下当年也还有一些辽东的朋友,在下一定会为统领大人打探秋再寒以及其传人的信息,只要有消息在下自会告之统领大人。”
“好好好,有李大人此话,我自然放心,来我敬敬李大人。”
王穿此时是多头并进,不仅追查爆炸之事,同时也不放过倭人的事,毕竟这才是真正的国家大事。
两人说得欢畅,自然是不管其它人了,慢慢的喝得酒多了,王穿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与这个李尚书到是意外之交了。
……
……
王穿参虽加一个高端宴市区,喝了不少酒,而且也费了一晚上脑袋瓜,也算是斗智斗智,极其疲惫。
回到信王府睡的这一晚上都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现代的遗憾与大明朝的阴谋纠结交叉在一起,这梦做得还是还真是去了一桩又来一桩,可梦都来不及做完,耳中已传来堂屋里接待客人的声音。
京城的夏日天亮得早,若说现代社会打工人朝九晚五,一周两次休息,其实已经很舒服了,依大明朝的上朝惯例,三四更时分就得上朝了,而相对于大部分打工人来说或许也才起床,而且大明朝不是双休,一周只休息一天,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差的,都是这般早起晚归的。
现代人总觉得古代人轻闲,可谁会知道就像是一品大员,每周工作量比之普通打工人还要强几倍,非是电视里出现的,只要是古代当官的都是鱼肉百姓,只要是皇帝一定整天泡在后宫的女人中,这其实只是现代人一些臆想而已,羡慕古人,向往未来之人,却是对当前需要做的事充满了抱怨与逃避。
王穿摸了摸眼睛,感觉也神清气爽的,比在现代更精神一些。
夏日晚上也热,可却似乎要比现代社会睡得舒服。
因为这满园里都是花草树木,而京城虽然大部分街道也都铺了青石,可只要下过雨之后都能蓄水,也没有什么高楼大厦,空气中总是很清新。
不像现代社会眼睛能看得见的几乎都是钢筋混凝土,充满了燥热,空气中也尽是灰尘,至夜里也散不出去,还会沉降下来,让人睡觉会有一种憋气的感觉。
而且昨夜所喝的酒也算是阵年老酒,一点也不打头,反而真的像是粮食的精华一样,完全被王穿吸收起来,不像现代的酒,酒中真正的粮食精华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有毒的味素,诱惑着人慢慢走向一种难与解脱的罪恶,纵然是像李白这种酒仙诗仙来了,喝了现代的酒也会才思枯竭,写不出好诗来。
但王穿却不一样,非像在现代但凡喝多一点,这酒就是毒药非是精华,更像是粮食的毒素一样侵蚀着人的身体,弄得身体疲惫不堪。
王穿才一下床,一个丫头就端着水走了进来,看起来这些下人起得比主人要早得多了。
王穿也是有些感叹,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以后你们不必如此照顾我,我自己还能打理自己,反到是你们都还小,正在长身体呢,可以多睡一会儿。
在下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你们如此侍候在下,在下反而不习惯了。”
王穿说完也是抹了点盐开始漱嘴洗脸。
古人其实已经有漱嘴的工具了,只是没有现代那么精致,但对于古人来说,似乎一天下来嘴也不会吃太多东西,而且少了工业化的那些杂七杂八零食及工业化的垃圾食品,每天几乎吃的所有东西都是纯天然的,更容易消化,也更不容易沾牙齿之上。
更不会像现代人那么早上起来不刷牙漱口,那么就这样自己哈一口气闻一闻,自己都能臭昏自己。
就算是漱了口,由于肚子里吃的东西难与消化,所以偶尔打个饱嗝都会喷出一股酸臭味,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现代人放屁都是用嘴放的。
相反故代人呢,有时候会觉得放屁都是香的也是道理充分,毫无违和感。
王穿简单的洗漱,也不敢拖延,玄静也站在门口等他,这让他也是觉得心有愧意。
而他也佩服玄静,或许对于玄静这种心无烦事之人来说,晚上静坐一个时辰已经精力充沛了,更何况若说起睡觉,现代人睡眠普通不好,非是因为其它原因,是因为现代人心太过浮躁,欲望太多,心火就会过重,就会睡眠质量不高。
“公子,魏虎与魏幺两位公公已等候多时,我已安排他们用了早饭,你也快些去吃吧。”
王穿一听,也是微微一笑,跟着玄静就走出自己的卧房来到小院里。
在小院里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有米粥,也有馒头,还有几叠小菜,到也算是丰盛的。
相比现代社会的王穿,许多时候他都赶不上吃早饭,而且就算是吃最多也就是一两个面包,或者是一袋牛奶,而且大部分打工人都是在路上边赶路边吃的,像这种坐下来慢慢品味享受的时候还真的不多。
魏虎与魏幺见王穿走出来,也是起身对着王穿一揖。
王穿此时也不得不感叹中国古代人的礼数,若是在现代若中介经历几天风雨都还不算是十分熟悉的人来说,那里会讲这么多礼数。
可在古代不一样,随时随地都得讲礼数,就像是魏虎他们这种东厂的千总人物也一样保持着普通人的礼数,像是自己头顶戴着的帽子,随时随地都不会忘了。
“快吃快吃,不必多礼,不必等我吃好了,想来你们是有事要与我说,那就说吧。”
王穿此时也坐下来,拿起一个馒头就啃起来。
可魏虎与魏幺却只是坐着看着,并不言语。
王穿知道古人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更何况他们是来汇报事情,而且于他们认为吃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呢。
所以也都不说话,在等着王穿吃完之后才会说真正的汇报事情。
所以王穿并不习惯,只能三下五除二的把馒头吃了,再喝了一碗小米粥,这才抹了抹嘴,让丫头把早饭撤了,换上早茶和果品。
魏虎见王穿用毕早饭又喝了一口菜这才说道:“铁臂神猿董会东逃了,所有会馆的人都在一夜之间走得一个不剩,会馆现在是大门紧锁。”
“什么?”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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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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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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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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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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