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穿看着这些女人男人乱跑着,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
这些人都唧唧呀呀乱叫着,可他一句也听不懂,感觉里有些熟悉,是在一些小电影里看过听过一样。
王穿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不是本国人,而是一群倭奴,可再细想又觉得不可能,怎么爆炸会炸出这么多倭国女人男人呢?
这难道是在演抗倭神剧?
一阵阵马蹄声响起,听起来有如千军万马奔来,很快许多穿着明朝衣服的护卫冲了进来,见人就抓。
原本这些倭国人一看,也是懵逼了,不知道发生什么,本来就慌乱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此时见这些身穿明朝服饰的人更是慌得一笔,四处逃窜着。
王穿一看,心里的巨石头也放下来,所有疑惑都可以得到解释了。
他知道这原来还真是在拍戏呀,应该是在拍抗倭大片,只是改换明朝了,刚才这里爆炸应该是一个戏场,也只是一场戏而已。
他想大明朝的时候一直受倭国浪人侵扰,也也看过一些抗倭片子,片中有些倭国男人、女人也是正常的。
可这片子拍得也实在太卖力了,竟然用真的倭奴来拍。
不对,王穿再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明明在钢铁厂炼钢炉里上班,为何忽然之间就会来到片场,就算是群众演员也不可能呀?
再说了他所读的书中,倭奴也只是在沿海的地方才敢侵扰那些百姓,这里明明不像是沿海,因为他转身就看见了一座城,一座很大又很熟悉的城。
这座城十分雄伟,跟紫禁城一样,只是比他见过的紫禁城更真实。
而且依刚才他所看见的情形,这尺度也太大了些,谁有这个胆量拍这么大尺度的片子呀?
想着想着,耳边又传来一阵阵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像是杀猪般一样嚎叫。
王穿再看时,许多明朝护卫对一些不听话的倭国女人男人已经开始屠杀了,太过真实。
难道这应该是倭国人在拍片,这些倭国人一直幻想着占领我国,所以才会拍得如此真实。
王穿以前也看过一些倭国的片子,确实十分血腥,像什么大逃亡,里面一直在死人,以让人完全想像不到的方式死去。
倭国人骨子里就是变态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想得出,让人无法理解。
但王穿还是把身子抱得更低,又想着一些电影里的片段,从身抹了一些污血全部把自己的脸涂了一遍。
反正自己就算来拍片,也是来装死的,王穿对自己并不敢高看,毕竟他混得一点也不如意,虽然大学毕业,可学的是冶炼,家里没关系,只能进一个炼钢厂做个普通工人。
现在家里更是败落得只剩他一人了,连女朋友也跟人跑了,没有什么想法,如果能当个群演赚个二三百也不错。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垃圾,一个人渣,一个没人同情的废物,现在虽然来到倭国的片场,心里想着也只能乖乖听导演的话了。
只是惨叫声还是一直不停,许多倭国人都被套进一个口袋全部抓走。
这是一种大麻袋,上面剪了一个洞,两边再各剪一个洞,这样套进去正好像穿了一件麻衣一样,再在腰的中间扎一条麻绳,活脱脱农村办丧事的丧衣。
一个女人双手抱胸,挣扎着还想抵抗,可只见一个身穿明朝东厂衣服的男子抽出腰间的刀,一刀就砍在女人脖子上,血浆喷散出来,人头顺着整个被炸平的场地一直在滚,一直朝着王穿所在中间最低的地方滚。
王穿一看也是吓坏了,这些倭国人拍片竟然如此逼真,如此拍法不用特效已经真实得让人恐惧了,可细想又觉得那里不对。
这些倭国人说的是倭国话,可身穿明朝的这些东厂太监说得竟然是比他自己还要地道一些京片子。
王穿此时脑子里像进了浆糊一样,刚才还有些主意,现在才是一团糟。
若说是抗倭神剧怕也不会费如此大的力气来拍,这四周被炸得七零八落,看样子至少也有二三公里,而且身后的紫禁城像模像样的,跟真的一样,如此耗费怕是正规剧组也做不到时。
而且亲眼看着这些身穿明朝东厂衣服的护卫也有数千人,倭奴群演也有一两千人,这种阵式,那个电影怕也不敢演,就当是这些群演每人一天二百元,这一场算下来就大几十万了,更何况要搭一个如此庞大的紫禁城,那还不得小几个亿的成本。
王穿也来不及多想了,这个事情太过古怪,而那个人头也滚到了他的面前。
王穿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这个人头来证明是不是在拍戏了。
王穿先是摸了摸这个人头,竟然做得跟真的一样。
头发,眼睛、鼻子、耳朵、眉毛,甚至那一双死不瞑目的死鱼眼睛现在竟然都还在瞪着他,脸上一脸的惊恐。
王穿捏了捏,感觉手感不错,心想着现在的科技实在让人大开眼界,怕是连三d打印也打不出这种逼真的感觉来,何况只是一个剧组。
王穿看着脖子上冒出来的血,伸手蘸了点伸到嘴里尝了尝,并不像大家所说,都是用番茄浆做成了,反而有些咸腥,跟真的血一样,而且这个死人头的血一直在冒着。
王穿心里一惊,脸色大变,知道这竟然是一个真的人头,吓得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声喊着:“我艹,我艹,真的是死人头。”
王穿的声音马上惊动了那些穿着明朝东厂服饰的护卫,十几个护卫像捡到宝一样就冲了过来。
“厂公,这里有一个会说人话的。”
王穿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按在地上,头正好与刚才那个死人头凑在一起。
死人头的眼睛依然瞪着他,王穿的脸上也是沾满了死人头的血,刚才他想学着电影里的情节,抹得污血装死,可现在不用抹了,直接快成死人了。
“他马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不就拍个片子,演个戏而已,用得着这么逼真,老子的骨头都快被你们压碎了。”
王穿说得话也是带京片子的味儿,现在他不管那么三七二十一了,保命要紧,万一这些人拍片来真的,那他说不定就会成为眼前的死人头,至死都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把这丫松开,让本公看看。”
一个太监操着娘娘腔走了过来,像足了电影里的情节。
现在王穿此时又被几个太监像拎一只小鸡般提起,可两个太监护卫还是把他的头压得低低的。,不让他正眼看带头的厂公。
“你丫,艹,别按我的头。”
“你会说人话,这到是奇怪了,快说这大爆炸是不是你干的?”
那两个按着他头的护卫此时也松了手,毕竟听着他的口音是本地人似乎对他也要好一些。
“我他马的当然会说人话,什么大爆炸,你们不是在拍戏吗,竟然还好意思来问我,我到还想知道呢?”
王穿一脸懵逼,见这些护卫的刀可是明晃晃,不像是普通道具,心里也是有些虚了,可嘴却不会软,毕竟也算是皇城人。
“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这王恭厂大爆炸,现在看来至少死了几万人,除了那些倭奴还活着,你是唯一一个会说人话的,你如果还要嘴硬,那就带你回去尝尝我们东厂的厉害,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
王穿一听,吓得一激灵。
东厂,这些穿明朝东厂服的还真是东厂的人,看来现在还在演戏,不过这也太过逼真的,而且事先也没有台词,这到是奇怪了。
“嘿嘿,这位公公,你可别吓我,你们是谁的属下,我与你们督主魏忠贤可是老朋友了,通融通融。”
王穿此时也是入戏太深,反正没有台词全凭本事来演,那当然要演得像一些了,更何况星爷的电影零零七他可是看得倒背如流了。
“掌嘴,九千岁的名号是你叫的。”
王穿一说完,几个护卫是吓了一跳,也被吓懵逼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直呼魏忠贤名号的。
现在听着领头厂公大怒,两个护卫上来就是“啪啪”左右开弓打了王穿几个大耳瓜子。ωωω.χΙυΜЬ.Cǒm
王穿脑袋里顿时“嗡嗡”直响,像是几脑袋被按进蜜蜂箱里一样,眼中更是闪着星星,一片迷糊,嘴角也渗出血来,牙齿都快被打掉了。
“艹你马的王八蛋,你们还真打呀。”
王穿也是急了,到现在也弄不清楚状况,青天白日的,皇城根下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
“厂公,我看这小子不一样,也是唯一的活口,万一——”
一个小太监此时凑近带头的厂公低声说着,那个带头的厂公也是一愣,继而又笑着摸着王穿的脸。
“小子,你到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脏了些,既然你认为是演戏,那就演像一些,委屈你了小公公。”
带头的厂公心里一捉摸,对于这场大爆炸他也不敢定论,万一跟真的跟九千岁魏忠贤有关呢,那他就不好交差了。
此时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竟然一脸媚笑边摸王穿的脸边说着,这让王穿心里一寒颤,尿都吓出来了。
刚才见了死人他觉得是在演戏,现在这个太监也说在演戏,难道是真的在演戏。
可看这个太监的眼神如此逼真,到有些像电影里那些猥琐的死太监,本就是阴阳人,心里变态,看到他这个样子,定然是起了色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不如死了。
“你他马的别给老子整这一出,老子可不怕你,快把我放了,老子还赶着下班回家呢?”
王穿此时又演起戏来,一辈子只有看电影,看电视的份,现在好不容易成为这么多戏份的演员当然要卖力一些了,说不定演好了,也会成为十八线明星,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更何况王穿自认为比那些不男不女的偶像可要强得多了。
想到这里,王穿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这像是在做梦一样,反正有好事来临,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至少比在炼钢炉强。
而且,而且说不定演好了还会有美女投怀送抱呢。
王穿说完脸上也是装得有模有样,像是真的生气一般,更是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怒目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像是画了一寸雪花膏的死太监厂公。
“去拿一套衣服来给这个小公公,把他先押回大牢,你们知道怎么做吧,我这就去跟九千岁汇报。”
王穿一听,总算是舒服了一点,没想到剧情竟然是要自由发挥,这有点意思了。
而且还可以体验一下牢狱之灾,那么想一想,定然还有下面的审问一系列的剧情,看起来戏份越来越多了。
“谢谢厂公,谢谢厂公。”
王穿此时也是一脸堆笑,在一分种之内,变换了数十个表情,他想好好表现一下,把自己的真实演技拿出来,当今社会是个人在拍小视频,是个人能成为演员,都在演戏,自己当然不也差,就是差点运气而已。
想起一些鸡汤里说的,谁还不是一匹黑马,万一,万一,万一做个梦就走运了呢。
所以此时的五穿也是变了个脸讨好着眼前的厂公。
可那个厂公看到他这个样子脸上也是疑惑不解,一个能随口叫出九千岁名号的人,身份当然不一般了,为何一时发狠,此时又对着他讨好呢。
“你们好好照顾这个小公公,无可无礼了。”
领头厂公说完,也是转身走了。
而其它护卫太监一听,自然明白,此时衣服也送来了,几人此时帮着王穿在换衣服。
王穿一看,这衣服竟然跟这些护卫是一样的,而且这些人此时态度大变,对他也是十分温和,眼神看起来更是像狗见了屎一般。
王穿想着这剧情反转有些快,真够刺激的,现在他已经忘了自己其实是在上班,他觉得连上班那一出都应该是在演戏,不是真的。
那么接下来剧情又该如何发展下去呢,王穿此时什么也不想,就想着这场大戏的剧情,自己应该怎么演呢?
管他马的,反正至少要像星爷一样,就算不是主角是一个龙套,可也要有职业修养,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能把自己演死了,要不然就会像刚才那个死人头女人。
现实的世界里做不了人生的主角,那就在这场大戏里做个主角吧。
【作者题外话】: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春秋,不管际遇如何,都要把自己给演好了,自己的舞台自己拾,自己的戏自己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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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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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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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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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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