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在前清广州府的洋枪营中,有个年轻的校官叫赵勇真,有一次他得了个任务,说是有个老王爷从京城里来了到广州府公干,赵勇真奉了上峰的命,率队去保卫,哪曾想,刚到城外处,远远见着了王爷的车队时,赵勇真的马匹不知为何受了惊吓,疯狂冲向王爷的仪仗队,撞伤了前面的卫兵。m.xiumb.com
这个赵勇真在马背上为了控制住马匹,也重重地摔下马来,但这一个意外却闯了大祸,赵勇真被王爷的卫队抓了起来,以行刺之名,关进了大牢内,一顿严刑拷打之后还不解气,说是准备七天后杀头。这个赵勇真得了飞来横祸,真是比窦娥还冤,据当时的民间所传,那广州城里居然平白无故地下了一场雪……
就在此时,广州城里的另一位王爷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气愤于满清皇室达官贵人的骄横跋扈已久,站了出来为赵勇真说了话,至此以后再也无人多言一句,保住了这个赵勇真的命。
后来这赵勇真只是被革了职,从一个校官变成了一个小队长,这位赵姓的小队长可谓是死里逃生,通过这件事,让他对清政府的抵触情绪进一步加深,心中产生了离意,另一方面赵勇真也对救他一命的恩人念念不忘,心中总想找着机会报答这位王爷。
故事到此,一分为二地讲,岁月如梭,光阴荏苒,多年之后,由于满清政府的迅速灭亡,这位救人的王爷也遇到了危机,准备逃难。与此同时,洋枪营里早已是山头林立,有一部分将领早早地已投靠了军阀,已然得了官封了爵,还有另一部分人依然是保皇派,对满清皇室依然忠心不二,最有思想的一批人已然成了新政府警察局里的在编制人员……说来也不奇怪,当时时局混乱,群龙无首,新政府并没来得及对前清的机构进行彻底地转隶,人员自然是来源复杂。
但那赵勇真却时时刻刻关注着军营中的一举一动,在军中以同乡和同学为基础,秘密地组织了一个义勇队,约有三十人之众。
这一天一个义勇队的成员在不经意间听到军营中一个消息,说是当日晚上有两三个人奉了军阀的命令,前去秘密抓拿前清政府逃离广州的王爷,那赵勇真一听,这王爷居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便秘密招集了义勇队中他的几个心腹,穿上了夜行衣,蒙上黑头套,那时洋枪营管理名存实亡,很多人早已逃得远远地藏了起来,警察局里也是一片混乱,他们便随意找了个由头,瞒天过海地出发了……
那时候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先救了王爷,再去北方投奔革命军,于是几人带齐了所有的武器和马匹,打算着营救后,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再回到广州城里了。
后来,赵勇真在风吹岭一带找寻,不出所料,傍晚时分,赵勇真如期在风吹岭发现了洋枪营的那几人,他远远一看,对方带队之人竟然是他在洋枪营的多年对手张咏福。
这个张咏福是洋枪营的机动队队长,此人表面上为皇权服务,但私下却与其他土匪武装大小军阀结成秘密联盟,与北方的革命军为敌,此人不除,总有一天将祸国殃民,那赵勇真及手下下定了决心,今日必取那张咏福的项上人头……
随后,赵勇真设了埋伏,准备将洋枪营张咏福的人马击乱,趁机杀之。
想不到的是,此时那逃难王爷的马车刚好出现在张咏福的伏击圈中……那张咏福带了人马立即向王爷的马车冲去……
那赵勇真顾不上那么多,快马飞奔,与张咏福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张咏福技不如人,准备驾马逃窜,而那赵勇真则杀红了眼,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张咏福,一旦这个张咏福今日逃出升天,必定后患无穷,于是赵勇真快马向张咏福追了过去,过了五六里地之后,在风吹岭的一处悬崖边,张咏福连人带马被撞飞出去,坠入深谷。
而那王爷的马车却在与张咏福手下的纠缠中,一起坠入另一处悬崖……
“喔,这个张咏福就是当年报纸上登的那个殉职的人?”廖欢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
“正是,这个叫张咏福的人就是,1921年4月5号出版的《南粤晨报》上说的那个人!”周正说道。
“你们也许会问这一段的故事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林雨田说道,“我们只能说,这是我们在说的故事,不一定都是真的,听得真切就姑且信之,听得不信,便姑且笑之。”
周正接着林雨田,继续讲起了这个故事。
那赵勇真眼见事以至此,不可再纠缠不休,他和三两个还活着的义勇队队员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从当时现场看,赵勇真手下那名战死的义勇队员也被他用马匹一并运走了,现场没留下任何有关他们身份的信息。
而张咏福那边,只余下一名叫“岳庆喜”的活口被闻讯而来的军政府的人救下并关押了起来,但那人对于几个蒙面的“土匪”却没能提供任何的线索。
哪曾想,那军政府的人错将来袭击盛亲王的张咏福错看成保护盛亲王的人马,而将赵勇真错看成袭击盛亲王的土匪或者别的什么武装。认为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盛亲王和他的卫队,卫队之人有死有伤,而纳兰索则已坠入悬崖粉身碎骨。
这就是后来大小报纸说的整个事件经过的雏形。
……
“说来也好笑,”周正说道,“这岳庆喜马上投靠了军政府,暂时保住了性命……后来,政府更迭,他竟鬼使神差地当上了警察局里的警备处处长,成了赵副局长原来在省城的上司……只是题外话……题外话……”
至此,纳兰索和传国玉玺的传说,就消失在风吹岭的那场战斗中。
至于那赵勇真,在风吹岭一战后,他们几人则悄悄地藏在了广州城里,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打探消息,不出所料,军政府的人根本没发觉那赵勇真和这起事件有任何的关联。
后面沧海桑田,赵勇真他们这几人中,有人离开了广州,有人改头换面做起了其他行当,但这个秘密却一直守口如瓶,从不曾对外说起过。
“后来,新政府成立新警察局招募警员,这个赵勇真真是胆色一流,他找到了这个叫岳庆喜的处长,这个岳庆喜深知这赵勇真的能耐,心中大喜,便留下了他。”周正说道,“这一段故事档案文件都有记录,比较清楚,呵呵呵……”
讲到这时,周正回头看看了赵仁成,问道:“赵局长听说过这个故事么?”
赵仁成倒也不慌不忙,挤了几点微笑,说道:“这行干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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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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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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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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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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