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住的!”周天低吼着,也扭头瞪向了我和小叔,“把我推过去!把我推过去!!”
“什么玩意?”我和小叔当然傻了眼。
“我不会死,就一定不会掉下去!”周天急回着。
我和小叔反应了过去,也在朝着周天重重点头后,一起摁住了他的后背。
随即,周天抓着铁索荡起了身子,也倒数起了三个数。
我和小叔也没多想,在周天倒数到一的同时,一起发力推着他的后背,将他整个人直接抛向了对面铁素上的血尸。
说也奇怪,这血尸连枪击都不松动的手掌,被周天这么一扑,竟然直接就被周天从铁素上撞了开去。
这当然很可能也就是因为周天不会死的原因,所以这血尸注定要被周天撞开,因为周天如果没有撞开这血尸,他根本就拽不到血尸那边的铁索,也肯定会掉下深渊身亡。
伴随着周天这么一扑,这血尸直接被撞下了深渊,整个张牙舞爪坠入了我们看不见底的深渊下方。
不过,这血尸的掉落,并没有使这铁索桥翻回去,因为周天改变了自己的位置,代替血尸成为了铁索桥右侧的配重。
随即,周天在对面的铁索上荡了几下,也再次朝着我们这边扑了过来。只不过,伴随着周天这这铁索桥右侧的松手,这铁索桥的配重再次发生变化,竟然在他扑过来的同时,便往上翻了回去!
这样的变故致使周天并没有抓住我们这边的铁索,眼看就要向下方深渊坠去。
见状,我和小叔赶紧朝着周天伸出了自己的脚,也所幸,周天一把抱住了我和小叔的脚腕,也就这样被我们连带着翻回了铁索桥的上方。
回到铁索桥上方,我们赶紧又靠死了这铁索桥左侧的铁索,避免再次造成这铁索桥的倾翻。
所幸,在我们的操作下,这铁索桥终于渐渐平稳了下来。
我和小叔周天长吐出一口气,也就再次朝着这铁索桥的深处前进。
因为这铁索桥经过了倾翻,原本挡在我们前方的竖棺,也已经落入了漆黑的深渊中,所以我们也就搞不清楚这血尸的来历。
不过,不管这血尸是什么来历,它肯定都是段帘故意搬上这铁索桥对付我们的。
只是,有一点我有些想不通,那便是段帘将这血尸的棺材搬上这铁索桥的期间,其棺材中的血尸为什么没有暴走?
是的啊,段帘也是一个活人啊,他将那血尸所在的棺材,搬上这铁索桥时,其棺材中的血尸,肯定也会发现他的活人气息,那么为什么那血尸,没有在段帘搬动棺材时,从棺材中寻着段帘的活人气息出棺?
我将这疑问告诉了小叔,小叔跟着白了我一眼,让我别忘了段帘可是盗门匪类中的高手。而盗门匪类,本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盗墓的组织。所以,对于这墓里的事儿,盗门匪类的人不会比土夫子知道的少。所以,那段帘说不定就有什么办法,能够在这些粽邪面前隐藏自己的人气儿。
“昇贼,别忘了,王姑娘可就没有人气儿,她就不会被粽邪发现。”
小叔说完,我这才恍然点头。而也就在这时,周天突的就指向了我们更前方的铁索桥深处。
我顺着一瞧,只发现我们更前方的铁索桥尽头,终于出现了与之前我们踏上这铁索桥时一样的孤立断崖,也当然就是这铁索桥尽头的地面。
然而,还没等我欣喜,我的心便是猛地一沉。
因为我只瞧见,这铁索桥尽头的断崖地面上,正有一道伏着背,来回走动的人影……
我赶紧拽住了小叔和周天,让他们蹲下身缩在了铁索桥左侧木板上。也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低声,将前面断崖上有人一事儿告诉了他们。
“谁?段帘?”小叔同样用只有我和周天能听到的低声询问。
“看不清楚,但确实是一个人影。”我果断的回着。
小叔蹙了眉,直勾勾的瞧向了铁索桥的前方。我同样凝视了一眼,只见此时这铁索桥前方和铁索桥尽头断崖地面的距离,就只剩下了十五六米左右。
“如果那断崖上的人影还没有发现我们,这十几米的距离,我们只要用最快的速度奔过去,他应该来不及毁坏铁索桥的铁桩。”
小叔说完,瞧向了我和周天,当然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和周天纷纷点头,当然也赞同了小叔的说法。
小叔跟着同样点头并伸出了手,在我和周天面前,比划出了三个手指头。
我和周天当然也明白小叔这三个手指头的意思,也随着小叔将这三个手指头顺序合拢,盯着这铁索桥的尽头断崖屏住了呼吸。
直到小叔合拢了最后一根手指头,我和周天也没多想,直接跟着小叔暴起,朝着铁索桥尽头的断崖便调动全身机能的狂奔了过去。
顿时,我就瞧见十几米开外断崖上的人形黑影楞在了当场。
也果然,凭借我们这十几米的狂奔的速度,这人形黑影根本就没有去摧毁铁索桥铁桩的意图,一转身就奔向了漆黑的断崖深处。
我心中一喜,也与小叔和周天一起奔上了这铁索桥另一边的断崖。
而随着我们奔上断崖,我们也这才瞧见,这断崖深处,正有一条幽深的甬道。刚才那被我们吓退的人形黑影,很可能也就是退入了这甬道中。
“是段帘吗?你们看清了吗?”小叔一边拦住了我和周天一边询问。
我和周天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看清那人形黑影的模样。
小叔深深的瞧了眼这断崖最深处的甬道,跟着说出了一句让我心中一咯噔的话语。m.xiumb.com
“小心点,这玩意儿很可能不是段帘……”
“不是段帘?什么意思?”我当然瞧向小叔询问。
小叔也没多说,直接就指向了一旁这断崖的地面。
我顺着一瞧,就瞧见一旁的断崖地面上,竟然印着一连串的脚印,不用想,肯定就是那逃入甬道的、人形黑影的脚印。只不过这脚印不是盗门匪类的鞋印,也不是王殷红的脚印,而是明显的、赤着脚的脚掌印!
是的!刚才在这断崖上逃入甬道的东西,当然不是段帘,因为那东西赤着脚,没有穿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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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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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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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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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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