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杨氏看着自家乖宝的背篓里面,还剩了一些吃食,她显得有些为难。
毕竟家里面现在是不缺这些的,而且自己家靠近海洋,又在海边建立的别墅,很多时候家里面一旦没有吃屎,自家乖宝就会在水缸里面放许多她没有见过的物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相信那一定是能吃的。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吃新鲜的吃食。而且每当有不认识的东西的时候,自家乖宝总会在第2天告诉她做法。
现在不缺钱了,清闲的时候她也会自己研究一些水缸里面的吃的东西。
所以当看见自家的背篓里面还剩了一些吃食,杨氏下意识的看向苏奕。
下午所有学堂里的学生还要上课,而苏奕也有另外的事情,这背篓,她刚好要拿去。
“家里面如今也不缺这些东西,奶,你把这些东西都全部分了吧,等不了多久的时候,两个弟弟也要上课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这背篓现在却也是要的。”苏奕一边说,一边将背篓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
剩下的食物零零散散的都被分给了其他人。
背篓腾空之后,轻松许多,背在身上显得苏奕整个人格外偏瘦。
许久之前,苏奕去过海底的一个礁石滩,大约再深下十几米,就会看见一片珊瑚石,不过,当时那几米高的珊瑚石硬生生的被她随便弄掉了几块,却是没有之前好看了。
不如之前好看,对于外界的人来说,那红色珊瑚石也是顶顶好的东西,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红色和金色是最受这里的人喜爱的。
尤其是天然形成的正红色,或者黄金色,在富贵人家的家里面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上次是因为缺钱,这次却是需要珊瑚石。转眼之间,苏奕再也不会将自己限制在以前那么贫穷的境地了。
潜入海峡的底部,还是那一片珊瑚丛,远远看去,刺目的红色仿佛显示着勃勃生机,红色的珊瑚被几千上万年的海水冲刷出了更坚硬的一面。
阳光正好,映射着海面,若不是海水够深,这一片珊瑚丛怕是早就没有了,金黄色的阳光与红色的珊瑚石相互映衬,更是熠熠生辉。
“好家伙!...”苏奕走近那一片珊瑚丛后,显得有些吃惊。
上次砍掉的那块珊瑚石从一侧掉下来后,苏奕走的匆忙,也没有回头再看过,如今,这才多久的时间?半年?这一大块珊瑚石竟然从那次被砍掉的一个角落发起了新角,丝毫看不出被砍掉的痕迹不说,竟然从旁边还长出了一个较为新鲜的触角。
这触角,这触角,也是珊瑚石没错了,只是颜色比不得旁的那些鲜艳,说是粉色更为恰当些。
所以,今日带给苏妻最大惊喜的,更确切的来说,这粉懒的新触角更能让她为之一振,这珊瑚从目前看来只要是生活在这一片海域,那么,就算这绝大多数的红色珊潮石被她用作商物之用,只要每次不采取完,是不是就意味着这红色珊湖石也将取之不尽?
这简直就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
想通了.苏其便不再舍不得,而是利用传乘功法的能力快速将眼前这片高达好几米的珊瑚石收入囊中。传乘功法第三层的运传,使得苏奕周围迅速的形成了几十个小型的水样漩涡,别看漩涡比较小,但在这片海域的下方,每一个所形成的小漩涡粗略一看,大小基本一致不说,在较深的海域底下飞快的旋转着,然后在靠近珊瑚石的地方,浑然一变,几十个水样漩涡犹如锋利的机器一般毫不犹像的劈向了红色珊瑚石。而此时苏奕的心中,勾起了一丝意念,所有珊瑚石需要形成的图案,均已在她的脑海中扩大,然后刻成她想要的图案。她闭着眼睛,认真且虔诚的感着这传乘功法带来的所有好处。
现在的苏奕虽然依赖传承功法.但不得不说在每一次使用中她其实是感思的,带着虔试的一份心在使用着上天思赐给她的这份能力,因为珍惜,所以不能辜负。这也是她要将自己过得更好的原因。苏奕的意志坚定,使得传承功法熟练进行,只见在蔚蓝色的这片海域底下,随着水样旋涡的转动,那原本在海水中屹立了上百甚至千万年的红色珊潮石不断的被切割着,眨眼的功夫,红色的珊瑚石均变成了许多精致的小物件,小物件就犹如浑然天成形成的一般,耀眼夺目。
就说掉落在苏奕脚边的这颗火红色狐狸珊瑚石。苏英的想象力足够丰富,瞧!这被小漩涡雕刻出来的这火红色狐狸珊瑚石简直就活灵活现,握在手心里,一股透凉的感觉,让人舍不得放下,就连这颗狐狸珊瑚石的眼睛,也让人越看越喜爱,看久了,也忍不住深陷其中。
火红色的珊瑚石渐渐的都被雕刻的差不多了,仅剩一侧约有一米高的珊瑚石,苏奕并没有动它,不仅是因为它的旁侧开了新的粉色触角,也因为苏奕明白这种珊瑚石来之不易,海底的东西,一旦形成那是需要时间的,就比如现代世界很多人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奇怪石头,不仅仅是因为上面偶尔有复杂的图文或者神奇的雕刻,也因为天然形成的这一份不容易。
上天得需要花费多少时间,耗费多少光年,才能汇聚成那样简单的一个物件。像绝大多数的人一样,美好的东西,总是想着多留一份,就算是这样,那几米高的红色珊瑚石,也足以让苏奕收获颇为丰富。
每一个小物件都不大,约莫手掌心大小,看着小,那么多的珊瑚石,却堆起了几乎一个小山丘。
这个世界上好面子的人总是不缺的。
外面的人也有吃过好几次海货的,一因为有那个新鲜感,二是因为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不愿意被人看不起,倘若一样的吃食,别人都吃过,唯独自己没去过,这不是丢了面子,又失了个身份吗?
就算品尝不来那个味道,不懂装懂的人,也是有很多的。
白日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手里、背上,或多或少的都提了几个大大的水桶,或者背篓,手里面还习惯性的拿了平常烧火用的钳子,嗯,想必这个人也成了抓螃蟹的老手,知道海里面的东西不好装也明白有些海货比较危险,因此,特意拿来了家里的钳子。
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也跟着学的有模有样。
有火钳的用火钳,没有的就用棍子,从远处看过去,海岸边一堆人,或单人独行或三五成群。
无奈,苏奕只好绕过这一侧,又寻摸了一些海草,覆盖在背篓上面,将小物件儿遮得严严实实的。
“哎!,那可不就是苏大吗?”分散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注意到了苏奕。
看着苏奕辛苦的拉扯着一个背篓,不由得再次惊呼出声:“瞧这架势,可不知道是不是又逮着啥好的玩意儿了?”
一时间,久违的好一些目光都朝着苏叶的背篓看过来,仿佛要透过背篓,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二个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那些好奇的模样,简直就像里面装了黄金一般。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过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却让苏奕觉得如芒在刺,浑身都不自在。
“这里面不知道都是什么呀?苏大这本事,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的,又整了一背篓海货。”问这话的,旁边一个穿着干净朴素的男人。她一脸羡慕的看着苏奕,眼底却干净纯粹。
不过瞧这却不是一个木讷的人,说她信息是因为她看见了,所以浑身清清爽爽的,往往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背篓上面。
苏奕见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一脸真诚,眼底没有贪婪,只剩下羡慕,心底一软,笑着回答他:“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赶了个巧。”苏奕的手指向了刚才来时的方向,又接着说到“刚才那边的海浪很大,一个浪花过来,倒冲出来不少的海带,家里两个弟弟喜欢喝这玩意儿煮的汤,可别小看了这海带,刻着骨头汤一起炖,还别说,很是提鲜入味,两个弟弟的年龄也不大,喝这玩意儿,也是听村里面的赤脚大夫说可以补钙并且促进生长发育,我倒是想着让两个弟弟再长高一点。”
一边说着,苏奕一边掀开最上层的一些海草,果不其然,入眼的都是宽大厚实的一片海带,又深厚又绿得发亮,上面还挂着水珠,一看就是新鲜的玩意儿。
只要在海边混熟了的村民一看,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海带的质量,那也算得上是不差了。
“嗯,是不错。”那刚才询问了苏奕的男人点了点头,就欲往另一侧的方向走去,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深究这海带究竟还有没有,并且在哪里的位置,就仅仅只是单纯的问一问而已。
“等一等!”苏奕喊住的那个人,手指着自己刚才过的方向,声音不大不小,她道:“那边还有许些海带,估摸着也得装这么一背篓,别小看这一批海带,我瞧着也挺厚实的,我一个人也要不了那么多,剩下的,你给拾了去吧,省得也浪费了。”
其实苏奕说的也没错,海里的东西,特别是海草,海带一类,一旦被连根拔起,他们就仿佛失去了庇护,在海里面浸泡久了,也是会泛滥的,时间一长,没有人打理,就会变成一滩黄水,然后再次被大海回收。
男人听见苏奕,这般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他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此时此刻,看向苏奕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感激。
话说回来,他也算是个可怜人。
男人本来不是山海村的人,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自家的田地今年丰收不好,想着来这边的亲戚家住两天,然后等着旱季过了再回去。可是没想到人在屋檐下,时间过得久了,本来关系很不错的亲戚,却因为自家一家三口的打扰,变得渐渐不耐烦,没有最开始的客气礼貌反而话里行间尽然都是嘲讽,就算无奈,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男人自个儿也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在亲戚家光吃不做,自己始终抬不起头来,就连自己的妻子女儿在桌子上吃饭,都显得极为不自然,每次都只吃个几分饱,看的实在不忍心。
事实上,她来到上海村,最初的时候,就听到山海村的不少人都在讨论苏大一家,并将这苏大一家的变化,说得神乎其微的。
嗯,不过自己家的亲戚倒是不信这些,因为尽管每日在农地里干活,收获不一定多,却刚好能顶饱,好多时候也还有富裕,毕竟撑起一家从祖上传承下来的田地也不少,说的明白一点,只要人够勤奋,像是以往年的时候,别人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可亲戚家确实也刚好够吃的,而且也填得饱肚子,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家发生了旱灾的时候,来这里投奔亲戚家的原因。wWW.ΧìǔΜЬ.CǒΜ
自己也经常出来,本来也是想碰碰运气,其他的东西,自己在海边走了好半天也没有收获到什么。偶尔看见一两个,也都被山海村本地的村民给拾了去。正失落之际,没想到碰到了苏大,心里一边感叹着,一边朝着苏奕点头道谢,也不顾他人的目光,径直的拉紧了自己的背篓的系带,朝着苏奕来时的方向就行。
这一件事,并没有给苏奕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这个在亲戚家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的男人,却将这件小事记在了心里,在往后的日子中,他甚至扎根住在了山海村,再也没有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甚至于在后来所以去了京城发展的时候,也帮衬了不少她们家。
这边苏奕刚好错开了那些人,稍微离的远一点的人,只看见苏奕和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在山海村生活久了,很多人都不敢惹苏奕,以前不敢惹,是因为她太过暴力,做什么都是用拳头说话,稍有不顺眼就拿命拼了去,而现在不敢惹,这是因为她的实力摆在那里。
很现实的社会现象,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钱既也代表了权势。
有钱就会很容易有了权,有了势,那么别人自然不敢欺负。
弱肉强食这句话,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通用的。
所以往后看了看,那些人没有一个人跟上来,尽管好奇,也不过是伸着脑袋,向她的背影使劲了望了望,就算她走远了也会有点不死心。
好不容易错开那些人将背篓背到了海边的别墅里面,刚一进门,就将背篓放在了门后面。
“奶?!”苏奕伸出脑袋大声的朝着里面吼了两声,却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不知道自家奶又去哪里了。
以前比较贫穷的时候,自家奶可是有空了,没事儿就喜欢盯着她,那还真是生怕她又在外面闯出了什么祸端,现在都是空闲的,什么也不缺了,却常常看不见她的人影。
苏奕估摸着他应该又是和谁家的阿婆一起摆壳子去了。
摆壳子:就是解释一些还别人比较漂亮的贝壳,大的圆的长的扁的把它们串成一串,就像现代世界组成的风铃一样,挂在自家在海边的门上,也别是一道风景。
摆白壳子这件事也是苏奕看着自家奶无聊的时候,想出来的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只是后来没有想到,这一串一串的风铃,竟然成了每家渔民家里的一个标志,也成了山海村的一个风景线。
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忙碌还是他们比较忙碌,很多时候往往错开了大多数的时间。
回想起自己上一次吃奶做的饭的时候,还是很久以前呢,当然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当初,所以第一次来到山海村的时候,吃的那一碗鸡蛋羹。
正准备一个人收拾背篓里面的红色珊瑚石的时候,突然从门后面传来了一道一道的脚步声,脚步声稳而有力,却也带着悠闲,这熟悉的脚步声,所以一听就知道,自家奶这是回来了。
果不其然,苏奕刚好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奶那张熟悉的脸庞,也或许是近几个月来并没有操心着什么,也并没有太多的劳累,皮肤都变得好多了。
轻快的步伐手里还提着一个五颜六色的风铃,上面挂着许多的贝壳,贝壳大多数都是一个形状的,做的样子还是很别致,风轻轻一吹,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嗯,乖宝也在?我我在寻思着什么时候看见你,再跟你说一说这事。”一边说着,杨氏一边将手里的风铃往上又提了提,好看的风铃,完全暴露在苏奕的眼中。
苏奕看了看,不知道自己将来要跟自己说什么事情,却也猜到瞧这架势,怕是跟着风铃有关的。
“你先给我挂上去,那上面我就上午钉了一颗圆钉,这玩意儿挂在门上面,风一吹,可不是还挺好看的,又好看又好听。以前咋就没有发现?”杨氏一边说着,一边又举着手里的风铃朝着苏奕挥了挥,门口的旁边有一张凳子,她是示意苏奕挂在门上面去。
“你自己钉的圆钉?”苏奕看着杨氏,眼底满满的是不赞同,别看这是海边别墅的门口,这门槛并不低,杨氏都一把年纪了,虽说这门口有一张凳子,可如果摔倒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有人来。
“这我心里倒是有数的,已经不比原来一样了,我现在呀,遇着点啥帮忙的人可多着勒。...你可别老替我操着心,你自己也不见多大,咋就现在那么老成了?”杨氏看出了苏奕眼里的不赞同,她一抬头很是骄傲的回答苏奕“这不是响午的时候我看见门口路过的那个老丁吗?他正好在,我寻思着你跟我说的这个贝壳,做风铃的事,就顺便让他先订了颗钉子。原来的时候啊,还不知道好不好看,本来也就图个新鲜,若真是不好看的话就门口这钉子,到时候挂点雨伞雨衣什么也是方便的。”
听到杨氏这样说,苏奕这才放下心来,佩服的功夫,就将风铃挂好了,苏奕从凳子上站了下来,一边将凳子放回原位,一边看着被风脆的,然后一边晃动一边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的风铃,生活仿佛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简单。
将贝壳风铃挂好以后,两个人在门外足足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到房间。
门一打开就被门后面的背篓给挡住了,杨氏又推了推门“这里边儿放的是啥不会?又是你该整的什么鱼虾之类的吧?那鱼虾你知道的,可不该放在这里啊,才从海里面捞起来,那可不是水汪汪的,到时候弄得一个地面到处都是。”
“这就是我从海边捡回来的石头,瞧着挺好看的,别请外边的收拾店帮我打磨了打磨,今儿个那边才给我送过来,我瞧着送过来的时候有一点脏,就拿海边去洗了洗。”一边说着,苏奕一边掀开表面上的海带“这表面上的呀,是我在外边洗石头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海带,那一群海带倒是不错,不过我这背篓可装不了那么多,想着家里或许也吃腻了,也就只装了几片回来,剩下的就给了村里的人,干脆分了他们去,今儿个背着背篓回来的时候,可有不少人盯着我呢,咱们这日子,不少人看着眼红,幸好家里面没有什么钱财,不然可不定得被贼给惦记着,就像我们之前的茅屋一样,那可不就是被火烧了吗?”
所以其实也是在提醒杨氏,苏奕所说的没有钱,是指没有什么大钱,当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或许真要有个几十万两黄金或者白银才算是有点小钱,毕竟仅仅是这一段时间苏奕也找到了不少的宝贝,她真要有心,那些个宝贝随便拿一件出去,那也是值得很多黄金白银的。
杨氏觉得苏奕说的在理,她点了点头,想起自己放在枕头下面的那些银子,确实这段时间,他们家变化太大了,很多人都眼红着呢。什么时候家里面再出一个小贼什么的也不一定,当初自己那草房子可不就是一个教训吗?
这么想着,她心里又多了一份警惕,心想暗自琢磨着,想着那些银子,或许该换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
见杨氏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苏奕一边整理着海带,她将海带全部拿了出去,放在门外的晾台上,一片一片的落得整整齐齐,这样风一吹很容易就风干的。
家里的晾台有好几个,但是每一个晾台都是面朝着大海的,除了自家的人,旁人可看不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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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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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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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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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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