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其索真是的,明明说的不要,他却仿佛听到‘要’,且‘立刻马上要’。
不管不顾地,低头便吻了下来。
非常霸道地撬开她的唇和齿,接下来便是攻城略地,她连反抗的心境都没了。
这不是白其索第一次吻她。
记得他之前的吻,有轻轻的,也有重重的,但无论轻重,都很霸道。
仿佛,这就是我的女人,我吻她,天经地义。
仿佛,吃定她绝对不会躲开。
是啊,她也的确没有躲开过,一秒都没有,虽羞涩,却根本没有想过要躲开。
他就像一个少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血迹斑斑地带着队伍入城,骄傲地昂着头,头里提溜着敌军首领的头颅。
理所应当享受着满城探出头来遥望他的姑娘们,那满满的敬佩与芳心。
这么一个人,亲林沁墨时,便是那种心劲。
林沁墨很喜欢这种吻,那种自信的、满是男儿血性的骄傲的吻。
当白其索没在身边,那么多静寂的夜晚,她都回味着他的吻,回忆着伴随着吻时,她感受到的他身上肌肉渐渐绷紧,以及愈来愈沉重的呼吸。
回荡着,他即将失控的那种激动。
可这一次,白其索的吻不一样。
依旧霸道,依旧自信,也依旧骄傲。
但却不是少年将军的感觉,而是稳了下来,沉了下去,像一个亲征归来的君王。
骑着的不再是白色高头大马,而是黢黑的宝马,他也不再高高昂着头,没有驾驭马匹的精干,而是以一种很是松弛的姿态,享受着马匹的绝对臣服。
至于那满城的姑娘们,压根不敢探头来看。
只敢跪在那,将头埋着,感受着君王路过的威严。
而他就这么走到林沁墨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捏着她柔软的下巴,漫不经心地吻了上去。
虽漫不经心,却充满了占有。
林沁墨只觉得头晕目眩,她被他身上释放出的这种松弛的占有惊到了。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有着这种自信。
不怕自己离开他吗?
男生不都怕自己所爱,离开自己吗?
他似乎不怕。
不,不是不怕,而是尽在掌握,仿佛她林沁墨就天生是他的人。
离开?
绝不可能。
他就这么抵着她,吻着她,身体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崩得极紧,呼吸也没有愈来愈重。
以前,伴随着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整个人都会微微颤抖。
而这一次,没有。
“你……”林沁墨含糊不清地,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脑子里,乱得很。
却理不清。
这个时候,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只是一些零碎的画面往她身上砸去,砸得她晕晕乎乎的。
松弛、游刃有余,这两个字不断地冒出。
突然,脑内冒出了个新词:男人味。
对!就是男人味。
不是少年那种荷尔蒙的男人味,而是一个久经沙场,仿佛三四十成熟男人的气质,就这么伴随着他的吻,将她牢牢地控住。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不会动你,只是好好吻一吻你。”白其索微微松开了她几秒。
继而,又吻了上去。
都说久别胜新婚,对于白其索来说,自然也是如此,他想吻她,许久了。
若不是考虑到她第一次,想着要给她完美的第一次,他不会放过她的。
既心里决定放过她,他能控制住。
以前没有吃过肉的他都能控制住,现在的他,更能。
这种游刃有余也让林沁墨放心了下来,因为他没有之前那种把控不住的微微颤抖,也没有浑身肌肉不断抽搐且冒出细汗。
她知道,拥有这种成熟气息的白其索,说到就能做到。
只是心里,在他说出这句承诺的瞬间,泛起丝丝酸溜溜的落空。
一宿,无眠。
怎么说呢。
的确没动她,衣服也保留了一点点,但也没让她歇着,身上盖了不知道多少草莓,好在脖子那没有,给她留了些面子。
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是有道理的。
一个女人的身体接受你,基本上气儿也少了许多,顺畅了。
“你是先回古窑,还是跟着我采购物资?”清晨,白其索起身,进入浴室沐浴时问道。
这句话将一宿绵软沉溺的林沁墨,拉回了现实。
几乎没有考虑,她摇了摇头,“我先不去古窑,跟着你采购物资吧。”
说到底,她只是个小丫头,根本不敢自己去面对那些事,一想到那儿那么多女人,顿时脸便沉了。
白其索扭过头,见她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去掀开被子什么的,而是原地站了几秒后,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到了床头。
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接受这些。
再跟着自己一段日子,天天同床共枕,并看到世界各地的乱象和残酷,慢慢会接受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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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白其索穿上衣服,见她坐了起来,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草莓,喉结上下动了动。
“云一谷……”林沁墨有些担心。
“云一谷,你见过的,他见了我,只有跪下的份,更不用说他的什么表弟之类的了。”白其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倒是。
林沁墨抿了抿唇,偷偷笑了笑。
纵然帝都最牛的人,在他的面前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听话?
“安心睡吧,下午我们飞去h市,那儿的牛羊猪鸡鸭最多,兽化者群、人类势力云集,可能需要熬个夜。”白其索说道。
h市?
这是帝都最西边的一座城市,平日里老百姓知道的不多,籍籍无名。
但对于国家来说,这一块是肉类储存的重要基地,涵盖了70%的国库肉类来源。
且,与国外进口肉联结,量大,自然是兵家必争之地。m.χIùmЬ.CǒM
“那要多带些人吧?”林沁墨紧张了起来。
“你睡吧,我会安排的,有我在,你不用怕。”白其索伸出手,再一次落到她的头上后,一拐,握住了她的脖子。
轻轻地,又吻了许久。
这下,她乖乖地躺下睡觉了,整个人软到不行,想起来,也难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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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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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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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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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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