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挑着眉将目光落在她的胸前,她不自在地轻咳,“你怎么进来的?”
盛谨言扬了扬手上的材料,“填了申请,写了保证,赌上了身家性命进来的。”
容琳拿过他手上那张单薄的材料,一看《宁都科技大学研究生公寓出入证明表》。
这是专门给帮助学生搬寝室的家长和朋友开具的证明,为了保证女学生的安全,所以申请人要提供身份证明材料还要填写保证人。
盛谨言的保证人那栏赫然写着肖慎。
容琳揉了揉眉心,“你可真行,兴师动众的!”
“容容,”盛谨言回身看了眼对他投来暧昧目光的女学生,“你能让我进去说嘛?我这被觊觎得有点不适应。”
容琳闷笑,扯着盛谨言的衣领将人拉进去,反手关上门。
盛谨言扫了一眼容琳住了三年的女研究生公寓,看了眼容琳鹅黄色的被罩的床铺,被子是刚睡过的样子,他顿觉心猿意马。
他转身看向容琳,“你刚才拉我进来那一下,特别欲!容容,你不打算继续吗?”
容琳扯过搭在椅子上的睡衣外搭套在身上,用皮圈拢了下头发,“不要得寸进尺,我去洗漱,你自己呆会儿。”
说完,她没搭理盛谨言,转身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
盛谨言双手插着西裤口袋四下看着,看到容琳那边的书架上都是书,书桌上还摆着一个瞪着大眼睛的招财猫。
他捏着猫头将猫转了过去,“瞪这么大的眼睛,不是影响我发挥?”
盛谨言嘴角勾着笑,将深青色休闲西服外套搭在了椅子上,他走到洗漱间门口等着容琳出来。
不多时,容琳一开门就看盛谨言杵在门口,他敞着衬衫的领口,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点情欲呼之欲出。
她红了脸颊,“盛谨言,这是学校公寓,你能不能收敛点?”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低头含笑,“嗯,上次换了姿势,这次换了地点,多好!”
容琳将睡衣拢紧,“没得商量,我是个要脸的人。”
“容容...”
盛谨言贴身上前,“一想到时蔓可以每天都看着你穿着这么性感的睡衣,我就嫉妒得面目全非。”
“这是洛简送我的睡衣,”容琳点点了盛谨言的脑门,“你连时蔓大直女都嫉妒,你还有没有底线?”
盛谨言抱住容琳,摩挲着容琳的后背,“你是我的,无论男女,谁看你一眼,我都难受。”
话音一落,他就将容琳揉进了怀里,“你真的不想我,嗯?”
盛谨言的说话的声音惯是拖腔拿调,分外撩拨,听得容琳鸡皮直起,她越是推他,他越是抱得紧。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尖,最后才是嘴唇。
容琳刷牙后的薄荷海盐的清甜芬芳旋即充斥了盛谨言的口腔,挑动着他本就敏感又多情的神经,他的手撩起容琳的睡裙一路从大腿抚摸到了腰肢及脊背。
清晨的多巴胺本就分泌旺盛,容琳到底也没挡住盛谨言好技术与好身材的诱惑,她酥软地靠在盛谨言的怀里,被他抱到容琳的单人床上。琇書網
盛谨言俯身亲吻她,就开始解衬衫扣子,解皮带,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从休闲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盒三支装的套子扔在了床上。
容琳喘息着推开他,“你来的...这么早,就是想这样?”
“不止,”盛谨言起身脱掉衬衫,露出光洁性感的胸腹肌,“我想你了,容容。”
他伸手将容琳床上的鹅黄白格纹的床帘拉上了,一方不大的空间,暖色的光调无一例外地调弄着盛谨言的热情。
容琳还想说点什么,却见盛谨言高大的身躯倾覆下来,他紧绷灼热的小腹紧贴着她,烫得她不禁一凛。
他却将吻落在了容琳的脖颈间,他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睡裙肩带将其拉起,又吻了上去。
容琳穿着睡衣并没有穿其他的上衣,所以盛谨言的大手很快就从裙底探了上来,揉得容琳脸色娇红,“阿言,你怎么..这样?”
“你喜欢我这样,”盛谨言膝盖顶开了容琳的腿,“容容,别说话,专心点。”
他挺身上前,两人都闷哼出声,快慰与新鲜感让两人窝在一方暖黄色的光晕下,唯剩一片春光旖旎。
进行到一半,容琳抑制不住地要呻吟出声,盛谨言却一吻封唇,淹没了她的声音。
良久,容琳趴在盛谨言的胸膛上,连骂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盛谨言的手指缠着容琳的长发的发尾的波浪卷,享受着欢愉后的放空与慵懒。
汗涔涔的两个人都没说话,容琳沿着盛谨言的胸肌线条用食指和中指在上面模拟小人走路,一路走到了盛谨言的喉结,他才抓住了她的手,翻身将她又压在了身下。
容琳两只胳膊直他,“阿言,你把我的床折腾塌了,我就死给你看。”
盛谨言觑了眼这方小床,明知故问,“嗯?这小床这么值钱吗?我赔得起。”
“屁,我是丢不起这人,”容琳偏头看向还剩两个套子的盒子,“传出去就是容琳学姐的床被睡塌了,我还能活?”
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娇软,“只要房子不塌,在我眼里都不是大事儿。”
说完,他拢着被子将容琳笼罩在被子里,被子里传出两人的嬉闹声......
另一边,做了担保人的肖慎像个大傻子一样等在楼下,八点时,天还有点冷,他在外边站了一会儿就给冻回到车上打暖风。
而这会儿临近中午,天又热了起来,他下车脱了西服外套,穿着衬衫站在树荫下,因为,车内阳光晃得眼睛疼。
肖慎看了看容琳的所住的宿舍楼,进进出出不少女生,就是没看到盛谨言那个畜生领着容琳出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咱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淡定,innerpaece!innerpaece!”
肖慎拿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秦卓,“老秦,在哪呢?”
秦卓剔了一眼在床上的盛阔,一脚又踹到了他的肚子上,“在医院。”
“你那还没完事儿?”肖慎都替盛阔感到疼,他皮鞋踩了一下地砖,“悠着点,你把盛阔搞废了,盛必行找你拼命不成,估计会找阿言拼命。”
秦卓看了一眼窝在床上盛阔,“我一会儿打给你!”
他挂了电话,眼中尽是冷色,“华宇是我的亲戚,你妈三番四次找他的麻烦。怎么你们盛家大房当我秦卓是吃素的?”
盛阔知道秦卓和盛谨言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今天这事儿不过是借着由头教训他,而他的那几个保镖被秦卓人给压制地跪在床边挨揍。
他只能隐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卓上前一把薅住盛阔的头发,觑了一眼他吊得高的骨折的腿,“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废了你另一条腿。”
说完,他将盛阔摔到了床上,手上却留下一小撮头发。
秦卓给柯炀使了个眼色。
柯炀让人放了盛家的保镖,把人扶起来,顺便还帮人家整理下西服外套,其中一个秦卓的人将买好的水果花篮等物摆在了盛阔的床头。
另一个人则撤下了挡门上窗子的报纸,团成团儿扔进了垃圾桶里。
病房内,没有监控,任谁看秦卓都是来探病,挑不出毛病。
秦卓将手连带着那撮头发插进了外衣口袋,瞪了一眼盛阔,“识趣点,以后离我的人远远的,包括盛谨言。”
说完,秦卓带着柯炀等人离开了医院的病房。
回到车上,秦卓脱下西装外套交给了柯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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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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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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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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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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