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伸手撩一下容琳耳边的碎发,一会儿亲一下容琳的唇角,一会儿捏一下容琳纤细的腰肢......
秦卓等红绿灯时,实在忍不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活人,盛谨言你能注意下吗?”
容琳听到秦卓的话,脸淬了一层娇艳的红晕,“你不疼么?老实一点。”
盛谨言抬了抬下巴,调笑地说,“秦卓资深单身汉,他就是嫉妒我。”
秦卓被气笑了,回头和容琳说,“容小姐,我看他这个样子,有你就能治愈一切,医院就别去了。”
容琳,“......”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就听盛谨言冷声问,“不去医院,你往哪开呢?”
秦卓冷声应答,“宁都松山殡仪馆。”
容琳紧张的小脸有了笑容,盛谨言见此高兴却不忘了回怼秦卓,“晦气,我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教育肖慎了。”
秦卓听此叹了口气,“那你还得好好活着。”
很快,到了宁都惠仁医院,盛谨言被送进了急诊手术室。
容琳看着自己T恤上的斑斑血渍,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多时,办好手续的秦卓递给了容琳一瓶水,“别担心,阿言不会有事的。”
容琳抬眼看向秦卓,勾了勾嘴角,“谢谢,秦律师,只是...”
她欲言又止看向了急诊手术室亮着的灯,秦卓看出了她的顾虑,再次安慰,“他路上的表现就说明他伤口不深。”
他喝了口水,“不然,他早躺着进去了。”
容琳点头,想拧开矿泉水瓶盖却心慌地没有打开。
秦卓见此,将水拿了回来,拧开后又递给了她。
“谢谢!”
容琳接过水,喝了小半瓶。
不多时,秦卓接了几个电话,很快肖慎也赶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江峻和何森。
肖慎紧张地看了眼手术室的电动门,问秦卓,“阿言怎么样了?”
秦卓用手机在发消息,并未抬眼,“鉴于他路上来时的表现,我觉得他没事。”
鉴于盛谨言的表现?
肖慎有时候都觉得秦卓是不是法庭上话说多了,所以平时话又少又让人听不懂。
他不耐烦,“说人话。”
秦卓冷然,“死不了。”
说完,秦卓就走向一边打电话去了。
肖慎无语地白了秦卓一眼,转头对容琳说,“秦卓看事一直很准,你别担心,他说死不了就一定能活着。”
容琳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肖慎却笑了笑,“容小姐,不用担心,秦卓的意思就是伤口不深,他没事。”m.χIùmЬ.CǒM
容琳点点头,注视着急诊室方向,“谢谢肖总。”
“这么叫多见外,”肖慎回头看了眼秦卓,“你以后就叫我肖哥,我们三人,我比秦卓和盛谨言大几个月。”
何森叹了口气,“肖总,别贫了,我怎么和我们董事长说啊?”
“说什么?”
肖慎剔了何森一眼,“等阿言醒了,你请示过他后再定。”
盛谨言和他爸盛必行的父子关系也是一言难尽。
肖慎和秦卓知道,何森也知道,但盛谨言受伤住院这事儿一定瞒不住,至于怎么和盛家人说,那得盛谨言自己决定。
这时,秦卓走了过来,看了眼容琳,“容小姐,你同学柳雅晴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容琳被问得一愣,思忖片刻,“确实有过节,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秦卓皱了皱眉,表情意味不明。
“秦律师,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柳雅晴找的?”
面对容琳的问询,秦卓点头,“有这个可能,这是教你们学车的教练华宇说的,柳雅晴几次三番地想迷晕你。”
容琳垂眸思虑片刻,“她有这个动机,但她没这个实力做这个局。”
秦卓惊喜地看向容琳,随后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那些打手衣着光鲜,行动有素,显然很专业,”容琳很笃定,“而柳雅晴家庭条件一般,她没有这个能力和财力做这件事。”
容琳的说法也印证了秦卓的猜测,他也不觉得一个女研究生能翻出这么大的浪,那这是谁动的手就不言而喻了。
肖慎冷嗤,“盛阔这渣滓,总搞些下三滥的手段。”
容琳不解,“盛阔是谁?”
肖慎撇撇嘴,“盛谨言的堂兄,一个败类。”
容琳皱了皱眉,没再说话,而秦卓则去处理别的事了。
江峻急得脸都白了,他和肖慎、秦卓都不熟,顶多算打过罩面,他们都不能为他说话。
可盛谨言却因为容琳吃了他准备的瓜果而被迫害,盛谨言还因此受伤。
江峻愈发地感到难辞其咎,他心里没底,“肖总,容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西瓜有问题。”
肖慎剔了江峻一眼,“秦卓会查清楚的,没你的事,你自然不用担心。”
他勾了勾嘴角讥讽,“你要是吃里扒外,那可就...”
江峻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敢,不敢,我进了盛延就在盛总手下做事,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肖慎懒得听,摆摆手示意江峻闭嘴。
容琳听到江峻提起西瓜,想起时蔓来,时蔓吃的西瓜比她多多了。
她忙问,“我朋友时蔓呢?”
时蔓?
原来,那个戴着大大厚眼镜片的女生叫时蔓。
肖慎咂嘴,“她和那个柳雅晴都已经洗过胃,人在住院部睡觉呢!”
听此,容琳长舒了一口气。
肖慎问容琳,“时蔓是你朋友?”
容琳点头,“嗯,室友,也是好友。”
肖慎没再问,而是独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容小姐,过来坐着等吧!”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灭了。
容琳站了起来,切切地盯着那扇门。
门开后主刀医生走了出来,肖慎等人也迎了上去。
主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脏器,但病人麻药还没醒,你们再等等。”
他又说,“利器伤口,你们报警了没有?”
秦卓走了过来,从助手柯炀手中拿过名片给了医生,“我是他的代理律师,秦卓。后续伤情鉴定,我会向您请教。”
主刀医生一看卓越国际律所的首席律师,秦卓。
大名鼎鼎的秦律,律政界的翘楚是刚才那病人的代理律师,他突然间觉得不用操心报警问题了。
他点点头和另一名医生,还有小护士准备回办公室。
而容琳等人继续等盛谨言清醒后被推出来。
等电梯的主刀医生问小护士,“手术室里,对病人资料的时候,病人他叫什么来着?”
小护士脸颊微红,“盛谨言,盛延集团的总裁。”
主刀医生恍然大悟,“盛谨言这么年轻?”
而后,一行人进了电梯。
又过了很久,盛谨言被推了出来,护士叮嘱容琳,“不可以喝水,排气后才可以,现在要一直和病人说话,病人刚被叫醒。”
容琳点头,而盛谨言却牵住了容琳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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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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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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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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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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