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年年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推秦骁,秦骁反应更快,端着碗握住了冯年年的手,本来想自己起身,谁知冯年年直接一脚给秦骁又踹个屁墩儿。
端着碗坐在地上的秦骁:我找谁说理去?
“你想谋杀亲夫?”秦骁有点生气,都说好心当成驴肝肺,结果他是好心被迫当了一回登徒子!
冯年年下意识擦了一擦嘴,觉得衣襟有些湿漉漉的,起身问道:“你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自从遇到冯年年就是流年不利,他这二十几年虽然被人冤枉的次数不在少数,但从来没让人这么无语过!
秦骁气极反笑:“娘子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两个成婚是有目共睹的,别说为夫是被你摁着脑袋亲下去的,就算为夫真情不自禁,那也是合乎礼法的!”
冯年年抓住了秦骁话中的重点,眨了眨眼:“你说你被谁摁着……”
说到这,冯年年忽然想起她做梦被人灌毒,想要反锁那人,不会吧,她竟然做梦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了?!
秦骁似笑非笑地盯着冯年年:“说啊,娘子怎么不说了?”
“那个什么,”冯年年一时有点语塞,她怎么都没想到,占自己便宜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自己!
“你就别在地上坐着了,起来吧。”说完这话,冯年年把头扭到一边,不就是被亲了一口,在上辈子又不是没见过比这个更激烈的画面,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秦骁盯着冯年年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冷笑道:“怎么,现在娘子不跟我算账了?”
冯年年听到秦骁这话不是意思,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咱俩就亲了一口,我这初吻呢,我还没追究,你还不依不饶了?”
秦骁头一次听到“初吻”这个新鲜词儿,但也不难理解,板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有样学样地说道:“娘子觉得女子的初吻就是珍贵,男子的初吻就不珍贵吗?为夫的初吻被娘子夺了去,为夫去哪说理去?!”
听着秦骁略带委屈的控诉,冯年年目瞪口呆的想道:“我就睡了一觉,这秦骁让人夺舍了吧?怎么看上去一副不聪明的亚子?”
“娘子不给为夫一个说法?”秦骁见冯年年瞠目结舌的模样,端着碗接着说道。
冯年年:“那我对不起你?”
“哼。”秦骁看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冯年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
冯年年:在岭西跟我耍狠的和现在矫揉造作的是同一个人?卧槽,我不是被一个精神分裂给忽悠了吧?
冯年年想到这,提着鞋就追了出去,她要确定一下,原著中秦骁的设定不会是个精神病吧?这尼玛还有多少个坑等着她踩啊!
等冯年年蹿到前院,没看到秦骁的身影,却看到院子里秦家三个孩子,外加圆子七喜,还有两个扫洒的家丁都站在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冯年年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们探究的目光,朝秦小闲问道:“你爹呢?”
秦小闲听到冯年年问他话,害羞的捂着脸躲在了秦子瑜的身后。
冯年年:???
“子瑜,你爹呢?”冯年年只好看向秦子瑜。
秦子瑜看着冯年年,咳嗽了两声这才说道:“我爹出门去了。”
出门就出门,你一个言情少年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干什么,不会是在脑袋里展开了一百多万的情节吧?
冯年年一边腹诽着也准备出门,结果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冯年年此话一出,扫洒的仆从又开始干起活来,圆子此时跑过来在冯年年的耳边轻声道:“小姐,听二公子说你当着他的面非礼姑爷了?圆子虽然人微言轻,但小姐二公子还小,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呐!”
谢不肉!
“我什么时候非礼姑爷了?不,应该是说我什么时候当着小闲儿的面非礼姑爷了?”冯年年听到这话差点就要跳起来。
秦小闲从秦子瑜身后钻出来,喊了冯年年一声,然后就撅着小嘴说道:“娘亲,啾啾~”
冯年年强忍住想要把秦小闲拖出来揍一顿的冲动,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大家解释:“这是一个误会,你们要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不传谣,不听谣,不信谣!”
所有人都点点头,但是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子瑜一脸深意地说道:“冯姨,这话你不用跟我们解释,只不过我爹好像挺生气的。”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都说我不是故意……”
冯年年话还没说完,院里人的目光又都意味深长起来,仿佛在传达同一个意思:你看看,说漏嘴了吧,你还说你没有非礼人家!
冯年年无语看天,然后说道:“随便你们怎么想吧,你爹去哪了知道吗?”
秦子瑜摇头:“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回来了,不过冯姨我爹生气起来,不是太好哄。”
……
“你爹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人哄?!”冯年年简直闻所未闻!www.xiumb.com
这下不仅是秦子瑜,就连秦小闲和秦云英都默默点头,秦小闲还补了一句:“娘亲,爹爹生气起来还挺可怕的。”
冯年年在心里冷笑,呵呵,她怕他?
在岭西的时候,那是迫于无奈才服软认怂,现在到了她自己的地盘了,休息好了脑袋也转起来了,要是秦骁真那么厉害,还用得着装一个泥腿子?
想到这冯年年也不准备去追秦骁了,爱咋咋地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谁还不是个有脾气的人呢!
这边冯年年转身回了屋,那边多乐县穷人巷的某间茅屋里,丛良看着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十几趟的秦骁,终于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焦灼?”
秦骁停下脚步,看着丛良冷笑道:“我焦灼?”
丛良点头如捣蒜:“没错。”
“呵呵。”秦骁又在丛良的书桌前走了两个来回。
“是跟嫂夫人有关?”丛良猜测道,毕竟按道理说,秦骁属于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他要卖一个人,那个人转头还要给他数钱呢,自从认识冯年年,秦骁真实的情绪就越来越外露,能让秦骁在他面前溜达十几个来回,目前除了冯年年没有别人。
秦骁听到“嫂夫人”这三个字,转头看着丛良认真地问道:“你知道初吻吗?”
丛良:啊??这题有点超纲了啊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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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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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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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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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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