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种族歧视没关系,可能刚刚让恐鹤鸡追出心理阴影了,生化武器单独存在已经很吓人,恐鹤鸡还能吃完它准确发射,简直堪称比重武器还恐怖的存在啊。
在场没人拥有南柯那样变态的野心,渴望用蛮横的手段压迫人类,所以对此类变异生化武器兴趣不大,陆续看向别处,寻找有价值的信息。
吕安如给四月抬抬下颚,两人了然的走到右边角落一处完好的培养基前。
四月戴上防毒手套,从包里取出胶头滴管和试管,吸取部分绿色液体。
尚未装入玻璃试管内,绿色液体将滴管腐蚀。四月赶忙松开手,腐蚀速度极快,差点蔓延到她抓胶头的手指。
四月无奈冲吕安如摇摇头,表示无法带走样本。
吕安如扬手指向环氧乙烷灭菌柜,柜子在打斗中歪倒摔在地面,其中多数实验用具报废,找找应该能找到合适的容器。
四月点头跑过去,小心走过洒满玻璃锁片的地面,蹲下细心翻找。
吕安如提着银沧走到恐鹤鸡面前,抬剑要砍,她唯一能做到的人道主义事情,当属给恐鹤鸡个痛快。
“请别杀它!恐鹤鸡是我从小带大的,它和我孩子一样。你们不是有驯化符啊,用给它吧,它会乖乖听你们话啊。”
苏芮看出吕安如意图,大喊阻止,见吕安如停下脚步了,忙帮恐鹤鸡说情。
“求求你们放过它吧,带它走吧,只要你们肯带它走,我愿意告诉你们南生物学家的藏身地。我和方博士研究恐鹤鸡的初衷是希望它能造福人类啊,还人类一个无菌的生存环境。”
吕安如让气笑了,无菌环境,那人类离集体大灭亡不远了。
不了解的人听到细菌本能反应有害,其实细菌也分有益和有害,好比肠道中有益的细菌叫益生菌可以帮助肠道蠕动,有害的细菌叫腐败菌,能产生治病的有害物质。
两者是共存亡保持肠道内平衡状态,缺一不可。好比人我们注射的疫苗,多数将比较温和的病毒外壳注射进体内,从而让身体产生抗体。没注射疫苗之前,人通过小病也在增强抵抗力。
南柯個形式化唯心主义的疯子,带疯了一群喜欢发大梦的人。
吕安如懒得给对方多解释,毒瘤思想早根深蒂固埋在苏芮心中。
转身走向苏芮,用剑割断绑住她的绳子,淡然道:“你带它离开吧。”
苏芮警惕望着吕安如,坐在原地不肯走。
吕安如嗤之以鼻地哼声,轻蔑戳破对方小心思:“我没兴趣跟踪你去找南柯,他既然没把灵魂转到恐鹤鸡身上,很好猜他在何处。二楼共五个馆,我们参观了四个,还剩灵长类动物馆没参观。这类变异动物更符合南柯灵魂转换基础条件,他转完很虚弱,需要待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八九层所关的巨型怪物,是他唯一的保障。”
苏芮触角晃晃,被感染的黑紫色唇瓣半启,似想说很多,最终选择沉默。
站起身走向恐鹤鸡,摸摸鲜红色的鸡冠花,轻声唱出一首民谣:“小小被窝、抱着我,月亮婆婆、看着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温柔的歌曲刚结束,全无防备的恐鹤鸡被苏芮拧断脖子,紧接着她躺入流满腐蚀性液体的地面。
在人们愕然注视中,用手盖住恐鹤鸡双眼,躺平任由液体蔓延上身子。
由于此处代号198Z的生化武器并未完全培育成熟,腐蚀性比较慢,人们亲眼目睹苏芮化作绿水的全过程。
高樱不知是让恶心住了,还是于心不忍,跑到最远的角度,独自蹲了好半天。
折返回来之际,吕安如和一名格斗大哥正在扩大下行通道,为了虎翼兽能顺利通行。
“苏芮也是个被洗脑的可怜人,她只是希望你能把恐鹤鸡带出去,你却选择把他们全逼死。”高樱思考了很久,决定替枉死的两条命发声。
吕安如停下手里活,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女汉子,纳闷问:“你没事吧?我把他们逼死?我让他们自己离开啊。”xǐυmь.℃òm
“你明知道他们离开此处活不长,恐鹤鸡吃不到198Z会生吞了浑身沾满198Z的苏芮,所以你故意放他们走。”高樱倾身靠近吕安如,一巴掌重重拍在地上。
怒火没引起人们一点重视,只听收集完样本的四月欢呼道:“这根钢筋半天弄不断,组长还不舍得用银沧砍,格斗大哥用锯子搞半天,总算让高樱一巴掌拍断了。大家下去吧,我侧过了,五层比较安全,光放了些杂物,整层好似他们的员工宿舍。”
“辛苦了,下次遇到顽固型问题早点喊你。”戴启阳感激地拍拍高樱肩头,仰头朝等在上层的两人一兽喊道:“飞下来。”
虎翼兽相当通人性,一听到吕安如同时喊‘虎虎’,煽动起大翅膀,撞开约束它帅气的三层铁楼梯,飞过众人眼前。
“哇,大鸟落地好稳好霸气啊。”四月鼓掌夸赞。
高樱让人们阴阳怪气对待下,又听这话,矛盾点随之升级了,从谴责吕安如耍心机变成谴责吕安如没良知。
“同是生命,虎翼兽能救,凭什么不能恐鹤鸡啊!吕安如你真可以啊,一下害得两个生物死不瞑目。”
吕安如拉住已经面色转沉的盛冥,给他推到下行楼梯前,催促:“我们下去,别搭理男人婆,她早更。”
四月要去揍人的高樱,懂事喊声:“你们先下吧,我来劝她。”
盛冥和吕安如爬下梯子,身后传来四月语重心长的劝导:“学姐,你都看明白的事情,当事人苏芮怎会不知啊。她早发现自己命不久矣,她一死,恐鹤鸡哪怕蚕食完她尸体,照样活不久。与其死前还要被人利用或解刨研究,她情愿亲手了结彼此。”
“你别帮吕安如说话,她若好好告诉我,我早不生气了,我是又可怜苏芮,又生气吕安如态度问题。”
高樱理直气壮的话说,四月也不搭理她了,默默应声哦,扭身趴下梯子。
一落地,戴启阳不会说话的劝道:“好心喂狗了吧,活该啊,有时就不该多管闲事。”
“你好烦哦。”四月推开戴启阳。
高樱呵斥从上面响起:“你说谁是狗?”
戴启阳不嫌事大地答道:“刚刚谁接话了,谁就是狗咯。”
高樱下梯子下到一半,跳到戴启阳面前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嘴撕烂啊?”
戴启阳不知道收敛,嘴欠的反驳道:“我说你了?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捡钱的见多了,捡骂的第一次见啊,稀奇了。”
“你没说我们啊?小狗刚刚乱咬人呢。”
四月扯住戴启阳袖子,一副非要个说法不可的样子。
戴启阳甩开袖子,指指四月和高樱,喝道:“我不打女人啊,你们好自为之啊,别过分。”
高樱握住戴启阳手指头,‘咔’下折断了。
戴启阳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四月看得心软,帮忙说情:“算了,大家同组的人,别伤和气啊。”
高樱松开戴启阳扭头朝四月发火:“你好贱皮子哦,还能帮骂你的人说话哦。”
四月火气一下冲上头,发挥文综社嘴毒的特点,不客气还嘴。
“我不像你,我好歹帮同组员说话,你多伟大啊,前脚骂完恐鹤鸡是畜生,后脚帮它找组长的事,吃里扒外的阴阳人当属你了。”
高樱让怼得满脸通红,话赶话地赌气道:“行,你们全是自己人,就莪个外人,我走总行了吧。”
说着,搡把挡路的两人,气冲冲地朝门口走去。
走到吕安如身边,重重呸声,暗骂声:“祸害。”
吕安如朝后跳出两步,堵住高樱去路,从包里拿出水杯递上,凶巴巴地说:“古人有散伙酒的美谈,喝了这杯散伙水,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高樱双眼宛若冒起熊熊火焰般,瞪瞪吕安如,再瞪瞪保温杯,喝问:“你个祸害在赶我走啊。”
吕安如无辜眨眨眼,反问:“不是你要走的吗?”
高樱发狠地朝吕安如呲下牙,握住水杯,仰头将其中水喝光。
把杯子扔到地上,决然离开。
吕安如淡然捡起杯子,走到已然后悔的四月面前,从包里掏出艾拉的水杯递上。
“吵完架怪上火,喝口水吧。”
四月接过水杯,心不在焉地注视着高樱背影,担忧问:“这里危险重重,我们真让她一个人走吗?”
“你只管喝你的吧,喝水还瞎想容易喝凉风哦。”吕安如手握住四月抓水杯的手,往樱桃小嘴前送送。
见对方乖乖开始喝了,多叮咛句:“留半杯啊,给戴启阳喝,他也需要下火。”
戴启阳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让吕安如斜睨眼,乖乖同意:“知道了。”
四月喝好,六神无主地把杯子转交给戴启阳,不放心说道:“方才我态度好差哦,我去哄哄高樱吧,她这人脾气直但没坏心,必然是我说话不注意伤到她了。”
戴启阳喝了两口,跟着放低姿态:“回想起来,我貌似也说话比较冲,不该和女孩子吵架呢。”
“我没听到你们说什么,大点声。”
吕安如把手竖在耳朵边,动作极其浮夸,但两人无心细看,提高点声调挽留已经走到门口的女汉子。
“我说,我刚刚态度有问题,不该和同组人吵架。”
“对,我同样有问题。”
高樱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望着真心忏悔的两人,愧疚说:“是我先发火,不怪你们,我给你们道歉。”
四月眼底凝重的担忧散去,拍把戴启阳,两人一起跑到高樱面前。
四月抱抱高樱,大度宽慰:“那我们互相原谅吧。”
“好。”高樱愉快答应。
戴启阳嘿嘿光笑,见高樱朝他张开手臂,笑得更羞涩了。
高樱才不管他别扭的点呢,搂住他,用力拥紧两人,在他们耳边轻声说:“我们永远的一组人。”
“没错!”戴启阳和四月齐声回答。
吵架三人冰释前嫌了,高樱宛若被戴启阳别扭传染,垂头走回吕安如身边,小声道:“不好意思啊,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肝火好旺只想骂人。”
吕安如继续把手竖在耳朵边,大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高樱双颊绯红,闭眼朝吕安如耳朵吼道:“我说不好意思啊。”
以为能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谁料吕安如早有防备,把戴耳机一面伸向她,耳机自动降附近噪。
“没关系,一组人嘛,其实你们频繁不受控的发火全因这层并非光置放杂物,”吕安如指指墙边紫光灯下的花,介绍道:“那是曼陀罗花,它花粉致幻,盆上贴有强效咒。咱们早该想到,米德瑞拉的致幻粉来自EK杀手组织。”
四月心细,随之考虑到去投放致幻粉的小队,“那岂非吴副社长有危险啊。”
吕安如扬扬手里微机,说:“在二楼时,我用内网联系过他了,告知可下行的房间。五分钟前,我又用内网联系遍他,他说已与艾拉搭上线,回合后立马过来了。”
四月长舒口气,感慨:“还好,我们等等吴副社长吧,我勘测过六楼了,下面全是食肉飞虫。一把密封罩打开放入梯子,我们很可能让虫子们生吞。防毒护具不防虫啊。”
“不用,我们继续前行扫清障碍,在七层等他们。”
吕安如细想过,艾拉组里基本全格斗社大哥,算吴昊组里偏辅助型的布朗特,满打满算总归两个法社,要带十来个格斗社前行,他们打固定某个老怪没问题,但让他们冲锋陷阵明显不现实,反而容易让抓弱点。
关键南柯正虚弱,千载难逢的暗算机会必须把握。
算时间,等吕安如他们清完场,艾拉等人差不多也到了。
得到队员们同意,吕安如思忖片刻,道出新的安排。
“莲花制作个傀儡人扔下去,等飞虫聚集了,小冥放火法烧死它们。”
“万一它们不怕火烧呢?”戴启阳做出假设,“你们应该发现了呀,南一梦杂交出的动物全优化了本身弱点。”
“闭嘴!”
“少乌鸦嘴!”
“一边去,试过再说!”
几个女生纷纷呵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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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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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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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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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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