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他们认识的人除了段楚莹之外就没有人认识蛊虫了。
也不是,杜小薇也会,但她已经不在了。
“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段楚莹,但是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我是希望你去试探段楚莹。”
霍骁沉声道:“战哥,我不比你少担心阿宴,但我同时也是相信段楚莹的人品,如果真的是她帮了阿宴,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不来找我邀功?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是段楚莹做的,而且现在阿宴的噬毒已经解了,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既然背后的人不想暴露身份,战哥又何必执着知道他是谁?”
战尘矅只是担心用蛊虫解毒会不会有后遗症,或许也是他想太多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便挂断电话。
......
下午三点,婚纱馆的工作人员拿着精修过的婚纱来了。
任宴熙一眼便爱上了,竟有点迫不及待穿上。
“我可以试试?”任宴熙看着工作人员道。
工作人员轻笑,“当然可以,这婚纱本来就是你的,如果哪里不适合,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修改的。”
任宴熙颔首,拿着婚纱便进了试衣间。
这时,战尘矅来了,婚纱馆的工作人员看到他,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战爷”。
战尘矅点了点头,看了眼紧闭的试衣间,“熙熙在试婚纱?”
“是的。”工作人员回道。
等了十分钟,试衣间的门打开了,任宴熙穿着婚纱走出来。
那一刻,灯光在她面前都变得暗淡了许多,皮肤如白雪,吹弹可破,层层叠叠的轻纱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腰间镂空却用钻石作点缀,整件婚纱看起来闪闪发光,加上任宴熙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
战尘矅的目光一直紧锁在任宴熙身上,是那么炽热,任宴熙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转过头不看他。
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着说:“精修过后的婚纱更适合战少夫人,更加有气质了。”
“是啊,战少夫人真幸福,这件婚纱可是您的闺蜜亲自为你设计,但是精修是战爷给出的意见。”
先前战尘矅就带任宴熙去过婚纱馆试过婚纱,当时的效果并没有让战尘矅很满意。
但是今天显然不是,战尘矅很满意,这件婚纱除了任宴熙没有人能穿得出那个气质跟韵味。
任宴熙还没恢复记忆,所以当她听到是闺蜜跟战尘矅设计的婚纱,她心里很有触动,她是有多大的福气才会有他们?
她看向战尘矅微笑,“谢谢。”
“其实功劳最大的是温希恩,我只是做了精修而已。”战尘矅笑道。
“但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精修,那这件婚纱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效果了。”
“既然想谢谢我,不如奖励我一个吻?”战尘矅神情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一旁的工作人员也十分知趣,急忙离开,卧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
任宴熙有些娇羞,低声道:“别闹。”
战尘矅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四目相对,此刻,彼此眼里都只容得下对方。
“既然你害羞,那唯有我来主动了。”
话落,战尘矅便吻住任宴熙的红唇,唇舌交缠,甚是甜蜜。
任宴熙的脸蛋逐渐染上了一抹酡红,但也不抗拒战尘矅,甚至她有点想要更多的。
绵长的一吻毕,任宴熙窝在战尘矅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她忽然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认,失忆后的她面对战尘矅,依旧是心动了。
有他还有三个孩子,幸福便是如此简单。
若是将母亲过往调查清楚,那就更加好了。
战尘矅忽然叹息一声,声音带着一些遗憾,“若不是出意外了,你的名字现在已经落在战家户口本了。”
国庆,是多么有意义的日子。
任宴熙仰头看着战尘矅,双眸像是有星辰般,“其实我们可以先去领证后举办婚礼也行。”
战尘矅微怔,片刻后激动起来,“你说真的?”
之前熙熙就想着国庆领证就举办婚礼,说是这样的日子很有意义。
但今天,熙熙的话着实让他很惊喜。
虽说他们现在跟夫妻没有任何区别,可问题是他还是想将熙熙的名字落在战家的户口本上。
任宴熙轻笑,一本正经的说:“孩子都三个了,怎么?你是不想负责任?”
既然迟早都要领证的,现在领又有何区别?
战尘矅高兴得像个二愣子一样,兴奋得在任宴熙的脸颊轻啄一口,又或许说,他本意就如此,只是借着兴奋来实行。
“走,趁现在民政局还没关门。”战尘矅拉着任宴熙的手欲要离开。
任宴熙急忙道:“别急,虽然说现在随时都可以领证,但是也要看看月历是否适合婚嫁。”
“是我大意了,我现在就去看。”丢下话,战尘矅转身出门。
过一会儿便回来了,但是脸色却有那么一点失落,他看着任宴熙道:“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都不适宜婚嫁,只能等到大后天了。”
要知道他的心情有多难受,就好像从天堂瞬间跌到了地狱,仅仅是几分钟的事而已。
看战尘矅有些失落,任宴熙便安抚道:“其实也就几天而已,很快的。”
战尘矅定定地看着任宴熙,认真的说:“那你今晚搬回我们的房间?”
一开始属于他们的房间都被任云舒糟蹋过了,他便搬去了别的卧室作为他们的婚房。m.χIùmЬ.CǒM
想到两人的关系,再想到晚上,任宴熙竟然想歪了,脸蹭地一下红了,紧张的捏了捏手,“也…也行吧。”
战尘矅刚刚心里的那一丢失落瞬间被任宴熙的话给填满了,他脸上挂着一抹坏笑,若有所指的说:“我会让你满意的。”
任宴熙脑袋轰的一下空白,抬头狠狠地瞪了眼战尘矅,丫的!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而且她竟然也听懂了。
“我先去换下婚纱。”她急匆匆走入试衣间,很快便换好衣服出来。
这一忙就已经到了四点半了,也差不多够时间去接孩子了。
“我准备去接孩子了,你忙你的吧。”
“我也忙完了,我陪你去接孩子。”战尘矅十指紧扣任宴熙的手,今日的他显然心情好,用别人的话来说,走路都是带风的。
去到小太阳幼儿园接到孩子后,任萌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爹地,您老人家今天捡到钱了吗?咋就这么高兴?”
战子修皱了皱眉,“你看咱们爹地像是捡到钱会高兴的人?他缺那点钱?”
任萌萌摇头,“不像,他已经很有钱了。”
战尘矅瞥了眼任宴熙,嘴角微勾,“因为我打算给你们添个妹妹,高兴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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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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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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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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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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