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名姝会意,哄被徐白腌臜了一顿的郁名才。
咖啡陆续上来,但这会点已经晚了,其余三人都没动。
向晚中午被徐白抱着不规矩的喂饭,吃的不多,这会有点饿,一杯见底想再要一杯。
徐白面前的杯子朝她脸前挪。
向晚掀眼皮瞧过去,徐白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狗一样盯着她,眼底的讨好直白的让人无法忽视。
向晚竖起手挡脸,有些想叹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徐白和郁名姝表现的这么亲密,却又在她眼前对自己这样。
一点都不害怕,一点也不心虚。
徐白的咖啡明目张胆的递到她脸前,除了他的眼神,另外两位的眼神这会也在看她。
郁名才还好。
郁名姝这个姑娘……
向晚不敢看她的眼神。
按了按太阳穴,再次想走。
屁股不过刚抬,整个人被动的坐下。
桌子下徐白的腿缠了上来,两只缠着她一只,不止带着向晚朝下坐,还带着向晚往沙发下面滑。
隔壁郁名姝的视线已经转移了,在和她哥说话。
她哥一边答着,一边瞧俩人的动静。www.xiumb.com
向晚面红耳赤,动静小却力道大的挣扎。
徐白却像个蛇似的越缠越紧,并且……很骚气的低低的在笑。
向晚想撕破脸大家都别做人了:“你……”
徐白打断:“我定了个包间,一起去吃饭。”
说罢对着向晚温和的笑:“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俩之间的事得说清楚才好。”
向晚恼了,从挡着的手掌中恶狠狠的瞪他:“你……”
徐白无声做口型:“我和他谁好看?”
向晚:“……”
郁名姝拽着郁名才出去,向晚落后一步,身后跟着徐白。
俩人走过拐角走去大门。
向晚肩膀被个大手带住,径直带进了一个漆黑没点灯的小包间卡座。
接着整个人被推到沙发上,徐白覆过来,脑袋埋进她颈窝,闷闷道:“我和他比,谁好看?”
向晚被压的几乎窒息,恼怒的推搡他:“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为什么来见他?不是说好了见郁名姝吗?你别看他穿的人模狗样,其实细看看五官,不怎么样。”徐白一边说,一边按着她两只手,细细碎碎的吻她。
信向晚对他没意思,但还是气,气到脑神经一直在蹦,很想抱抱她。
向晚憋的脸通红,气哭了:“你个骗子,王八蛋,神经病!”
徐白吻到咸咸的泪水顿了顿,喟叹了一声,扶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别哭。”
“你不是说和郁名姝什么都不是了吗?可为什么他说你们还好好的!”
“晚晚,你吃醋了?”
徐白怨气瞬间消失,声音有些雀跃,雀跃的向晚又羞又恼,很想扇死他,“问你话呢!”
“你就是吃醋了,就这,还不承认喜欢我。”
“徐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徐白低低的笑了会,凑近她一字一句道:“你这是第一次为我吃醋,晚晚,你真的喜欢我的,对不对?”
声音软绵绵的,却盖不住其中雀跃到不行的欣喜和激动。
向晚平白无故的心软了。
感觉徐白……似乎不是骗她的。
接着就是恼和铺天盖地的无措。
事情为什么再次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走入了她来青城前想走的不一样的胡同里。
但是条死胡同。
徐白细细碎碎的吻她的眼泪,一声声的“晚晚”在向晚耳边来回飘荡。
荡到向晚快要……疯了。
——咔的一声。
包厢门开了一条缝。
逆着光,郁名姝像个鬼一样出现在门缝,叹气道:“我哥还在外面呢。”
向晚猛的推开徐白坐起身,面红耳赤的整理被他掀开的衣服。
掀眼皮偷看郁名姝。
门口却没了人影。
向晚有些乏,倦倦的捂住脸一言不发。
肩膀多了双手,挣开再覆上,挣开再覆上。
“徐白,你别逼我了行吗?”向晚说完疲惫的抹了把脸,挣开他起身出去。
徐白坐着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蓦地手掌横握成拳。
向晚没去吃饭,找服务员问了后门,猫着腰跑了。
到酒店门口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蹲下看人来人往。
她和徐白……不能再这样。
徐白有江氏,注定离不开青城。
可她也……回不来青城。
俩人……无处可走。
向晚在门口蹲了一个小时,起身找了家清吧点了杯威士忌。
她一向不喝这种酒,这回却迫切的需要喝点麻醉下有些迷糊的脑神经。
这样才能腾出功夫把徐白从脑子里赶出去,留下一个清醒的向晚想想怎么对付唐京宪,把姥姥的骨灰找回来安葬,随后回去……
酒递到嘴边没喝下去,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一直没避孕,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向晚纠结了会,身子被撞了下,手里端起的威士忌整个泼到了自己脸上。
被辛辣的酒水浇了个彻底,向晚闭眼呜咽了一声,一时没察身边站了个高大的身影。
模模糊糊的去找抽纸,手被不轻不重的握住。
随后一个袖子竖起,很重的在向晚脸上搓了搓。
力道很凶,搓脸比澡堂子的搓澡大妈还要重,与此同时,手被握住的力道也很重。
向晚睁眼,面前凑近一张被酒熏红的脸。
有点黑,五官清晰。
鼻子唇线,不看眼睛和徐白有几分相似。
这是……
向晚像是见鬼了一样瞪大眼,尖叫堵在唇边眼看就要吐出来。
杨玉堂迷迷糊糊的一句话砸进耳朵。
“你长的怪好看的,约吗?”
向晚被握着手全身止不住的抖,察觉杨玉堂喝多了,似乎没认出她,大气不敢出的小声拒绝:“不约的……”
声音细细小小。
杨玉堂酒醉下明显没听见,竖着耳朵贴近:“你说什么?”
向晚哆哆嗦嗦的小声重复:“不约的……”
杨玉堂朝前又凑了凑,大脑袋连着整个耳朵贴上了向晚的嘴巴。
下一秒,变故丛生。
眼前放大的脑袋连着身子被整个推搡出去。
随后向晚面前的酒杯被捞起,狠狠的砸向了杨玉堂的脸。
还没完。
徐白凭空出现,满脸狠辣的探手抄起一个酒瓶,闷声不响的对着杨玉堂瘫坐在地上的脑袋再次要砸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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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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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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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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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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