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悄咪咪的睁眼,动了动手指,还行。
坐起身裹着被子勾脑袋看向门口。
门只是关了,甚至没拉门栓。
这会出去。
只要动静小点。
可以避免和徐白打照面。
向晚脑子转了好几圈,没动。
妈的。
又不是自己主动的,主动的是徐白,不要脸的也是徐白,禽兽还是徐白。
向晚摸了摸滚烫微肿的嘴巴,宽慰自己。
徐白两年不见,身体壮了不少,诚心要办事,她根本挣扎不了。
自己可太无辜了。
所以……都怪徐白。
最重要的是……都被吃了,不顺势将开不了口的杨素事解决了,自己就太亏了。
向晚心里建设了没一会,浴室门响了一声。
想归想,向晚还是怂的缩进了被子,按着自己哆嗦的不成样子的腿欲哭无泪。
徐白……我都没把帐算你身上。
你不做个死了一样安静的前夫,现在这是要搞哪样。
脚步声隔着被子走近。
向晚攥紧了的被子被掀开了。
毫无反驳余地的。
向晚捂住身子朝里面缩,在昏暗中掀眼皮说话:“你疯了。”
这句话向晚三个小时里说了七八遍。
徐白一直没什么反应。
这会有反应了,“疼了?”
重是重,但徐白前面时间拖的够久,其实便还行。
向晚憋了一会,闷闷奶奶的说:“有点。”
昏暗中白毛脑袋低低的笑了一声。
接着向晚脑袋上覆了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忍着。”
按照惯性和他以前的性子,该说“对不起”亦或者是“下次不会了。”
却说了句忍着。
向晚炸了锅,一边讽刺他一边安抚自己不安和歉疚的心:“是你的问题,是你对不起郁名姝,我是被逼的。”
徐白还在笑。
向晚朝他挪了挪,小声认真的和他理论:“笑什么笑,就是你的错,徐白我告诉你,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要烂死在肚子里。”
“你和陈峙没结婚。”徐白淡道。
向晚憋了会:“关你屁事。”
“我和郁名姝也是。”
“关我……”向晚卡壳了,皱眉:“你说什么?”
昏暗中,温热的呼吸扑鼻而来,带了点水汽。
“我是单身,你也是单身,对不起谁呀。”
声音温温柔柔的,但是带着很明显的调笑和……骚气。
向晚抿了抿唇,“骗子。”
下一秒。
向晚嘴巴再次被堵住。
呜咽了会,手伸出去要挠他。
接着,被按住了。
向晚从被徐白近身开始,手便不是自己的了。
不是被攥着就是被按着,再后就是昏昏沉沉的被带着去干坏事。
无能为力的开始动腿。
没意外的。
腿也是。
徐白一反平日的风格,将她能反抗的地全都按着,一直撩拨着她脑子里塞满浆糊才松开桎梏。
这档子事上面,向晚一直都被徐白拿捏的死死的。
“别……”向晚求饶。
“还有力气说话,挺好。”徐白声音很低,带了点明显的不餍足。
向晚念叨着饿,中间给她喂了粥还是念叨着饿。
放过她了,却一直在聒噪,声音软软嫩嫩的,让洗了个冷水澡刚冷静下来的他根本就受不住。ωωω.χΙυΜЬ.Cǒm
自找的。
全是她自找的。
向晚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醒来在昏暗中被圈在徐白怀里,腿上架着一只腿,脸被按着贴在熟悉频率的心口上。
向晚动动手指。
被十指紧扣了。
向晚思考了会,哑着嗓子说话:“你到底想干嘛呀。”
“想抱着你。”
向晚怔了会:“松开。”
徐白以前很听话的,结婚那会,向晚说什么,徐白便是什么。
这会……不听话。
反而抱紧了些。
向晚:“松开。”
又抱紧了些。
向晚感觉脸颊被他的胸膛和手臂挤的都有点疼了,带了点哭腔的服软:“徐白,你弄疼我了。”
徐白松开了,腿还是缠着她,但支起了上半身,在昏暗中一点点的啄吻她的脸。
向晚别脸,下巴被温柔的转回来。
再别。
再被转。
手抽出来推他的脸。
手腕被攥住时识时务的调转方向捂住自己的脸:“口水……很臭的。”
徐白住嘴了。
一下下的亲她的手背。
向晚手指有些麻。
捂着脸闷声道:“你跟郁名姝真的没结婚?”
“恩。”徐白声音很低的说。
说完手按着她的手移开,低头朝下。
向晚被堵住嘴的前一秒开口:“但你俩还处着。”
徐白顿住,脑袋上移三寸:“兄弟。”
“什么?”
“我俩是兄弟,这么多年,我从没拿她当女的看过。”
向晚翻了个白眼:“你的女兄弟可真多啊。”
闷闷的笑在上方响起。
向晚想搓搓耳朵,但是腾不出手,作罢后小声道:“你俩的事我不管,现在的重点是你占了我便宜。”
“哦。”
向晚:“我妈的事。”
“你妈的事,只占一次便宜我亏了。”
向晚瞪大眼:“徐白,你怎么变的有点不要脸了。”
哑着嗓子的奶腔很奇特。
酥酥麻麻的。
徐白喟叹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脸颊朝下,和她的相贴,“就是我亏,毕竟……这事牵扯到唐京宪。”
“因为他是你后爸?”
不是,徐白从前还念着点年少蛋糕,不是生父胜似生父的情。
自打徐瑶被向晚整的出事后,那点蛋糕的情被日渐犀利的眼睛看透到只剩下罪魁祸首这四个字。
所有的因果全在唐京宪身上。
徐白承认自己自卑,却一直不承认自己高傲。
事实证明,的确高傲了。
尤其是徐瑶毁容被抛弃后,情绪逐渐恢复正常。
更证明了唐京宪就是条披着羊皮的狼,潜伏多年,不安好心。
即便没有向晚的事。
徐白也早晚会收拾他。
这于他半点不亏,但还是要说亏……亏死了。
徐白贴着她的脸,满足道:“对,因为他是我后爸,不是生父胜似生父。”
说的越亏,便能越多的占点向晚便宜。
徐白想吃了向晚,将人连骨头带渣都侵吞入腹,才能消解些把向晚和陈峙放在一起两年,日夜折磨他的难受与悔恨。
徐白越抱越紧,向晚的心却越来越沉。
想了想,小声说:“那这次你给我算钱吧,杨素的事我不让你帮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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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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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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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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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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