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上都写。
男的在分开后如果想念一个人,还爱着一个人,会保留她的东西,同时无比珍惜,恨不得在暗中搂着那些东西睡。
徐白留着了,却从没进来碰过,连打扫都不曾。
这到底是……
向晚扁嘴哭了,一边哭一边喃喃:“什么意思啊……”
向晚的手机从开机便没断过电话和短信,全是杨玉堂的。
问她在哪?
去了哪?
什么时候回来?
还回来吗?
最后发了一句“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向晚看着最后一句,慢吞吞的打字:“我真的不喜欢你。”
信息发送成功,对面却迟迟没回复。
向晚将打好的下一句“而且我们没搬进家属楼,准确来说什么都不是,你是你,我是我,谁也不是谁。”默默的删了。
中午向晚将客厅的窗帘拉上,等徐白回来的时候扑了上去,嘿嘿的笑:“要给我做饭吗?”
“不做,买的成品。”徐白很轻的将她的手拽了下来,在昏暗中去了餐桌拆纸袋子。
向晚跟着过去,在旁边看。
昏暗中徐白的指骨很好看,笔直修长,看着指关节不明显,其实触上才知道,很结实,指腹和指尖还有掌心带着一层薄茧,摩擦皮肤有种奇异的麻。
向晚不自觉的伸出手覆上他的右手。
指腹慢吞吞的摩擦他的手背,上面是一块疤。
不显眼,但是能看见,更能摸到。
不规则、不平整、不是尖锐的物件所划,是向晚的手指甲抠弄的,因为那次他怎么都不放手。
徐白手没动,没像从前怎么都不放手,甚至没半点反应,向晚平白无故的有些摸不下去了,将手拿开背到身后搓了搓,咬唇找话说:“你怎么不给我做饭啊,下午有事吗?”
徐白顿了顿:“不喜欢做了。”
不是有事,是不喜欢做饭了,可一个月前在黑江,他顿顿都在给郁名姝做。
向晚眼圈微微泛红,低低的哦了一声。
徐白将餐盒都放出来,没拿盘子没拿筷子,直接拆包装盒和便利筷。
拆完额下巴:“去洗手。”
向晚去了,回来掌心多了块纸巾。
徐白一边握着她的手擦,一边低声道:“杨玉堂电话打到我这来了。”
向晚哦了一声。
“你要回去吗?”
向晚抿了抿唇:“你想让我回去吗?”
“你想回去吗?”
俩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你说我问,我说你问,谁都不愿意主动说那句话。
最后次次都是向晚先回答。
这次向晚不想回答,看他一直在给自己擦手的手,“你想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你不想……”
向晚抿唇:“我就不回去。”
徐白不易察觉的勾了唇,咳了咳,正色道:“再等等,等他知道自己错了再说。”
向晚:“他给我发短信说知道错了。”
徐白顿住:“你想回去?”
向晚气死了。
什么玩意啊,说话的意思乱七八糟,一会给她种不想让她回去的意思,一会又给她种想让她回去的意思。
向晚抽回手,愤愤又委屈的朝旁边走。
一片漆黑中,膝盖撞到了桌角,呜咽一声,弯腰摸膝盖,扁嘴:“徐白,撞到了……”
“哪?”徐白走过来摸她的膝盖。
向晚前气加旧疼,扁嘴掉眼泪:“桌子撞到团团的膝盖了。”
声音可以装出来的奶特别假。
但还是甜的腻死人,很像俩人婚后在这里,徐白忙完回来,向晚扑上来腻腻歪歪冲着他撒娇的样,不是像,就是。
徐白蹲下摸了会,眼睛黝黑发亮,接着起身揽着向晚的腰便亲。
向晚垫着脚回应,被亲的脸红气喘,浑身直打颤。
徐白温柔了点,搂着她贴近自己,一下下的若即若离的亲。
亲的缠绵悱恻,全是压抑不住的焦躁。
向晚微微动了动身子,脸通红,带了点勾搭的喃喃:“我现在可以脑充血的……”
徐白没吱声,轻轻的咬了下她的鼻尖。
向晚软软糯糯的接着说:“你是不是对我……”
话音还没落。
整个人被往后推开,力气很大。
向晚朝后退了两步,全身的热褪尽了。
徐白手撑着桌面,半响后道:“我临时有事,你吃吧,吃完别动,晚上回来我收拾。”
说完转身开门走了。
大门重新关上。
向晚原地站了一会,走去门口踮脚看猫眼。
徐白在外面没走。
背贴着门旁边的墙壁,点了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晚这会真的很想变成一只小飞虫,飞进他脑子里问问。
徐白,你喜欢我和郁名姝,究竟谁多谁少。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怎么做个人,不让你和郁名姝结婚,还能把你失去的都还给你。
然后咱俩再商量商量现在这个情况是没名没分的过,还是没名没分的过……还是没名没分的过……
向晚长长的叹了口气,倚着门板滑落蹲下,下巴磕在膝盖上,眼底全是落寞。
徐白为什么不给我做饭了……
因为喜欢郁名姝比我多了么……
徐白走后,向晚拉开窗帘,掏出已经调成静音的手机。
杨玉堂半个小时前发来个消息。
“你是不是不要脸的跑去找徐白了。”
向晚心口猛烈一跳。
杨玉堂家到这里四十分钟路程。
来不及思考,向晚火速拎起包就跑,顿了顿,回去将盛满卫生纸的垃圾袋一并提走。
风风火火的跑下楼,拎着垃圾袋朝大门口跑。
跑了没几步,错身闪去了小路,偷摸着去了小区的凉亭。
向晚这会的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去哪,不知道干什么,只知道这会不能从徐白身边离开,离开了好像就没理由再回来了。
刚在椅子上坐下,下一秒弹了起来,火速的蹲下。
旁边几十米外路上风风火火的驶进一辆车,是杨玉堂的。
向晚大气不敢出,围绕着车来的方向一点点挪。m.χIùmЬ.CǒM
车在徐白单元楼下滋拉一声停下。
杨玉堂没出意外的从车上下来,后面车门打开,紧跟着下来一个人。
郁名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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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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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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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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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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