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喜滋滋的支起身子,亲了亲徐白的下巴,雀跃的小声咕哝:“长这么大,你是头一个这么夸我的,徐白,为什么我才发现你其实也……挺好的。”
向晚喜滋滋的又亲了下他的下巴,接着下一秒便被捧着脸亲住了。
缠缠绵绵的,很温柔。
呼吸急促了起来,向晚隐约感觉自己又被他亲成了水,但这次的水带了点甜。
徐白亲了会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你被别人这么亲过吗?”
向晚清醒了下,却没清醒全,勾着脖子凑近想和他接着亲。
徐白:“向晚,你被别人这么亲过吗?”
“恩。”向晚有些迷糊,她被陈峙这么亲过,和他的差不多,却感觉又差了点什么,好像差了点甜。
徐白默默的看着她,低头又亲了几口:“以后我们好好的。”
聊到正事,向晚清醒了,推开他的手,把腿并上,吐着热气小声说话:“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徐白手臂撑在在脑袋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你说。”
俩人离的太近了,向晚有点热,咬字却很清晰:“我们可以不离,但有个前提,便是你的性子要改改,太别扭了,喜欢就是喜欢,好好的说,不能恼羞成怒的再对我说难听话,只要你改,还像现在这样对我好,我就可以不嫌弃你,跟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好好过日子。”
徐白想问她。
你他妈混成这样怎么有脸嫌弃我,你哪来的资格。
对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低头亲她,温温柔柔的:“好。”
想要的得到了,用向晚喜欢的温柔样子得到了。
挺开心的,但徐白心口却像破了个大洞,越破越大,只剩个皮囊。
徐白用了些力道亲她,从缠绵悱恻的若即若离到小狼似的啃食。
“疼……”向晚红着脸推拒,咕哝:“徐白,我有点疼……”
徐白有些恍惚,“你刚才喊的是谁。”
“你呀。”
徐白皱了皱眉,为什么他听到的是……她在喊陈峙。
……
徐白和向晚在小年当天搬家了。
新的两百坪大平层,阳台上有花还有一个很舒服的躺椅。
向晚特别喜欢,终于敢给柳眠打电话了。
傍晚的时候柳眠和陈远拎着乔迁礼过来。
向晚拉着柳眠去卧室,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肚子:“四个月了。”
柳眠:“真领证了?”
向晚去床头柜翻出结婚证给她看。
柳眠看照片上向晚面无表情的脸就愁:“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俩这日子怎么过啊,他喜欢你吗?”
向晚有些害羞道:“很喜欢我。”
柳眠翻了个白眼:“喜欢什么?真的喜欢,你俩怎么会这样在一块。”
向晚没忍住,捂嘴笑了下,眉眼弯弯道:“不是的,他只是嘴坏,性子别扭,其实很欣赏我。”
柳眠就喜欢看她笑,捏捏她的脸,接着捏她的胸还有腰,啧啧:“换了我也欣赏你,长的俊还乖,胸大腰细,全身上下白的连个毛孔都看不见,还粉……”
柳眠调戏完她撇嘴道:“徐白说欣赏的就是这吧。”
向晚否认:“才不是。”
“那还能有什么?他眼睛可是长在脑袋上头的。”
向晚嘿嘿的笑,接着眼圈红了:“眠眠,从小到大,从没人这么夸过我。”
柳眠:“小乖乖,怎么还哭上了呢。”
“他夸我懂礼貌、有教养、有上进心、不埋怨、不抱怨、不羡慕别人,不攀比别人,不虚荣不自卑,说我是特别好的人,是最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人。”
向晚有点想哭,扁嘴咕哝:“我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看我的男人,而且他真的对我很好。”
向晚笑笑,很甜的说:“既然他这么有眼光,我会跟他一解前愁,就此很好很好的过日子。”
徐白轻轻的合上了门缝。
陈远低声调侃:“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夸成这样,还是向晚吗?”xǐυmь.℃òm
徐白没吱声,转身去书房。
陈远跟着过去,将门带上,“不是玩玩吗?怎么就领证了。”
“她怀孕了。”
“怀孕了就领证,做你太太这么容易?”陈远唏嘘。
徐白没吱声,脑袋磕在椅背上有些疲倦的看着上空。
陈远扯了凳子坐下:“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块地怎么样了?能挖过来吗?”
“能。”徐白淡淡的睨向他:“地是好,但那男的玩的太花。恶心不说了,他也不是唯一持有人,身边的人太多太乱,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沾一身骚,我不沾这样的。”
陈远搓搓手:“不会,我都查过了,他只是玩的开而已,应该没那么多心眼对着产权乱来,你如果不愿意沾,交给我,我来。”
徐白皱眉:“你来什么?陪着玩?”
“男的为了事业在外面玩也是不可避免的事。”陈远说完正色道:“把线牵给我吧,我来。”
徐白顿了顿,点他:“有点底线,柳眠跟你这么多年了。”
陈远怔了下,接着随意的笑笑:“我现在这么拼,就是为了她。”
徐白定定的看了他会:“这块地算了,你再看看别的,看好联系我。”说完拍拍他肩起身要出去。
“你和向晚结婚是真的瞧上她了吗?”陈峙冷不丁道。
徐白脚步停了:“向晚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眠眠夸的像朵花,但我看着怵得慌,尤其是经过杨玉堂的事,那哥们就为了刺探下她真心跟她开个玩笑,然后就被从三米的高台推下去,毁容不说,差点就残疾,他们可是谈了将近三年,向晚说翻脸就翻脸,你信不信,就算当年你在国外没给她善后,让他爸将他送去不验疤痕的不是人待的黑江当兵,这件事最后还是会被盖下去,因为杨玉堂说了,向晚心狠手辣,这些年干多了这种事,她多的是嘴把黑的说成白的。”陈远眼神黝黑,说的很直接。
徐白沉默很久,接着轻笑一声,一脸无所谓:“我知道,她一直都不是个人,我也从来没把她当成个人看,不过是……结着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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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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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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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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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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