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保姆,不给,说她玩过了,一天两次。
向晚舔了舔后槽牙笑笑:“你确定我玩过了?”
保姆一脸鄙夷:“是,不信我们一起去问问老爷子。”
向晚没吱声,点头走了。
再晚点时,老宅保安急匆匆的奔进一楼西角的保姆房间。
抬着浑身湿漉漉,抱着腿一直在哀嚎的保姆去了医院。
向晚在二楼沉默的看着,讥讽的笑笑,唰的一下拉上了纱帘。
没等睡觉。
另一个保姆敲门,让向晚去二楼老爷子的办公室。
向晚进去老实的站着。
老爷子将电脑挪过来,对着向晚:“晚上七点,你去刘姨房间里做什么了?”
向晚若无其事道:“要平板。”
“那她卫生间地上的肥皂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向晚无辜道,说完伸手:“平板一天玩两次,一次半小时,今天我只玩了一次,把平板给我。”
平板没给。
向晚被暴跳如雷的江家老爷子赶出了房间。
徐白深夜被叫回来,满脸低气压:“怎么了?非得回来说。”
“孩子打掉,给钱!离!让她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向晚。
徐白捏了捏眉心:“怎么了?”
“就因为刘姨少给她玩了半小时手机,她在她卫生间地面上洒肥皂水,五十多的人了,盆骨差点摔碎了!”
徐白沉默:“哦。”
“哦?你就跟我说一个哦?”
“不然呢?”徐白眼睛通红,疲倦的看着他:“不然你想让我说什么?她就这样,一直都是这样,睚眦必报,不择手段。”
江老爷子气的浑身哆嗦,在他对面坐下,语重心长道:“有些人的坏是骨子带着的,这种人生下来的孩子,即便是你的骨血,也不能留,你还年轻……”
徐白打断:“所以当年我外公来要我,你不争不抢的把我给他了,就是因为瞧不上我妈,结果发现原配终于死了,可你却很难再生出孩子来,而且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给再多的钱也不可能给你这种普信的糟老头子生孩子,是不是?”
江老爷子面红耳赤,缓和口吻再道:“老陈的孙子,陈峙,他说向晚是他未婚妻,孩子是他的。”
徐白怔了会,气笑了:“他的孩子?”
“对,事情闹成现在这样,就算真如你说的,孩子就是你的,可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会确定向晚不干净,孩子更不干净,难不成咱还把你俩的亲子报告满大街的撒给别人看吗?”
江老爷子看徐白沉默,凑近道:“现在验孩子DNA,容易流产,趁事如今只有我们两家知道,还没闹开。把向晚送去他们家吧,等四个月稳当了,测出是你的孩子,咱再接回来。”
徐白沉默的看着他,半响后吐话:“孩子如果是陈峙的,向晚早欢天喜地的去找他了,我俩根本没有领证的可能。所以不用测,百分百不是他的。”
老爷子脸色青白变换,想说向晚脏,憋了半响换了一句,“徐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能生的女人还能不好找吗?你爸我可以把整个青城最好的大家闺秀全都拉到面前随便你挑,咱们还能办个最轰动的婚礼,向晚这样的……就算了吧,不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徐白打断:“你废话这么多,是怕孩子生下来后,我不跟她离?”
老爷子卡壳了,支吾了会说:“你上次说要结婚的是谁?”
徐白:“不是她。”
“那是谁?”
徐白安静半响开口:“她说离,我就一定会跟她离,”
徐白不等他再说,站起身,捏了捏指骨,神色很淡:“别瞎蹦跶了,有这闲工夫,不如看着她,让她守妇道别再勾三搭四的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砰的一声,徐白摔门走了。
到楼上向晚的房间时顿住,后背倚着房门点了根烟。
他是真的不懂。
向晚到底有什么好的。
徐白喃喃:“什么都不好,就是个怪物……”
向晚睡的半梦半醒被摸了下脸,困倦的眯眼看徐白,陈峙俩字张嘴就要来,下巴被捏住,俩字被塞进嘴里的毛巾堵住了。
向晚和徐白对视,抽出手要扯开毛巾。
没等动作,徐白极其娴熟的捞过她的两个胳膊,甩开手里的绒布条,将她双手绑在了床柱子边上。
向晚彻底醒了,呜咽一声。
徐白坐住她的腿脱衣服。
向晚瞬间泪流满面。
徐白定定的看了会,俯身亲。
从额头到鼻梁到唇角,顺着脸颊到下巴,随后一路往下咕哝着:“小怪物,等会再哭,现在哭早了。”
向晚心如死灰,为了少受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逆来顺受。
徐白不是个人,但还算顾忌她肚子,挺温柔的。
结束后给她擦了身子,解绒布条,看手腕上面连个挣扎的红印子都没有,没忍住讥讽:“得亏柳川当年是个SM,不然等他和他初恋碰一块,老天爷都拦不住你成一滩烂泥。”
向晚将毛巾吐出来,神色很淡的裹被子:“别忘了,这是另外的价钱。”
徐白看了她一会,朝床下放了个大大的抱枕,随后毫不犹豫的把她踹了下去。
向晚摔在抱枕上没忍住,裹着被子委屈的哭了。
徐白冷脸呵斥:“哭个屁,你怎么有脸说另外的价钱,你他妈刚才没享受吗?”
“那也是另外的价钱!除了陈峙之外的,全都是另外的价钱!”向晚尖叫出声。
不逆来顺受的去享受,还能怎么办。
徐白铁了心的要睡在这屋里,俩人办是早晚的事,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还不如劝慰自己享受,这样还能少受点罪。
向晚重申:“给我钱。”
“你……”
向晚捂着脸嚎啕大哭:“你打我!徐白,你竟然又打我!”
徐白摔门走了。
向晚不哭了,裹着被子在地毯上睡觉。
隔天早上被阳光照眼了,伸手挡了下,醒了,透过五指的缝看向坐在旁边软凳上的人。
长腿微屈,面无表情的在看她。
向晚清醒的眼睛变成了迷糊,嘀嘀咕咕的小声呢喃:“你是陈峙还是……柳川啊……”
徐白的面无表情多了点阴森。m.xiumb.com
向晚脑袋埋进被子里,翻了个白眼。
让我不好受,你也别好受,恶心死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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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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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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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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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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