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捧起她脸接着亲。
向晚并了并腿,羞涩道:“徐白……我饿了……”
“想吃什么。”徐白抱着她一边亲一边说话。
“吃饭。”
“好。”徐白温温柔柔道。
不是那个饭,向晚久违的没那么受不了了,感觉还行,被喂的很饱。
但有点烦。
因为徐白太磨叽了。
磨叽的想把他脸再扇肿点。
接下来两天俩人相处好多了,徐白温温柔柔的,就是那张嘴还是讨人烦的很,但还算凑活,没之前那么无法忍受。
某天傍晚回来平平淡淡的说江州扯证了。
向晚惊呼了下,围着徐白嘴甜的奉承。
徐白洗了手扭头亲她一口:“明天周末,带你去见我外公。”
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向晚吓的打了个嗝。
打了嗝便没完。
徐白皱眉牵着她去厨房,将牛奶递到她嘴边:“喝。”
向晚咬着吸管慢吞吞的喝,喝完也想好了:“明天不行,我约了柳眠买衣服,下周吧。”
看徐白像不高兴,连忙补充:“是买衣服,买去见你外公的衣服,是为了你……”
徐白:“三条红裙子是空气?”
向晚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合适吗?穿个红裙子去见长辈?还有……变天了,我冷。”
徐白睨了眼玄关挂着的温度表,秋老虎连着三天三十三度,她说变天了?睁眼说瞎话都不走半点心,冷笑道,“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跟我结婚?”
又来了。
向晚烦的要死,之前一言不合就阴阳怪气,现在阴阳怪气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没变,又加了个一言不合就问是不是不想跟他结婚。
明明之前每次都说只问一次。
身上嘴和身子是分开的,身子多温柔,嘴多贱。
向晚愤愤的有些不高兴,不理他了。
徐白看她不高兴不吱声了,起身去做饭。
做好饭喊向晚吃饭。
往向晚碗里扔菜,看她一口没动,顿了顿:“几点去?”
“什么几点?”向晚心不在焉。
“看柳眠。”徐白补充:“买衣服。”
向晚啧了啧,这人可真是……难相处,烦死了。
隔天早上徐白将向晚送到柳眠家,咬字说买衣服。
向晚门清,不买衣服回去,这茬是没完了。
看柳眠因为柳川的事好多了,拉着她出去买衣服。
半道去厕所,女厕排了长长的队。m.χIùmЬ.CǒM
眼看到柳眠了,前面被插了个人。
柳眠火了:“干嘛呢干嘛呢,看不见这有人啊!”
俩人吵了起来,谁都不让谁。
向晚感觉这女的有些面熟,且很凶,扯住柳眠朝后退别吃亏。
没等退后几步,那人挥着手扑上来拽柳眠的头发。
向晚火了,竖起包装作不经意的朝她脸上狠狠甩了下。
向晚今天背的包上都是铆钉,甩人很疼。
女的哎呀一声朝后退,接着栽倒在地。
柳眠看向晚甩手:“你手没事吧。”
“没事。”
女的站起来,脸上都是红印子:“你等着,我要报警!”
向晚撇嘴:“要报你报就是了,反正我们又没还手,是你寻衅滋事扯我们头发害我们脑震荡,图谋不轨的故意伤害。”
说完指着她的脸说:“你脸怎么弄的?别讹我的包哦,它可没本事和你互殴。”
柳眠噗嗤一声笑了:“这倒是真的,包又没长手。”
女的气的又骂了几句,看向晚拿手机在录,蹦道,“你给我等着!”
“好的……”向晚说完撇撇嘴和柳眠一起走了。
向晚以为这只是个插曲,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却没想到这是将她命运拐了个巨大弯的导火索。
向晚走后,女的愣了好长时间。
接着慌张的找出手机给唐雪打电话:“我找到徐白要结婚的对象了,叫晚晚,她说话的腔调和那天我听到的一模一样!”
向晚买了一包衣服给徐白交差。
徐白挑挑拣拣:“就这些吗?”
“这些还少吗?花了我好多钱。”向晚扁嘴。
徐白凑近亲亲她:“给你报销。”
报销远比花的要多得多,向晚眉开眼笑的左摇右摆,摊手:“金主爸爸给钱……”
声音又软又黏的。
徐白凑近辗转反侧的亲她,亲到俩人都有些气喘的时候,徐白贴着她的唇畔呢喃:“月底江州一家就走了,以后咱俩好好的。”
向晚怔了下,喃喃:“好好的?”
上次问说的是好好的处……着玩。
这次徐白盯着她的眼睛道:“好好的过日子。”
向晚顿了顿,推开他坐起身:“徐白……”
徐白想接着亲她。
向晚推开,用手臂隔着:“你爸不会同意让你娶我的。”
徐白看着这会的向晚,突然感觉有点陌生。
因为眼底没了一勾便起来的欲和可以随意摆弄的潮湿,全是清醒和冷静,还带着隐隐的冷漠。
怔了下,抿唇:“会。”
“不会。”向晚说的很直白和强硬。
俩人仔细算算,不长不短,处了有两个月了。
向晚头一次想和徐白认真说说,让他别再说结婚和好好的这种话了。
因为不说的话,让他生不如死也好,必须死也罢,她可以拿橡皮擦擦,从脑海里擦掉些。
毕竟徐白挺喜欢她的。
向晚有那么点点的不安。
怕喜欢的多了,到最后不死不休的话,爱极便生恨,恨极便生怖,恐怖的怖。
可徐白又开口了,很强硬的说:“会!”
向晚怔住。
徐白亲她隔开俩人距离的手,亲到向晚手垂了下去,捏在手里把玩半响道:“江家三代单传,多少年都没变过,向晚,我是江家唯一的儿子,全球一千三百七十三艘货轮,四百一十九个货运码头唯一的继承人。”
徐白抬起她的手亲了亲:“我说会,就一定会,只要你想跟我结婚,就肯定会。”
向晚嘴巴开合半响,闭嘴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江州在徐白这毫无反手的余地。
还是想挣扎下:“可我和江州的事……”
“你想跟我结婚吗?”徐白打断她的话,盯着她清醒到有些凉薄的眼睛:“向晚,你想跟我结婚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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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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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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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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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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