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捂着胸口掀眼皮偷看他:“是你说的散,不是我说的。”
徐白沉默半响,低头亲她。
向晚想反抗,想着这应该算是分手吻了,反抗两下便乖巧的和他亲。
徐白越亲越凶,手摸摸索索的占她便宜。
向晚疼,哭着推他。
徐白走了。
人消失不见了,向晚哭声便停了,很喜悦的弯了弯眉眼。
还好没把柳眠那的行李搬去他家,不然太麻烦了。
转身准备出去,瞧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顿了下足,就是这么一顿足,砰的一声。
不远处传来一阵火光,随后周围陷入黑暗。
向晚呼吸顿住了,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心跳缓慢的急促起来。
大三那年,和邓柯分手前的一个月,向晚在小巷子里碰见一个酒鬼。
那晚很混乱,向晚别的记不住,只记住了拼命跑也跑不到尽头的黑暗。
她睁眼接着闭眼,隐约听见喧哗的人声,大声的吵嚷着电压器爆炸了。
向晚额角往下掉汗,摸摸索索的去找手机。
没等找出来,不远处出现一抹光亮。
向晚愣愣的看着,朝着光亮走,快走近的时候,手机电筒的光亮熄灭了。
向晚全身发麻。
一边重新找手机,一边跌跌撞撞的朝前走。
不等走几步,下一秒就要跌倒。
没倒地上,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向晚心跳急促,弹簧似的就要跳起来。
“是我。”似曾相识的声音接着说:“陈峙。”
向晚下意识点头。
手臂被拽着,被动的跟着陈峙朝前方走。
走了没多长时间,路边商店亮起微弱的灯光,随后昏黄的蜡烛夹杂着发电机带起的灯光将这条街道重新照亮。
向晚满头大汗的扶膝喘气。
陈峙递过来纸巾:“怕黑?”
向晚点点头。
陈峙看她一直哆嗦,弯腰想将纸巾塞她手里,见她手扶着膝盖很用力。低声道:“失礼了。”说完一点点的擦她额角的冷汗。
向晚怔了下。
陈峙的这张脸……怎么说呢?
真的很……好看。
是她见过的除了徐白外的最好看的脸,可惜……太好看的不适合结婚。
陈峙:“我脸上长东西了吗?”
向晚脸红了,直起腰退后一步:“我……那什么,没事了,你回去吧。”
“不想回去,你应该也不想回去吧。”
“啊?”
“前面街道是亮的,走吧,去那打车。”
向晚说行,跟着走。
陈峙在前,向晚在后。
莫名其妙的,向晚感觉他可真是个活久见。
长这么帅,还这么规矩,职业好,懂礼貌,温柔又体贴,尤其是给人一种安全感。
只是可惜了,找了个那样的女朋友。
到没停电的地,陈峙点头和她分开了。
向晚到徐白家,将他给的没拆封的包和行李打包好,连根牙刷都没剩,快乐的和徐白好聚好散了。
向晚摆烂是日常,正经起来效率很快。
隔天一个周日便租好了单间,直接搬进去。
这是个合租房,另外两间住的都是单身女孩,房租一月一付。
向晚打算过渡一个月,等下个月再拿从徐白那赚来的三万块租个一室一厅,开始新生活。琇書蛧
周一到公司,新生活朝她招手了。
邓柯出院了,来对接工作。
中午午休的时候,端着盒饭来找她:“想当我们项目的负责人吗?”
负责人是要拿大额提成的。
向晚纠结:“有条件吗?”
“做好就行。”邓柯笑的温柔。
向晚点头:“想当。”
送到手的钱不要白不要。
向晚工作一直严谨认真,除了前段时间的旷工,几乎没被找到错处扣过一毛钱,就这么被想追她的甲方爸爸邓柯提到了负责人的位子。
忙忙碌碌的周五结束,邓柯要在周末请她吃饭。
向晚扣桌子缝半响,还是去了。
毕竟他现在是甲方爸爸。
到地方落座没大会,邓柯挑眉:“真巧。”
向晚侧身,看见了斜后方坐着的徐白和一个女的。
徐白冷淡的扫她一眼,接着和对面女的说话。
“徐白这段时间没少被安排着和姑娘相亲。”邓柯淡道。
向晚无所谓的回头:“家里催的急吧。”
“你呢,你妈不催你吗?”
向晚无意识的转动勺子,笑笑:“不催。”
“这么开明吗?”
“对。”
邓柯接着说:“我住院那几天和我姐姐聊了几次。”
“哦。”
“她说这次不干预我,想娶谁娶谁。”邓柯莞尔一笑:“我答应你的做到了,让我姐不再过问咱俩的事。”
向晚不知道说什么:“哦。”
邓柯突如其来的握住她的手:“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这些天,向晚看着邓柯最多的感觉就是纠结。
俩人是在遇到那酒鬼的一个月后分手的。
那会向晚还年轻,对结婚对象的要求挺高的。
他一不是公务员,二不是老师和医生,还有个难伺候管的特别宽的有钱姐姐。
但好在人不错,家里不穷不富,父母和善,不抽不赌脾气挺好,于是想算了,将就下吧,自己条件又不怎么样。
没将就是因为那酒鬼的事引起的一系列三观上的不合。
邓柯说她不该那么晚出门,不该走夜路,种种不该都是她的错,连着她要找救她的那个人也要阻拦。
他不过是向晚第一个对象,以后不好说不会有更合适的,于是冷暴力让他说分手了。
挑挑拣拣到现在,再回想起俩人三观什么的,细想想其实不算什么。
邓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算是挺好一结婚对象。
可重点是……江州那的她,现在不受打听。
他说了她姐不干预了,可也分事情大小。
例如江州满世界嚷嚷说她绿了他无数次,她不是第一回这事又瞒不住……
向晚纠结的厉害。
邓柯看她眉头紧缩,补充:“我姐的公司也要找合作。”
向晚更纠结了,小声问:“我不愿意,你就要我们老总换负责人吗?”
邓柯怔了下,解释:“不是那个意思。”
说不是那个意思,提出来还是变相的在说那个意思。
向晚将手抽出来,无精打采的拿勺子搅咖啡,半响后道:“我考虑考虑。”
“真的?!”邓柯欣喜的叫了一声。
向晚想叹气,不说考虑甲方爸爸现在就翻脸换人了怎么办?她已经忙一个星期了,现在换……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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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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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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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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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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