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解释:“你手机刚进了电话,没人接挂了后桌面的照片是向晚,虽然戴着个眼镜,但的确是她。”
邓柯坐下:“你也认识晚晚?”
“认识。”
“真巧。”邓柯笑笑:“我刚才还碰见她上洗手间,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这吃饭。”
吴夏笑笑:“要不要去找找?”
邓柯:“下次吧,等合同落实我回青城再见。”
吴夏别有深意道:“也好,能赶得上她订婚。”
邓柯愣住,接着若无其事的扬起唇角:“什么时候订婚?”
“下月初八。”
邓柯没再说话,吴夏也没说。
侍应生进来送菜。
吴夏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向若隐若现的向晚和她对面的柳眠。
向晚比谁都养生,大姨妈的日子三年没变过,时间在一个礼拜后。就算上个月没来,也不该是晚了一个礼拜,她在撒谎。
更何况……柳眠压根就没出差。
演戏给她和向晴晴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门关上。
吴夏和邓柯碰杯:“期待和贵公司的合作,等你回青城后,我约向晚和她未婚夫,咱们一起聚聚。”
……
向晚到家时看到向晴晴正在缠着她爸妈一起去明天江家的家宴,始终丧丧的心情缓慢的回温。
路已经走到这了,不可能再回头。
不如静待明天,看看好运会不会来临。
向晴晴看父亲和江州的父亲通完电话,急切的问:“让去吗?”
“笑话!你爸我都开口了,哪还有不让去的道理。”
向晴晴喜悦的回房间,将门反锁后,从床垫下拿出傍晚刷光了信用卡买来造假B超单。
明天,她要去争江太太这个位子了。
感觉应该没问题不假,却难掩紧张,江州那人大方,但脾气特别差,数次警告她不准在向晚面前露馅,不然不止搞垮向家,还要弄死她。
想了想,给江州打电话。
对面很明显在忙。
“宝宝,好想你。”向晴晴捏着报告单腻着喊。
“过来。”对面声音黯哑,带着性感的欲。
向晴晴心脏狂跳,期待的舔舔唇,“好。”
到地方后敲门,开门的是江州其中一个伴。
屋内灯光昏暗,大床上躺着江州,半坐起身懒洋洋的对向晴晴勾手。
向晴晴轻车熟路的解衣服,蹲在床边凑近时微微颦眉。
这个味道……很熟悉。
向晴晴眉心狂跳,突兀的想起那晚家门口向晚身上的味。
当时就觉得熟悉。
这会无比确认,就是这个味。
江州不满意的拍她脸:“别磨蹭。”
向晴晴讨好完他,哑着嗓子小声问:“这块,向晚比不过我吧。”
江州嗤笑一声:“我可舍不得这么对她。”
向晴晴心有不忿,面色不变接着道:“那你平时怎么对她的?也像对我这么厉害的对她吗?”
江州随意道:“没想好,婚后看她喜欢什么样。”
没想好、婚后。
向晴晴心脏狂跳,向晚她……出轨了。
……
向晚睡的不太好,反复梦见计划中她没被江州碰过的大Bug。
醒来后委屈的哭了会。
都怪徐白那个王八蛋,早晚要扇肿他的脸。
下午时江州来接。
向父路上谄媚的不得了,向晚面色平平,一直在看向晴晴,隐约感觉她眼神有些诡异和过于兴奋,尤其是和她对视时。wWW.ΧìǔΜЬ.CǒΜ
工作群里发了吴夏周末加班和邻市一家公司签长约承包的视屏表彰。
吴夏这边指望不上了,只剩一个向晴晴。向晚按下心里的不安,来到郊区的一栋别墅。
江家壕,向晚知道,向家也知道,却没想到这么壕。
尤其是古朴的中式别墅前占地巨大的足球场和篮球场,是真的壕。
向晚落后一步和向晴晴说话:“这些,以后都是江州的。”
向晴晴笑笑:“对啊,未来的江太太可真幸福。”
说的是未来的江太太,而不是你真幸福。
向晚心里安稳多了,隐秘的长出口气。
江州的爷爷很慈祥,问向晚在哪工作,今年多大,接着给了个大红包。
向晴晴不时和向晚咬耳朵,说江州和他爸妈看着很怕这老爷子。
向晚适时的又强调了遍他爷爷的家主权威。
向晴晴笑的很甜:“老人一般都很传统呢。”
“对。”
向晴晴又问了几句待会吃饭时江家的人是不是都在。
向晚心里大石落地,心不在焉的敷衍几句,等着徐白出现。
徐白说了她敢来,俩人的事就闹开。
她不能不来,只能寄希望于徐白晚点来,等等向晴晴的动作,亦或者是带着唐雪一起来,这样双方顾及下,总能熬过这顿饭。
向晚想想就烦,感觉徐白真的很晦气,像是背着煞气行走的阎王爷,还好要和唐雪结婚了,不然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脑袋上跟他一样绿的流油。
绿的流油的徐白自己来了。
穿的随便,手里拎了盒点心扔进门口等着的江家老爷子怀里。
接着顿足看向在人群最后恨不得蹲下让他看不见的向晚。
向家父母上前打招呼,簇拥着江家老爷子还有徐白去大堂。
纷纷落座后相互客套。
徐白一直都很冷淡,翘二郎腿支脑袋看着向晚这边。
向晚腿肚子一直在抖,拿包按着也无济于事,被江州问是不是不舒服,白着脸否认。
江州捏捏她的手:“那就笑笑,别在爷爷面前板着脸。”
向晚抖着腿肚子冲他笑。
江州摸小狗似的摸她的脑袋:“晚晚真乖。”
向父有意打听徐白,问他现在在哪工作。
“问你闺女。”徐白轻笑一声,指向向晚:“她什么都知道,彩礼钱还是求了我才能有这么多。”
数双眼睛定格在向晚身上,害怕和紧张让向晚面色红的快要爆炸,磕磕绊绊道:“小叔你说这话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徐白漫不经心的坐正,眯眼看她通红的脸:“爸爸和闺女之间有什么好误会的?”
说完等着她反应,却没等到,只等到向晚捏着包的手颤巍巍的竖起一根手指。
江州解释前几天向晚解释的那些话。
江家小声训斥:“真是胡闹,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
向晚的一,极其勉强的变成二。
“这不是胡闹,是关心……毕竟长辈才清楚有病要抹几回药。”徐白冷笑,两回,打发叫花子呢,我稀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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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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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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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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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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