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你看现在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和你解释,我老婆都晕过去了,先救人要紧,等我们有空了再和你们解释……”乔树德脑子里也是一团乱。
后来,120急救来了,把江蓉送上了急救车,乔树德随时,乔思恺则开车过去。
江蓉经过检查后是急气攻心,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晕倒。
半个多小时后,江蓉缓缓转醒,看到自己已经躺在病房里了。
“你醒了。”守在病床边的乔树德见江蓉睁开了眼睛,关切道,“蓉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怎么了?”江蓉询问他。
“你不记得了吗?你晕倒了。”乔树德拧紧了眉。
江蓉的眼眸一颤,想起她打了乔思怡一个耳光,被警察带走了。
她用力握住乔树德的手,眼里都是担忧:“思怡她怎么样了?”
乔树德听到乔思怡的名字就怒气上涌,一把甩开了江蓉的手:“你都被她气得躺在这里了,还担心那个不要脸的东西!
她竟然敢害死人,还当着孙家人的面被警察带走,她真的是丢尽了我乔家的脸面!我乔树德以后没有这个女儿!”
“阿德,一定是警察搞错了,思怡从小就胆子小,她不可能杀人的。”江蓉虽然痛心失去了母亲,还是更偏袒乔思怡。
“警察连拘留证都拿出来了,还会有假?”乔树德却不再听信江蓉的话,“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话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回报我们的!”
“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江蓉坚信乔思怡无罪,“我们得想办法救救思怡,她一个人被关在拘留所会害怕的。”
江蓉不顾手背上还打着点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扯落了点滴的针头。
她一点也不觉得痛,一心想着乔思怡:“我们现在就去请最好的律师先把思怡保释出来。拘留所以那么冷那么黑,环境差,伙食差,她吃不了这些苦。”
乔树德看着江蓉忧慌慌忙忙的样子,一把拉住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江蓉看着冷酷的乔树德,红了眼眶,也指责着他:“没有你的功劳,我一个人能生下思怡吗?
若当初不是你想要攀附郁家,思怡又怎么会替郁家‘生子’被拆穿?
她有用时就是你的女儿。现在她没用了,你这这么狠心地和她撇清关系吗?
她是我们的女儿,你却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她有你这样的父亲是她的不幸!”
乔树德被戳到痛处,额上的青筋凸起:“好,有本事你自己去管,反正我不会插手!”
“你就真这么狠心,看着她去坐牢吗?”江蓉眼含热泪。
“那是她自己做的恶就该自己去承担!”乔树德铁了心,更是后悔当初原谅了乔思怡,“没了她,我还有思恺。”
“乔树德!你浑蛋!”江蓉气得抡起拳头砸向乔树德。
乔树德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病床上一推:“发什么疯!”
这时,乔思恺敲门进来就看到争吵的两人:“爸,你做什么!蓉姨还病着。”
乔思恺并不认同父亲刚才的行为,来到病床前把江蓉扶起来。
江蓉却反抓着乔思恺的手腕,往地上一跪。
乔思恺被吓了一跳:“蓉姨,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江蓉固执地不起身,仰头看着他:“思恺,我以前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原谅。可思怡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弃她不管她!你救救她吧!我求求了,我给你磕头了……”
“蓉姨,这可使不得……你快起来!”乔思恺双手扶着她腋下将她拉起身来,“蓉姨,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思怡是我妹妹,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刚才我已经去过东城区派出所了解了一下思怡的情况。我本也想保释她,但是警方说思怡不符合保释的条件,所以我也没办法。
蓉姨,而我们一直以为江遥的外婆是郁景寒害死的,没想到竟然是思怡。
她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让郁景寒背了这么久的罪名,害他和江遥之间成为仇人……
而且我还听说郁奶奶摔下楼梯的事情也和思怡脱不了关系
这一笔笔账……郁景寒定不会放过思怡的!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得罪谁不好,偏要去惹郁景寒!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乔思恺蹙紧了眉头,感到十分为难。
“思怡一定是有苦衷的!”江蓉替乔思怡辩解,“她都是被郁三少和江遥逼的!”
“蓉姨,当初你们就不该找人顶替思怡去和郁景寒发生关系,甚至生子。是你们有错在先,郁景寒后来悔婚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他选择江遥那是他的自由,思怡不但不反思自己,还怀恨在心,做出后面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来!说句不好听话的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江蓉脸色一脸:“思恺,无论她做错了什么,可思怡终究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
“我没有帮外人,我是站在公道的角度上就事论事。”乔思恺看能通透。
“那你也要帮思怡啊,她若坐牢的话,一辈子就完了。”江蓉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乔思恺的身上,
“你和郁三少一向不是朋友吗?你去求他放过思怡吧。以后我会看好思怡,不让她再做错事了。”
乔树德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这是她自己造的孽,和思恺有什么关系?你别为难我儿子了!思恺,这件事情你也管不了,别把自己和乔家搭进去了,不值!”
“乔树德,你这说是的是什么话吗?”江蓉吼道。
“我不能为她而让乔家再受重创!”乔树德主张不管乔思怡。
“爸。”乔思恺还是耐心地向江蓉解释道,“蓉姨,你也看到了郁景寒当初说对付乔家就对付,我说的话有用吗?”Χiυmъ.cοΜ
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不帮她,是我没办法帮她。那可是郁景寒。你觉得谁能在他面前说的上话?”
江蓉面若死灰,眼眸像是坠落的烟火失去光明,一片黯然。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江蓉无力地跌从病床边上,“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思怡在里面受苦吗?”
“可能还有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但是难度非常大。”乔思恺眉心紧锁,哀愁刻在眉眼里。
江蓉死灰般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是什么办法?再难我都要去试试,只要能救思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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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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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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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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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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