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刚下了冬天第一场雪,别墅里一片银装素裹,分外美丽。
江遥一推开窗一阵清洌寒冷之意扑面而来,视线是白雪皑皑的美景,喜悦全都写在脸上,明媚的笑容让她的脸庞也熠熠生辉。
“看到雪比看到我还开心。”郁景寒自江遥身后,用有力的双臂圈住她的细腰。
他埋头于他的颈肩,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幽兰般的清香,和着这清新的白雪的味道,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江遥把手伸出去,小朵的雪花轻轻飘落于她的掌心里。
一遇手心里的温度,随即就化为一抹水痕。
江遥最喜欢大海与白雪,两种不同的风景,各有各的美,她都想体验一下。
“而且你连这个醋都要吃,郁大总裁会不会太幼稚了。”江遥语言间颇有些嫌弃的意味。
郁景寒就是不服,张口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嘶——”江遥轻呼,漂亮的眉眼染着愠怒,“你就是幼稚!”
“那我就幼稚给你看看!”郁景寒将江遥挺拔转过身来,将她整个人抵在了落地玻璃上。
玻璃的冷硬透过丝质的睡裙侵袭在江遥的后背肌肤上。
江遥还没缓过神来,郁景寒已经在用牙齿撕咬着她细细的睡衣吊带。
“这大清早的……”她不想闹出什么动静,那可会丢死人了。
“你不知道男人清晨的精力最旺盛吗?”郁景寒将江遥整个人抱起来,托住她。
江遥脚下腾空不着地,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只能紧紧地抱住郁景寒:“你放我下来。”
她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让这个男人和她斤斤计较。
“不放。”郁景寒仰头,刚好吻住江遥的花瓣般的唇。
江遥怕被人看到,她只得冒险咬了郁景寒一口,刚好痛的郁景寒松开了她。
郁景寒的薄唇破了皮,渗出一丝血水来。
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唇上的血迹,仿佛受伤的猎豹,优雅中带着痞气,眼神狂野,笑容邪魅。
“是我把你宠坏了吗?敢咬人了。”郁景寒“怒”了,直接把江遥给扔回了床上。
江遥根本来不及挣扎就已经被郁景寒欺身而来。
郁景寒很会亲,没一会儿就让江遥身子发软,止不住的发喘……
……
郁景寒已经穿戴整齐,骨节分明的长指扣好了白色衬衣最上面的那一颗领带。
随后他优雅地系着暗蓝色的镶着金线的领带,气派十足,衣冠楚楚的他高冷禁欲,完全看不出就在刚刚他在床上是如何的疯狂激烈。
江遥感觉腿软腰疼,他刚才好像像疯了一样折腾着她,暴风骤雨是他,熊熊烈火也是他。
“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郁景寒笑得别具深意。
江遥冷白的肌肤上是两朵红云,羞涩难为。
她抓起一个枕头就砸向郁景寒,结果后者仿佛预判到她会这么做,轻松地就接住了她砸来的枕头。
郁景寒单手抓着枕头,脚踩着地毯,站在床尾,潭底幽暗如渊:“看来你还有力气打人。”
“我……看到一只蚊子飞了过去,所以我是打蚊子……”所以她打的不是他。
不过大冬天的会有蚊子?这借口太蹩脚了。
“打蚊子?”郁景寒把枕头轻放在床上,冷笑道,“如果你晚上还有力气打人就是我的责任。”
“……”江遥。
他的意思是晚上还要收拾她?
江遥不敢想象,一张脸已经垮下去了。
“我真的是打蚊子。”她委屈道。
“那如果你晚上还有力气打蚊子那就是我的责任。”郁景寒坏坏地挑眉,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江遥了。
“……”江遥。
“那晚上见。”
能不能不见?
郁景寒大步离开了卧室。
当卧室门关上那一刻,江遥恨恨咬唇,拿起枕头再一次砸向郁景寒消失的方向。
今天晚上谁来救救她?
江遥坐在床上,连看雪的兴致都没有了。
郁景寒这个人说一不二,他若不主动放弃,她就得受罪。
江遥仰头叹息,苦恼犯难,想着晚上要怎么才能逃离郁景寒的魔爪。
把他灌醉?不行,他还没醉她已经先醉了,那到时更方便郁景寒这个坏蛋为所欲为。
给他下安眠药?不行,他这个人最讨厌被人下药了,不管是什么药,都不行!否则第二天会被惩罚得更惨吧。
把他敲晕?她真没那个身手。
啊啊啊……她都要疯了。
就在江遥苦恼的时候却不知道景悦风华来了客人。
彭嫂看着徐惠娴走进客厅想上楼通知江遥时,已经被她叫住。
“太太,你怎么来了?”彭嫂很是意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怎么?我不来能吗?”徐惠娴反问着彭嫂。
徐惠娴穿着黑色长大衣,领上一圈厚厚的狐狸毛油光发亮。
她戴着黑色的真皮手套,右手无名指和中指各戴了一枚红色和黄色宝石的镶钻戒指。
“当然不是,我是说太太来之前怎么没有说一声,我们好有个准备。”彭嫂看着与徐惠娴随行的两名家佣手里推着两个黑色的大行李箱,这架势恐怕不是来一会儿这么简单。
徐惠娴和郁景寒之间闹了不愉快,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她因此吃不下睡不好,老公郁定国便对她说儿子不来见你,你就主动去见儿子就行了。
他一句话就让她醍醐灌顶,她一刻也没耽误收拾东西就赶过来了。
看儿子是真,但想要会会江遥也是真。
“从今天起我就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休养身体。”徐惠娴转身往楼梯而去,“我现在上楼挑一间卧室,你们把箱子搬到楼上。还有你们一起上楼把卧室给我打扫一下。”
彭嫂无法阻止,只能跟上徐惠娴:“太太,你在这里长住,三少知道吗?”
“我儿子的地方我还不能随便住了?”徐惠娴蹙眉,继续上楼。
她走到第一间卧室时停下了脚步:“我记得这间卧室向阳,采光好,而且很大,我就住这间了。”
彭嫂为难道:“太太,这间卧室是江小姐的。”
“那让她来见我。”徐惠娴听到江遥的名字立马冷脸。
彭嫂战战兢兢的声音:“太太,江小姐可能还在休息,要不我先去叫她准备一下来见你。太太你还是在楼下喝点茶,吃点点心发打一下时间。”
“这都几点了?景寒一早就去上班了,她竟然还在休息?她还没进郁家的门就有这么多人伺候她,她可真是会享福!”这道有年龄感的声音十分不满。
徐惠娴对江遥的不喜欢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琇書網
这婆婆要见未来儿媳妇,普通家庭里婆媳关系都很难相处好,更何况如郁家这样豪门中的豪门。
彭嫂的心里也暗自为江遥捏了一把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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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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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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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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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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