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时毫不在意的将一连十二个的宝贝叠好揣进兜里,“装什么纯,你又不是没用过!”
苏画恨得牙痒,“你还真是不挑食,什么山猫野兽都吃得下!”
叶锦时玩味的看着她,“确实不如你挑食,怎么,怪我坏了你的好事?看上刚刚那男的了?”
“滚蛋,赶紧开车!”苏画扭头看向窗外。
叶锦时一脚油门,这丫居然避开了他的眼神,难道被他说中了?该死的,他叶锦时的女人,居然敢看上别人!
一路风驰电掣,车子横穿整个阳城,最后在阳北新区温泉居地下停车场停靠。
苏画推门下车,“刚刚谢了,快去哄你的小美人去吧,挨了一巴掌,估计就算你把那一连十二个都用光也哄不好!”
“嘴越来越毒了!”叶锦时熄火下车,搂着她的肩膀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要不要跟我聊聊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苏画脸色一白,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就、就一个竞争对手而已,他报复我抢了他的单子。”
“呵,当我是傻子?苏画,我们可是睡了四年的关系!说,他是不是你前任!”
苏画一怔,眼光猩红,“我没前任,再废话,小心我把你变成前任!”
苏画扑腾了两分钟就放弃了,这男人看着瘦却浑身腱子肉,在他那艺术家的外表下简直隐藏了一颗野兽的心。
“你究竟要怎样?戏也演完了,还不赶紧滚!”
“滚?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况且,你坏了我的好事,不觉得应该弥补我吗?”叶锦时三两下就将她带进电梯。
门刚关上,他就显露出了与打扮完全不符的狼性,压着她就开亲,她躲他也不在乎,逮到哪亲哪。
“叶锦时,你个王八犊子!”苏画使劲偏头,用力往远处扯他的后衣领。
叶锦时捏住她那只脱臼的手腕,“别忘了我可是你师父,跟师父过招,作死么?”
在叶锦时的胡作非为下,电梯抵达,他将钥匙翻出,开门的同时大力一甩将苏画丢了进去。
苏画敏捷站稳,第一反应就是朝卧室冲去,刚要关门反锁,叶锦时一脚飞踹,硬是将她弹得跌到床上,紧接着身上一沉,被死死压住。
“我给你钱,你到外面去找好不好?”
“呵,有合法的,我干嘛花钱去外面找?世风日下,钱多难赚啊,况且,我要是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怎么办?”
叶锦时轻笑,“结婚四年,你也该尽尽义务了!”
苏画卯足浑身力气,猛地一脚,翻身就去拿床头柜里藏着的匕首。
“混账东西!都给我住手!”
一声呵斥从漆黑的客厅传来,原本准备开战的两个人瞬间石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画率先反应过来,连忙将匕首丢回抽屉,跳下床扯了叶锦时一下。
叶锦时也没了那股狠劲儿,牵着苏画的手走出卧室。
咔哒一声,顶灯通明,叶国忠端坐沙发正中,两侧分别站着跟班和打手。
叶锦时朝身侧的苏画看去,刚刚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此刻一脸怂样,果然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能成为她的威胁。
叶锦时调整一下表情,嘿嘿一笑,“爷爷,来了怎么不开灯呢?你老人家不会是想偷看我们夫妻恩爱吧?”
“少跟我油嘴滑舌,当我聋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叶国忠拐杖一挥,直指苏画,“你,居然让自己丈夫出去找,看来你是不想得到我的认可了!”
苏画心头一紧,“爷爷,你误会了……”
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叶国忠嗖地将拐杖砸过去,“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说爱我们锦时,我才帮你摆平那些烂事儿的,我都还没接纳你,你就……”
叶锦时眼疾手快的接住拐杖,“爷爷,消消气,小心爆血管。你不懂年轻人的情调,我们俩刚刚那是在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那还真是激烈啊,房子都要被拆了!”
叶国忠起身,背着手踱步到苏画面前,“明天民政局一开门,你们就把婚给我离了!”
离婚?苏画一把抓住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我知道错了,再给我次机会,我真的喜……喜欢锦时,你别拆散我们!”
叶锦时看着肩膀微颤的女人,皱眉看向自己的胸口,嗤,他紧张个什么劲啊,又不是第一次听这女人满嘴跑火车。
“哼,说的底气这么不足,看我老头子好骗?”
叶国忠老当益壮,‘好骗’两个字气运丹田,吼得苏画一激灵,毕竟相处了四年,老爷子的脾气苏画摸得一清二楚,她闭着眼睛运气,大声重复,“我是真心喜欢锦时的,请你相信我!”
对于这个音量叶国忠还算满意,“既然这样,下周三就带着你的诚意来武场接受我的考核!”
眼见爷爷撂下这句狠话要走,叶锦时两步拦住,“爷爷,让她一个女人跟你手下这两个壮汉对打未免有些……”
“少跟我护犊子,这是两年前就定好的事情,做不到就离婚!”叶国忠一生戎马,年轻时在阳城横晃,官商两路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他立下的门风没人敢破。
眼见爷孙俩针尖对麦芒的互瞪,苏画赶紧妥协,“我去!”
“你疯了!”叶锦时皱眉。
苏画心一横,“爷爷,你也要信守承诺,只要我打赢了,你就让我跟……”
叶国忠怒目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话失言过,倒是你,居然敢勾上我孙子!哼,走!”
房门关紧,那种要人命的压迫感终于消散,苏画脱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心跳跟敲鼓似的,她看着自己那只仿似断掉的手,眼圈瞬地就红了。
可她不能哭,她发过誓,流血不流泪,为了她的心头肉就算是战死也要参加这场比武。
“呵,你是想让自己残废?”
苏画抬眼朝冷嘲热讽的男人看去,“残废也用不着你管,我乐意!”
“我可以帮你跟爷爷求情,让比武推后十天。”
苏画一喜,“真的?”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你才不会那么好心!”
叶锦时俯身将她拉起,扯着她往卧室走,“今天我可是帮了你两次,再加上求情,一共三次,我要求不高,半个小时就行。”
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苏画猛地挣开,“算了,我宁可残废!”
“嘶,跟了我四年别的没学会,脾气倒是挺随我的,玩惯了千依百顺的,偶尔换换口味也好!”
叶锦时一把擒住她那只受伤的手,丝毫温情都没有,直接扭住,连拖带拽的将她丢到床中央。
该死的,她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想到这厮今天跟她杠上了,匕首,得快点拿到匕首才行,没有武器,分分钟他就能将她正法了。
“啊!”苏画瞬地僵住,感觉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耳朵也嗡嗡作响,既然再努力的强忍,眼圈还是腾起了一层水雾。
“真倒胃口!”欺在身上的男人耸了耸肩,“这种事我还是喜欢你来我往的互动,像你这种女人……无趣!”
叶锦时咂了咂舌,翻身下床,大摇大摆的走出卧室,“我还是找我的小美人去吧!”
苏画强撑着跳下床,关门反锁,确定自身的安全后,她虚脱般的滑座在地上。琇書蛧
漆黑的夜,空荡的房间,她将头埋进双膝,几秒后她猛地起身,双肘撑地靠着墙倒立。
流血不流泪、流血不流泪……她,苏画,早就没有眼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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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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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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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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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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